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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在大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沐飞尘

    只有陈乐天一清二楚,或许蒋大公子也一清二楚,但后者在多日前就离开了成都回京城去了。

    或许李萱儿永远都不会想到,那场在集市上的争执,那场让她人生第一次那样焦急的事情的主角,会给这场巴蜀之行带来这么多帮助。

    陈乐天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那件事,不认识蒋天,那么就算在巴中城碰到了这种不平事,自己想要给百姓做主,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先把曹县令杀了,再把铁头帮几个头脑杀了,然后潇洒的离开。

    然后土匪们经过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斗争,再次形成一个大帮派,统领巴中城附近的山峰。

    然后新上来一个壮志雄心立誓为民做主为百姓谋福祉的县令,然后经过蜀地官场的腐蚀,看惯了这些权钱交易,于是没多久也一头扎进权钱交易的江河中无法自拔。

    这,也是陈乐天为了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闹的这么难以收拾的最根本原因。

    想治标更要治本才是陈乐天的真正想法。

    “这种事都敢做,我真佩服不知道是谁的那些老哥们,打心底佩服他们,这种不要命的自杀行为真的很有助于我们这个案子啊。”陈乐天得到了漕帮在成都分舵的兄弟们传来的消息后,不禁如此感慨。

    刘大明笑笑,他当然明白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很简单。干这事儿的,不仅把总督大人的心思给转移走了,也大大减低了他们这个案子的注意力。总督大人对于那些不具名的人,有了很大的怨念,就会转移了怨念,就会对他们有利,这是正常的。

    陈乐天接着道:“我在想要不要亲自去跟总督大人商量下,等他家这事了结了我们再继续上公堂。”

    刘大明道:“不行,这事总督大人是严密封锁的,明面上外人不应该知道,咱们冒然上门会有嫌疑,到时候总督大人怀疑我们就麻烦了。”

    陈乐天笑道,总督大人不可能怀疑我们,我们再怎么样也没这么蠢啊,蠢到这种地步的只有曹县令这种人。

    说到这,陈乐天忽然皱眉脑子里灵光一闪,随即道:“大明,这事儿我看十有**就是曹县令干的。”

    刘大明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吧,曹县令干这事意欲何为威胁总督大人吗这也太拙劣了吧,我不觉得,曹县令要是就这水平,也不可能在巴中城做到只手遮天啊。”

    陈乐天心中盘算,曹县令现在的情况岌岌可危。局势已经被他们掌控在手中,还坑了他几十万两,实际上加心理上的双重打击,对县尊的伤害可谓是巨大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排除曹县令出此下策用此昏招,人心是很难算的那么准的。

    当然了,这种可能性陈乐天也知道正如刘大明所言,不大。

    只能说有,但依照常理,可能性很小。

    陈乐天道:“而且呢,我也只是猜测这事儿是曹县令做的,而并没有说曹县令的目的就一定是威胁总督大人。或许曹县令有别的奇招也说不定呢。”

    至于什么奇招,陈乐天连猜都猜不到。只是一种说不清的直觉。

    “反正无论如何,这件突发事情对我们应该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红叶帮诸多巢穴中的一处。

    新抓来的这个中年女子这几天很听话,并没有乱喊乱叫惹得看守她的人烦躁。事实上看守她的这几个人都是帮中元老,其实早就做好了无论这个女子怎么喊叫都不理会她的准备。

    这就是小喽啰和元老们的区别,小喽啰容易小不忍乱大谋,但是能看清形势的元老们就不会。

    这个中年女子乖到什么程度呢,甚至跟他们说话都不会大声,比如说,麻烦你们把我那本书来,什么什么名字的书。说话时声音小的只有跟着铁窗的人将将好能听见而已。

    每天早上,女子都会要几盆水洗漱,洗漱完之后还要简单的化上妆容,然后才让他们把早饭递给她,递给她之后她会不快不慢的吃完。然后她会在牢房里做一些简单的运动,至于做的是什么运动,他们悄悄看过,也就是下腰转体等扭腰等简单的类似于跳舞的动作。

    “这就是有权有钱人家的女子都要做的事情吗”看守着她的红叶帮元老们面面相觑。




第五百零四章 没尝过那滋味
    麻烦问一下现在什么时辰了。

    麻烦问一下你们有没有把消息传回去

    麻烦你们帮我从家里或者买几件衣服来,记住,要用热水洗过晾干了,然后再给我。

    麻烦你们给我买点牛奶过来,你们可以先垫着,回头我让人还给你们。

    请问你们能不能买到鹅绒的被子我盖这种东西不习惯。

    这种完全不能算是正当的要求实在太多了,

    这些红叶帮元老们劫掠过很多人,但从没遇到过这么多乱七八糟要求的。这些要求并不是说多复杂,而是太多且太小了。你一个阶下囚,有点阶下囚的自知之明好吗,怎么居然敢有那么多要求你作为一个女人,你不害怕吗怎么自从第二天起就完全不害怕了,你是当晚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问题很多,并且找不到缘由。

