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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代的生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光棍琉璃

    陈六爷在绿林道上厮混多年,对于利弊权衡做的十分精算,只要保住精锐部队,那些耕民架子尽数舍弃也无妨。

    “未战便降你陈六也不过如此!哈哈哈!”胡将军大笑道。

    “不是降!而是做个买卖!与将军有益的买卖。”

    陈六爷已是知天命年岁,近十载都不曾出山掠夺,若不是二当家至今未归,他也不会冒险亲临。而且陈六爷深知燕国官府**,钱权交易早已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才提出如此建议。

    胡将军听着陈六爷的话语笑的更加放肆,随即指着陈六爷摇头道:“不!我全要!”

    胡将军可不是一般军旅,领兵出战自然不会珍惜将士的生命,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战果,一举可以脱离门客身份,主政一城的战果。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随老夫冲杀出去!”

    陈六爷双目一犯狠光,一把将身旁的首领拉下马来,自己翻身上马,斩马刀直指合围的布袋口方向。

    “冲!”

    一声令下,数百匹骏马同时向着一个方向冲击,落雪天气呼啸寒风更显壮观。

    “当当当!”

    巨大的铁质盾牌落地,八百位重甲兵士亮出银枪,一条条铁蒺藜锁链投掷而出。

    只听见数十声马儿的悲鸣,不少马贼跌落地面,其中更有倒霉者直接被后方冲来的马蹄踩踏致死。

    “开!”

    陈六爷虽然上了年纪,但一身武艺没有落下,一柄斩马刀势大力沉的劈开眼前盾牌,直接砍出了一个缺口。

    踏马横跃,眼看就要跳出包围圈。

    “痴心妄想!”

    陈六爷只听耳旁一声高喝,胡将军踏风而至,一拳击打在马肚子之上。

    那拳由如火烧一般,马肚上的皮毛都变得焦黑,陈六爷直接栽倒在地。

    “娘的!”

    陈六爷作为一方首领自然听说过地脉客的威名,此时他那还能管其他人如何,直接架起砍马刀向川儿口另一方向逃去。

    “休走!”

    胡将军见首领逃脱自然不会放过,大踏步追了过去。就这样双方军队都没了头领,各自扭打在一起,更别提什么战法章程,白白浪费了各自精良的装备。

    ……………………………………………………

    话说陈六爷逃离了战圈,一边奔跑一边解开身上护心镜之类的杂物,加上年轻时在老师傅面前学过一段脚程功夫,轻装之下倒也和地脉客胡将军保持了一段距离。

    约莫有个两炷香的功夫,陈六爷一路狂奔出了川儿口,此时眼前大道几家逃难户正在休息,几架独轮车横挡在路途中央。

    “闪开!”

    陈六爷此时可不会客气,斩马刀一提直接劈开了一辆独轮车,刀锋所指眼前挡路的一位青年难民。

    马贼杀人可不需要理由,那青年难民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被斩马刀结果了性命。

    “宏儿!”

    王氏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唤声,她哪里想到马贼会追到此地,这真的是天要绝她儿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迅速蹿出将李宏护在了身后。斩马刀自右肩而下劈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直到落在破布袋之上。

    “嘣!”

    斩马刀应声而断,李开花抱着弟弟飞出了数米。

    满背的鲜血染红了破布袋,浸透整个铁锈剑,李开花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一时间模糊的产生了幻觉。

    李开花不是个胆大之人,但那一刻他未及多想便挺身而出,也许这就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嗡!”

    铁锈剑再一次剧烈的颤抖,期间夹杂着李开花听过的兽鸣声。

    龙吟!不错,这就是龙吟!

    血色之剑护主出鞘,随即悬空而起,周生的铁锈尽数脱落,剑柄处倒悬着一个八卦纹饰。

    剑身大作湛蓝之光,一行金字跃然其上。

    蟠螭龙吟惊天变!

    这等奇异之景显现在众人面前,陈六爷号称见多识广,此时也呆呆的望着悬空发光的龙吟剑。

    “天地三清,乾坤借法!”

