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圣江湖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中任风舞
“不瞒‘福叔’‘福婶’,这么多年我们负责对外事务,”大弟这时的神态显得很庄重,“对武林的事态可是了如指掌,尤其是‘武林捕’。”
“当今的武林已是道消魔长,”二弟接着道,“自从多年前围剿惨败总捕头‘孤云居士’殒身后,其弟‘冷月煞星’篡位,但此人的作风行为已与‘孤云居士’大相径庭,现在的‘武林捕’已今非昔比……”
“有一点,我们尚存疑虑,”四弟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冷芒,“依目前‘武林捕’的行事作风来看,是否跟‘风云堡’和‘逍遥岛’有着尚未予人知的隐秘内情。”
大弟闻言,点了点头:“‘孤云居士’的夫人承受不了亡夫丧子之痛,便因哀恸过度而撒手人寰,仅心恋遗留下一女。‘武林捕’共分设二门:‘清风门’和‘明月门’,此女掌管‘明月门’,此女血承其父的秉性、肉身其母的仁慈。坛内还有一位长老和一位总管。”
“‘清风门’由‘冷月煞星’的拜把子兄弟‘冷血无情’统掌,此人心术不正,为人阴险。
那位长老,人称‘武林尊者’,曾是黑道上的叱咤人物,后来不知为何曾销声匿迹多时,当‘冷月煞星’篡位时,他又出现成了‘武林捕’的长老。
“此二人堪称‘冷月煞星’的左膀右臂。”二弟源源不断而叙,“至于那位总管,武林人称‘幻影圣士’,他在‘孤云居士’尚任总捕头时,曾任职于‘明月门’,也曾是‘孤云居士’之女的得力助手。
“后来‘冷月煞星’篡位后,他就被提拨为总管。据了解,此人虽未随波逐流与‘冷月煞星’他们同流合污,但亦未同声相应与‘明月门’联袂同枝。总之,此人尚待考究。”
“……还有,”四弟嘴里吹出一口气,飘飞着隐隐遮掩着左眼的那绺额发,“‘武林捕’总坛每期都向全国免费召收学员,每期为期八个月,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在总坛聚会。聚会之后,要先在‘明月门’听课,为期四个月,课满之后,每位聚会者都要笔交毕业心得。
“之后才能在‘清风门’上课,为期也是四个月,课满之后每位聚会者还要再交毕业心得,之后才能成为‘武林捕’的正式学员。如果学员只想得到笔录证书,在接受总坛的宣誓之后,总坛才会发给学员证书,但这要聚会满一年以上的学员才有资格……”
“笔录证书”“福叔”有点不解,“什么是笔录证书这很重要吗”
“相当重要,笔录证书是指有在‘武林捕’总坛资料库存档入案的,说明该学员曾在‘武林捕’接受思想洗礼的证明书件。”大弟接口道,“当今的民间和武林,都非常重视‘武林捕’所发的笔录证书。
“据说它对学员今后的求职和谋生,会起着事半功倍的影响。就连朝廷在科举和选拨推荐时,也优先筛选和录取有‘武林捕’所发的笔录证书的学员。”
“‘武林捕’的笔录证书,”“福婶”也感到大惑不解,“竟有如此的影响力”
“这可能跟朝廷的认可和‘武林捕’往任总捕头的行事作风有关,”二弟淡笑了一声,“所以每到每月的初一、十五,在‘武林捕’的总坛便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心盼图得笔录证书的人客。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不乏人中龙凤,亦不缺人渣败类,总之是龙蛇混杂……”
“像这样的龙蛇混杂,‘武林捕’会视而不理吗”“福叔”很是不解,“再说,全国那么多的人能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同时到达‘武林捕’的总坛”
二弟似淡笑,又似苦笑了一声,“‘武林捕’只恐来者不多,怎会介意人类品性的优劣……这其中恐怕……不!定有隐
第 九 章 秘访相遇
扬州。
是“武林捕”的总坛所在地,历朝历代的繁华热闹,自不亚于其他的州郡,尤其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两日,这里更是人海云集。
