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代的生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光棍琉璃
“这般厉害只不过是一个身穿破烂的小矮子罢了!”李开花可是直观的见证人,最有资格评论关于盔甲客的事情。
“小矮子没有我高吗”少主君用手比划着高度说道。
“也就这么高!不过声音真的很难听,但有时也会发出可爱的呜呜声。”李开花手掌掠过少主君头顶的柔发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开!花!你竟敢说本少君是小矮子!哼!我生气了!”少女心性跳脱的很快,几句话便扯到无理取闹上。
“你自己要比的还怪我!真是话不投机,我走了!”
李开花心中还牵挂着两百多条性命,自然比不上少主君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你就不会哄哄我你怎么这么笨”
少主君双目水汪汪的看着李开花,做势便要闪出泪花。
“好了好了!我也是随口一说。你为何心情不佳”李开花可哄不来小姑娘,万般不敢把她惹哭。
“爹爹为我说了一门亲事,一门巩固壮大天下行会的亲事!”少主君满脸愁容的说道。
“那还不好,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
第二十二章 一鼎糖豆
太谷州,大月城。
宝二爷的势力迅速在全州蔓延,府城与大冯都已入了他手,百家集镇也纷纷投靠,宝字旗遍插太谷州地。
先前每日激烈的战况都会传入大月城,直到两日前彻底断了风声,大月城民便知道大冯城陷落了。
与大冯城的百姓相比,大月城民依旧是井井有条,原本此城便是军属城,城中居住的大多是边塞军退下来的老卒,见惯了沙场铁血,岂会怕几万衣不遮体腹不裹食的难民军。
城北协防营是大月城独有的风光,燕国原有严令,凡军旅退下的老卒必须返回家乡地,以免聚众生了事端。但事有例外。
元通元年,燕国新帝继位,朝廷局势不稳。东海国帝君命大将沈红英领六万铁骑北上直取燕国太谷,右平二州。
年轻的城襄侯爷沈红英善用奇袭战,六万铁骑狂飙掠境,短短一月便占领了右平州与太谷州大半地域,眼看两州便要落了东海国之手。
值此国厦将倾之际,燕国三朝老将羡问途重披战甲,单骑老骥过邵月关,重整太谷与右平二州边防军。
二者皆是兵法大家,多次交手不分胜负,但羡问途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在右平州滦河寻得机会。半月暴雨积攒的洪水一倾而下淹了东海国的三军,燕国这才得以保全二州之地。
燕国帝家欲赏老将国公之位,统领十万铁骑南守东海国,但羡问途早已卸了盔甲,归田大月城,每日戴笠锄禾落得清闲。
皇室知道老将无心领军,便在大月城特设协防军,人数不限,只做荣耀之名。
协防军营自此落户大月城,收留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燕国老卒,久而久之,大月城便成了军属地。
整个军营地十分宽广,时常有老卒聚在一起晒晒太阳,说说昔日风光。
在军帐之中,一股浓郁的香味随风飘扬,燃烧的火堆上架着一个小鼎,鼎中沸水煮着圆豆。
正此时,一位兵士走入帐内。
“羡军帅,城主有事与您商议。”
兵士态度十分恭敬,这是大月城的传统,若想居住在大月城你可以不知道城主姓甚名谁,但羡家子民你必须了解。
“这煮豆啊讲究的是火候,要用小火慢慢烹煮,一旦火势大起,鼎底的豆子必然焦糊。最后在勾上糖汁儿,放上一夜糖汁完全包裹豆子,这最是味美!”
一位披头散发的年轻人坐在火旁,用兵法书籍慢慢扇动着火势,那双猎鹰眼懒洋洋的盯着鼎中豆儿,时不时用手掌扇扇香气送入鼻中。
羨鱼儿,羡问途的嫡亲长孙,协防营当家主帅。
“军帅,城主有请!”兵士再次禀告。
“协防军不属朝廷编制,城主大人怎会有兴趣寻小可”
羡鱼儿掐算着时辰,一把将小鼎从烈火中抬出,随即双手捻着耳垂,去一去灼烧意。
“城主并未言明,还请军帅移步。”士兵说道。
“那便走吧!”