    李开花意识已经十分孱弱,但不由自主的念出了这样一句话。

    此言一出,龙吟剑的光芒变得更加刺人,随之八卦图案映射地面,在图案中央一条水火棍慢慢的浮出,紧接着一道身影也随之而来。




第四章 非人力所及
    相传上古时期有大能者,脚踏飞云流星,步跃乾坤万丈,上可揽月移山,下断大江横流,立鼎于世,万古长存。

    上乾州,寒川城,揽月寨。

    木质的棚屋依山而建,自溪水而下可见几缕炊烟,来往者多是些老弱妇孺,寒风天气难得休息片刻,吃食全紧着那些青壮匪徒。

    “冯二娘子,你家可含有米糠老汉想要垫巴一口。”

    一位拄拐老丈伫立在寒风中,敲着一户破落门房,面色肌瘦,已然长时间未进食。

    “老哥儿莫要再敲了!枯蒿秆子都吃完了!这次当家的们下山没有带来一粒粮食,听说还死了一千多人,紧着活吧!熬过这个冬天算是命大了。”

    破门户中的老婆子并没有开门,语气中充满了哀伤,从门缝内可以看出老婆子穿的十分单薄,家里没有一丝火热气,儿子出战至今未归,能活着依然不错了。

    “这可怎么过啊!”

    拄拐老丈叹了一口气,缓慢地向山下走去,未曾想走了不出十余步便一头栽倒在雪地之中,漫天的雪花迅速将其覆盖,人也没了气息。

    在揽月寨活着便是不易,就算死了也只有至亲管埋,每年冬天都是这般…………

    整个揽月寨依南向阳而建,从山下到上流水源两侧皆有房屋,最高处是一所二层木架的大厅堂。

    一楼鼎炉点聚义香,横列十数座木椅,大旗立于堂前,上书荣华富贵。

    二层平日里是大当家的居所,而今天却做另一番景象。

    山寨众当家合围在虎皮床边,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人手持短刀划开床上所躺之人的衣物,整个上衣衫已经被血水浸穿,身旁木盆中的热水也换了几遭。

    “情况如何”

    出言相问的正是山寨三当家,这个人也是他救回来的。

    双手是血的中年男子一闻言便吓得立马下跪,哭嚎道:“三当家,小人真的无能为力!小人只不过是一介马夫,治个马儿的通肠便秘还有几个老方,这治人万万使不得!更何况此人长途颠簸伤口已经恶化,能活到现在已算命大,小人真不知从何下手!”

    “去你娘的!今天你若治不好此人,老子剁了你的狗头熬汤!”

    说时间一位光头大汉一脚踹在马夫胸前,言语之中尽是狠毒。

    “四当家饶命!小人医治便是。”

    马夫迅速爬到虎皮床前,将身旁小箱中治马儿的外伤药物全数倒在李开花背部,至于是否能活全看天命。

    “老四你也消消气!三哥知道你平日里最敬佩大当家,但生人已逝,我等也需继续活下去。为今之计,我等需选出领头人方好!”三当家不动声色的说道。

    “还有什么好选的等救活这小子他就是我们的大当家!这是揽月寨的规矩,当年我父遭人陷害,六爷亲率五十骑入寒川城为我父报仇,这才落得大当家之位。如今这小子杀了胡贼,虽说是偷袭得手,但规矩不能改!这一切都是你亲眼所见,老三你还有别的意见吗”

    揽月寨四当家本姓林,人称小林王,他是揽月寨第一任大当家的独子,他在山寨的话语权不弱于已死陈六爷。

    “规矩自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再等几天吧!”

    三当家看了一眼重病的李开花,这一切都要从几年前说起,当初三当家暗自投了燕国朝廷,与他接洽之人正是胡将军,经过几年运营三当家等到了立功的机会,先是骗二当家出了山寨,后又通知胡将军在川儿口埋伏,本来这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只可惜武力高强的胡将军竟然不明不白的死了,这样一来他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说起来三当家也算是倒霉,骗二当家出寨算是留了一条后路,就算东窗事发他也可以把一切推在二当家身上,如今二当家未归,大当家又身死,加上胡将军这条朝廷之路也被截断,所以他又图谋起大当家之位,那日他赶到之时陈六爷与胡将军双双暴毙,三当家便抓了这几个农家子想走个偷梁换柱,但未曾想到这人如此命硬,三天的车马奔逃竟然还有余气,他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

    “三哥,如今二哥怕是溜了耗子,山寨之事你我要多担待些,等到大当家康复我等定要去寒川城寻仇!”

    小林王拍了拍三当家的肩膀,脸上的笑容也逐步扩大。他自然不相信三当家所说的偷袭之言,他更愿意将胡贼的死归于陈六爷。不过他也不会戳破这个谎言,只要这小子活着当上大当家,小林王有把握清洗三当家的势力,一举架空二人,到时候当不当这个大当家都无所谓,他爹留下的山寨还是他的。

    “那是自然!”

