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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狐仙的生活日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十纹字
这种感觉好奇,明明我们才认识一个晚上,这样跟他并肩而行的感觉却很熟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我们之间,似乎捻熟到他身上血管的脉动频率,我都一清二楚。
“以后想买菜可以叫我,我可以帮妳提东西。妳手臂太细,这堆东西,你提不动。”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可是我的嘴角却泛起笑容,心中充满了暖暖的情绪。





我和狐仙的生活日记 第六章 谁会笨到爱上一名狐仙呀
跟男人同住一个房间,坏处是不方便随时裸体翘脚,惕牙放屁,好处是随时有人陪你聊天解闷;尤其对方还是帅哥的话,你还能隔着纸门随时意淫他。
长乐是个很正经的人,在房内他如果没有躺下来睡,总是把纸门拉起,端正坐在铺被上,隔着屏障跟我说话。他有时候有点严肃,有些冷漠,偶尔还会突然发怒;可是他对我的问话几乎有问必答,举止也很体贴。
“长乐,以前这个大宅,妖魔鬼怪就这么多吗”我斜躺撑着头,眼睛紧盯着纸门上端正的黑影。真想看看他的帅脸,如果他也跟我一样,在房间内习惯脱光衣服睡觉就好了这样我出去上厕所时,说不定有机会再看到他的裸体。可惜从纸门上的衣袖倒影来看,我的心愿是很难实现的。
“不,不像现在这么多。以前这个村子很繁荣,那时候的人,也懂得敬天地畏鬼神,所以可以跟妖魔鬼怪保持适当的距离。”他的语气还是这么大义凛然,真难想象,这么好听有磁性的声音,如果说起情话,是幅什么样的光景
我叹了口气“这几年,这栋宅子只有德叔一个人。他一个人面对这些,一定撑得很辛苦。”想起德叔这位宽厚的老人,为蓝家后代付出这么多,我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他是管家,看顾宅子是他的工作,可是我们这些蓝家子孙多年在外享福,把老家扔了就不管,看在德叔心里,该有多唏嘘呀
长乐似乎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妳还挺有良心的。”
“难道你认为,我是没良心的人”我怒瞪着纸门上他的倒影。亏我今天中午煮了海鲜面给他吃,晚餐又大显厨艺烹煮了一大锅鸡肉咖哩,他竟然现在才发现我有良心“早知道我就不煮饭给你吃了明天我就学你,煮锅青菜豆腐汤,就算一餐。”长乐的厨艺我领教过,他的菜汤淡而无味,蔬菜也煮的很硬,大约就是水开了,把蔬菜丢下去,熄火完工,那种感觉。
“好,好,是我说错话。请妳明天一定要继续煮饭吃过妳煮的咖哩后,我再也不想吃别人煮的菜了”他笑笑着说,声音带着宠溺,彷佛是情人之间的调侃。我一听便脸红了。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还好隔着纸门,他看不到我脸上尴尬的神情。
说到咖哩,此时,我忽然想起厨房还剩余一碗咖哩。这里没有冰箱,剩菜都放在菜橱里,可是我忘记把咖哩收入菜橱,要是明早一看碗上满满都是苍蝇,多呕心呀想了想,我决定去厨房。现在才晚上七点,那些活尸跟妖魔没那么快现身吧
我此刻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系肩带背心,还有牛仔短裤。一个人在家这样穿没问题,可是要去外面就不太好,山区夜晚又冷,我可不想着凉。但是要换衣服,我又嫌麻烦。想了想,我就站起身打开衣橱,把先前长乐借我的那件土黄色衣袍披在身上,又把系带绑好。他身形比我高大,所以这件衣袍穿在我身上也松松垮垮的,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况且他的衣服,有一种让我放心的感觉,衣服上有他特有的淡淡花粉味,闻起来很舒服好啦我知道我是喜欢意淫的变态,可是我对他只有崇恋之情,没其它多余的想法我毕竟是身心健康的正常女性,意淫一下,错了吗
“去哪”我推开纸门时,他已经站在门口。他料到我换衣服是想出门,可是他望着我时,还是呆了一下,他怔怔看着我身上的衣袍,没多说什么。或许他是在想,我这个人怎么那么厚脸皮,占据了他的衣服,死活不归还可是他既然没开口索讨,我就打算持续装聋作哑下去。
