[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魁
朱株双膝一软,差点跌落在地,祁席身份尊贵,自然不会言而无信,他不仅要为庄绯赎身,还准备带庄非去往封地!完了,一切都没有指望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庄非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祁席摸摸鼻子大笑出声,让下仆速去丰盛楼取餐,便拉着庄非去侧边食房等待。
花魁阁的管理姑姑差遣伶人退下,自己却匆匆去跟红丽汇报这最新的消息——难道是庄绯从中做了什么?否则祁席为何突然提起为庄绯赎身之事?
伶人退去,朱株才强撑精神,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心中不好的预感十分强烈——他上次已经因为泄露楼中消息而被警告了,失去了定王祁席这个尊贵的靠山,他真的还能保命吗?
***
祁席眼神温柔,刮了刮庄非的鼻子,感觉竟然意外的好,拉着庄非去了偏室。
肚子还会叫,真可爱。
“最近胃口好吗?看着你似乎清瘦了些?”拉着庄非坐下,体贴道,“你得忍忍,东西从丰盛楼送来,还要一点时间。”
丰盛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在花魁阁吃饭,必须有这个规格,祁席不缺钱,也不是第一次来,自然不必一开始就摆好,而是早给丰盛楼打招呼,招呼一声,便能将刚做好的饭菜快速送来。
庄非看祁席态度变得如此……温柔?虽然很是疑惑,但不失花魁风华,轻笑摇头,“大人送的这套行头太贵重,竟让庄绯乏力至此,可见午餐还是要好好吃的。”
祁席急道,“那便脱下来。”说着便去取庄非的流苏冠,庄非一躲,祁席一愣,看见庄非淡笑的脸,落空的手收回摸了摸鼻子,“不,我是说,以后我来你可以不必如此盛装……庄绯,你不饰珠玉,便已经最美。”
庄非想起庄轻鸿,那才是真正的仙人之姿,唇角自然弯起,“庄绯不是最美,有人比庄绯更美。”
“哦?”祁席不可置否的应了一声,也不就这个话题,反手握住庄非的手,轻笑道,“刚才你没有回应我呢?”
“大人指什么?”庄非低垂着眼,推开了祁席的手,祁席目光淡了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奴仆送上佳肴,庄非将碗碟置好,银筷呈给祁席,自己拿着筷子小口的吃起来。
祁席深深的看了庄非一眼,也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顿饭下来,两人竟是什么都没说,为了缓解祁席的尴尬,庄非请祁席一起走走,花魁阁之中的景观也很不错,祁席答应下来。
至于赎身的事情,庄非没有放在心上,在花街,多少男人这样一句话留下希望,然而又有几人真的走了出去?听完笑一笑,表示感谢就可以了。赎身还是不做指望的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花魁没有离开,花魁阁自然掌了灯。
是的,庄非准备让祁席入幕。他成为花魁三月有余,真正入幕的客人只有祁景一位,红丽虽然没说什么,但一直这样的话,红丽难免多心,就是为了更一步瓦解红丽的防备心,他也该入幕一位别的客人了。
好让红丽知道他已经认了命,既为花魁,那么接待客人就是宿命。反正都是要做的,不如挑个自己看的顺眼的。
***
而定王要为庄非赎身的消息,早已经通过奴仆传到了红丽耳中,红丽在仔细思考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将定王殿下准备为庄绯赎身的事情传出去。”红丽笑道,“那些伶人也不能白乘了我长风楼的东风是不是?”
“这……怕不妥吧?”那姑姑立在旁边,猜测道,“是不是庄绯本人煽动定王?他想赎身?若是定王只是一时冲动,放出话来不是逼迫定王?又得罪定王,又失去花魁,岂不是得不偿失?”花魁之位没满一年就赎身的先例绝不能开,否则便是后患无穷。至于定王那边,就算开罪也不算太严重,定王虽是诸侯王,封地毕竟远,权势再大,在京城也不能明目张胆知法犯法不是?
