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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孺雅君子
钰娆听李姨娘这样说,自然也笑了笑应承道:“姨娘说的是,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钰娆自然有些不适应。”
这么多的事放在谁身上,都要产生一定的影响的,何况还是个孩子,李姨娘这么一想,也就觉得都想的通了,小孩子么,好好哄一下,自然就好了。
“哦,对了,我与你父亲说过,昨天的事虽说是你的不对,可是那兰家小姐也是有错在身,所以,你只要去陪个礼想必事情就解决了?”
李姨娘不自觉的竟然喊出了小姐,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钰娆的心寒。
赔礼道歉?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错,为何要道歉?前世的钰娆就是拗不过他们的要求,果然去赔了礼道了歉,当真是做低了姿态,可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看扁了,笑掉了大牙,还坐实了刁蛮的称号?
如今,这样的旧路她怎么能走?
于是,钰娆推开了李姨娘虚伪的关怀,转过头去看着李姨娘,李姨娘被钰娆盯的有些不自在。
“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这么看着我?”李姨娘说着低下了头,用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钰娆将身子向后撤了撤,鄙夷的说道:“姨娘,当日之事想必姐姐该是和你说了,这其中的是非也不需要钰娆去评论吧,只是,如今要我去赔礼?这当真是不好了。”
说完,钰娆用她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李姨娘,这目光纯洁干净,李姨娘不自觉的就躲开了,挥了挥手里的帕子说道:“你这傻孩子,赔礼道歉算什么,也不过是说个话的事,也要不了咱们一块肉,何况,你父亲在她伯父下做官,人在屋檐下,哪有那么容易,你要多为你父亲想想啊。”
李姨娘言谈中总是以蒋伯均事情为重,这是为自己做了一个强力的挡箭牌,而蒋伯均也确实如她所说,官位最要紧,这许多年来,许多事都是如此,天大的事也不如他的官位为要紧。
钰娆不怒反倒笑了:“姨娘,万事还逃不过一个理字,若是我们没错,却偏偏要去认错,岂不是会被人家当作是笑柄?”
李姨娘没想到平时那样好忽悠的钰娆,这次竟然会这么坚持,原本她就想着,若是钰娆能乖乖的认错,她就可以让人出去宣扬钰娆是个好与人争斗的人。
如今,看来,事情还真不好弄了。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风一样卷进门,还没来得及细看,只听到:“这等孽种,留着何用?要是等将来给我们蒋家带来灾祸,还不如早早的就没了也好,我只当没生了这等孽种。”
突然传来了这样的一阵暴喝,原来是钰娆的父亲蒋伯均赶了过来。
昨日就在他听说钰娆和兰馨发生了争执之后,不由分说的将钰娆拉扯回府,还没等钰娆解释,便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当钰娆冷笑着说道“你如此冥顽不灵,难怪母亲会伤心”的话语的时候,冷冷的一个耳光,让钰娆伤透了心。
这才去了荷花池,如今,并不关心钰娆的情形如何,而是进门就说这样冷情冷心的话,当真是让人心里凉透了。
“父亲。”钰娆没想到,蒋伯均竟然会在门外偷听。
“你别叫我父亲,我也只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只会败坏门风,当真是给我蒋家丢脸。”
败坏门风,不过是发生了争吵,兰家都没听说兰馨受了什么重罚,怎么她受了欺负的蒋钰娆偏偏就成了败坏门风的人了?当真是不受待见的人,怎么样都是不对的。
“父亲如此说钰娆,钰娆是万万不能承担的。”
蒋伯均没想到,钰娆竟然敢和他顶嘴,从前钰娆确实脾气不好,娇纵体罚下人,可是却没有和自己发生过冲突,今日竟然胆大妄为的和自己争辩?
蒋伯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蒋钰娆。“你当真是胆大妄为。”蒋伯均怒吼着,随手将桌上的杯盏都推到了地上,听着噼噼啪啪的摔打声,钰娆反倒是平静了起来。
原本钰娆是满肚子的火,可是想到,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李姨娘是蒋伯均的爱妾,多年来枕边风吹了不知道多少,还有蒋钰柔,自己这个庶出的姐姐,也一直为了打压自己没少出力,如果此刻,她要是彻底的得罪了蒋伯均,那么自己未来的路,想必更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想了想,抬头看着这个负手而立的男子,说道:“父亲,且听钰娆说完,是何打算您在说也不迟,若是到时候,您还认为钰娆要去赔礼道歉,钰娆也二话不说,只是去便是。”
说着,回头指着钰娆说道:“看你气色也恢复的好多了,也不要再卧床装病了,赶紧起来收拾和你姨娘去兰府,把那兰家的小姐给我伺候好了,也便是你报了我生你养你的恩情了。”





嫡春 第五章背地挑拨
报答了恩情?