羡鱼儿起身偷偷瞄了一眼帐外,然后小心翼翼的在桌下取出一个陶罐,从罐中抓了满满一把糖豆。之后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兵士,将满把糖豆中的三颗交给小卒以示贿赂,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又从小卒手中取了一颗,眼中看着那两颗糖豆着实心痛。
就这般,羡鱼儿赤脚走在前方,小卒手中掌着两颗糖豆跟随其后。
“鱼儿!今日又煮豆子啦!怎么不给老叔分几颗”一位老卒躺在藤椅上笑嘻嘻的问道。
“没!哪有”羡鱼儿拼命的摇摇头说道。
“那老叔可就自己找了!”老卒言语逗着这位腼腆的小军帅。
“别,我回来分你还不行吗记住别告诉他们,上次煮了还没几天都被你们偷光了。”羡鱼儿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就藏在那桌下,谁都看得见!”
“下次,下次小可一定藏个隐秘的地方。”
“哈哈哈!”……………………
大月城主府。
三四位守城将领分次列坐,主堂上城主大人端着茶碗,不停的望向门外,直到羡鱼儿入堂。
“军帅来了!”
“军帅快快上座。”
几位将领纷纷向羡鱼儿表达好意,大月城中也只有这么一位闲人可以旁听军事会议。
“军帅,请!”城主指着身旁并排的座椅说道。
“不必了!小可无官无职,站在一旁便可。”
羡鱼儿将一粒糖豆丢入口中,斜靠着门窗示意他们可以开始。
“那军帅自便!此次本官召诸位前来是要商议一下当下的局势,如今宝二郎的大军已经攻破大冯城,想必很快就会轮到大月城,不知诸位有何建议”城主看了一眼羡鱼儿说道。
“死守待援!城中守军有八千人,如果是到了紧要关头老卒也可上城头,如此至少可以再守一月。”一位将领说道。
“那一月之后呢朝廷的边防军如果不驰援呢”城主问道。
“那……!”将领也想不出好计策,真到了那种山穷水尽,只怕难逃一死。
“那依城主之见我等该如何”另一位将领说道。
“本官乃一介书生,哪里懂得什么兵法不如军帅给点儿意见如
第二十三章 大燕皇庭
天下事,分合势。
自大天朝始天下从未安宁过,期间横跨数万年沧海,近千载来才形成了各国裂土的局面。
燕国皇族复姓慕容,宗族兴起始于慕容旦,当年慕容旦只是一位贩监倒马的小商贾,因与人起了口角误杀良善,孤身逃到北地荒土,恰逢一位游方客点播起了争雄之心。
至此往后,立足于北地荒土招兵买马逐步扩张成一方头领。其子慕容景少有大志,接管父亲的地盘之后迅速向外拓土,历经数十年征战建立燕国,史称高祖皇帝。
燕国建立至今经历了四十四代帝王,其中不乏雄才伟略者,但最为人称道的就是玄宗皇帝。
玄宗皇帝名曰慕容玉,少年时喜观星象,后来接任帝王颁布招贤令,端木离自南境入土到了大燕皇庭,二人一拍即合着手整顿吏治,变法求强。
历经二十四年燕国变法大成,聚皇权削藩权,轻徭赋税上下严法开创一代盛世,也可以说玄宗皇帝至少为燕国续命两百年。
今朝是元通十四年,幼帝慕容简临朝,太后听政的最后一年。四岁登基的小皇帝已经开始亲政,逐步掌握一切军国大事。
自长乐门而入便是无极殿,燕国皇帝处理政务,百官上朝的大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内官站在高阶后威严地喊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一位官员说道。
“讲!”