“厨房的咖哩忘记收,我怕生苍蝇。”我笑了笑,他脸上的神情依然淡漠,可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漂亮,揪得我心里飘飘荡荡的。如果今天,我是男人,他是女的,我老早就把持不住,趁同处一室的机会吃了她吧还好我是坚毅的女性,懂得自我控制,不论身心都是。我欣赏他的内在与外在,可是我不会笨到爱上一个狐仙。
忽然间,远方天际传来狼嚎,几声低低哀鸣由后方树林传出,夹杂着笨重沉缓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后院。我脸色一白,心想剩菜生苍蝇也没什么,明天整碗扔掉就好。该死的活尸,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还让不让人生活呀
“活尸不会那么快进来,我陪妳去厨房吧”他笑了一下,再度让我萌生如沐春风的感受。唉我要把持住,我说过,我是不会爱上狐仙的。
暗蒙蒙的厨房一片漆黑,这个宅子虽然有电,可是装设电灯的地方,只有前面几个厅堂,其他地方一律点油灯或蜡烛,包括我们现在睡的通铺。虽然一片漆黑,不过凭着我过人的直觉,与咖哩浓厚的气味,我一下子便找到了那只碗公。“呵,这可是我们明天的中餐呢”山区气候寒冷,现在又是初秋,东西放个两三天也不会坏;我跟长乐食量都不大,不用餐餐特地煮新菜。
锵一声,我手中的碗忽然坠落砸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慌张的蹲下来,想要捡起,身后长乐低沉的嗓音已经响起“别捡,小心手”
尖锐的刺痛一下子便扎入右手的食指,中指跟拇指,热辣的感觉随着温热的体液流出。我知道,来不及了。我轻轻嘤了一声,厨房四周围瞬间响起明亮的火光。
我讶异的看着周围点点火光,这些火球像是气球一样飘在半空中,赤澄暖黄互相交错,静静的散发动人的温润光芒。这些火球带给我的感受太震撼,一时之间,我竟然忘记了疼痛。“好美,这是什么”
“这是狐火。”长乐不耐烦的回答,他焦急的大步走来,握起我的手指,放在他掌心,又合拢握住;原先指头还鲜血直流,一下子便止了血。他跟我相反,他的注意力只放在我受伤的手指,对于身边的狐火,反而一点都不在意。
“谁会在黑暗中,去捡地上的碎碗妳也太没常识了”他持续的握住我的手,温热微炙的感觉一直由我指尖传到我心中。虽然他的语气是责怪,但是我却感受到暖暖的关怀之意。我们彼此离得很近,近到我的额头可以触及他的呼吸,平常的淡淡体味,此刻显得分外浓烈。我大气不敢吭一声,头也不敢抬,我只怕我一看到他的双眼,已经极度羞涩的我,会更加心慌意乱。
他的几丝长发触及到我的脸颊,我低着头看手指,他低着头看我。在他的全心注视下,我有一种被深深爱慕的迷惘错觉。我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为了打破这种怪异的错觉,我强迫自己别再脸红下去。我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沉声说“长乐,你的狐火好方便呀为什么平常不使用呢”
“我待在人间,就要尽量活像个人类。除非遇上妖魔,否则能不用法术,我尽量不用。”他淡淡的说,我则是脸越来越火烫。明明他说的话跟调情无关,可是他只要一说话,我就会沈迷于他悦耳的声音,无法自拔。这样实在太糟糕了这种迷恋感是怎么回事我痴女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虽然我喜欢意淫帅哥,但是除非对方是可以理性谈恋爱的对象,我不能放任自己乱痴迷呀
“狐族有规定,狐仙不能在人间使用法术吗”我还是继续跟他闲聊,毕竟手这样被他紧握,两人若还一直静静站着,不出事才怪。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是对人类的一种尊重。反正我已经被逐出狐族,就算狐族有戒律,我也不用遵守”
跟我猜的一样,他果然是被同伴赶出来的。否则有哪个正常的狐仙,会跑来人类家里,一住就这么久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只认识长乐一名狐仙而已,取样数太少,判断未必正确。“喔你犯了什么错,会被赶出来跟人打架,还是弄坏了什么宝物”我笑笑的问。像他个性这么正经的人,竟然会违反戒律被赶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罪名,可以让他被同伴驱逐我感到非常好奇。
我的疑问,换来的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我困惑的抬起头,恰好对上他一双清澈而无比忧伤的视线。那是一种,看了之后,会感到心中无比纠结的寂寞目光,像是燃了千万年的烛光,只能在黑暗之中,持续无止尽的等待。
