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叼回个小娇娘
作者:寒木枝
本文乃甜宠文心莲知道,峻王实力非凡,又年轻俊美,是多少姑娘家心心念念的夫婿人选。可面对缠着她的峻王,心莲却避之唯恐不及。 为何? 只因六年前,心莲爹爹背信弃义,追至风沙苦寒之地也要逼迫被贬的皇孙退亲。六年后,皇孙卧薪尝胆战功赫赫,一跃成为新帝的宠儿,这样的前任未婚夫,心莲如何敢要? 心莲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峻王这辈子都没打算放过你.《王爷家的小娘子——正在预收中》 顾樱是侯府嫡女,因着上一世嫁了个冷酷无情男,使她未满十七岁便香消玉殒。 这一世说什么也要嫁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哪曾想,寻寻觅觅十四载,就要谈婚论嫁时,一道圣旨从天而降,竟给她赐了个皇家冷面王。 顾樱“你脸这么冷,哪个姑娘不长眼敢嫁给你?” 隶王“敢情,你就是那最不长眼的。”. 《侯府小姑娘——双开热更中》 上一世,阿薰是皇家小公举,调皮捣蛋又可爱,与少帅哥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不料,一着不慎,阿薰小公举竟掉入水中穿越了,穿成了个侯府不受宠爱的小姑娘。 不过,一切都不要紧,这一世遇见了大她一轮的少帅哥哥,他心中没她,阿薰就死缠烂打,发誓要勾搭他入窝。 阿薰“你个臭小子,竟敢不搭理我?” 少帅“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谢
王爷叼回个小娇娘 第1章
寒冬腊月,冷风瑟瑟。
郑心莲临窗而立,低头勾勒案台上的画卷,今日心中烦闷,下笔也无神。已站在破陋的木窗前足足两个时辰了,宣纸上的田田荷叶却还只得了半幅,另一半空空如也,颇似她此刻的心境。
“姑娘画得真好。”婢女竹香知道自家姑娘苦,弯着小嘴想逗姑娘开心,“这莲叶就跟活过来的一样,还被风吹得歪斜了腰呢。”
只见画卷上莲叶田田,一枝枝颀长的白莲花笑在春风中,漫过碧绿的湖水。右边空白的部分,本应有个妙龄少女坐在小舟里,弯腰采莲的……
郑心莲眼眶一红,怔怔就要落下泪来。
“奴婢该死,不小心说错了话。”竹香是新来的丫鬟,才十岁多点,胆子小,见姑娘落泪就害怕,慌得手足无措。
挑起帘子才进门的梅香,见此情景,知道这大姑娘是又思念亡母了。示意小丫鬟下去,自己拿起锦帕去给姑娘抹泪。哪知才一抬手,就触碰到姑娘冰冷的小脸,梅香心底叹了口气,想当年姑娘的母亲没被宁侧妃拉下马时,日子是何等风光,哪像现在连窗户破旧了都无人搭理,冻手冻脚,日子过得可怜巴巴的。
“大姑娘,郡王爷叫您去。”梅香是郡王爷身边的大丫鬟,素来是个心善的,对这落架的凤凰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郑心莲,八岁那年丧母,宁侧妃成为郡王妃后,郑心莲这个嫡长女就再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被冰冻在这破落的小院角落里已足足六年。饮食穿戴连个体面些的一等丫鬟都不如。
郑心莲手中的画笔一顿:“原来他心底还知道有我这个女儿。”自打娘亲被逼死后,已是几千个日夜未曾见过郡王爷了,还以为郡王爷全当她也死了。
梅香对当年的剧变是知情的,很是同情姑娘,却也不得不催促道:“姑娘,去吧。”见姑娘大冬天的衣裳单薄,恐怕连一件像样的雪狐裘衣都没有,梅香善意地带来了件雪狐披风,要为姑娘遮挡外面的风雪。
“不必了。”郑心莲客气的拒绝。搁下画笔,转身就出了房门。这六年,她过得一贫如洗,难得郡王爷来了兴致要见她一面,她何必要伪装得一副滋润日子的模样,她一点也不介意外露自己的穷困潦倒。
屋外头寒风如刀,真冷啊,刀刀都如凌迟般宰割着她。郑心莲咬着唇,强撑着穿过一个个游廊,进入了郡王所住的正院。才刚跨入堂屋,一股春天般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这里与她所住的天寒地冻的绣楼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一声声响彻在暖暖的内室。
“是阿莲来了?”病榻上,一个低沉浑浊的声音传来,看那佝偻着背,不停咳喘的样子,想来已大病很久了。
才四十来岁,就已两鬓发白的郡王爷,见大女儿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苦笑道:“连句爹爹都不叫了。”
爹爹?
郑心莲苦苦一笑,他不配。眼神如古井无波无澜,看着郡王爷,犹如在看一个死物。
“阿莲,你是在怪爹爹当年没能保下你娘亲么?”郡王爷咳嗽不止,闭着眼喘息好一会,才又道,“爹爹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你娘……”
这谎言,他自己信么?
