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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泡芙姑娘
白璃心头“咯噔”了一下。左国师?!
原来君晏竟是南轩国万千少女心中的高冷男神,左大国师。平时不苟言笑,不近女色。传说曾经有人大胆地将小手伸向他的衣襟,结果整只手臂都被砍断了!
而后头进来的墨胤,南轩国右国师,更是传言杀人不眨眼,折磨人的手段最是狠辣无比。就是杀人,也能让人有四十六种死法!落在他手上的人,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哒,哒,哒!”
白璃听到墨胤的脚步声在靠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被他知道她就是闯宫的那个,恐怕真的会把她剁成肉酱的!
墨胤走到床边停下,十分恭敬地对着床上的白璃行了个大礼,尽管低着头,眼睛却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隆起:“微臣护驾来迟,让女王受惊了,还望女王恕罪。不知那该死的刺客是否伤了女王?”
出声?不出声?她可不是什么女王呐。原来刚才那个要闹自杀的才是女王……
就在白璃左右为难的时候,君晏忽然凉凉地道:“女王吓晕了。”那声音明明没有半点温度,可此刻听在白璃的耳朵里,宛如救命稻草。
白璃双眼一闭,立即“昏死”过去。算他小子聪明!“晕”过去,就不用说话了!





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05】国师斗法
“吓晕了?”谁料墨胤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双眼圆瞪极尽浮夸之能事,随即转向君晏,“君晏你好大的胆子,女王都晕了,你还敢用被子将女王闷起来!你想把女王闷死不成?!”
话音未落,墨胤忽然大袖一挥,一阵阴风毫无预兆地朝床榻袭去!吓晕?!他才不信女王现在还在殿中,这恐怕是君晏的障眼法!
只要女王不在,君晏便有失职之罪,他便能轻易将君晏从左国师位上推下去!从此,这南轩国还不是他墨胤一个人说了算!
想到这儿,墨胤只觉得胜利在望,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凤榻上浅紫色床帐猛地被阴风掀起,锦被眼看被掀起一角。
君晏墨袖轻翻,一阵更加强劲的罡风后来居上,硬生生将那阴风给摁了下去!
被子中的白璃只觉得先后两股不同的气流压向自己,差点一个没忍住便咳出声来。胸口的那阵子痛楚当真不是常人所能忍的。
丫的,这两人斗法,能不能别把她当炮灰!
墨色身影一闪,君晏挡在墨胤面前,浑身冷气腾腾:“墨胤,你莫得寸进尺!”
墨胤收回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君晏的速度,近日越发提升了。这般下去,君晏岂不在南轩一人独大!
“君晏你紧张什么?”墨胤眯起了长眸,深黑的瞳仁泛起一丝猩红色的阴狠,勾着嘴角一幅稳操胜券的模样,“本宫不过是想让女王透透气。你这般拦着,莫不成心里有鬼?”
君晏背剪双手,语气寒凉:“本宫心里是否有鬼,本宫自己心里清楚。”
“好一个‘自己心里清楚’!”墨胤冷哼一声,斜斜地瞥着君晏,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左大国师向来眼高于顶,苛正严明,自诩正义的化身!可本宫看你今日如此行径甚是可疑!本宫可是收到线报,不止一拨人潜入这惠文殿,你君晏纵使有三头六臂,本宫也不信你有这般能耐,能从几拨人手中将女王抢到手!”
白璃暗忖,她来的时候,的确不只有她,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如此看来,这个墨胤也不是吃素的。
君晏凉凉地对上墨胤咄咄逼人的眼,默了半秒,只道:“信不信,在你;可做不做得到,却在本宫。”
那一字一句,清冷,没有温度,却透着无比的自信。
“君晏你别跟本宫来那一套!”墨胤大袖一甩恨恨地接道,瞧君晏那遇事风吹不倒雷打不动永远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姿态,究竟做给谁看?!还不是装腔作势!