“不,”红丽摇摇头,笑道,“你以为花魁是什么?要赎身那是价格不菲,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可真正做到能有几人?看看往年多少花魁年华老去孤单度日就可见一斑。”
“你且去吧,按照我的话做。”红丽不再解释,直接让奴仆退下。
真是庸才,忘忧处有忘忧处的规矩,小小赎身一事多的是妥帖的办法。反而这件事,又能将庄非的身价往上推一层。
这件事本就突发,不可能是庄非谋划,定王来的时候不少,可多数时间是点了朱株陪伴,朱株抹黑庄非这事她知道,朱株不可能为庄非做事,而祁席与庄非约见不过三次,一次不欢而散,更有一次根本没有见面,庄非没有可能挑动定王为他赎身。
若说晋王才是可能。庄非一直只接待晋王,那她才真是要担心庄非给晋王开口,但庄非今天已经接待了定王。
花魁是什么价位?此口一开,说不定当场就要闹崩。一届妓-子,花了重金求见求欢,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要人散尽千金来赎身?这是在造仇人?——没有哪位花魁会这么蠢。
红丽想着笑起来,谁能料想,五两银子买进的仆人,现在可以日进斗金?真的赎身?红丽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她有的是办法让人知难而退呢。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第24章 望卑微
过了戌时正(七点。戌时:现七点至九点),庄绯被小侍请去沐浴,祁席则是去寝房中沐浴,沐浴完就等着花魁前去。
可此刻祁席却沉着脸坐在豪华的大床上,脑中浮现庄绯的眉眼,专注温柔的神色,以及自己看似冲动说出的那句话。
他从来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已经二十六岁,从有了封地之后虽然没有流连花丛,也可说一句阅尽千帆,从没有成家立室的念头,反正不会有后,不如潇潇洒洒毫无牵挂的痛快的活一回。
可今天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想的居然是那样,想让庄非和他在一起,永远。为妓-子赎身,娶妓-子为君,也许这件事传出去,肯定别人会以为他疯了,可他的确疯了。
在看到那抹温柔的时候。
既然是要潇潇洒洒,又何须在意他人看法?就疯这一回又如何?他上战场的时候,别人还不是以为他疯了?祁席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如此清晰——他要庄非。
不是留宿花魁阁,仅仅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他更想要的是庄非整个人属于他——他爱上这个人了。
***
这不是庄非第一次接客了,所以除了沐浴也没做其他特殊准备,穿上锦服之后被送到寝房门口,花魁阁之中所有的仆人退去,庄非推门而入。
见祁席坐在床上,不像是沐浴过的样子,庄非稍稍吃惊,却也理解,可能这位想要鸳-鸯-浴。反正寝房之中,有引水浴池,整日都能供应温水。
庄非走过去,在祁席身边坐下,祁席动作自然的将庄非抱了满怀,大手覆上庄非头顶,摸着庄非顺滑的头发,他的头越过庄非肩膀,形成一个交-颈的姿态,极其亲密。
“庄绯,我想替你赎身。”祁席的声音低沉而又悠长,他一下一下抚着庄非头发,一边描绘着他的想法,“赎身之后,你便跟着我回封地,你放心,就算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对你不敬……跟我走。”
“为什么……”庄非愣住,祁席是什么意思?是真心?还是只是觉得下午说了那样的话,所以在挽尊?庄非心下有些惴惴,小声道,“我不能赎身,红丽妈妈不会让我赎身的……”
祁席话语中带了一丝暖意,庄非愿意对他卸下防备他很开心,轻轻在庄非面颊亲了一下才道,“我可是富贵权势滔天的诸侯王,由我开口,红丽敢不答应?”
庄非握在一起的拳捏紧,抬起眼眸直视祁席,“为什么?现在为我赎身,红丽会将原本就很高的身价提高数倍的。”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和庄轻鸿离开的机会,但这人的动机……
祁席扑哧一笑,刮了刮庄非鼻头,又在庄非唇上印下一吻,道,“红丽再狮子大开口,也不可能提出搬空我王府的数目吧?那我有什么可怕,东海之滨,富饶之地,别的不敢讲,银钱还是不缺的。”
“为什么……愿意赎我?”庄非当然知道赎身不会如同祁席说的这么简单,连见花魁一面,至少要花上几百两之数,何况是赎身?
