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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的脸掉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有毒的咸鱼
世子,你的脸掉了
作者:有毒的咸鱼

公告?跟编编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入v,当天三更,小天使们记得支持我哒?    上一世没能抱得美人归,这一世卫皎决定发奋图强。什么温润皇子,病娇小皇帝,青梅竹马两两相望,死前托孤,在他的卖萌攻略面前全部都是浮云!完全将不要脸贯彻落实到生活中的每一方面,将自己扮成一只极品可怜兮兮小萌物,力图攻陷冰壳子的心!顾矜小世子好可爱好软萌好想摸……不行,我要矜持。卫皎抚摸神马的,不要大意的来吧!—————————————————————段诩(发配远走的路上)淮阳王世子其心可诛!段晔(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淮阳王世子心狠手辣!顾矜(默默把某人伸进衣服里的爪子扒出来)淮阳王世子色胆包天!————————————————————— 这是一个冰山面瘫受被一只妖艳贱货攻从小开始攻略,最后成功扑倒,吃干抹净的悲惨故事。 本文1V1 年下 冰山面瘫淡定受文甜宠,坚定放糖!前世属玻璃渣,不过很细小。如果实在吃不了玻璃者……请跳过序章。架空,一切纯属虚构,考据党勿究。另,每晚八点更新,其余时间皆为捉虫主他脑子有病[穿书]抢主角的票子,做主角的马子





世子,你的脸掉了 第1章 序一杯酒,两条命。
“顾矜,为何辞官?”御书房内,段翎挥手遣下所有随侍,自主位跑下,拽住顾矜的官袍,不解的望着他。
顾矜不着痕迹的挣开段翎拽住他袖角的手指,俯身叩首,“如今肃清朝纲,国家安定,除割据江州的淮阳王外,大梁再无忧患,臣辅佐陛下十年,有些累了。恳请,告老还乡。”
“淮阳王狼子野心,你若走了,我如何应对的过来?”段诩连忙要把顾矜拉起,却被顾矜躲开。
“现国家安定,淮阳王刚受重创,纵然盘踞江州,也无力踏过寒蹊江一步,朝廷可安定十年,十年内,陛下若励精图治必然能与之相抗。”顾矜仍旧垂首,半响,他道,“陛下,臣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陛下总该学着长大,这大梁宗嗣,已经只剩下陛下你一条血脉了。”
段诩闻言,终是缓缓直起身子,“你还是忘不掉皇兄吗。”
顾矜微微一颤,却是不语。
“还是在想,别人?”别人那两个字生生自段翎口中咬出,带了丝咬牙切齿。
顾矜仍旧不语,只是低垂的眼睫中染上了丝丝温和的笑意。
段翎缓缓将自己去扶顾矜的手收回,背在身后,握拳,指骨泛白。“顾矜你非要走吗?可是,我舍不得你。”
“……”
“恳请,陛下成全。”顾矜仍旧跪在段翎的脚下,声音清冷,不卑不亢。
静默,死寂的静默。
半响,段翎勾唇,“好,朕准了!”
“只是送行那天朕怕是不能到场,饯别酒便在今日赐下吧。”
段翎像是卸下了什么东西般,笑的很开心,亲自去库房取来一壶酒,倒入玉杯中,酒水有如胭脂般透红。
亲手递与顾矜,段翎笑,“还请爱卿满饮此杯。”
顾矜垂眸,看着玉杯中有如胭脂般的酒水,接过,一饮而尽。
“就此,别过。”
段翎笑,“就此,别过。”
顾矜走出宫门,眼角开始渐渐染上薄红,*醉,*蚀骨,一醉不醒。皇家秘药,段翎倒是挺仁慈,没打算让他受多少苦痛。
呵,自己养的小狼崽子算是长大了。
只是,如今怕是赴不了约了。
感觉,总是在负他呢。
顾矜执一杯茶,半靠在亭榭,手中握一卷经书慢慢翻看。今年桃花开的迟,已是四月末,方才显出丝丝颓色。风过,桃瓣片片坠下,垂眸,看着杯盏中深碧色的茶水,其中映出自己一张脸,鬓角霜白,面容冷肃,清冷的眼角却诡异的染上一层薄红。
桃花被风卷落,落入杯盏,绯红在杯中洇开,慢慢的显出粘稠成血的艳红。
顾矜伸手,指尖触进杯中,玉色的指尖却被上空掉落的血滴染上朱红。他像是现在才发现般,伸手,想要抹掉自嘴角滑落的血渍。
墨色的衣袍被血液沾染,凝成深色的渍。