钰娆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是自己母亲的枕边人,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常年做官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悠哉生活,更是让他有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这种气质足以吸引那些一心攀高枝的蝴蝶,却不能让凤凰为其驻足,特别是此刻他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自己,耳朵却软的任凭一个女人左右,钰娆只觉得喉咙间发痒,随即腹中有无数的污秽要涌上来。
“咳咳……咳咳!”钰娆忍不住咳了出来。
宋妈赶忙过去伺候着,看着钰娆痛苦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老爷,小姐昨天落水受了风寒。这要是折腾的更厉害了,可怎么是好啊。”
蒋伯均将头扭到另一处,李姨娘忙过去查看。
“多嘴,哪有你们这群奴才说话的份!”说着,一巴掌落在了宋妈的脸上,打的宋妈哎呀一声,却不敢多言。
钰娆自然心里不好受。“姨娘,下人而已,劳您动手就不好了吧。”果然这话还是奏效了的,蒋伯均微微皱了皱眉。
钰娆深知蒋伯均最是好面子的人了,自诩文人雅士,怎么会允许这些凡俗琐事累身?这些文人自然不喜欢对人动手的,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就是这样的道理。
而自己身边的人自然也不能犯这个忌讳。所以,李姨娘这一巴掌,他自然心里不舒服,只是李姨娘不懂,她只觉得自己这是耍了威风,身为当家主母,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何况,蒋伯均也没说什么。
不但如此,还装腔作势的说道:“哎呀呀,我的儿,定是这群奴才伺候的不好,姨娘这就给你找些好的,换了这起子没用的家伙。”
什么?钰娆随即一愣,没想到,这个李姨娘竟然想要趁机换了自己身边的人,若是都换成了她的亲信,自己岂不是要生活在她的监视之下?
不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不能再过了。
于是冷笑着说道:“姨娘多虑了,这些人都是母亲给我留下的,我用着是极好的,姨娘若是想安排些人,还是送到姐姐院子里头去吧。”
这话是当众打了李姨娘的脸,被钰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了,李姨娘自然下不来台。
李姨娘原本想训斥钰娆的,可是看着蒋伯均还在旁边,立刻眼睛一转,拧着手帕露出悲伤的表情。果然蒋伯均一看,便不乐意了,对着钰娆说道:“你这孩子,不知好歹,怎么和你姨母说话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计较一时长短,钰娆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
对着李姨娘说道:“姨娘,宋妈是钰娆的奶娘,情分自然有些不同,所以刚刚钰娆一时情急,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海涵啊!”
果然,听到钰娆说了这样低姿态的话,蒋伯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是蒋家的女儿,有所风范。
而李姨娘却惊讶万分,这个蒋钰柔是吃错药了?刚才自己是故意激怒她的,为的就是让她在蒋伯均面前留下一个坏印象,这才要给她安排人的,可是她怎么会四两拨千斤,就这么服软了?