    大当家这期间来过一次,问了问他们她的情况。元老们纷纷抱怨,这女人太折腾人了,把兄弟几个折腾的跟狗一样被她指使着到处跑。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拉个屎尿个尿都得尿壶看着顺眼否则拉不出来。这他娘的要求也太多了,太折腾人了。

    大当家听了之后没有任何表情,问他们她情绪如何,元老们说情绪还不错,没有要自杀的想法,要是粮食管够,要求都能满足,估计她能在这住一年。

    大当家点点头,抛下一句,那就行,还是之前交待过的,所有要求能满足尽量满足,记住,她是贵人,咱们把她掳掠来就已经到极致了,绝不能伤害她。我们要做到,最后她被赎回去之后,想起在这里度过的时光,他除了不自由不能出去外,想不到有任何令她不舒服的地方,明白吗

    当家的说这么长的话,元老们其实并不想去思考,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跟我们解释那么多干嘛,累不累,咱们老哥几个实在是没兴趣想这么多,都听您的。他们并不想去思考大当家让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他们知道大当家的所作所为一定是为了帮里的人好。

    所以虽然是阶下囚,但这个女人过着跟家里其实没什么区别的生活。除了见不到家人,除了见不到外面的天空。除了心中还是有些隐约担心之外,基本上和在家中无异。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这天一大早陈乐天和刘大明照常来到总督府上堂。

    总督大人喝口茶,点点头道:“今日之后,本官就要差人去请县尊大人来成都应诉了。所以今日之前,本官都算是法外施恩,按照本朝律法,你们应该等曹县令来才能跟我对话。”

    陈乐天道:“学生知道,是大人看学生还算干的是件对得起百姓的事所以才法外开恩,学生感激不尽。”

    所以这最后一天,陈乐天把所有该说的都说了。他现在的目的其实不是说什么能让总督大人相信的话,他只要把所有获得到的证据都说给总督大人听就行了。再加上总督大人桌子上那一大摞子纸质资料,二者结合者看,总督大人就能明白曹县令到底做了哪些事。

    除了第一天第二天,陈乐天需要给总督大人施加一定的百姓的压力外,其他时候他都在做这件事。

    总督大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实本质来说并不重要。好人,那当然最好,愿意主动秉公办事,那当然对这个案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反之如果是坏人,那么坏人也并非就一定跟这案子对着来跟跟陈乐天对着干,坏人最大的坏处在于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百姓的、别人的任何东西。

    但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陈乐天让事情的发展跟他的利益紧密结合起来,那就不怕他是个坏人。

    简言之,就是如果秉公执法对于他自己更好,就算总督大人是坏人他也肯定会选择秉公执法的。

    当天没到夕阳西下,陈乐天和刘大明就走出了总督府。

    刚出总督府门没走多远,见卞三公子就面带微笑的迎上来。“陈公子,今日如何”

    陈乐天拱拱手:“还不错,一切都正常,不日就能见到曹县尊锒铛入狱,哈哈。”

    卞楚风也笑:“陈公子现在没事吧,小弟今天还想请陈公子去燕归巢坐坐,上回那姑娘说很想念陈公子呢。”

    “是吗,那敢情好,我也不怕卞老弟破费了,走。”陈乐天大手一挥。

    “破费啥,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走。”卞楚风哈哈一笑。

    刘大明本想拱拱手说句‘在下先行告退。’结果被陈乐天拉着一起往燕归巢而去了。

    上回卞三公子请陈乐天在燕归巢混了半天,喝茶听曲,什么事都没干,卞三公子就被家里人来喊回去了,说是老爷有急事找。

    于是卞三公子只得道声得罪,然后走了。

    今天卞三公子算是来补上回的招待不周,也算是请罪的。

    成都城的燕归巢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宏大和九曲回廊,但也绝对算得上蜀地第一的青楼。

    在价格最贵的二楼天字号包厢里坐下,刘大明喝口茶水,不禁站起来走到窗子边,看着临河的美景。

    果然是最贵的包间,就凭这里能看到的都江缓缓从西往东,江两边山峰林立,山上云雾缭绕,在这黄昏时分夕阳照耀下,映射出美妙的光辉。

    刘大明是第一次站在这个角度看都江,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情来,脱口而出一句:风烟望五津

    陈乐天招招手道:“别望五津了,来坐,给卞公子讲几个故事,卞公子天天在家被他姐管的严严实实,至今还是个情场生手,还没尝过荤腥,你给他说道说道。”

    卞三公子顿时有些脸红,赶忙咳嗽几声道:“陈公子别开玩笑了,说说最近在堂上都说了哪些东西吧。”被陈乐天戳到了痛处,三公子太不好意思了。他心想,他怎么知道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难道都能看出来吗真是尴尬,想我堂堂卞家公子,马上就二十岁了却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唉



第五百零五章 安慰安慰你
    刘大明笑笑,坐回位子上,拱手道:“卞公子今天真是来得巧,今天是我们单方面说状词的最后一天,估计今天下堂后总督大人就派人去巴中城请曹县令来了。我们再次上堂就要等到曹县令来当堂对质了。”