手指颤抖,他垂眸,像是终于受不了杯盏的重量般,茶杯倾斜,自手心滚落。
“嘭”的一声茶杯摔在地面,破成数瓣。
天际下起绵密的雨,卫皎在等人,渡口泊一艘商船,船家看着卫皎被雨水沾湿的衣角,不由得唤道,“这位公子,不若到船上来等等吧,你都站了两个时辰了。”
卫皎摇头,一身红衣在黛青的山水间像团正在燃烧的火。
“不了,我要亲自看他来。”他道,声音中是说不出的眷绻。
船老大了然一笑,“公子可是在等心上人?”看着竹骨伞下卫皎半露的一张脸。船家在心中轻叹,如此佳公子也不知是哪家的佳人值得他等这么久。
“是啊,心上人,被我装进心尖上的人。”
雨脚逐渐细密,卫皎的声音都像是被蒙上了层温柔的水汽。
木屐踏上青石板,扣出清脆的声响。卫皎抬首望去,手中的伞面微转,雨水沿伞骨滴落。店家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何处的美娇娘。
却见雨中一粉衣的小女娃淋着雨往这边跑来,头上的金玲叮当作响,船家险些瞪出自己的眼珠子。
我的天,那小女娃约莫只有十岁出头吧,这公子的年纪起码可以当那女娃的父亲了。他长的如此招人,莫非是诱/拐了谁家的幼女,两人准备私奔?
这时却见卫皎执伞上前,“琉璃,你家大人呢?”
琉璃双眼无神,只是紧紧护着怀中什么东西。听得卫皎口中“大人”二字,她方才回过神来般,“哇”的一声哭出来,“大人进宫一趟,回来后让我把这个给你,还让你不要等他了,他也不要我了,还让侍卫把我丢出门去,呜。”
“信呢?”卫皎摩挲着伞柄,指骨微微泛白。
琉璃将怀中的信递给他,信封被雨水浸的有些湿了,墨渍微微晕开。
卫皎一目十行,看完整封信,勾唇,笑。
“顾矜啊顾矜,你可真是个笨蛋!”将纸团成一团,卫皎一把将琉璃打昏,抱与船家,“抱歉,让你等这么久了,我估计得搭下一趟船过岸,劳烦船家先将她带去江州,到了江州渡口自有人接她走。”
船家被卫皎昳丽的眉目惊的一震,恍惚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忙不迭的接过琉璃,“好好好,你放心。我办事牢靠,绝对帮你把人安安稳稳带到江州。”
“嗯,多谢。”卫皎笑,转身就朝那女娃的来路而去。
卫皎挺拔的身影融进雨里,背影孤寂。不知为何,船家忽然觉得明明还是那一身红衣,此刻却显出几分颓意来,像是火焰烧败后积结的炭,黯淡却烫人。
雨水像是冲刷掉这世间所有的印记,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卫皎踏过漫漫长路,带着寒意的雨水被风吹进伞内,浸湿他的眉眼。
推开顾府的门,他像以往一样,熟练的走进一方半敞的楼亭。果然可见灼灼桃瓣中孤坐了一人,墨发散落,头颅低垂,手侧一卷经书随意的散落在地,被风吹着,一页页翻动。
他像是睡着了。
卫皎勾唇,像往常一样收伞,抖落衣上的水渍,缓步往顾矜靠近,像是怕惊醒了他般,从背后搂住他的身子。
“顾大人,我来找你了。”
卫皎笑,笑容纯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地面上滚落的茶杯和书页上那滩干涸的血渍。只是半搂着顾矜,将脸埋进他的颈间,“每次都失约,会伤人家的心啊。”
“……“
“你就是恃宠而骄,知道我喜欢你,所以肆无忌惮的利用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时也是很痛的啊。”
“……”
卫皎轻叹,伸手,转过顾矜的身体,用衣袖擦拭掉顾矜唇畔的血渍。
顾矜的眼眸半垂,眼睫卷翘像一只坠落的蝶。
卫皎抬起顾矜的下巴,勾唇,俯身吻向他的唇,辗转不休,舌尖撬开顾矜的牙关,卷走其内残留的血渍,咽下。
“真是乖。“轻啄,卫皎勾唇,眼角却开始渐渐染上糜丽的绯红。
伸手半搂起顾矜,卫皎向门外走去,顺手抽出伞柄内的长剑。
雨水铺天盖地的压下,将剑刃刷洗得银白。
不知何时,院落内出现数列黑甲士,沉默的围住这方小小的亭榭,腰间的禁军令漆黑,而手中的剑刃泛着寒光,半映出自亭中缓步而出的红衣美人。
美人乌发如云,一张脸艳丽的惊心动魄,高挑,纤瘦,身后背着一人。手中的长剑被雨水击打,发出清吟声响。
“乱臣贼子,你还不伏诛!”