这可不行,钰娆年纪还小,尚且等的起,可是钰柔却已经十五了,正是要说亲的年纪,趁着蒋伯均疼爱,好好培养,到时候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熬出头了。
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姨母怎么会和你计较呢,都习惯了,习惯了。”
听到李姨娘的话,钰娆心里这个恨,你真是一时一刻不挑唆就难受啊,原来还是背后使个小动作,今日竟然挡着我的面就如此,看样子,真是不能轻饶啊。
这是间接的告诉蒋伯均,自己平日里有多受苦呢。果然,蒋伯均听了这话,如同触碰了逆鳞:“平日里就听说你嚣张跋扈,在后院里唯我独尊,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你当真是要无法无天啊?你可知道,你的名声这么差,连柔儿的婚事都暂时搁浅了。”
听了这样的说教,钰娆满心悲怆,竟然是为了他人做嫁衣,原来他满心都是钰柔的婚事,恐怕自己阻碍了她的前程,即便早就知道这个父亲冷心冷情,饶是如此,钰娆还悲切不已,对着蒋伯均说道:“父亲,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对您说女儿的坏话,女儿何曾那样过,若说女儿不尊敬姨母和姐姐,女儿也是不能够承认的,不说别的,就姨母如今带的这头面,还有姐姐在宴会上穿的缎子面,带的水晶步摇,还都是母亲当时留下的呢,女儿就是怕人家说我以身份欺负人,才这么做的,怎么到如今还是落了这么个名声,您都如此说女儿,还不知道外头会怎么谣传呢,这样的话,日后,女儿怎么见人啊。”
钰娆的话字字句句都落在蒋伯均的心里,钰娆痛苦的表情也让蒋伯均看了个通透,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重了,伤了这个孩子的心,她说的没错,即便是钰娆有不好,可是她是蒋家的人,还是个嫡女。
而且,怎么说,她还是个孩子,又没有犯了什么顶尖的大错,这样以来,蒋伯均也无话可说。
李姨娘正听着蒋伯均说道女儿的婚事的时候,却被钰娆这么给打断了,怎么能甘心。于是怯生生的说道:“老爷,小姐也不是故意给蒋家抹黑的,只是如今外头盛传蒋家女子跋扈,这人言可畏啊!”
果然,钰娆听了这话,在不能忍,好一个人言可畏啊!你李婷是深知舌头虽然是软骨,却可杀人于无形的道理,运动的当真是极好,让人防不胜防啊!
“什么?外头都传开这种话了?蒋钰娆,瞧你做的好事。”蒋伯均听到外头都传开了,自然盛怒不已。
钰娆握紧了拳头,抬起头,对着蒋伯均说道:“父亲,不过昨日发生的事,怎么会传的这样快?”
没想到李姨娘却冷笑着说道:“怎么会不快,还不是你往日的功德无量?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你有了把柄,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




嫡春 第六章唇舌之争
蒋伯均听说钰娆急切的说道:“父亲,钰娆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钰娆还不是为了您才和兰馨发生了争执,那个可恶的兰馨竟然说,她回去要让他父亲到御史台参你一本。”
什么?听到这句话,蒋伯均直觉的一愣,随即怒吼道:“放肆,这种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没错,如果说之前蒋伯均是气愤,此时他便是暴怒无疑了!如此甚好,钰娆只觉得自己这是赌对了。
“父亲以为,我们为何会发生争执?难不成,真是如外头所传,为了一块帕子?”钰娆说着,还抬眼去看蒋伯均,眼神中全是为了蒋伯均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而产生的不可置信。
果然,蒋伯均被钰娆看的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下清了下嗓子。
李姨娘看事态不好,赶紧插嘴说道:“小孩子家别胡说,钰柔都没说过什么御史台的事。”
钰娆将目光转向李姨娘,冷笑着说道:“原来是姐姐没说,难怪呢。父亲不知道当日的事也是情有可原。当日姐姐穿了件撒花广袖长裙,还是雅惠大师亲制的流光缎子,映着光能照出几种颜色来,远远的看过来,那叫一个漂亮,又带着水晶琉璃步摇,化着时下京城里最流行的梨花妆,当真是冠压群芳,就连京城来的兰馨都比不上她,她自然是美艳动人。”
李姨娘虽然不明白钰娆将自己女儿,蒋钰柔的装束细细数来究竟是何道理,可是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你别转移话题,扯到我们钰柔身上做什么?”
李姨娘这么一说,自然有了亲疏远近之分了,刚才她还不是搂着钰娆心肝宝贝的疼惜着,怎么这会儿连钰娆说道一下,她的装束都不成了,明眼人自然什么都看的通透,当然心瞎了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的。
“怎么难道父亲也不明白?”钰娆看着蒋伯均也似乎一脸雾水,于是接着说着替他答疑解惑。
“兰馨说若是参揍父亲,那么罪名便是: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勾结朝中党羽欲图不轨!”