“唉……”祁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不好意思,垂头啄吻庄非唇畔,“非得让我说明白吗?庄绯应该明白的。”
庄非心中一动,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祁席的唇落在他的脸上,颈脖,罗衫半褪,突然被推倒在床,庄非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祁席的下巴枕在他头顶,低声道,“睡吧。”
那声音隐忍的东西,身为男人的庄非自然明白。
庄非微微一动,身子便被紧紧抱住,只好顺从的,窝在祁席怀中闭上了眼睛,祁席怀中温暖,每晚关节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庄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晌祁席才轻叹一声,紧紧抱着庄非睡去,谁能相信他好不容易入幕,居然什么都没做?可……他知道庄非有事瞒着,也瞧出庄非心情低落,这个时候他怎么舍得委屈庄非?
等回了封地,定要风光大娶,洞房花烛成就好事那才叫美,庄绯也会高兴。
这个时候,谁会想到最后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呢?只有感叹一句世事难料罢了。
***
定王殿下想为长风楼花魁庄绯赎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瘟疫一般的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一同传唱的还有花魁庄绯即兴做的一首曲子,其中缱绻情义感人至深,不少人猜想就是因为这样的情义,才让定王折了腰,宁舍身家也要美人。
对此事还一无所知的两人,还在柔软的大床上相拥而眠。门扉响起的敲门声唤醒了两人,睁眼便见刺目晨光,庄非撑起身来,身上锦服顺着如绡肌肤滑下,露出锁骨一片暧昧红痕,庄非连忙理好衣襟,回头却看到祁席含着笑意的眼睛。
庄非一怔,红了脸颊低头。
祁席摸了摸庄非头顶,爬起来整理自己,外面三位小侍准备进来伺候庄非,庄非阻止了,“你们在外面候着。”
几位小侍听话的出去,顺带将门掩上。
庄非站起来,从柜子之中找到早准备好的一套衣服,这衣服是花魁的常服,在花魁接客之后,洗浴之后便可着此装离开。
自己穿好衣服,又洗漱好,一回头发现祁席还在房内,庄非勾了勾唇角,“大人还不离开?客人不可在留至花魁阁卯时末(接近早上七点)。还有……谢谢你。”
祁席几步走到庄非身边,一把将庄非的手抓紧手里,“为了等你。我就是留到辰时(七点至九点),也没人敢置喙。走,去红丽处,我……为你赎身。”
庄非动了动唇,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动,他感觉得到祁席的眼神锁定了自己,非常坚持,庄非脊背升起一阵寒意,盯着地板声如蚊蝇,“庄绯、不愿赎身。”
握在祁席手中的手被捏紧,指骨并和处被捏的错位咕噜一响,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庄非忍住一声痛呼,眼眶却红了,身前的祁席气息变得可怕起来。
“为何?”祁席看着庄非,明明昨晚还好好地,今早怎么就变了卦?还是说真是婊-子无情?还是说……在戏耍于自己?
“对不起……”庄非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声音忍不住哽咽,“我、我不想赎身,我不能赎身!”
祁席的心一下如同针尖狠狠刺了一下,酸痛不已,前后两句话的不同,他当然听出来了,不愿、不想和不能,完全是三个意义上的话。
庄绯有难以言说的东西,许是苦衷、许是把柄。
可,庄绯不愿意告诉他。
这也只能证明,庄绯根本就不信任他罢了。
祁席忽略心中的苦涩,颓然的笑了笑,退后两步,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的身影,哈哈笑了两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而此刻,晋王府却是碎了一地上好的瓷器珍品,祁景面色的阴沉的坐在地上,双目通红如同野兽——
长风楼!花街!忘忧处!竟真叫庄非接了客人,还是他的王叔!如今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大,认为表现出对庄非的宠爱,就会让红丽忌惮,不会让庄非接待别的客人。他却忘了花街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祁景觉得自己要被烧着了,他心中有一个更加不妙的猜想,他不愿意深想,只是存在那样的想法就叫他怒火烧心。
庄非!你该是属于本王的!祁景握住双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浑身的煞气,祁景向花街长风楼而去。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第25章 望卑微
庄轻鸿机械的起床,一夜未合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庄非,他那么好的庄非,终究接了第二位客人,他心中痛不可遏,几乎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可他终究不能,为了他的计划,他什么都不能做,唯一一项能做的,就是不断不断的,压抑自己的感情。
推开门,庄轻鸿走出去,刺眼的晨光,几乎让他丧失视觉,他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生物,一点阳光就会要了他的命。等适应了这光亮,庄轻鸿才抬步,无意识的向着花魁阁走去。
走至半路,庄轻鸿生生扭转自己的方向,向着尚未开花的桃园走去——就算到了花魁阁,又有什么意义呢?
