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大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燔
“行啊,你接着说。”宇文赟轻轻挥了挥手道。
“微臣遵旨。”说完这句话,郑译微微抬起头,“上皇,臣之所以会说现在不宜伐陈,理由有三。其一,我大周灭齐不久,国力还有待恢复;二来,各宗室藩王还没有臣服,皇族内部不稳;其三,朝中大臣多有异心,恐有不测。有此三点,臣窃以为不可贸然行动,以免重蹈当日秦国覆辙。”
宇文赟子啊郑译刚说的时候,勉强还能心平气和的听着,可是听到最后,他简直又炸了。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声音严厉的说道:“刘昉你这个混蛋,你是觉得朕会重蹈那苻坚的老路,成为昏君不成。朕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追随朕多面的份上,朕早就把你痛打一顿了。你竟然敢把朕和那亡国之君相提并论,你不想活了”
“上皇息怒,上皇息怒,上皇息怒。”
刘昉一看情况不妙,里面有站了出来。此刻的他就像救火队员一样,在熄灭着那团熊熊燃烧的大火。
“刘卿,你让朕息怒吗”宇文赟听到刘昉的话后,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刚才的话你没听到,你是不是耳朵聋了。那郑译把朕和亡国之君相提并论,这是一个大臣应该说的话,这简直就是
第二十二章 路上的语
“郑大人,你今天怎么了么”从皇宫出来,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后,刘昉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郑译说的有气无力,心不在焉。
这样的话用后世的语来讲,那就是极不、非常不走心。说的人不走心,听的人难道会听不出来吗当然,可以,完全能听出来。感受到郑译话语的有气无力,心不在焉后,刘昉有些着急的说道:“我的郑兄,你今个是怎么了,能不能给个准信,你这个样子我实在很难受。”
“怎么了么我刚才难道哪里不对劲你究竟在说什么吗”郑译此刻停了下来,面露困惑,对着刘昉说道。
“我说,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表现有一场啊。”
“嗯”
“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我才很难受好不好。以往大家都是好哥们共进退,从来不说其他多余的,和自己没关系的话。”
“我今天有说了啥不该说的话吗”
“你别说话,先听我讲,行不行。我去,你今天真的是够够的了。”被郑译打断讲话,郑译很是生气。
“行,你说,我不插话行了吧。”郑译无奈的一笑。
看到郑译不再多嘴,刘昉侃侃而谈道,“老兄,你今天在上皇那边我真的觉得很有问题。咱们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子。进谏,顶撞,违逆,这是你和我应该干的事情吗这样的事应该是颜之仪那种老古板做的事。你和我是什么人,何必如此。我说,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本职内的工作就好了,实在是……唉,你说你干嘛呢么。你今天来这么一下,我……我……我真的很被动。以往的时候,咱们俩一直都是同进退,共命运。你那样讲了,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你说,当时我要是不跟着表态,该如何是好!”
刘昉说的很激动,郑译听的很平静。这也正常,毕竟一个是经历者,一个是感受者。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选择,这是世间的常理。在刘昉很是认真的说完后,郑译开口道:“兄弟,在正式说事情之前,我确实应该给你道个歉。今天的这档子事,说到底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造成了你的被动,让你处于尴尬、危险之中,这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像你说对不起。”说着郑译停了下来,就是深深地一鞠躬。
看到郑译这样,刘昉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要闹哪样,不就是下班了,大家随便聊聊天,至于这个样子么大家都是熟熟的人,你搞这种操作,我实在有些茫然。当然了,茫然归茫然,该做的工作那还是要做的。
“我说兄弟,你咋了。我们就是随便的聊天,你不用这样的。你要是搞这样的操作,我觉得我们的兄弟是没办法做了。”
刘昉生气了。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和人交往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你说,大家都是朋友、兄弟,有啥就说啥。对的话,你以后注意一下,不对的话,那你就听一下,权当个乐子。真的是没必要这样,人……怎么说呗,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听到刘昉结束了那比较矫情的话语后,郑译开口开口道:“那个,刚才,我那个样子,不是说……”说到这里的时候,郑译突然间不知道应该说啥了。“这样啊。咱么是朋友,是兄弟,但我觉得有些还是要搞清楚一下比较好。这段时间以来,我看前朝的一些人情世故,不由得觉得人与人交往,要真诚,要坦荡,要客气。关系好,随便一点,没问题,但这份随便一定是建立在双方和谐相处之上的。不逾矩,不越线,这个很重要。”
“你就说你想表达什么,不要在
第二十三章 郁闷
“上皇,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陈月仪在宇文赟回来后,就赶紧来到他得身边。
“朕没事,爱妃你先做其他事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面对陈月仪那婀娜身子的挑逗,宇文赟实在是提不起劲。往常不用她在这里搞摩擦,他早都已经有了浓厚的兴趣,准备荷枪实弹的好好征战几番。可今天,他在回来后,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前朝的事,想的是郑译和刘昉两个人的异常表现。