他的悲伤随着视线传染给我,让我心头也感到无比的难受。我很少有悲伤的经验,失恋跟好友背叛,虽然让我很难受,但是对他们,我的愤怒远远超过了悲伤感。
所以,我不懂,长乐眼中那股悠长而复杂的悲伤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我故作没事的微笑着“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用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隐私与痛苦,没有人有义务对任何人,都必须坦承相告。事无不可对人言,这句话,仅是一种自我修持的信念,不该成为强迫他人坦露的借口。
他望着我,淡淡笑着“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被逐出狐族。”




我和狐仙的生活日记 第七章 有美男子陪伴,当农妇也无所谓
听到他说是为了一个女人,被赶出狐族,我的心一下子像坠入了冰川之中,僵冻到无法再跳动。难怪,他的眼光无比的寂寞,那明明是蒙受过情伤的眼神。
他经历过什么样的刻骨铭心的恋爱,才会露出这种眼神能被他放入眼中,深藏在心的女子,该有多么的出众一想到此处,我就难受到无法呼吸。
“好了我的手不痛了谢谢你的治疗。”我若无其事的装着笑脸,把手收回。手上三指的鲜血凝干,伤口也已经愈合,只剩几抹淡淡的红晕。我拿起一旁的扫帚,将地上的狼藉一股脑儿清干净,扔进了垃圾筒。
“你不问我,那是什么样的女人吗”他挑了挑眉,对我略显异常的态度,紧紧盯着不放。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对我都不重要呀毕竟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冷淡的说。我一点都不想从他口中听到,关于别的女人的任何事。其实,我有点被我自己的异常态度吓着我心里一直酸涩无比,莫非,我在吃醋
他一愣,对我说的话,似乎显得很失望。他冷冷道“妳说的没错,确实与妳无关。我们回房吧”周围温亮舒适的美丽狐火瞬间应声熄灭,他转身走出了厨房,我一愣,只好紧紧尾随在他身后。
庭院内夜风阵阵,阴冷无比。摇晃的树影交织缭绕,投射在墙面,周遭像是有无数的黑暗阴影,紧紧盯着自己。我害怕不已,紧跟在他身后。他走的很快,步伐也很大,要不是我迈开脚步紧紧追着,恐怕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会大大拉长了。
他似乎又生气了,否则怎会走的那么快,一点也没有想理会我的意思。我注意到周围树丛间,有几名活尸正在缓慢拖行,他们似乎注意到了我,一直朝我走来。好险他们走得慢,一时之间,倒也不会扑过来。
我很害怕,将头转回去,强迫自己注意正前方。长乐的背影,此时更远更缥缈,他跟我之间,起码有四公尺的距离吧周围凄厉的哭号声,使我忍不住拔腿奔了上去,忽然间,一个活尸由树林中窜出,正面与我撞上,紧紧拉着我,不肯松手。
我吓坏了,又是尖叫,又是猛踢猛踹,但是活尸力大无穷,扯着我的衣袍,一下子便把我的袖子跟前襟都撕裂了。我心中惊骇无比,眼看活尸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我的喉咙咬下,一个剧烈的冲击忽然袭来,活尸被长乐狠狠甩入树林,一下子便消失了踪影。
我不是容易哭的人,可是被活尸袭击的冲击太深,我呆呆站在原地,忍不住掉下眼泪。我解开我身上那件破烂不堪,体无完肤的衣袍,捧在怀中,用衣袍盖住我的脸,掩面痛哭。
“别哭了”一件白色长袍由后方轻轻盖住了我,长乐在我背后,双掌轻握着我的肩膀,垂头轻倚着我后脑,语音无比的怜惜“对不起,我没把妳保护好,害妳受到惊吓。”他的声音轻轻在我耳际回响,既柔软,又温柔。“以后我会随时注意,不再让妳有任何受伤的机会。”
凭着他的美色和嗓音,他的劝哄当然起了很大的效用。我止住了哭噎,转过身,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又低头看着披在我背后的这件白色新衣袍“好像每次遇到妖魔,你都要借一件衣服给我”我望着怀中被撕成破烂的黑色衣袍,心中觉得万分不舍这可是他借我的第一件衣服呀
他轻轻微笑起来“只是衣服而已,有什么关系”
“万一这件白色的,又被撕烂了,怎么办”
“那我再拿一件新的给妳。”他明亮的眸子,透出说不出的宠溺感。唉他对他容易放电的桃花眼,还真没自知之明。还好这几天,我被电得挺有抵抗力,知道该怎样抵抗他过人的魅力。
“万一,所有的衣服都破了,怎么办”我故意问,我总喜欢看他埋头苦思的困扰模样。
