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掘迹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司马语芝
而我们现代人也没时空机器,坐着它回到从前看个明白,可就亏了这些古人留下来的建筑、遗迹、墓穴,我们才能推敲出个所以然。想那时候的帛书描绘了五行,天人感应、灾变、星辰学等等,这些东西那都是博大精深,好像埃及的金字塔,它的选材由石灰石作主体,内为洞室,这一运用是因为古埃及人觉得末世来临会在辐射之下,而前往溶洞能躲过灾祸,这种先人留下来的智慧,拥有特别神奇的价值。
而且如果真是楚国的帛书,那该是比较有特点的。因为这楚国自古巫风盛行,长久被包裹在浓郁的神话色彩中。传说他们的祖先为火师祝融,他们的帝王也有认为自己是巫觋的,所以楚国所绘的画都有一种脑洞大开的感觉,比如说他们所汇聚的神像,看着有几分怪诞,让人不禁好奇,这究竟是啥有时候我想古人的创造力比我们现在人可强多了。
“唉”我不自主叹了口气,对于这种珍品,自是兴趣满满,可要说这种宝贝落在几个盗贼手上,那指不定最后会被倒到哪里。
经过一番对话,铁牛有点意外看着我们,最后他警惕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这会儿,一直闷不吭声的薛嵬坐在地上,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们是能帮你的人。”
古墓掘迹 第三章 鬼门开
如果不直面恐惧,那么恐惧会成魔,附上身躯,让自己变成懦弱的傀儡。
公元2014年11月5日月破日,大事不宜。此时的时间为:18:43分。
空气中沉重的喘息从嘴里喷出,刘宝财举着单车灯,我和陈醰、铁牛紧张兮兮地望着撞地窖门的薛嵬。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木门除了发出咚咚让人心慌的回响,并没有开的迹象。这时候,薛嵬突然停下动作,他控制着呼吸,将头贴在了地窖的木门上。
“怎么了”刘宝财小心翼翼问道,“难道那帮人听见了”
“嘘”嵬子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动作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隔着地窖的门,像是从老旧的收音机里发出。陈醰和我面面相觑,皆是愣了一愣。
“流花流花”铁牛率先反应过来,他着急无比地跑到地窖逼仄的木梯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当疑问之际,属于男人的嘶吼声,灌入地窖,这种声音,像是电影里,人被火烧灼之后,发出的痛苦叫声。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面的鸡皮疙瘩粒粒分明,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外面一定出事了。”嵬子看着我们,认真道:“虽说地窖的位置在房子的隐蔽处,可我们都用了这不是办法的办法破门,道理上说,他们不应该没察觉。一定是遇到什么了。”
“这话说的,怪渗人的。”宝财打了个机灵,不知为何,薛嵬的话让我想起了那扇诡异的石门,那些噩梦里出现的东西在我眼前盘旋,挥之不去,像是真的一般。我的心通通狂跳,止不住疑神疑鬼地环顾了一下身后黑漆漆的角落,像是那里正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似的。
在木梯上破门真是不接地气的事,可薛嵬是个靠谱干事的人,和他在一起,总有千百倍的安全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花了多少力气,顽固的木门终于被他撞出一条缝隙。
“呼”嵬子松了一口气,他用最后的力气将门打开,门发出怪异的声音后,我们看到了微薄的光线,感受到了新鲜的空气。
“太好了”刘宝财庆幸自己的逃脱。
地窖出来后,经过两个空屋,里面正好放着一些家伙,薛嵬、老醰、铁牛拿了砍刀,刘宝财拿了根长钉,我选了洛阳铲。
几人小心翼翼走过长长的过道,有一种高中时组队玩s的感觉。
此时,刚才的嘶叫声已经停止,快到前厅之时,我们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铁牛听了有一丝激动,正想冲上前去,薛嵬拦住了他。
前厅和院子是连一块儿的,再拐一个弯,就要火拼了,然而在我们做好准备,打算出击时,所有人脚软地退了回来,那是一种极度的不敢置信和恐惧。我甚至觉得此时此刻,面前的所有一切还是一场梦。