眼下正是立夏时节的六月初一日,辰时三刻时分,在距“武林捕”总坛仅两街一巷之遥之处,正有一座横匾“含笑楼”的烟花豪宅,这座“含笑楼”的规模,在扬州城内的所有寻花问柳之所,首屈一指。
从“武林捕”的总坛,本来也有一条大街,可以横穿直达“含笑楼”的这条大街,但要耗途费时,走这条小巷可算是捷径。
这不,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六旬老者正从小巷的拐角处走出,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便低头转向了“含笑楼”。
然而,就在他刚转出小巷之际,却差点与一位身穿白色套衫的少年撞了个满怀。在他匆忙侧身准备擦身而过之际,不经意间闪目描了少年一眼,忽然不由得奇“咦?!”了一声——
但见这位少年,剑眉玉面,双目炯炯有神,身姿体态隐透着一种世上芸芸众生所难以集具和模拟的高贵清雅气质——身轻体盈、镇定自若、宠辱不惊。
粗布麻衣老者心头砰然一动,“此少年,人间罕见,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来历”
“请留步,”他轻声叫了一声,“小兄弟……”
他不能大声,来此本是悄然声事,不意喧哗引众留意。
白衣少年侧头对老者笑了笑,虽然觉得素昧平生,但还是轻淡地开了口:“有事吗,老伯”
“小兄弟,你要去哪里是去参加‘武林捕’的聚会吗”老者脸上虽然挂着笑,一双忽然露出骇人寒芒的电目却向少年发出了攫索的目光……
目光虽厉,却无丝毫的敌意,只因搜索想要的心果。
“是啊,”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我正赶着去呢。”
“小老儿等下也要去,”老者依然笑容可掬,“可否与小兄弟同行”
“……四叔会和我同去,”白衣少年回头望了“含笑楼”的大门一眼,“老伯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去啊。”
“你四叔……”老者顺着他的目光,迟疑地扫了“含笑楼”一眼,谨慎地道,“在里面”
不知怎的,老者从心底不由然地生起了一丝反感,在他微侧向白衣少年的脸上,不经意间微蹙了下眉,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不意察觉的愠色。
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身有要事,自己也不会前往,而且只能是悄然声息。但心喜意甘、乐此不疲的进出来客,会有好人品的人客吗他置疑了。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蓝色短衫的汉子从“含笑楼”里走了出来,他只有三十来岁,身材壮实,左眼总是在一小绺似是凌乱纷飞的额发下有意无意间显隐着,嘴角挂着永生难以泯灭的充满叛逆的冷笑。
几位倚栏媚站在门口,身穿耀眼鲜艳、薄如蝉翼的妙龄女郎一见有人出来,顿时精神抖擞,忙不迭地扭腰抖身趋前:“哟,客官,您怎么就走了啊……记得下次再来哟……”
嗲声嗲气的磁音,再加上由于是炎夏,妙龄女郎个个都穿得少,在薄如蝉翼的丝衫之下,妙龄艳色女郎们的婀娜体态和娇美身姿若隐若现,纤手中的手绢在挥动之下,散发出了淡淡幽香,试问凡世间的血性男子,又有几人能不为之怦然心动
蓝衫汉子只是轻轻地向后甩了甩头,不知他是在甩动他那遮掩左眼的额发,还是试图以此甩脱她们的烦心搭讪——嘴角依旧挂着冷笑,理也不理她们一眼,便径直朝白衣少年走了过去……
女郎们讨了个没趣,便齐声不悦地“哼嗯……”,斜眼带着手绢连同香袖向汉子甩了甩,便又转身笑迎其他的进出客了……
粗布麻衣老者一见此景,心里不由得一怔:“大凡寻花问柳之徒,不可能会对如此娇美艳色的青楼女子冷眼淡漠,这有悖常理……象这样的人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四叔,”白衣少年遥望着蓝衫汉子,“这位老伯说,他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武林捕’参加聚会。”