“那我就不穿,在妳面前脱光。”他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无理骚扰“反正妳也不是没看过。”
我脸红了起来,只觉得耳根烧烫无比。“那只是意外”我总以为,我摸到了他的性子,知道该怎么惹他闹他,没想到他似乎也学到了我的无聊精神,知道该怎么说话,才能让我困窘不安了
偏远山区的生活,自然没有什么娱乐。虽然村子里某些人家里有电视,长乐也说我如果愿意,可以请山下的店家送货上山来宅子安装,但是我却感到兴趣缺缺。来这里之后,或许太过融入自然环境,我反而觉得电器用品用起来不习惯。我连手机跟计算机都不怎么使用,更别提看电视了。
每天白天,我几乎都在洒扫或是整理宅子,当我拿着抹布在厅堂东擦西抹时,长乐会在庭院整理昨夜被活尸妖魔破坏的花草树木。
午餐或晚餐时间快到,我会进厨房开始洗菜整理食材,长乐也会进来帮我生火。我对灶台升火有障碍,试了几次总是弄出一团黑烟,搞得焦头烂额,最后总要长乐接手。所以每回快煮饭时,长乐就会自动自发抱着树林捡来的柴火,走到我身边的灶台,开始升火。
长乐问我要不要买个电火炉,他说若有需要,可以请杂货铺的张叔打电话,叫山下的厂商过来安装。这个山村手机收讯非常烂,所以村人们若有需要,都是去杂货铺借电话跟外界联络。杂货铺的张叔更是众人的生活顾问,小到黄嬷账单的字看不清楚,拿去给张叔帮忙阅读,大到陈伯家的孙子发高烧,需要找退烧药,都请张叔帮忙。
偶尔,我会想起长乐对我说,他在人间尽量不使用法术,是对人类的尊重。置身于这片几乎远离现代文明的古老山村,还奢侈的大量使用电器产品,我心中也觉得,是对这老宅子的冒犯。所以我拒绝了长乐的提议,私心里,其实我也是在享受跟他共处的时光。
我在厨房洗菜切菜,他总是在旁边静静的帮我升火,整理碗筷。其实这种感觉,很美,很温暖。我虽然出身于一个和乐的家庭,可是父亲忙于工作,母亲总是买外食回来,我中学时就离家读寄宿学校,大学时也住宿舍,实在没什么家人欢乐共食的回忆。
除了吃饭,这阵子,我们总是同进同出,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白天他会陪着我出门采买蔬菜食材,有时候会带我去树林内走走,告诉我哪里有漂亮的野生花田,教我怎么辨认野菜跟各种虫鸟,他还带我去一些荒顷的隐匿古庙,告诉我一些为人所遗忘的传说故事。
除了幼年时,每天黏腻在母亲身旁,我似乎没跟人这么密切相处过。
夜晚,妖魔出没前,他会判断风中的气息,催我早早去盥洗收拾,好早点进房休息,躲避妖魔。有时候进房的时间很早,才晚上六七点,实在睡不着,我总习惯拿本书,屈膝倚在墙边,跟他边闲聊边看书。只要不是快就寝的时间,棉被没铺之前,我都习惯把纸门拉开,跟他面对面说话。
他也总是陪着我闲聊,当我专注于阅读时,他就会静静的闭上眼睛,像是打坐一样,倾听猫头鹰的絮语。他告诉我,猫头鹰及各种鸟类,总是在夜晚,散布许多讯息;比如最近山区来了什么新的妖魔,哪些妖族之间发生征战,还是人类的滥垦,又侵袭了哪些妖魔的领地,都可以从鸟类的鸣叫声中知情。
原来他闭上眼睛,是在听妖魔广播电台。我有时候会学他,闭上眼睛,凝听鸟语;可是我听了半天,还是只听到牠们丫丫啼叫而已。
有时候,我觉得,他并没有真的在听鸟语。好几次我放下书打着哈欠,偶然抬起头时,就会看见他专注的望着我,眼神既似惆怅,又像眷恋。那些时候,我的心跳便会猛然加速。
我不知道是他的桃花眼和体贴的作风,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他真的对我有点特别情愫我有时候会猜想,他似乎,喜欢我
每当这种念头一浮现,我就会强迫自己斩断胡思乱想。他在狐族有喜欢的女人,还为了她,违反戒律,被驱逐来人界;虽然此时他们两人分隔两地,但是时日一久,我想长乐还是会回去狐族,回到她身边的。
况且,我是个在现代文明长大的女子,虽然暂时住在山村,但是我早晚也会回到文明都市去的。这里,只是我短暂的歇脚处,并不是安身立命的归根处。我跟他都很清楚,大约三个多月后,德叔出院,回家修养,能自行打理生活时,我也该结束我的山居岁月了。
这几个月,我跟长乐或许会处得很好,我们或许会成为相知相惜的朋友,但是,我们绝对不会,也不该,成为一对恋人。我心里对他有好感,是一回事,真的浮上台面,又是另外一回事。短暂的恋情总是苦涩伤人,人妖两个世界的隔阂,更是不该轻易打破的
我不是可以为爱情粉身碎骨的人,我想,他也不是。




我和狐仙的生活日记 第八章 雨夜里的不速之客