“事已至此本宫也不怕将事情挑明了!本宫怀疑,女王根本就不在这惠文殿里!”墨胤底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在惠文殿,铿锵有力!
“女王不在惠文殿,在哪儿?”君晏逼视墨胤,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
“女王究竟在哪儿,本宫也在查找,”墨胤缩了一下,随即背了双手重又阴阳怪气起来,“床上的这位,被子一蒙谁都可能被说成女王!君晏,女王的真假事关南轩江山社稷,本宫身为南轩国右国师,可不容你左国师一手遮天!”
墨胤冷测测的眼神打在君晏脸上,满满都是讽刺与怀疑。
白璃转了转眼珠子,看来这个墨胤是有备而来,君晏单枪匹马,能保得她的周全吗?
看来必要时候,还是得自救了。
君晏冷笑一声,深邃的冷眸对上墨胤,丝毫没有躲闪:“墨胤,你既已知女王被人挟持,不仅不带兵前往营救,反带着银甲卫队闯进女王寝宫,你又意欲何为?”
一字一句仿佛冰冷的锥子,一下一下凿在最关键的点上。墨胤脸色一绿,他的确放那些刺客走了——可若非这样,他如何能治君晏的罪?可君晏竟然反咬一口!
“君晏,你可别血口喷人!”墨胤恼羞成怒,“跟本宫说了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若你心中没鬼,就痛快些地让开,让本宫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女王!”
“同意。”君晏竟爽快地应道。
墨胤愣了一下。
君晏的面色依旧冷,坚毅的五官与平时无甚差别,就连那双讨人厌的眼眸,此刻也平静得一览无波。
难道床上躺着的真是女王?君晏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墨胤忍不住朝床上瞥了一眼。
不对!
墨胤脑中灵光一闪,他明明看见那些人带着女王跑了,难道君晏还能变出一个不成!
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墨胤得意地勾起嘴角,猛地催动内力朝床上伸出狼爪:“既然如此,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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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更新时间,每天早上七点,不见不散。




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06】以假乱真
“慢着!”岂料君晏伸手一格,又将墨胤拦了下来。
墨胤暗暗使劲,青筋都快起来了,却还是动不了君晏半分!顿时放下脸来:“君晏,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出尔反尔!”
他最讨厌的便是君晏这般,做事情就不能干脆些!
该死的是他永远都猜不透君晏下一步是什么!
“本宫答应过的事,从来不食言,”君晏悠然收手,全然不将墨胤的急躁放在眼里,“本宫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若床上不是女王,本宫任你宰割。但若床上确是女王,你这以下犯上的罪名……”
“本宫担了就是!”墨胤心里冷笑,看君晏能装到什么时候!等他揪出君晏的狐狸尾巴,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得意!
君晏满意地点点头,将白璃让了出来。
白璃顿时将君晏全家酣畅淋漓地问候了一遍,亏她刚才还觉得这货不错,原来竟是个任意出卖人的小人!
小人!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大国师,没一个是好惹的。也不知道君晏使的是什么手法点的穴,她竟然半点也用不上内力,更别说冲开穴道了!否则等墨胤一掀被子,她就能跳起来跑路。
墨胤猛地将被子一掀,突来的光线让白璃的眼珠子不自觉地动了动。
——两道冰人心肺的视线加上两道探照灯似的审视视线,白璃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扎出洞来了。两个是被冰扎的,两个是被镁烧的……
而在君晏和墨胤的眼里——
晕黄的烛光打在白璃不施粉黛的脸上,吹弹可破的莹润肌肤泛着一层淡而柔和的光,不知要羡煞多少佳人。小巧的琼鼻微微挺着,柳叶裁的眉轻轻地皱在一起,与女王端庄典雅的气质倒是有些不同,却平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
君晏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刚逮着白璃的时候暗夜里瞥过一眼,当时只觉其面部轮廓与槿颜有些相似,不想竟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墨胤当即愣在当场,床上的女子穿着红衣,虽然表情有些怪异,可这张脸,不是女王的又是谁的?