以往的那些日子里,他之所以敢那样搞事情,是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胡来,也有人支持,可现在,他真的是有点迷茫了。此刻的宇文赟陷入了一种少有的状态之中。自从当年被自己的父皇好好教育过后,他在心中便立下了一个小目标。现在到了要实现的时候了,可是却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上皇,您在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今天回来后要好好的陪陪臣妾的吗您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虽然宇文赟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但陈月仪明显还是有些不太甘心。自从入宫以后,但凡是她有所求,宇文赟还没有不答应的。凭借着这份宠爱,她可以说是已经有了超越杨丽华的势头。可是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因为一时间的得意忘形,脑子已经不大灵光了。说起来,一个人在脑子不灵光的时候萌骑士很容易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朕,刚才不是让你下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宇文赟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烦躁。
“上皇,您……”还不待陈月仪说完,宇文赟就开口道,“来人,那这烦人的东西拖下去。”
这个时候,陈月仪没有再挣扎。她也算是个聪明的女子,怎么说也是出自官宦人家,要是没有一点眼力劲,那也不可能。刚在,就在刚才,她从宇文赟的眼睛中看出来一些和往日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凌冽的杀气,是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霸气。入宫这么长时间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陈月仪被带走的时候,宇文赟一眼也没有看。说完了要说的话,解决了麻烦后,他就又一次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当中了。
“怀恩,外面是怎么回事,缘何这么吵闹。”
走了陈月仪,但宇文赟还是不觉清净。因为就在陈与义离开不久,外面又响起了其他的声音。
“回上皇,外面在做法事。”
发生了刚才的那档子事,怀恩明显有些不太淡定。也是,任谁看到了一位前些日子明明就已经很受宠幸的妃子被人叉着离开,都会如此。
“宫中怎么会做法事,这是谁出的幺蛾子!”听到有人在做法事,宇文赟明显有些不太开心。
为啥不开心,这也简单。很久很久很久,在他小的时候,他因为一些个事对什么神啊,鬼的,就敬而远之了。此刻,他倒真的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前几天,宫中莫名其妙突然就闹起了鬼。起初的时候,他对这件事是丝毫不在意,可后来在枕边人的枕头风的吹拂下,不知怎么的,他就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在宇文赟下旨后,几个和尚、道人也就入宫做起了法事。
说起来本朝是禁佛的,尤其是宇文邕的时候。当年,宇文邕考虑到天下耕田、劳力被僧人占据颇多,不利于国家生产力的发展。于是发起了灭佛的运动。可是佛教自汉传入中土已经数百年,早已经融入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怎么可能轻易禁止。再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禁佛那是他父皇的事,他作为新的执政人,就算不能
第二十四章 惊雷
“娘娘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在上皇那边的吗”
陈月仪才回到自己的寝宫,就被最贴心的的丫鬟春香问道。
“我想回来了,就回来了呗。上皇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回来不是很正常的。”
陈月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上皇说了您什么么”
春香意识到自家的主子的不对劲。也是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要是还察觉不出来,那真的就不要做这种服务,可以回家种番薯去了。
“也没有。我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吩咐你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吗”陈月仪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春香被这么一问,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有什么难以回答的,做完了就是做完了,没做完就没做完,实话实说,有那么困难。真是的,在那里吞吞吐吐,慢慢悠悠,实在是有点让人烦躁。事情有那么简单那真的就好了。往常的时候,她自然可以这样很随意,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说出自己的想法,可今天,她心中实在是有点忐忑。
看到春香半天不说话,陈月仪有些生气了。她抬起头,用眼睛看向了自己这位贴心的丫鬟,“你是不是没做完”
没多说什么,就是简单的又一问。其实这句话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那也不简单。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会有怎样的结果说到底是要看理解它的人。我们不是别人,不可以完美的知道别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我们可以用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去无限接近这个人在那一刻心中的想法。
春香回忆着过往和陈月仪接触的时间,心中在瞬间就想到了很多。
自家主子看来是生气了,她要是没生气也不会这样。平常的时候,就算是下人们犯了错,她也会笑呵呵的说,“没关系的,下一次注意就好了。”可这一次,虽说主子依旧是和颜悦色,但在那份和颜悦色中,她察觉出了其他的意味。
“怎么还不说话,我问你呢哑巴了,没做就说出来啊。这么遮遮掩掩的,是不是就觉得就能蒙混过关。看起来,是我平常的时候对你们都太好,才会让你们变得如此放肆。我告诉你,以后我交代的事情,说是什么时候完成就是什么时候,不要在那里磨洋工,不作为。一句话让你们过来是做事情的,不是养闲人的,你明白了没有”