    卞楚风点点头:“这几天我听人说,刘状师救了咱们陈老哥一命,若不是刘状师口若悬河,陈兄就要被打的屁股开花了,哈哈,是也不是”

    刘大明也是一笑:“没错,东家逞口舌之快,差点被打,幸好我足够机智。当然了,东家修为高深,打个几板子跟蚂蚁咬一口差不多,但总归要丢面子嘛。”

    说着,酒菜和女人都上来了。

    这燕归巢的女人那自然是无需赘言的,容貌,身材,气质,声音,眼神,那都是整个成都城的风月场中最顶尖的。

    所以她们的价格也是很高的,高到普通人家一年挣的钱,才勉强够让这些女子坐着陪喝一顿酒。至于拉手弹琴陪寝那就更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了。

    “说实话,我当然是相信陈兄的,不过巴中城在巴蜀诸城中,近年来可是个年年有进步日日有长进的城池。这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先不谈通匪的事,光说政绩,曹县令就算是按照其他地方的评判标准来看,也绝对至少能算得上中上的。所以我怕巴中城的百姓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啊,陈兄。”卞楚风担忧的说,他倒是真心担忧,毕竟他已经把陈乐天当做好朋友了。

    陈乐天说:“巴中城百姓早已被我搞的服服帖帖了,这点不用担心。”说罢,用眼神示意刘大明跟卞三公子说说。

    于是刘大明便简单的把之前在巴中城做的铺垫跟卞三公子说了一遍。卞三公子听罢,连连叹服陈兄真是机智过人啊,原来早就做了准备,这次来总督府告状只是履行最后一步,真是佩服佩服。

    刘大明当然不会把他们在巴中城的具体行动告诉卞三公子,而是把人人都能知道的明面情况,也就是结果说了出来。

    这个结果就算他现在不说,卞三公子只要稍微一打听也还是都能知道。

    卞三公子亲自替陈乐天斟满酒,举杯道:“为了陈兄的足智多谋和对案件的运筹帷幄,我敬陈兄一杯。”

    “敬卞公子一点便透,聪敏过人。”陈乐天也举杯。

    这剑南春酒入喉,真是酒劲不小。

    三个女人分别坐在三人旁边,陈乐天身边还是那个上次的展姑娘。

    展姑娘给陈乐天夹菜,陈乐天坦然受之,展姑娘给陈乐天倒酒,陈乐天冲她笑笑,陈乐天装作无意在她腰间轻轻拍了一下,她也没有任何不高兴。要知道,平时她这个级别的女子,就算是举人来,也得她愿意才接待。

    但是在这位陈公子面前,她却一点也不扭捏。

    上一回跟陈乐天坐着聊了没几句,陈公子就走了。今天,她想多跟陈公子聊聊。

    而陈公子看起来挺正人君子的,上回连她的手都有意避开,今天怎么居然敢那么大胆在她腰间碰了碰。而最令她想不到的,居然是她羞怯了。

    她的脸红艳的像熟透的苹果:陈公子你

    “等一会再聊,先喝酒。陈乐天悄悄在她耳边道,虽然没有碰到她,但说话时吐气在她耳边,让她心口如小鹿乱撞。”

    “我说卞老弟,你姐到底为什么对你这么狠哪有这样教育人的,一点自由不给你。”三人说了会曹县令的案子,都有些消沉,陈乐天便暂时移开话题。

    提到自己堂姐,卞三公子是又觉得自己可怜又觉得自己运气好,道:“我姐对我的确是太严厉了,从小就是这样,不听话就是打,犯了错就是打,也就最近两年我渐渐大了,才少打了些,但骂的并没减少。不过我姐也是为了我好,咱们卞家这一代人里,也就阿姐最有本事,咱们其他兄弟们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以后卞家很可能会慢慢衰败下来,因为青黄不接啊。”

    陈乐天心想,这话肯定不是你说的,是那位大小姐说的,笑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一代人毕竟都还年轻,再过三五年你看看,现在只是都还在成长罢了。”

    “不是的,放眼看去咱们大宋的年轻人,像陈公子你这样的,刘公子这样的,你们也很年轻啊,可是你们从能力上来说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我的出身比你们都好,我享受了这么好的出身,但跟你们比却千差万别,浪费啊。”卞三公子喝口酒如此道。

    很显然,陈乐天又听出来,这肯定是卞大小姐的话,心想,跟我比出身,恐怕全天下的人都没我出身好,我有未知来信,里面的思想里面所教我的一切,随便拎出来几条都是经世济国之大用啊。当然还是得继续安慰卞三公子幼小的心灵,道:“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我这么跟你说吧。蛰伏的时间越长,将来的成就越大。卞家别的人我不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但看你,你这个年纪如此努力的富家子弟,真的不多,我在汴京城里听过见过很多富家子弟,可是极少有你这样努力的,而且大小姐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大材,就算放到京城也是很少见的。”

    卞三公子还想说什么,陈乐天打断道:“咱们打个赌,三年之后再看你们卞家,只会越来越强大。”其实陈乐天只是在安慰他罢了,京城里努力的富家子弟还真不少,相府公子李公子那人简直是魔鬼,努力的连陈乐天都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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