这样举世无双的绝色,别说是南轩国,恐怕寻遍天下也找不出一样的来。
钟灵吊着心忐忑地等了许久,还不见动静,心里越发没了底。这两人到底看够了没有?
“这不可能……”墨胤紧盯着白璃没有丝毫破绽的脸。他仔细看过了,就算是君晏的易容术,也不可能到这等以假乱真的地步。这张脸,货真价实,是真的。
他紧紧地捏着拳头,仿佛已经将君晏捏在手心里,狠狠地连骨头一起都捏碎。
只差一步,差一步他便可以锁了君晏,治君晏一个大逆不道之罪!那时他不仅可以痛痛快快地杀了君晏,连同君府,他也一并可以抄了!
那可是抵得上大半个国库的财富!
“何以见得不可能?”君晏闪着冷光的眸子蓦地盯在墨胤脸上,捕捉到一丝一闪即逝的犹疑。
墨胤的失态不过一瞬之间,转瞬脸上便重新堆满了谄媚的笑,温柔地替白璃将被子盖好,好像刚才一触即发的硝烟并不曾存在过:“君晏,你救驾有功,等女王醒来,一定会好好赏赐你的。既然女王并无大碍,你与本宫便都出去吧。咱们俩虽说是王夫的不二人选,但也不好在女王未出阁前堂而皇之地在这儿看女王睡觉,是吧?”
说着,墨胤转身便走,装傻。
“动了银甲卫,还想就这么走么?”君晏盯住墨胤挺拔的背影,冷冷地背剪双手,一字一顿地道。
墨胤后知后觉地顿下脚步,猛然脑袋一麻——刚才君晏所使的竟然是欲纵故擒的把戏,而且还是个连环计!
——若床上是女王,那他擅调左甲卫队的罪责便成立;若床上的不是女王,那么他放走刺客的罪名便成立——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轻易可以脱罪的。
而按照南轩严苛的律法,尽管女王没有实权,但以女王为代表的王室成员却不绝容许他们藐视王权——十多年前他们好不容易逼迫旧女王退位,如何肯失去傀儡让人迎回那个女巫婆来?
墨胤慢慢将面上的愤怒一点一点收至眼底,最后被一抹深沉淹没。
他站定,面对君晏,高昂着下巴依旧气焰嚣张道:“是,本宫是动了银甲卫,而且还把银甲卫带进女王的寝殿了,你又意欲如何?在众大臣面前讨伐本宫?还是……”
一阵轻微的重甲声传来,墨胤忽地顿住。声未落,但见惠文殿外人影频闪,一队人马很快便将惠文殿包围,速度比之墨胤的银甲卫队更快更悄无声息!
若不是那些静止的持枪穿甲的魁梧身影映在惠文殿的窗上,差点让人以为那不过是渐大的雨声。
君晏的左银甲卫队。
墨胤狭长的眸中闪过浓烈的懊恼与愤怒,几乎咬牙切齿:“君晏,你阴我!”




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07】霸气卷走
君晏冷薄的唇轻轻抿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我阴你,你才知道么?”
“你……”墨胤指着君晏的鼻尖,恨不得一指头戳了他那双此刻闪着轻微胜利光芒的眸子。
怪不得君晏敢一个人等在这惠文殿,怪不得他敢让他掀女王的被子,原来他早就都布置好了,就等他傻傻地冲进来,好治他一个藐视王权,甚至可以是谋反的罪名!
君晏瞥了眼墨胤那留着细长指甲的满是骚气的手,眉头毫不掩饰地一皱,不慌不忙地道:“你最好还是收回你的手,要知道左银甲卫队一向护主心切。”
墨胤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叫做“愤怒”的东西,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该死的,眼下的局势,若当真兵戎相见,他竟不保证能胜过君晏!