蒋钰娆几句话,便说的蒋伯均脸色煞白,若是刚才钰娆的几句话他不明白,那么此刻,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当钰娆掷地有声的几句话落在地上的时候,蒋伯均也随之坐在椅子上,汗水从两鬓间留了下来。
李姨娘还从来没看见过蒋伯均会有这样失落的神态,回头看钰娆,只发现她唇角竟然还噙着笑,诡异之际。
于是奔了过去。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说着,竟然要动手的架势。只不过被蒋伯均一把拉住,甩了出去,此时李姨娘才看到蒋伯均的眼神,竟然是那样的可怕和陌生。
“出去。全都给我出去!”当蒋伯均喊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吓得退了出去。
只有蒋钰娆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你说的是真的?”当屋子里只剩下蒋伯均和钰娆两个人的时候,蒋伯均突然问道。
而此刻的钰娆那种诡异的笑容,哪里还有踪迹,而是满脸的切切伤悲。
“父亲,您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钰娆说着,水汪汪的眼睛里竟然滚落两滴清凉的泪珠。
蒋伯均何曾看见过钰娆如此脆弱的一面,女人的眼泪真是一个强力的武器,纵使蒋伯均不喜欢钰娆,可是此刻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胸口竟然也会闷闷的感觉。
蒋伯均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他却宁可相信,因为钰娆刚刚十三岁的孩子,又是在柳州长大的,自小也不爱读书,和她母亲关系也不好,自然京城的事情少能听到,所以,能说出御史台这样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她却说的头头是道,这难道真的是那个兰家可恶的丫头说出来的话?
在官位大事面前,蒋伯均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宠妾灭妻!如今原配夫人李娇刚刚走了两年不到的时间,自己若是让李婷做了平妻,难免会被人怀疑是宠幸妾侍,而害死了原配。嫡庶不分!啊,钰娆是嫡女,出门行动却没有庶女穿的招摇,自然会被人说是嫡庶不分,至于与朝廷勾结,虽说历朝历代,大多数官员都会私下里交好,这原本就是常理,可是这种常理心知肚明就好,却不是能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毕竟当朝的统治者是不喜欢看到官管勾结这样的事情的,而且,这个钰柔,竟然还化了京城中最流行的梨花妆。
这说明,他们和京城的人走动频繁,这样的帽子若真是扣下来,只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蒋伯均想到这里,不由的将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父亲,女儿倒是觉得,她兰馨不过是个闺阁里的女孩,这些话也只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做不得数的。”
蒋伯均却烦躁不已,听到钰娆的话,不但不受安慰,反而更加暴怒:“你知道什么,他们这种人家的女儿以后是要联姻的,难免不会对我的官位有所影响。”
联姻?她能联姻,自己也能。可是自己的嫡女,长久以来都没经过训练,连出个门都会惹乱子,到是那个庶女却是个好的。
只是这次事件,发现她也是个缺少心眼的。而此刻,面前这个钰娆,竟然什么时候发生了这种变化,而自己却不知道。
钰娆并不知道,蒋伯均在做这样的打算,而是在想,怎么拜托去赔礼道歉的事。“父亲,外头言传,女儿之所以和她兰馨产生不和,就是一个帕子的事,小孩子为了一个玩具发生争吵,也实属正常,所以,这样也犯不着上门赔罪吧!”
上门赔罪?哼,若是她兰馨是这样说,岂能去赔罪,否则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钰娆自然看出来蒋伯均心里所想,于是说道:“父亲,当日她兰馨信口胡诌,女儿气不过,才和她吵了起来,你不会责怪女儿吧。”
蒋伯均忙露出一副慈父的面容,将钰娆揽在怀里说道:“怎么会,我女儿自然是为了蒋家为了父亲,父亲怎么会怪你。”




嫡春 第七章背后教女
看着蒋伯均打消了让钰娆去赔礼的念头,钰娆才渐渐的松了口气,前生她就是听了他们的话,去给兰馨赔礼,不但没消除两人的误会,反而还羞辱她一番,最后她忍不住又和她发生了争执,却被人家推到还被树枝划伤了脸,毁了容,传出去反而说她娇纵,找上门去与人争执,最后反而被世人耻笑了一辈子。
有了前世的教训,今生万不能布了后尘再走老路……
蒋伯均嘴里如此说,心里却想着,这个李姨娘,庶女出身就是上不了台面,竟然会让自己的女儿打扮成那个样子出去招摇过市,此刻正是在柳州任职最关键的时刻,回京述职的日子为期不远,这个时候还不安安分分的,若是给我出了岔子,几条命也赔不起。
还有那个钰柔,平日看着聪明伶俐,竟然会找了这么大麻烦,真是气煞人也。