今晚,乌云笼罩的夜空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一个人坐在房内边就着摇曳的灯火看书,边听着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雨丝声声敲击着瓦片屋顶,发出清脆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乐器。这是人类无论怎么模拟,也无法百分之百复制出的动人声韵。
长乐今天下午就出门去了。他说他一个妖界的朋友发生一些事,急需他帮忙,所以他可能天亮之后,才能回来。初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五雷轰顶,世界剎那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要我一个人,待在这个充满妖魔鬼怪,行尸到处乱爬,不知哪个房间藏着厉鬼的大宅,孤孤单单过一晚吗”我拉住他的衣袖,厉声质问。这种时候,坦率表达自己的懦弱与倚赖,绝不是羞耻的事情;生命安全,才是做人处事唯一的考虑。
长乐澄澈的长眸露出好笑的神情“妳把房门关紧就没事了。”
我擦事情如果有这么简单,这么多天以来,我为什么要冒著名节毁损的风险,厚着脸皮,跟一个男人,不,男狐,每晚在同一个房间共度呢
看到我水粼粼的双眼一副快陷入深渊的绝望神情,他紧闭的薄唇勾出一丝好看的笑容“放心吧我离开前,会在大宅周遭布下强力结界。今晚,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法进入蓝家一步。”
既然结界这么好用,为什么,他不每晚都布个结界呢
彷佛看出我头上冒出的问号,他停了一下,又说“布这种强力结界,很耗灵力的。我如果每天都这么搞,迟早人亡精尽的”
人亡精尽这个词用在这种地方,适合吗总之,既然他下了保证,我总算放心了许多。
不过,想到他为了那个什么妖界的朋友,把我一个人扔在鬼怪大本营度过一晚,我心里还是有点疙瘩。“能让你那么费心的朋友,一定很重要吧”我紧绷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是老朋友。”
是老朋友还是小朋友,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脸皮薄的我,怎么好意思把这种事问出口
“时间不早,晚餐妳自己吃,我先出门了。”
瞧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猴急模样,我心里更气闷了。亏我为了今天的晚餐,特地大显厨艺,弄了好几样新菜呢
“急什么就算是赶着跟女朋友约会,也不用连饭都不吃吧”我闷闷的把桌上的滑蛋虾仁跟广式油鸡全收入了菜橱。要我一个人把整桌菜吃光,不撑死才怪。“还是你晚上另外有烛光晚餐真好命。”
我像个大妈一样小小声的喃喃自语,抒发一下我的情绪。其实我倒也不是真的生气,纯粹只是想抱怨而已。我把菜橱的纱窗阖上,一转头,只见他挑着眉,眼神怪异的望着我。“妳不高兴吗”
“没有。”我脸一红,连忙摇头。
“我那个朋友虽然是女的,不过,她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妳放心好了。”他好笑似的绽开笑颜,俊美的脸庞增添几许柔意。他摸摸了我的头“回头我带土产给妳。”摇摇手,他转身步出大门,修长的影消失在浓浓的雾霭当中。
我伸手抚摸着刚刚他手掌放在我头顶的地位,心中忽然有些燥热。放心放心什么就算他跟个名模级的火辣美女幽会,也不关我的事。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郁闷的情绪在剎那间,消散了不少。
长乐离开之后,天际开始泛下细细雨丝。越晚,冰冷的夜雨落得越磅礡。庭院内的芭蕉叶载满重重的雨水,每株花木树丛也彷佛染上一层发亮的透明漆料。
趁日头还没完全沉没,我便早早躲进了房间。虽然长乐说过,他为蓝家大宅下了结界,可是无胆的我,还是觉得躲在房间比较安全。这阵子,这个房间染上了他身上独有的花粉味,望着他挂在墙壁上的几件外套,就算他人不在,置身于此,也给我一种宁静安全的感觉。
以往,虽然长乐在房间陪伴我,让我感到很放心;但是偶尔听到外头传来的诡异嘶吼与脚步声,还是难免让我胆颤心惊。今晚,外头出奇平静,除了下雨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或许是因为长乐下了结界,所以整个大宅显得很祥和,很平稳,连带的,我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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