自从南轩国有了左右两大国师,银甲卫队便分左右两支,分归左右两大国师各自管理,渐渐成为名字相同实力相差的两个队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君晏的左银甲卫队的实力确实在他的右银甲卫队之上,而且近年来颇有碾压右银甲卫队的趋势,这也正是他急着对君晏下手的原因。
他恨恨地抽回手指,将那金线绣凤凰的骚包广袖狠狠一甩,没好气地对君晏吼道:“你想怎么样吧?!”
哼!南轩如今内忧外患,想君晏也不敢真治了他!西陲之乱还未解决,北疆近来操兵练马跃跃欲试,送往北大堰朝的质子如今正逢失踪,西部海岛听闻新立了一位异常神秘的王,进来行事日渐猖獗……种种迹象看来,君晏暂时还不敢动他!
想到这儿,墨胤心里越发得意。
“本宫要的不多。”
君晏背剪双手,瞥了眼窗外还在不停落着的寒雨,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皱,双眸中闪过一丝担忧,面上却不慌不忙地转向墨胤:
“女王昨日才刚继位,今夜便有两拨人闯宫行刺,可见此地并不安全。本宫提议,从今到女王加冕的一段时间里,女王移驾左国师府,由本宫亲自保护。”
墨胤一听急了:“不行!君晏你……”
“希望右大国师能够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本宫准保一阵风也能将咱们今日的事传出去。”君晏不容置疑地打断墨胤的话。
被子里的白璃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一切君晏早就算计好了?无论墨胤怎么下棋都是一个输。
乖乖,那她岂不是白担心一场。
只是白璃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君晏此时口中所说的“女王”,指的正是她这个撞脸的“女王”。而等她的时候,她也只有追悔莫及的分,也才知道君晏的“腹黑”,可不是吹出来的。
“或者右国师还有更周全的计划能保全女王?本宫今夜虽保住女王,刺客却跑了,右大国师难道以为自己的速度快得过本宫?”见墨胤张嘴还想说什么,君晏立时补了一枪。
墨胤顿时被噎得没了声响。君晏的速度,普天之下恐怕除了君晏的师君没人敢言胜过他,就连听雪宫的那位,也不过和君晏不相上下。
墨胤皱着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是想不起来用什么话来反驳,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君晏将白璃卷巴卷巴带走。
一刻钟后——
一辆偌大的御用马车静静地行驶在宫道上,夜雨笼罩着苍穹,阴寒中透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马车里,白璃与君晏二人大眼瞪着小眼。不,准确地说,只是白璃一个人在努力地瞪大她的小眼,而她瞪着的君晏,正端坐在对面软榻上,悠闲地翻看着兵书。
马车车厢很大,除了白璃所坐的矮凳,君晏所坐的软垫铺就的够两个人平躺的紫檀木制床榻,还有就是二人之间放着的一方紫檀雕花案几——连同白璃坐的这张矮凳,都是君晏从那床榻旁的暗格中抽出来的。
这家伙倒是懂得充分利用空间,把个马车整得跟豪华宾馆一样舒适。要么说高官厚禄呢,这南轩国的左大国师,那可是传说钱多得没处花的。
——可不没处花么?南轩国的女王,说是女王,其实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重要的权利都掌握在左右两大国师手中,就连女王的钱包,都归他左国师君晏管。那可不有资本好好挥霍么?