“天,我的老天”宝财完全陷入了恐慌,他和我背靠在墙上,吓得嘴唇发紫。说实在的,看到院子里惨不忍睹的画面,我的脑子也完全懵了。
“我去,什么情况”陈醰缩着,攥紧了手中的砍刀,咽了咽口水,“那些是什么”
“谁谁知道。”我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们在地上扭看着像人,却又不完全像。”
“那帮倒斗的不会是从地下搬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陈醰推测道:“不过要是地下的尸体,也不至于带着血啊。”
“啊”刘宝财恍然大悟地接过老醰的话道:“难道是被折磨成这样的”
一旁的铁牛失魂说道:“惩戒,是惩戒。”
“你别说得神叨叨的,吓死人了。”宝财埋怨地看了铁牛一眼,将身子缩了缩。
“现在顾不了这些,我觉得这个地方很怪,无论地上躺着的是什么,我们都要出去。”薛嵬在我们最前面,他侧脸望着外面的景象,眉头微蹙。此时此刻,乌云遮住苍穹上清冷的月光,灰暗的大地,风声带着冰冷,无情而过,枝桠在幽暗下,像千万只枯爪,从院子外探入。
刘宝财在我身边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们之中最为心堵的是铁牛,在刘宝财各种推论后,他伸出头,眼神焦急地扫过院子,直到某一处,他的目光浮现欣喜,跟着突然起身跑了过去。
“喂”我担心地叫他,可他义无反顾,头也没回。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硬着头皮,跟随铁牛的脚步到了前院。
地上躺着的的确是人,他们的躯干蜷缩,面目狰狞,皮肤不知为何变成了冷白色,像一堆死肉,手脚还在机械化的抽搐。
陈醰细看了一下,对我们道:“七个,是那帮倒斗的。”
倒斗的闻言,我有一丝愕然,我们出事的时间是2014年11月4日,现在是5号,也就过了一天,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带着这个疑问,我望向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流花。
“发生了什么事”铁牛关切地问她。
流花眼神呆滞地望向铁牛,跟着缓缓举起手,往我们身后指着,嘴角咧出一弯阴森的笑容:“先人发威,发威”
她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后面,我背脊一凉,随着她的视线,幽幽回头看去,这一看,竟然看到了那扇诡异的石门。
我脑子里瞬间晃过昏迷时所看到的恐怖画面,还有,还有那句冰冷,幽长的警告:
“妄侵入墓,尸骨皆腐,永坠地窟”
我呆呆看着地上躺着的七人,联想到他们盗墓的画面,还有一开始见着他们时,他们身上散出的奇怪味道难道说我心头一凛,真是惩戒一定是了,否则这些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对自己给出的答案,感到一阵悚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扇门有这样的力量
流花突然笑了起来,铁牛抱着她,一直说着对不起。陈醰看是心里记挂着绢帛,也不管那些腐尸多恶心,一股脑认真搜寻着。
静默无声的门伫立在角落,远瞧只能看到它上面雕着的奇怪图案,我身边的宝财目光停滞在石门上,跟着慢悠悠站起身,像着魔一般,伸出了手。
宝财本就是一个枯瘦,像猴一般的人,如今他站在石门面前,像是即将要被黑暗吞噬。
“有意思啊,跟异形似的。”他背对着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异形”我的脑海里第一印象便是美国拍了好几部的经典电影。
刘宝财伸出手,指了指斑驳的石门,回身对我讲课般道:“上半身是展翅的凤鸟,下半身是鱼,这组合太奇怪了,像是硬生生拼出来的怪物。”
“说不定有什么象征意义,毕竟古人的世界观和我们不一样。”我思索了一下说道。
宝财点了点头,认真瞧着石门,道:“指不定是,如果有更多的资料查询,就能推测出这货是什么玩意了。”
“你别又掉进钻研那些个动植物的眼里,有些事情的真相光靠推测未必是对的,我看你还是坐着时光机直接回到古时候,问问工匠刻这个图案什么意思。”老醰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地搜着绢帛,嘴里不忘调侃宝财几句。