在他说话的同时,蓝衫汉子已走到了他们的跟前,闻言不由得向老者射出了两道精芒逼人的电目,但很快又收敛起了精芒,淡淡地道,“老人家,‘武林捕’近在咫尺,为何要和我们同行”
“不忙,不忙,”粗布麻衣老者见汉子对自己戒意甚深,忙打着呵呵,“呵呵,小老儿还有点事,你们可先行。”
蓝衫汉子闻言,便不再理会老者,对白衣少年道:“枫儿,我们走。”
老者笑着对白衣少年点了点头,碍于蓝衫汉子在场,也不便再说什么。
直送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拐入小巷、走到下一条街道的拐角而转入另一条大街,老者才敛回目光,也径直朝“含笑楼”走去……
“这两人气宇不凡,尤其是那位年轻人,”老者脑海中一直心念着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不知他们是何来历只是……”
老者望着已到眼前的“含笑楼”,轻
第 十 章 初来乍到
“武林捕”的总坛,规模庞大,简直就是豪宅华院。一道琉璃瓦的围墙隔离出了外街的繁华喧嚣,在两旁雄蹲傲视的两尊石狮,似乎依旧向世人宣召着它的不凡。
沿五级长条石阶而上,是两扇高大的朱漆拱合大门,在拱合大门的两侧,另有两扇同样高大的朱漆侧门。
此时,四扇大门同时敞开,在川流而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聚会学员。六名身穿蓝色皂服并列而立的“武林捕”捕快正在左手紧握悬挂腰间长剑的剑柄,右手叉腰,面色淡然地伫立着。
另有两名身穿蓝色皂服的捕快,正在向入内的聚会学员分发着手工铅印排版的传单,还有一位身穿红色皂服的捕快也立在他们中间,脸上挂着微笑,不时地扫描着从他身边而入的聚会学员……
在他们的胸前衣襟上,同样刺绣着一个与衫同色的“清”字。很显然,这是“清风门”的捕快在当值。
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在经过他们身旁时,也分发到了发给他们的传单。
环目一扫传单,见是些今日聚会的内容,还有一些与当日聚会有关的内容。
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都是初来乍到,进入大门,但见在偌大的庭院里都已挤满了前来聚会的学员。
由于未到规定的巳时聚会时间,所以前来聚会的学员都被拦在了由“武林捕”捕快维持的大厅门外。
其实与其说是拦,倒不如说是前来聚会的学员都很自觉遵守而没有擅闯大厅。
白衣少年望着手中的传单,又望了望人山人海的庭院里的学员一眼,微微蹙了下眉:“四叔,我们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蓝衫汉子的话音欲出之际,忽然从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清叱之声,接着引起了人群的一阵不安骚动……
他们都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正待有所企动之际,在清叱之声的四周,围立的人群都怕殃及已身而忙不迭地纷乱而避……
这下看清了,在隔着几重围观人群的庭院中央,已闪避出了一圈不大的空地,两位年约四旬的汉子正被围在当中——不,应该是四个。
有一个身穿粗布绿衣长裙女孩装扮的女子正被一位面如重枣,身材壮实,虎步劲躯的汉子伏腹趴扛在他的左肩上,一动不动,很显然应该是被他点了重穴。
从她那鬓纷发乱的脸上看不出她的年龄和长相,但从她那纷飞的乱发下所隐现的娇好脸庞的肤色和她那下垂的纤纤玉指以及所显现的优美体态,不难看出她是位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这位汉子肩扛一人,恍若无物,在他那略显三角的眼睛中,迸射出了两道骇人的寒芒,着实令不少围观的人不寒而栗……
还有一位汉子身材与那位汉子相仿,他留着八字须和山羊短胡,嘴角的邪笑自溢而露,劲臂轻躯,加上长衫随身形的飘拂,大有乘风踏势之感。
很显然此人的内门练家功夫已殝登峰造极之地步!