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08】身中剧毒
这不,白璃一低眼,面前的紫檀雕花木案几上放着全套的精瓷茶具——一水儿的白瓷茶杯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的茶壶,每个杯子都斟满了茶。
但每个茶杯中茶水的色泽与泛出的茶香都各不相同。第一杯茶水中有少量绿得近黑的颗粒,那是茶叶的碎末。
第二杯茶水清亮通透,那是头茶中最好的。
君晏满意地点点头,执起来抿了一口,随即放回原位。整个车厢瞬间盈满茉莉花的恬淡香味。
白璃默默地将这君大国师同自己的生活做了对比,不过自我哀叹了一番。随后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莫名其妙地觉得渴。
“不必客气,想喝自己拿。”君晏扬扬眉,冲白璃客气了一句,便自顾自看书去了,徒留白璃一双眼再次瞪得溜圆。
拿?这家伙是故意的么?!为了防止她逃跑,他将她的双手犯人一样绑在身后,让她用脚拿吗?!可恶她竟然在惠文殿的时候对他产生了好感,丫的她当时一定是被屎糊了眼睛!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人渣!一出现就嫌弃她没胸没屁股,还将她后领子拎来拎去的,这会儿竟然绑她手脚!
白璃见把眼瞪穿也没能激起君晏半点反应,终于有些理解墨胤的心情,忍不住开口吼道:“喂,你这叫绑架知道吗?绑架!”
这人帅是帅,可就是喜欢把人逼急。
君晏却只抬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手中的事。
车厢壁上挂着几盏精致的缠金线莲花灯,暖黄的烛光映着君晏线条刚毅的侧脸,看起来比在惠文殿对着墨胤的时候柔和了些。
想来在自己的马车里,君晏始终比较放松一些。又或者对于白璃,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他并不需要费太大的心神来对付。
何况她的手已经用鬼蛇草绳缚住,越挣扎,就会被缚得越紧。
果然白璃渐渐皱起了眉头。
白璃的心口开始发闷,额头开始不停地冒出晶莹而细密的汗珠子,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好像整个车厢的空气瞬间被人抽空了。
白璃大口吞着口水,却没能缓解一星半点憋闷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她……
“喂……”白璃的眉头拧成了蚯蚓,无力地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努力对君晏挤出一个音节。暖黄的烛光照着她的脸,却掩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然而君晏却并没有什么反应。鬼蛇草与一般的草不同,不仅会越缩越紧,还会因为与肌肤的摩擦产生热量。摩擦得越厉害,热量便越高,甚至可能灼伤皮肤。
“你不挣扎,自不会有任何痛楚。”君晏沾了红墨的毛笔在书上勾勾圈圈,几乎一目十行,然而说话,却依旧不慌不忙,连坐姿都没有变过。言外之意:一切不过你咎由自取。
“我没……”一阵绞痛从腹中传来,白璃痛苦地弯下了腰。挣扎?她为什么要挣扎?反正她也要出宫先,倒不如坐这左国师的顺风车出了宫,正好跑路的。
何况……何况这鬼蛇草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会做挣扎这等傻事?她腕上的天蚕丝便是这鬼蛇草的克星,她大可以直接割了鬼蛇草。
突然又一阵剧痛袭来,白璃一个不稳直接栽在君晏的檀木案几上,“砰”得一声砸开好几个茶杯。
君晏难得被惊了一下,抬眼正见白璃无力地从案几上滑下。打翻的茶水弄湿了她散开的鬓发,沾在她脸上,流进她粉嫩的脖颈。
白璃倒在地上,虾一样痛苦地蜷着。好在茶水并没有想象中的烫,否则她的脸……
白璃紧咬着下唇,腹中传来的忽松忽紧的阵痛让她几乎将下唇咬烂,可她就是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哪怕一点点细微的抽气声。
丫的竟然又中毒了……
白璃尽管沉浸在剧痛中,脑子却依然清醒地运作着。她回想了整个晚上的行程,搜寻着可能接触毒物的痕迹。
最后想起女王锦被上的那股子花香——那果然不是什么好香,闻着舒服,却是剧毒。只不知是谁放的,竟要害死女王。
看来这女王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一个晚上竟然危机四伏,到现在还不知所踪。白璃努力地想着别的事情,分散痛苦。
——今日这样的痛楚,比之镜水师太在她身上试毒时所产生的噬心噬骨之痛,简直不算什么。可也不算好受。
看着白璃痛苦难耐的模样,君晏闪着冷光的眸子难得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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