“去你的,我要到了古代,那可”宝财笑着瞟了老醰一眼,目光回到了石门,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有点惊奇道:“我刚才光顾着看图案,没注意这门上还有字,不过这写的啥啊”他琢磨着,嵬子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研究了一番,道:“左右门,各自竖写了四个字,两门之间横的四个字,首粗尾细”
嵬子琢磨着,除了格斗世界冠军的头衔,他的另一个身份便是考古学的研究生。
没过多久,他恍然道:“是楚文”
楚文楚国帛书难道是来自同一个墓不对,这帮倒斗的人要找的是绢帛主人的墓,不该是这个石门的,否则他们不需要抓铁牛,问他要先人墓的位置。
我抬眼,心里疑问深深,看着两个朋友站在门前,不知道为何心总惶惶的,像是这门马上要打开。我焦躁不安,浑身发凉,正想叫他们离门远点,薛嵬却十分认真看着,嘴里念道:“妄侵入墓,尸骨皆腐,永坠地窟”
“我去,找到了”这时,陈醰满脸欢喜地站起身,高兴叫嚷着,而他的手上是一块发黄的绢帛。
这一刻,在我的眼里,整个世界如同放着无声电影,所有人的动作那么慢,那么慢。
从薛嵬口中所念出的几个字,不正是我昏迷时候所看到的吗,我真的坠入了另一个噩梦不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和梦一样我的喉头吃紧,整个人懵圈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陈醰手上举着的绢帛突然发出微红的光芒,它们像古典舞女孩手中舞动的水袖。水袖朝着石门的方向,柔软中带着坚定,扑门而去,那种感觉像是久未见面的恋人。红光在触到门后,乖顺地融入被刘宝财称为异形的图案。这一瞬间,我听到了,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那句警告的话,重新回到了耳边,我捂住耳朵,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门开了,慢慢的,一寸一寸,死灰般的眸子从黑暗里幽幽出现,它们死死盯着我们,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天旋地转,本就灰暗的乌云,像墨在水里荡开、游转,变成一团团夺人心魄的烟气,紧接着,我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那些来自上天惩戒的电光,一道道,把黑夜撕碎。
“来了,来了,先人来了,哈哈”流花突然站起身,张开双臂,仰天狂笑,看模样已经完全癫狂。
这时候,有人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开。
“封流,快,起来”是陈醰,我默然望着他,他用极其认真的语气对我说道:“我靠,公子,不要发呆,否则就没命了。”
没命我将视线调整至原来的方位,那扇幽暗的门,真的裂开了一道口子,而里面无数只青白色的手爪伸了出来。
“靠”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因为除了那些手,地上躺着的七具腐烂尸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它们在雷电交加的秋夜,一如儿时一场场噩梦。
“啊”叫声最为凄厉的是刘宝财,他被腐尸抓住了一只脚。
陈醰见此,操起砍刀冲了过去,这家伙勇猛起来,真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感觉。
正当我不明自己昏迷中所看到的的一切变为真实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具腐尸,这尸体个头较矮,头上没有毛发,腰上有两把蒙古刀是那光头。
见此,我小心地向后退了几步,快速拾起地上的洛阳铲。
“干你”远处的陈醰救了宝财,自己的后背又被那腐尸抓了一道口子,宝财扶着他,颤颤巍巍躲开,嵬子那更头疼,他一人对三。
天,一切混乱得不像话,我们除了自顾自,分身乏术,而铁牛这边也有腐尸目露凶光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我的情况不比他们好多少,那矮个光头的影子,蹒跚着走向我,喉咙发出一种令人讨厌的低吼,说实话,我怕他。然而,一个人在危在旦夕的时候,没有时间犹豫、害怕,想要活,需要直面死亡。
终于,在光头腐尸灰白色的死脸逼近时,我攥紧手上的洛阳铲,大喝一声,向他脑门拍去。
这一拍,挥动了我身上所有的恐惧和声嘶力竭,我瞧着一颗脑袋在我面前被拍碎,像陈醰去年夏天一拳头下去的西瓜,一口气回了好久才上来。