卫皎踏进院落,桃瓣仍在不知疲惫的坠落,带了点不死不休的意味。
卫皎对满院的禁军卫视而不见,只是单单的自言自语。
“本想带你看江州的莲池,百倾荷塘,风过时荷叶像被打翻的盘盏,里面充盈的水珠被吹出来在叶面上弹跳。还有碧绿中偶尔半露出的莲花,白的像你,红的像我。”卫皎亲昵的偏头蹭了蹭顾矜冰冷的脸。
“陛下有令,不得伤丞相大人遗体一毫,其余人,杀!”
禁军统领一声令下。
黑甲士蜂涌而上,像一片漆黑的潮水。腕间剑转动,卫皎一剑横扫,势若千钧,直接削掉一人头颅。
艳红的血炸开,却被卫皎以内力震开,溅了其余人一脸,将不少人震慑。
“你我乘着乌篷船,在莲池泛舟,密集的莲叶把我们围在荷塘中,那里天地静谧。我想如何对你便如何对你。”卫皎勾唇,像是想到了什么旖旎的场景,舐唇。他眼角一抹绯色更重了,像涂上了胭脂,更显勾魂。
美人如花,却是朵霸王食人花,没人敢欣赏。禁军严阵以待,卫皎却是转动着手中长剑收割一条条的生命,似要给自己开出一条通往幻象中的道路。血将院落的地面染的通红。
“呐,我还没能把你咽下腹呢,你怎么能这么走了?”卫皎委屈的轻叹,一双桃花眼都几乎盈上了泪,自带几分楚楚可怜的风姿。“你这样做,我多吃亏,好便宜都被段诩那个臭小子占了,你还要我的命。”
卫皎剑意摄人,可唇畔却开始涌出赤红的血,一滴滴溅在衣襟上,“呐,生不能相守,我们死在一起,也许不错?”
禁军统领骤然挥手,“停!那贼子中毒了,待他毒发身亡再上前。”
禁军顿时停住,围成一圈,看着卫皎背着顾矜朝顾府大门走去。
唇畔的血一股股涌出,卫皎的脸上却像是施了胭脂,薄暮般的红。
卫皎笑,“死了好,下辈子早点遇见你,早些把你抢过来绑在身边,一辈子离不开。”
禁军卫始终离卫皎三尺远,看着他迈出顾府大门,挺拔的背像是瞬间佝偻,终于,他像是承受不住般跌跪在地,长剑半支,其上的血渍被雨水冲刷,缓缓流落。
“顾大人,我爱你。你,可曾有一点点爱过我?”
卫皎将头靠近顾矜脸侧,像一对交颈的鸳鸯。
风寒凉,终于,卫皎像是凝固般,再也不动了。
自江州来回要三个月,船家泊岸,听来来往往的脚夫闲谈,据说是造反的淮阳王的嫡子伏诛了,一颗头被晾在了城门口三个月。只是可怜了丞相大人,被那乱臣贼子害死,皇帝悲痛不已,一月不曾上朝用以悼念帝师。
还听说,淮阳王大怒,发誓此生定要踏平京都,将圣上千刀万剐。
另有人可惜,传说中那淮阳王的世子有天人之姿,可那头颅上的一张脸却被划的七零八落,瞧不出什么样子。
船家闻言,却是莫名想起三月前那个红衣的公子,那才是神仙般的模样,只是不知有没有同他那心上人赶上下一趟商船?
船商往来,船家余生在京城和江州之间往来千百趟,直到垂垂老矣,京都被淮阳王的后人攻打下来,圣上自尽于丞相府,天下动荡,改朝换代。
可他却是再未见过那般姿容的人物,亦再未见过那般灼艳的红衣。




世子,你的脸掉了 第2章 章 一重生
卫皎惊醒。
秋意融融,他正趴在一人的膝上,眼前是一簇金色的流苏,随着那人的动作晃动。麻将推牌的哗啦啦声响搅得人耳朵都是疼的。
“哎呀,王妹妹你的手气真好,一局就是满贯。”
“那有王妃姐姐的手气好,妹妹我都输了数十局了方才赢了这一回。”
“呵呵呵,妹妹真是谦虚……”
女人娇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卫皎打了个寒战,却莫名觉得这场景熟悉。
慢悠悠从那人膝上爬起,果然就见四个美的各有千秋的绝代佳人正围着桌子推牌。
“哎呀,我的小心肝宝贝儿,可是睡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点茶水,饿不饿,要不要用些茶点?”