慕容简靠在龙椅之上淡淡的说道。
“太谷州大旱,匪首宝二起兵造反,如今已占了太谷府与大冯城。”官员说道。
“此事几日前不是已经议过了吗节度使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不合力剿匪!朝廷养你们有何用”
慕容简愤怒的拍了拍龙椅,朝上的所有官员纷纷下跪,不敢触怒龙威。
“说话呀!平日里你们不是比谁都说的欢快,如今怎么成了哑巴”慕容简大声的质问道。
“陛下,老臣以为可动用南境边防军以雷霆之势镇压,不出一月便可平复国难。”行典司的麒麟袍老者出言说道。
“余爱卿,此事还需商议。边防军乃国之本,不可轻易挪动。”
皇帝还未说话,在珠帘内的太后已经制止了麒麟袍老者的提议,毕竟十四年前与东海国之战,让太后心有余悸,燕国现在可找不出第二个羡问途。
“太后圣明,如今各国虎视眈眈,西有云国秦门虎师,南有江国汉家铁卫,再加上东海国沈红英的白袍军,两境边防军万般动不得,余大人考虑欠佳啊!”一位将军说道。
“那依赵大人之见是要动用庭卫军吗”麒麟袍老者问道。
“本将自然不惧!但当年九王爷将庭卫军大部划入两境边防军,如今庭卫军兵员不足,只能宿卫宫廷。”
赵姓将领是现在庭卫军的主帅,他所说的九王爷正是当今皇上的九皇叔,先皇的胞弟慕容炎。
当年先皇迟暮,各家皇子为了争夺帝权拉拢了不少庭卫军的将领,到最后先皇立下遗诏命最小的儿子慕容简继位,其他的皇子自然是不同意,纷纷亮出各家手段在蓟都差点拉开了战场。
那时正在红楼饮酒作乐的庭卫院主帅慕容炎得知后手持一把马鞭寻到了各位皇子,不由分说便是一顿抽打。
就这样九王爷化解了一场帝都危机,而各位皇子也落得荣华富贵,在府上当个清闲王爷,成就了一段佳话。
那时候慕容炎为了防止蓟都再发生大规模的流血事件,便请命太后将十万庭卫军划归到两境边防军,蓟都只留下三万精锐宿卫宫廷。
“两位卿家莫要再争!”慕容简极度讨厌这种争吵情况,少年皇帝想要掌控局面。
“陛下,沐老公爷求见!”
“宣!”
慕容简对这位老者可没有什么好感,他是当年先皇党派之争的掌舵人,如果不是出了贪腐案失了圣心,现在有可能是托孤大臣。不知他今日来有何事
“罪臣沐好学拜见陛下!”
年近九十岁的沐好学穿着一身老官服颤颤巍巍的下跪。
“快将老公爷扶起。老公爷是三朝元老,燕国重臣!来人!赐座!”慕容简为了彰显大度说道。
“多谢陛下!老臣戴罪之身不敢奢座,今日老臣前来是为陛下解决反叛贼军。”沐好学躬身说道。
“哦!老公爷有何提议呀”小皇帝问道。
“节度使手下出的事自然是要节度使处理,老臣可为陛下游说各方,让这些节度使出兵灭匪。”沐老公爷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朕心甚悦!”小皇帝见有人能解决头疼问题,便已开怀大笑。
“沐爱卿一片苦心!各方节度使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太后主政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天下没有白食的晚宴。
“各方节度使深沐皇恩,本是分内之责,不过却也有些难处,节度使行军要过各府各城,总有些不听指挥的官员,所以节度使联名想要皇帝陛下赐他们城主一级的任免权。”沐好学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沐好学你这是何意”
麒麟袍老者立即出言反对,城主一级的任免权就等同于说将皇上集中的权力归还给节度使,这
第二十四章 有朝一日,挫骨扬灰
寒川城,乡间道。
五六匹骏马拴在枯树上,一位年轻的兵卒用大牛皮水袋给马儿解渴,其余几个兵中油条围坐在锅前插科打诨。
“万禄,饮食了!”
军中伍长喊了一声年轻的兵卒。
“是,大人!”
这位年轻的兵卒名叫田万禄,是寒川城最普通的新兵,前几日为了防止难民生事,沐青山下令扩充兵员,田万禄便是那时应召入伍。
“不必如此约束,以后就是在一个锅中刨食的兄弟,没有那么多礼数。”
伍长是寒川城六年多的老兵油,深谙处下之道,也算是个好伍长。
“是,大人!”田万禄还是十分拘谨的回答道。
“伍长有所不知啊!这小子前几日才娶了妻,想必现在还回味那春风一夜呢!”
另一位老兵油拍拍田万禄站的笔直的双腿,一把将他拉坐在身旁,勾肩搭背的说笑,惹得其余老兵也是开怀。
“万禄!别管他,他当年刚入寒川城军营时还吓得双腿发软呢!”
“你也好意思说我,当时一起执行任务,双方还未亮出兵刃,我已经感到脚下一湿,转头一看不知是谁尿了一裤子!”
“行了!尔等不要吓唬小兄弟!此次只不过是侦查,做的小心便不会被发现。”
“若是不小心呢你还能逃了厮杀让这小鬼事先明白也好,到时候莫要拖了后腿。”
几位老兵油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田万禄心里发怵,他为了养活家中的新妇入伍当兵,训练才不过几天便出任务,这份忐忑自然是少不了。
“都少说两句!万禄啊!今日喂完马儿之后便扎营休息,明天到了月牙集你只管跟在我身后便是。没那么倒霉的,寒川城有几十个集镇可以藏匿匪徒,而且重点在揽月山周边,轮不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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