陈月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最开始的时候还很平静,但越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就越大,慢慢的她从靠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春香说。
这样的言辞激励,春香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一开始有点被吓到,但是过了那个时间点以后,她就恢复了过来。
说出来,骂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心中的气要是一直憋着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主子越是说的激动,骂的越是狠,就越说明,她已经把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一个做下人的是真的要有一点觉悟,主子不开心的时候,就要想办法让人家开心。因为只有你服侍的人好了,你才能好。想明白了,这一点,春香在跪下来后,就一直低着头默默承受着。
终于总算是结束了,主子的气看样子已经差不多发泄完了。看到陈月仪不再发火骂人,春香不由自主的想着
第二十五章 没关系
“上皇,臣妾……刚才……真的……不是……有心的……还请您恕罪。”
陈月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颤颤巍巍的,显得很是惶恐。
“爱妃,你这是做什么。朕可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没必要这样。”宇文赟看着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陈月仪,脸上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上皇,臣妾……刚才不是有心的,还请您原谅。”陈月仪还是重复着刚才的意思,惶恐之色较之刚才更加浓厚。
“朕不是都说了,你没必要如此。你这个样子,是在责怪朕吗”宇文赟坐在了刚才陈月仪坐的地方上,笑着道。
“臣妾……”陈月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赟用右手轻轻的托起了她的下巴,“爱妃,朕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要怪,其实也应该是你怪朕。朕刚才不应该和你那样说话,让你伤心落泪,是朕的错,才是。”
陈月仪的下巴被托起,眼睛中看着宇文赟的眼睛,这一刻,她从那双深邃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戏谑,看到了一份关怀,更看到了一份怜爱。这一刻,她不由自主的就说出了,“上皇,臣妾刚才没有伤心,只是回来的路上眼睛中进了沙子而已。”
“是吗”听到这话,宇文赟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陈月仪,他的笑意更加浓厚。“这样吧,既然爱妃的眼睛中进了沙子,那朕就帮帮爱妃可好。”说着,就伸出了左手,轻轻地放到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嘴就过去了。这一刻,陈月仪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一丝暖流流过,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爱妃,现在好些了吗”吹过以后,宇文赟柔声细语的问道。
“好多了,上皇。不过臣妾怎么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有些站不稳。”陈月仪娇羞的说道。
看到陈月仪这个样子,宇文赟实在忍不住了,说着就上去了
一番过后,宇文赟看着身边的人,脸上是说不出的满足。人世间果然还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比较好。你说,要是没有那些烦心的事该有多好。以前朕在做太子的时候,有父皇管着自己。现在虽说已经退位,做了太上皇,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没有少。当初自己选择退位,真的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吗不知道,不好说。记得以前在史书中看到,那魏国的皇帝献文帝拓跋濬也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迫做了那太上皇。朕说起来,也是一样。要是有办法,朕也不想做太上皇的。
“上皇,您现在心情好多了没。”感觉身体已经好很多以后,陈月仪枕在宇文赟的手臂上说道。
“爱妃何出此言”宇文赟明知故问的说道。
“上皇,你真讨厌,明明就知道臣妾问的是什么,还这样,真的是坏透了。”陈月仪羞羞的说道。
“朕这样,爱妃不喜欢吗”宇文赟一把拉过枕在自己手臂上的陈月仪。
“上皇,您干嘛这样,您这是在难为臣妾。”陈月仪说道。
“朕刚才可是在问爱妃,你要是不回答的话,那可九十欺君之罪,爱妃可要想清楚。”宇文赟决定好好逗一逗陈月仪,刚才那样他实在是觉得没有意思。
“上皇,臣妾……
第二十六章 闲言碎语
“夫君,你说上皇又要准备伐陈了吗”
郑译回到家,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坐着的时候,他的夫人萧氏走到他身边说道。
“夫人,你说这满树的雪花,和春天的梨花相比怎么样”
郑译没有回答他夫人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
“夫君,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萧氏说道。
“夫人你只消说这雪花和梨花相比怎样就好,不用管我为何会问这个问题。”郑译没多想直接就说道。
此刻太阳已经西斜,慢慢的快要消失在城市的边际。远处觅食的鸟儿都已经回来,正在享受难得的闲余生活。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是一年中的最冷的时候。一般说来,冬天都是人休息的时候。俗话说春种夏忙秋收冬藏。冬天是农人、是商人、是……很多人清闲的时候。其实在冬天能有一个晴天,而且还是在夕阳西斜的时候,有闲心去看外面的世界,是一件很幸运,也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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