    二人各怀鬼意心思,目光皆投向趴在床上的李开花,这位“大当家”能否撑过这一劫,对于二人来说都至关紧要…………

    是夜,三当家居所。

    一张木桌围坐着七八个绒毛大汉,他们皆是三当家的心腹,手底下都掌握着几支小旗,有些势力。

    “啪!”

    领头的一位悍匪拍桌而起,大骂道:“老四真不是个东西!三爷要不我等今夜便钻黑宰了这秃货!”

    三当家微微一笑,将茶水推到其面前说道:“刘兄弟莫急,这等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我明三与老四定有一战,不过不是现在。那小子活着也好,至少有个缓冲期,等到来日还需兄弟们大力相助,届时聚义堂交椅定有各位一座。”



第五章 却话满月风作势
    月洒白雪地,凛冽唱夜风。

    几条白石虫在雪中蠕动,使劲浑身解数爬向雪蚀小洞,只见一条鲜红的长舌将白石虫卷入口中。随之红斑蛙发出巨大的鸣声,声音还未落定又被一双草鞋踢出了老远。

    揽月寨,四当家房门前。

    “四当家,小的来了!”

    “滚进来吧!”

    马夫缓缓推开房门,房中火炭烧的通红,暖意让人发汗,一张小土炕盘在屋内右侧,炕上放着一个香木桌,桌上那大块牛肉这冒着热气,小林王手持匕首将接下来的酱香肉挑入口中,随即又满满地饮了一杯烫酒,生活过得十分滋润。

    小林王摸了摸秃头,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卧姿,又桌上牛肉碗中切下一大块抛在地上。

    “何事”

    马夫已经半年没见过荤腥,一把抓起地上带土的酱牛肉,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甚至还没有尝清楚其味道。

    “今日小人领着大当家去了北山坳,大当家吓得不轻,看似坐下了病根。”

    相比较明三当家的来说,马夫更愿意来林四当家这儿,四当家虽然长相凶狠,但在他手底下能捞到好处,一块酱牛肉便可见一斑。

    “哈哈哈!还有这等事!大当家现在情况如何”

    小林王卷了卷棉被坐起身来,面带笑容起了乐趣,心想这也难怪,一个农家子能有几分量,见到那种千人冰封的场景还不吓破胆来。

    “哆哆嗦嗦的回了房中,此时只怕还在棉被中颤抖。”

    马夫说的有板有眼,不像是作假。

    “哦!大当家体弱,你这贼儿还带他去阴冷之地,真是该死!念你多年喂马这次就不追究了!你回去告诉大当家,明日寨中兄弟聚义,一切事宜由他主持。”

    小林王迅速收了笑容,变换了嘴脸又将整碗酱牛肉推到马夫面前,明地里责骂,暗处给奖赏。

    “多谢四当家!小人定当时时向四当家禀报大当家的动向。”

    马夫双目盯着酱牛肉,说话间咽了数次口水。

    “休要瞎说!你且好好照顾大当家的饮食起居,我自然不会短了你的吃食!滚吧!”

    “多谢四当家,小人告退。”

    马夫兴高采烈地端着酱牛肉出门而去………………

    揽月寨,大当家的居所。

    马夫端着酱牛肉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房中一片漆黑,直至马夫走到床前,李开花才亮起了一盏油灯。

    “如何”

    李开花靠在木椅上,那因失血过多的惨白面孔直对马夫,苍云眼中平淡的出奇。

    马夫一听李开花开口便吓得双腿发软,浑身颤抖的跪在李开花面前,刚刚干了的粗布裤又变得湿润。

    马夫眼前的这家伙比马贼更加凶残,今天白日差点将自己推入冰隙之中,那种果决让马夫记忆犹新。

    “大当家,小人已经按照您的说法同那两位当家的讲过,至于和您上山的那些人应该在三当家手中。”马夫颤颤巍巍的说道。

    “应该”李开花质疑道。

    “不!就在三当家手中!”马夫立马改口道。

    李开花看了一眼马夫,随即起身踱步,约莫过了半刻,李开花才拍了拍马夫的肩膀。

    “做的不错!明日我便要接管寨中事宜,你可明白日后该如何去做揽月寨是火窟,没人会在乎一个马夫的死活!我的话你可明白”

    李开花这也是第一次恐吓他人,今日白天他几次都下不了手,最后发了狠心才威慑住此人。不过这一切都十分值当,至少他现在不是瞎子聋人。

    “明白!小人定会以大当家马首是瞻。”

    马夫从小便生长在揽月寨,由于胆小怕事才做了喂马倌儿,平时里各家头领打骂是家常便饭,但从未有危及性命之时,今日李开花的要命之举让他不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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