蒋伯均离开之后,自然是将李姨娘训斥了一番,倒是出门访友的钰柔什么也不知道,晚间高高兴兴的回来之后,便被李姨娘劈头盖脸的训斥一番。
“你还有心思出去逛,却不知咱这家是谁说了算了吧?”李姨娘被蒋伯均训斥了不说,还让她打消了升为平妻的心思,还说她若是管教不好儿女,就割了她管家之职。
这可是李姨娘安身立命的根本了,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权利,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了,想到这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平日里疼爱有加的女儿,想着,都觉得窝火。
大秋天的在这里喝着冰糖莲子败败火,没想到这个丫头却没心没肺哼着小曲回来了。
蒋钰柔正为昨天钰娆落水的事情,心里欢愉,出去和那些好姐妹们逛逛,还买了两块颜色好的衣料打算做衣裳,没想到刚进门,就被李姨娘这么一训斥,当真是吓了一跳。
钰娆深知李姨娘往日的秉性,若不是要紧的事,万不会和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于是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料,给李姨娘又是斟茶又是倒水,赶紧哄道:“姨娘,发生什么事情了,您发这么大的火,小心皮肤不好出了皱纹,再说了,钰娆那个小蹄子现在那个样子,还能惹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钰柔说着,自己也倒了杯茶,她逛了这么久,外头的茶水也喝不惯,此刻得了好茶,定然要多喝点才过瘾。
李姨娘看钰柔满不在乎的神色,还有闲情逸致的喝茶,更是气急败坏。
“你知道什么?”说着将她手里的茶杯夺了过来,接着说道:“就是这个小蹄子,没想到病了病了还能给我惹这大祸,竟然说你父亲宠妾灭妻,嫡庶不分,更可恶的是,还说他勾结党羽,意图不轨。”
钰柔没想到钰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惊讶不已。“什么?不会吧?是不是你听错了。”
“不会?我又没老,我当时也在场,听的那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什么不会。没想到这个丫头平时看着傻了吧唧,竟然关键时刻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我甚至怀疑,她从前傻傻笨笨都是装的。”
李姨娘说着,又去端茶喝,没想到,这杯茶是钰柔刚才给倒的,还有些茶叶末子,李姨娘喝的急,被呛到了,钰柔赶紧给她捶背。
这个蠢货,竟然连茶都不会倒,李姨娘死死的瞪着钰柔,钰柔却还在想李姨娘刚才的话。
难不成,这个丫头真的这么精明?
“姨娘,她哪有那么聪明,否则也不会出了昨天那种事,我怀疑是她身边的人撺掇的,你不是一直说那个宋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么,我看,这没准就是她教的。”李姨娘没想到钰柔也会分析的这么条理分明,自己回想起钰娆多年来的行径,除了今天有些诡异,其他的还真没什么让人怀疑的。
难不成,问题真出在那个老不死的宋妈身上?这么一想,李姨娘便更加觉得宋妈可疑,若真是这样,也真是可恨。
“你也别管人家,我让你背的那书你背了么?一个女孩子家整日的只知道出去晃,还有听说你又从帐上支走了五十两银子?”
钰柔听说问起背书和银子的事,头便低下了。“母亲,那书晦涩的很,女儿背不好。”
李姨娘一听说背不好,人一下子就急了。“什么背不好,是你不肯用心,我请了多少先生,你还不好好跟着学,还口口声声做个才女,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么?在说,你也不要总觉得我偏袒你弟弟,你和你弟弟也比不得,他怎么说也是咱们蒋家的儿子,而你,要出身你是庶女,自然没有钰娆那个嫡女高贵,要容貌你也比不上钰娆,以后,凭什么博得一个好人家?”
蒋钰柔听到李姨娘说这个,心里更是不痛快,她生平最恨人家说她是庶女,低看她一等,如今偏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这样说她,脸色自然不好。
“姨娘,你是我母亲,怎么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何况,我有什么比不得钰娆的,她不就是个嫡女么,若是说起这个,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也是个姬妾所生?”
李姨娘闻听钰柔竟然如此顶撞自己,还敢将自己的痛楚说了出来,如同伤口撒盐一般,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钰柔一个趔趄。
“别人如此也就罢了,你也看不起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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