古墓掘迹 第四章 凶时
“呼呼”我扶墙喘息,一阵妖风卷起地上的残叶,远处的雷鸣越来越近。
这门,难道真的是门的原因,为什么它敞开了,这些倒斗的尸体就动,我思索着,心一凛,蓦地抬头,暗想:这帮人从地底下弄上了石门,然后肉身腐烂了,这个印证了诅咒,那么接下来永坠地窟会变成什么模样难道说不能超生不,这些想法太诡异,我呆呆看着地上被拍碎脑袋的光头男人,心头发苦:这趟寻挂佩的旅程实在糟心,如果我没来,现在可能还在青芝坞的店里刻着木头,喝着隔壁店的榛果咖啡,看路过的长腿美女。
“不要过来”不远处的铁牛一手舞着砍刀,一手搂着精神被折磨失常的流花。可是按照我的想法,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是畜生,现在变成行尸走肉,没一点人的感情了,还能期望他有什么怜悯心
我看铁牛退无可退,惊慌失措的样子,立马蹲下身,胡乱从光头腐尸身上取下了蒙古刀挂在自己腰间。无论如何,这档口,刀锋利,能见血,就是救命的宝贝。
铁牛面前的腐尸比另外几具都要高大,从他身上穿着的皮衣能分辨是那个拿枪的汉子,他比铁牛整整高了一个头,身材十分魁梧,想他一拳抡过来,我得当场失去知觉。
光头男人的蒙古刀该是元代的东西。在我第一眼瞧到的时候就知道是宝贝,现在看来这东西可能是他从哪个墓穴里倒出来的。虽说东西是值钱货,可不见得是皇家所有,因为据我爷爷说的,元代流行“密葬”,那时候的帝王陵墓至今没有一座被发现。可说起这蒙古刀有好几个种类,每个种类代表了不同的意义,有的甚至还能辟邪,不过现在我不需要这些,我只求它削铁如泥。
腐尸逼近铁牛,他的后背已抵住墙面,流花惊恐地缩在铁牛的怀里,电光火石间,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手中紧握的蒙古刀刺入了腐尸的后背。然而我的致命一击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似乎没有一丝感觉。我瞬间意识到,这货的皮肉都该死了,不,应该说他的脑子完全没有了自主意识,所以感觉不到疼痛。
情况紧迫,铁牛已经被腐尸抓住了脖子,他的刀还在挥动,可是越来越无力。流花捂着嘴,惊恐尖叫。
我不断用力刺着,刺着腐尸后背的肉,已经被我刺得一片模糊。可纵使如此,他还是没有一丝痛觉地掐紧了铁牛的咽喉。
“不住手住手”我惊慌喊着,一丝丝温热的血开始飞溅到我的脸上。铁牛的脖子在一瞬间,像西红柿般被掐爆了,我无限惊恐地停下动作,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而此时,流花停止了尖叫,她呆呆看着铁牛脖子上喷涌的鲜血,神色一变,突然疯狂地咬住了腐尸的肉。
“喂”我惊愕叫她,然而她的双目恶狠狠地盯着腐尸的面颊,像一只发狠的母狼,眼里满是杀意。腐尸面无表情地抬起另一只手箍住了她的头颅。
“去你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我提起脚,猛地踹向腐尸的腰子,腐尸被一踢,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我攥紧手里的蒙古刀,对流花道:“走躲远点”
然而流花不为所动,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属于她自己。在离开魔爪后,她拾起了地上的洛阳铲,凶狠扑向腐尸,把所有愤恨化作了短促而有力地刺入。说实在的,她的癫狂模样有点吓人,因为腐尸的血已经四处溅洒,布满了她的脸颊。
只是,女人终归是女人,尽管她拥有愤恨的勇气和力量,却无法阻止这种超自然的怪物。腐尸抬起头,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盯着疯狂嘶叫的流花。突然他伸出手,再次锢住了她的脑袋。
此时,强烈的闪光,伴随着震耳的“哗啦”声从天儿降,腐尸的血和被刺烂的肉黏在胸口,在一阵阵的光中,他像电影里的行尸没有任何情绪站立着。流花在他巨手无情地收紧下,扭动身躯,发出痛苦地呻yn。情急之下,我控制住颤抖的手,将蒙古刀举起,狠狠砍掉了他的手爪。
腐尸失去了手掌,将目光对准了我,我被他呆滞的目光看得一寒,不自觉向后退了一退,他笨拙靠近我,一步一步,令人不寒而栗。
“封流,后面”就在这时,嵬子焦急提醒,血腥味在我身后盘旋,我意识到不妙,忙闭上眼,将身子狠命往后一顶,身后的东西随着我的力道,跌倒在地。
没时间多看,我忍着疼,挣扎起身,却发现面前的高大腐尸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踝。