他正在与一位少女对敌,哦,不不不,与其说是对敌,不如说是戏弄——因为与他对敌的那位少女在他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手慌足乱。
再瞧她花容失色、钗飞发乱的窘态,便不难看出事态的真相——这位锦衣绸衫的少女虽会些拳脚,但实难入流,充其量只能强身护体,怎堪抗衡一流高手
而从那位汉子脸上露出的邪笑,便不难得出他的武功放眼自信、游刃有余,而一个男子会对一位貌美的少女邪笑,又会有什么意思呢
心知肚明的围观人群心忖有心无力而只能对那位少
第 十一 章 气焰嚣张
“铿铿铿铿……”一阵此起彼落的龙吟之声,纷纷传自身穿蓝色皂服的捕快手中,他们已同时亮出了长剑,虎视眈眈地围困住了那两位汉子……
倒是那三位身穿红色皂服的捕快能沉得住气,他们和门外进来的那位同是红色皂服的捕快一起,各闪着骇人的电芒,目注着那两位汉子一会,由门外那位“清”字红色皂服的捕快冷冷地开了口,“阁下胆子不小,敢在‘武林捕’的总坛滋事……放了她们!”
声音不大,但却铿锵有力。
“坛主,我们来了。”也就在这位红皂服捕快说话的同时,从大门之外又飞奔而入了几条拔剑的汉子,他们一进门,便与围住那两位汉子的蓝色皂服捕快剑拔弩张,“怎么,你们好大胆?!”
围住那两位汉子,在大门方向的蓝色皂服捕快不由得从中分身而开,让那几条汉子鱼贯而入而围护住了那两位汉子,之后又再合拢纷围住了他们……
“坛主,”那几条汉子中一位为首的汉子侧身对那位八字须山羊胡的汉子躬身道,“给你们。”
说着,右手仍然握剑与捕快们剑拔弩张,左手却握递出了一柄玄铁寒剑。另一位汉子也向那位面如重枣的汉子伸送出了一柄红樱银色长枪……
原来,“武林捕”有所规定,凡来聚会的学员,一律不准携兵带刃。所以那两位汉子才将兵器留在了外面,而让本坛内的那几位属下代掌持管。
那位面如重枣的汉子接过了红樱银色长枪,“锵!”的一声,重重地将枪柄跺砸在碎石地面上,引起瞬间碎石火花,坚硬的碎石地面已被枪柄穿插了一个深深地窟窿——很显然已运功蓄意!
那位八字须山羊胡的汉子并没有去接玄铁寒剑,而是向发话的那位红皂服捕快双目一瞪:“怎么?!你们‘武林捕’就是这样待客的?!……啊!……”
“难得我兄弟和我一起来你们‘武林捕’助兴,”那位红皂服捕快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又被八字须山羊胡的汉子连珠炮似的发着话,“不就是带走两个女的吗啊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吗啊,你们还讲不讲理还有律法吗……”
八字须山羊胡汉子嚣张地踱着方步:“啊?!吃了豹子胆了,敢干涉我们‘风云堡’行事!告诉你们,没有我们‘风云堡’罩着你们,你们‘武林捕’会有今天的兴旺发达……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是黄道吉日吗”
“啊?!‘风云堡’?!”众位捕快都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环目四下互望,一时不知所措……
那四位红皂服捕快,有两位是“清风门”的捕头,另两位则是“明月门”的捕头。(捕头位比捕快高)那位原先发话的红皂服捕头是“清风门”的捕头,此时他和另一位“清风门”的捕头耳闻八字须山羊胡汉子出言“风云堡”,倒也确实吃了一惊——
多年前的“武林捕”围剿惨败,他们记忆犹新,如果再惹“风云堡”,这个重责他们可担当不起;可是如果任由他们胡来,于情于理,都如何说不过去,怎么办他们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了……
“信口雌黄,太嚣张了!”倒是一位“明月门”的红皂服捕头敢勇身直前,只身揽狂,怒声喝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胡作非为尚能理直气壮!……放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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