等着庄非从花魁阁出来吗?想看到庄非真正的情绪吗?可知道真相……也只会更加令他痛苦吧?也只会让庄非更加痛苦吧?
***
庄非看着祁席摔门而去,垂眸坐了半晌,终于站起来,出门之时奴仆只剩下跟着自己的两位小侍,庄非这才惊觉自己坐了不短的时间。
他不能让祁席为他赎身。
且不说赎身的困难,若是他一走了之,庄轻鸿该怎么办?要求带着庄轻鸿?那是把庄轻鸿放在什么位置?说辞不通——所以绝不能如此不慎重。
花街一定要离开的,但并不是现在。他还需要耐心的等。
带着小侍出了正阁,踏着青石路,庄非看向天边,云层厚的盖住了一切,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升腾,小路边上的桃园之中泥地里已经有绿芽冒出,春天就要来到,希望,也会随之而来吧。
走出院子正转步回到内院远非阁中去,却见面色肃穆的祁景快步而来,庄非顿下脚步,微微躬身,也没问好便准备离开。
他昨夜记档是留宿,今日是可以休息不待客的。
“站住。”祁席见此心中火起,叫住了庄非,双目扫向庄非身后的三个小侍,冷声道,“你们都退下。”
“这……”小侍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道,“奴不敢从命,客人做的不合规矩。”
祁景根本不看小侍,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扔给了小侍道,“跟红丽说,今日本王和庄非说说话,请红丽通融,这些就当是本王请红丽喝茶。都下去吧。”
小侍扫视手中银票,都是一百两面值的,有十张之多,又思及祁景身份态度,知道今天庄非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只是识趣和不识趣的问题。收下银票,小侍行礼退下。
庄非抬眼看了祁景一眼,祁景那压抑的怒火的样子让庄非心中一澟,脚下微微动了动,庄非再次微微躬身,“不知殿下有何见教?”
祁景沉默的看着庄非,似乎想通过注视将庄非看透一般。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祁景开口,“把你给王叔唱的曲,对着本王唱一遍。”
庄非身子一僵,看了看周围道,“这……中院之中,恐怕不妥。”
长风楼也是有vip客户的,三月之内,在长风楼消费前三位,能够得到自由同行长风楼中院的资格,在另外一个前三位之前一直享有特权,现在祁景能够进来,也是因为他是这三月以来,花钱最多的顾客。
站在中院,花魁唱曲的确不妥,是自降身价。
祁景当下也不说话,拉住庄非去了离内院最近的桃林,桃花未开人迹罕至,径自进了林中,直到深处才停下来,一甩手狠狠的盯着庄非,沉声道,“唱!”
唱词早已知道,只是祁景不想相信,那样的深情,竟是庄非……对他王叔?他努力这么久,庄非对他从未真正笑过,王叔才多久?还曾轻谩庄非,难道这就爱上了?祁景感觉到愤怒。
所以他来的长风楼,最先来找庄非。
他想确定,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果是,就算用尽手段,也要将庄非打下尘埃,让他只能依靠他而活。给的尊严不要,那他也无需再宠着!
“……”庄非看向祁景,张了张嘴,余光似乎扫到雪白衣衫一扫而过,最终还是沉默了。
“你不唱吗?”祁景冷笑起来,一步逼近庄非,“你不过凭栏卖笑,凭什么不唱?还是说,对着我没有办法唱出来!你说!”他祁景,自从庄非为花魁数月以来,哪里做的不好?花费是往年两倍,什么好的都只管送,从没以势压人,他哪里不好?
庄非垂下眼睛,眼里精光一闪而过,没让任何人看见,然后抬头,“是。那首曲子,不是给殿下的。”
“你!”祁景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庄非扯成了一片一片,丝毫不在乎的在地上践踏,扬起巴掌之时却见庄非已经闭上了眼睛,那手便怎么也扇不下去,可心中的怒火却越来越旺,他的额头渗出点点汗水,气的喉咙之中有如沉雷一般的粗喘。
祁景双目充血,庄非的样子更是刺激了他,“问世间哪有更完美,你错我不肯对?举手投足不违背?”祁景冷笑着问话,一手强硬的卡住庄非下巴,“就凭你,残-花-败-柳之身?”