“靠”我狠命蹬掉了高大腐尸的另一只手。只是一对二,我后面也没长眼,所以没注意刚才被我撞倒的腐尸已经在我后脑勺部位,咧开了带着酒气的嘴。
我咬了咬牙,虽说前有狼后有虎,可我封流今年才二十六啊,就这么惨死了,那多可惜我一手撑在地上,一手镇定地掏出蒙古刀,接着一个快速回身,刀准确无误地插进了腐尸的太阳穴。
“去你的”带着一丝快意,我将蒙古刀重新收回,刚打算起身,却看嵬子的砍刀向我的位置旋转着,疾速飞来。
“我去”我禁不住睁大眼,刀从我头顶“呼”一声而过,只听得“嚓”,某种东西落地。我惊恐回身,却看身后高大腐尸的头颅被嵬子的刀,瞬间削掉了。
“呼”我大口呼吸,嘴里冒着酸水,心想着自己还未被这些腐尸弄死,已经被自己这铁哥们给吓死了,关键是这之后,他还给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感情感情当自己小李飞刀啊”我碎了一句,身心俱疲地起身,目光扫到戴着的手表,此时的时间是公元2014年11月5日,20:37分,前几日在杭州,奶奶曾有过嘱咐,这一天要我好好待在房里,啥事都不要做,因为今日是月破日,而这个点正好是日破时,被称为凶时。
老人家信这些,说戌时这点,负气场较强,正好冲龙,怕是我晚上不安生。我原来不在意这些,毕竟我信的是科学,可今日所碰到的种种,太过离奇,再加之这电闪雷鸣的怪天气,我的心怦怦直跳,乱得不像话。
此时我们已经解决了七具腐尸,可以说松了口气。可我们没意识到,这些只是开始。我掏出了高大腐尸腰间的枪,心想着:他是没有抗争就变成了这样,这是为什么对于所谓坠入地窟的疑问,并没有解开,当我再次将目光对向那扇微微敞开的门时,门里面,那双阴气森森的眼睛注视着我,幽暗的阴影下,她咧着嘴再笑,像是一种窥探,让人不舒服。
我惊惶向后退了一步,闪电已经越来越近,看是随时都会落到这里,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我们几人被隔绝在一个死城。而死城里有一扇门,正在吸引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为它在黑暗中发光,那光带着一种污浊的感觉,先前那些手慢慢攀爬出来,接着就是头发,一切都是我梦里的画面。
石门上微微发红的光,空气中腐败的气息,像是尘封了许久的棺木被打开。
“搞搞什么飞机”宝财望着石门,错愕道。
道道闪电在这一刻撕裂大地,像是人暴怒时露出的青筋,我抬头看着一阵一阵发亮的天空,还有院子外如同鬼怪般晃动身躯的枝条,心紧紧收着。
雷声嘶啦嘶啦,整个世界被一种死亡和黑暗的气氛笼罩,我两腿发软,不远处的石门张开血盆大口,像是在欢迎我们。
“糟糕了,是雷暴吗”宝财惊慌失措道。
“雷暴会伴随大雨,这现象太反常了,没有雨啊”我望着球状闪电带着幽幽绿光,直冲而下,心里一万个不明。
此时,我们的注意力被即将到来的灾难吸引,已经顾不得那扇石门,现在除了逃,除了躲,根本就没有办法,因为天是人类无法对抗的,我们在整个黑暗里,太过渺小。
闪电来得很快,也很震撼,我们本能往前厅躲,陈醰连滚带爬道:“这雷跟炸弹似的,不弄死我们不罢休啊”
门,是那扇石门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是那扇石门在作怪,我仓惶逃进屋子,从未有过这样的落魄,
“这些都脱离科学和常识了,我靠,怎么活啊天要和我们过不去啊”刘宝财带着哭腔,匆匆忙忙和我们躲进了前厅。
只是那闪电过于骇人,哪怕在屋里,都有种房子马上要被劈穿的感觉。这时候,陈醰突然叫道:“绢帛,绢帛。”他四下在自己身上寻着,显然逃窜间,他把它弄丢了。
然而更为糟糕的,这球状闪电威力无穷,我看到了不远处的树突然发出“噼里啪啦”炸裂的声音,而那棵燃烧起来的树下,流花捂着耳朵缩在那里。
“我去”我心里叫苦,先前答应了铁牛,无论如何要救这少女,现在我们躲着,她还在外面,实在不够仗义。
我咬了咬牙,眼前晃过一个身影是陈醰,这哥们喜欢一样东西的时候,就是那么热切和真诚,我随后而去,嵬子和宝财在身后担忧叫我们。
一直以来我觉得自然现象非常美妙,包括闪电,它能在夜晚露出自己迷人的光彩,只是往往美的东西,都是致命的,在我靠近流花时,一阵风突然吹过,我听到了嘶嘶的声音,接着面前突然有一道闪电直触于我。
一瞬间,我感到全身的细胞都要爆裂开来,有人担忧地大叫着,跟着突然抓住了我已完全麻痹的手,倒地的时候,我看到那人的身体像一朵电花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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