重生的郑心莲,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床榻上谎言满篇的郡王爷。上一世,被困的郑心莲,整日整夜盼望爹爹还像小时候那般哄着她,抱她走出那个破落的小院。可惜,直到她被继母冻死在小屋里,都未能得到他丝毫的柔情。
上一世,郑心莲没活过十岁。
兴许上一世是冻死的,所以这一世的她,心特别硬。
“阿莲,爹爹当年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呵,这一世的郑心莲早已将所有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不过是娘亲的母家获罪于先帝,一贬三千里,而宁侧妃的母家陡然间宠幸于先帝,一时风光无二,官居宰相而已。
拜高踩低,就是这般明显。
可恨,郑心莲没能重生到娘亲惨死前。
听着郡王爷用那无限怀念的声音,缅怀自己的娘亲,郑心莲只想将耳朵堵上。郡王爷有今日的种种,不过是娘亲的母家作为罪臣卧薪尝胆六年,获得了新帝的赏识,重新入京为官,还格外赏赐了国公爷的爵位而已。
“阿莲,咱们郡王府已是个空架子了……”
接下来郡王爷的一番诉苦和悔恨,郑心莲宛若未闻。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郡王爷拖着病体,一日三次地前往郑心莲的小院,每每都缅怀当年与娘亲之间的恩爱,以及小时候对郑心莲的疼爱。有了郡王爷的关照,郑心莲破落的小院也得到了修葺,一应避寒的物件短时间内全都添全了。
还训斥了想拿捏郑心莲的继母,当着她的面又狠狠惩罚了两个对郑心莲不够尊敬的弟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郑心莲可不觉得,外祖父一家重新获宠,能让郡王爷对她的转变如此之大,瞬息间她就变成了最香的那个香饽饽,连继母生下的那些嫡子嫡女都全靠边站。
“阿莲,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果然,摊牌的那天来了,“你是定过亲的。”
定亲?
郑心莲隐隐约约似乎还记得,当年娘亲还在世时,确实给她定过亲,只是后来听闻政变后,郡王爷如同嫌弃娘亲般,迫不及待地退了亲。既然已经退亲,眼下还提什么提?
“当年咱家还在京城时,你与他是指腹为婚的,这半枚玉佩便是定亲之物。”郡王爷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白绫帕包着的半枚玉佩。
郑心莲冷眼盯着郡王爷,很想知道他还想无耻地说些什么。
“阿莲,你是个有福之人,你可知你的未婚夫如今已被册封为峻王了。”郡王爷提到峻王两字时,眼睛都在放光,谁也想不到六年前被先帝厌弃至极,贬至边疆戍守风沙的皇孙,如今时来运转,成了新帝最受宠的儿子。
峻王?
未婚夫?
郑心莲忍住心底对郡王爷的嘲讽,冷着声音道:“六年前已经退婚,何来未婚夫一说。”双眸讥诮地看着郡王爷的眼眸。
郡王爷果然是脸皮厚,没脸没皮来了句:“指腹为婚的事,有玉佩为证,他峻王还能抵赖不成?”
如此说来,郡王爷当年追至风沙之地,逼着退婚的话就全当放了个屁,随风而散了?
郑心莲冷笑地瞥了眼郡王爷,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无耻的爹。
“过阵子,爹爹送你进京待嫁,住你外祖父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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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咱们这是要前往燕京城吗?”十岁的小丫鬟竹香,啥也不懂,正是一派天真的年纪,蹲在马车里的炭盆旁,用铁钳搅动着红碳。兴许是那些年,跟在郑心莲身旁冻着了,这个小丫头很是怕冷,最爱蹲在炭盆旁。
“嗯。”郑心莲歪在马车里的木塌上,已看完两本书了,长时间坐着不动,有些乏了,“梅香,问问马车夫,大概还要多久才到下一个客栈。”郑心莲很想下马车活动活动筋骨了,挑起窗帘,马车正行驶在一片森山老林里,到处白雪皑皑。
梅香是郡王爷身边的大丫鬟,此次郑心莲进京投靠外祖父,身边没有像样的丫鬟服侍,太丢郡王府脸面。这才指派了成熟稳重的梅香伺候郑心莲。自然,也有监视的意味。
“姑娘,看样子再过两刻钟,就能下马车走走了。”梅香很快问清楚了,笑着回禀姑娘。
到达客栈时,客栈里已是宾客满座了。这是进京途中,方圆两百里唯一的一家能住宿的客栈,再晚来一会,可就没有客房了。
“竹香,走,咱俩去附近的林子里散步一会。”将包裹放在客房里,郑心莲抬脚就向楼下走去,竹香以前都禁锢在郡王府破败的小院里,何曾出来玩过,一时新鲜极了,跟着姑娘就要下楼去。
梅香哪里放心,急忙也跟着姑娘下楼去了。
“姑娘,这一路上您心情真好。”竹香虽然是个十岁的孩子,对人的脸色表情变化却是把握得十分到位,看一眼就知道心情怎样。
郑心莲裹着新做的白狐披风,站在树林里,仰面迎着风雪,微笑着感受微凉的雪溶化在脸上的感觉。
也许是上一世被禁锢在小院中死去,这一世的郑心莲特别喜欢在大自然中无拘无束的感觉。尤其喜欢冬日的雪景。
她没有办法忘记,上一世逝去后,灵魂出窍,是白须师傅在雪地里捡着了她的灵魂,收她为徒,给了她再一次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