卫皎只觉得自己腰一紧,就被人抱起,落进一个香香软软的怀里,“怎么眼神这么呆,可是睡得头疼?”
对面手指上涂着朱红蔻丹的美人伸手,捏了捏卫皎的小脸。
脸皮一紧,卫皎才像是骤然反应过来,一个转身,就望进了一双盈盈秋水瞳里。
眼前的美人明眸皓齿,眉眼清丽,一身罗红的薄衫,发际别着一簇秋海棠,却是人比花娇,此刻正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娘。”
卫皎张口,声音哑然。他只觉得自己眼眶像是湿了些许,脑海中的记忆一帧帧的回放。只记得他偷偷离开江州的那日,他母亲站在渡口为他送行,当时还说,要看是什么风华绝代的男人能把自己养的笔直的儿子掰弯。
可是最后他却再也没回去。
思及如此,卫皎抱住自家老娘就是一顿痛号。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号得这般厉害,饶是秦素衣也有点儿招架不住。
卫皎抽抽嗒嗒,望着自己缩水了不止一寸的身体,一时不知是悲从中来还是欢欣不已,又哭又笑,直把他亲娘吓了个好歹。
“唉唉唉,怎么了?又哭又笑,莫不是被魇住了?”
几个姨娘也纷纷凑过来,围着他嘘寒问暖。
卫皎抱住自家老娘的脖子,眼泪花花,想要说话,可发出的却是可怜兮兮的哽咽声。
他哭的是上一辈子他同顾矜的收场最终惨烈,喜的是,他居然重生了,回到了一切还未发生的幼年,这是不是说明,只要他能早些遇到顾矜,就能改变原有的发展轨迹,他们两人的结局就不会像原来那样呢?
上一世顾矜唇畔的血迹犹似在眼前,卫皎猛的握住拳头。他没想到,段翎竟是那般无情,顾矜为他劳心劳力,为了稳住那个风雨飘摇的江山不知牺牲了多少,可他最后却是轻轻巧巧便赐了毒酒。这人心思如此狠辣,顾矜当初也还真是识人不清。
秦素衣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背,温声哄劝,“可是怕朝廷要你去宫中进学?放心,别说你爹会不会答应,就是他答应了,娘就是拼着不要这妃位也要带着你离开,绝不让你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卫皎骤然睁眼,什么?入京都进学?
他这时方才反应过来,幼时的确因为他爹淮阳王势大,朝廷曾经下过旨意要求他入京都进学,明面上是进学,可实际上却是想扣下他当做质子,妄想借由他当做牵制他父亲的筹码。
不过当年他不愿意离家,在他老娘的各种死缠烂打下,他老爹没办法只得的拒绝了朝廷的要求,把他留在了封地,因此他老爹被朝廷视为暗藏祸心。奸王的名号也是在那个时候传出来的。后来到他十八岁时方才去了朝廷,可那时他的爹已然掌握了朝廷半数的权利,当时老皇帝已经驾崩,朝中原本有能力继承皇位的大皇子段诩被老皇帝猜忌,老早就打发到了边疆驻守。皇位上坐着的是他老爹随手选的刚满七岁的小皇帝段翎,他老爹特别无耻的自封为摄政王,权倾朝野。
君不君,臣不臣,小皇帝仰仗他老爹的鼻息生存。正待他老爹暗搓搓想着什么时候弄死段诩段翎两兄弟,自立为王时,段诩班师回朝,当然,抬回来的是一方灵位。
同时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顾矜,顾大将军府唯一遗留下来的血嗣,一身白衣,冷冰冰的一张脸,手持五十万西北军的调令,对着小皇帝三跪九叩,俯首称臣,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融入朝堂,接管了大皇子段诩在朝中的余部,同自家老爹分庭抗礼。
他老爹恨顾矜恨的咬牙切齿,天天晚上在自家里破口大骂,直道小兔崽子坏我好事。最后弄的他娘也烦了,直接把他老爹赶到院子里,他老爹就对着院子里的那棵月桂树继续骂。
当时他就对这个能把他那一向想得很开的老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能灰溜溜回家发泄怒气的神人产生了兴趣,却没想过这人就是他命里的劫,且是死劫。
想到这,卫皎骤然抬头,“娘,听说京都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我想去。”如果,今生能早些遇到顾矜,阻止他同段诩交好,提早挤进顾矜的心里,把他占的满满当当,以后的事应该会有很大的改变吧。这一次,也许是个契机。
“哦,好好好,不哭不哭,你说什么娘都答——什么?!”秦素衣瞪大了美目,“你想去京都?”