庄非身子一抖,剧烈的挣扎起来。
这一挣,祁景更加怒不可遏,一把将庄非掼在地上,自己随之覆上身去,粗暴的亲吻着庄非,双手撕扯庄非的锦服,暴怒如同发狂的狮子一般,要将惹火他的猎物撕得粉碎吞入腹中才算解恨。
一下扯开庄非的腰带,华美的服装立刻大开,花魁穿的是罗衫层襦,实际很容易剥去,就像是花瓣盛开一般,而且花魁不允许穿长中裤,只能穿到大腿的底裤,腰带一去,层层叠叠的衣服散开,洁白无瑕的纤细双腿立刻暴-露在空气之中,祁景精壮的腰身立刻挤了进去,就在他准备扯去庄非最后的防御的时候,如同雷击一般顿了一下,身子僵硬一瞬。
祁景动动舌头,舌尖苦涩的味道……这是什么?
以前从来没有过,庄非哭了?他为什么……祁景心中一刺,突然冷静了下来,心中七七八八的念头全都消失,他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慢慢撑起身子,明明是再简单的动作,祁景做起来却艰难无比。
在看到庄非的脸那一瞬间,祁景心中狠狠一窒。
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畏惧、害怕与绝望。庄非……竟然害怕他?衣衫凌乱,红痕点点,泪痕斑斑,祁景突然瞳孔一缩——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对庄非用强!
这双眼睛,再睁开看他之时,是不是只会剩下仇恨?连以前的温顺与柔和全都不见,只剩下恨意,祁景觉得这样的场景极为可怕,几乎让他不能想象,他想伸手摸摸庄非的脸颊,可庄非似乎有感应一般颤抖了一下,祁景收回手,心中后悔不及,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找不到话语,只好脱下外衣,盖在庄非身上,看着庄非对他动作反应出十足的抗拒,祁景黯然离去——他不该如此冲动的。
可一听到那样的消息,想到庄非会属于别人,他就觉得撕心裂肺一般,只恨不得杀了那人……可,那是他的王叔,手中的权势比他更大,一旦惹上怕是麻烦无比,所以,庄非……
对不起。不要害怕我。我只是太生气了。
祁景回头看,庄非还是倒在哪里,缩成一团,祁景捏紧双拳,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庄非……祁景提气飞身而起,迅速的离开了长风楼。
***
庄非觉得自己快要冻僵,可他不敢动。
他在等,他冒险激怒祁景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分明看到庄轻鸿的影子一闪而过——在他看来,祁景的怒气其实很好平息,不过是占有欲爆发,顺毛撸的话并不费功夫,男人都是好面子而自大的,喜欢听好话。
“公子……公子……”喉中发出悲哀的呼声,庄非哽咽起来。
忽然盖在头上的外衫被揭开,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一个熟悉至极凉如玉石的声音响起,“庄非,你……”
庄非身子一僵,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眼泪更是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别看我……别看我,我……脏……”
庄轻鸿心中一痛。
他远山一般的眉头蹙起,清冷的眼中清晰的浮现出心疼,庄轻鸿伸出手,将庄非紧紧的抱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庄非的后背,低头封上了庄非尚在颤抖的双唇。
压抑许久的感情一触即发,炙热的感情几乎将庄轻鸿整个淹没,他入长风楼已久,怎么可能不知道男子之间的欢-爱,甚至可以说是理论丰富,见多了猪跑,吃起猪肉也没那么难了。
庄轻鸿感觉到庄非的抗拒,可也渐渐在他的吻下沉醉,那眼中缱缱绻绻的情思更是让他动情不已,贴上来的肌-肤,交缠的肢体,压抑的喘息,无一不是颓靡的药剂……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第26章 望卑微
绯远阁,三位小侍看着外面落下小雨,心中渐渐升起焦虑与疑惑,花魁大人还不回来吗?
“会不会是去无尘公子处了?”一位小侍道,“不如我们分道去寻,若是红丽妈妈知道我们如此玩忽职守,恐怕要吃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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