“嗯。”卫皎装作懵懂般点了点头。
秦素衣:“……”
“剑呢?我的剑呢?肯定是卫铭珏那个老不死的怂恿我儿子,老娘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宝贝疙瘩可不是用来给他送去当质子的!”
俏丽美人瞬间化身母老虎,周围的随侍肯定不敢拿剑来,秦素衣折了院子里的一根枝条就要往外阁冲,四周几个姨娘被秦素衣吓的不轻,纷纷上前劝阻。
“追老娘的时候甜言蜜语,说什么绝对不会让我受委屈,结果还是想着把我儿送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受煎熬,我这是造了了什么孽啊!阴险卑鄙,无耻小人,天天给我算计,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想糊进去,他怎么不上天啊他!”
“王妃姐姐静气静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妹妹们看了会心疼的。”
秦素衣怒火稍减,伸手摸了摸温柔娴静的陈姨娘的侧脸一把,叹息,“要是搁以前,本宫一定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陈姨娘娇羞垂眸,“王妃姐姐高兴就好。”
卫皎:“……”
默默为自家老爹点上一排蜡。
他娘为大梁第一位女将军,秦家男儿皆战死沙场,他娘身为秦家幼女,一手执剑自请上沙场。带领二十万秦家君镇守边疆三年,打了近百场战役无一败绩。秦素衣这个名字让北边的戎狄闻风丧胆,戎狄那边称他娘为女修罗。
由此他娘的武力值可见一斑。不过嫁给他爹以后,他娘倒是平心静气了不少,尤其是找人做出来了一副麻将后,带着他爹以前纳的几个侍妾每天打麻将打的天昏地暗,如今已经很少见他娘要拿剑砍人了。
卫皎多年不见自家老娘发飙,猛然一见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望着他老娘发呆。
秦素衣被美人环绕,一垂眸就见自家宝贝疙瘩泪眼朦胧,一幅被吓到的可怜模样。
秦素衣心里一紧,她莫不是把自家儿子吓到了吧。要是儿子讨厌自己怎么办?千万不要!
呆滞片刻,连忙收敛掉自己脸上的怒气,秦素衣向卫皎招手,“我的乖宝贝儿啊,快过来让娘抱抱,娘心里好痛。”
美人美目含泪,楚楚可怜,卫皎心里一颤,默默凑过去。
秦素衣抱着卫皎就是各种垂泪,瞧着颇为心酸。
听闻老婆在后院一发飙,淮阳王二话不说就从议事厅跑到后院,正见到秦素衣抱着自家儿子垂泪的模样,心一紧,历来只见自家老婆上房揭瓦的,这样黯自神伤的模样还真是少见,心中微微发慌,挥手遣下院子里所有的人,待得院内空旷,卫铭珏方凑上前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卫皎鼻头抽了抽,他老爹,果然长的俊。年将而立,不仅不带一点沧桑气,却更显得有种成熟的风韵在里面。
秦素衣抬眸,其中水色点点,“听说你想把我的小心肝儿送到京都?”
卫铭珏后背一凉,心想,莫非自家老婆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只不过动了一点点这个小心思而已就被识破了?夫人威武。
卫铭珏当下温和一笑,“怎么会?”
“你明明有,不然为什么要糊弄宝贝儿说京都好玩儿的东西多?”秦素衣望向卫铭珏,眼圈泛红。
卫铭珏心一软,凑上前给秦素衣拭泪,“我没有。”
“你有!”
“我真没有!”
“……我说你有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我有。”
“看!你果然动了这个心思,你果然不爱我了!嘤,我可怜的儿啊!”
卫铭珏:“……”
卫皎:“……”
“娘,是我自己想去的。”拽拽秦素衣的衣摆,卫皎眨眼,“京都好玩的东西那么多,我去了以后好给你搜罗最好看的胭脂回来啊。”
秦素衣抱着卫皎,一脸慈爱,“你就不想娘亲吗?没有娘亲,你可怎么活啊。”
卫皎:“我都七岁了。”
秦素衣慈爱的摸摸卫皎的头,“别说七岁,你就是七十岁,娘都不愿意你远离一步。”
卫皎闻言浑身一抖,生生将盈眶的泪水逼回去。上一世他二十八岁,亡于离江州隔一条寒蹊江的大梁京都。按照段翎的性子,他的尸身必然不会太好看,不知道他的老爹和老娘得知他的死讯时会是个什么心情?虽然他不悔,但终究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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