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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乌珑茶
骄探
作者:乌珑茶

燕国传说,阴家有女,其女必骄。现代女侦探重生于十岁古代孤女身上,被陶婆婆捡回家,将红妆当成男儿养了五年。本是风平浪静,却因陶婆婆的一次好心救医而惹上官非,为了洗清陶婆婆的杀人嫌疑,现代女侦探不得不重操旧业。自此引来一系列后患,更慢慢揭开了古代孤女的身世。只是她未曾想,自遇到他始,到她遗失的身世被找回,到他隐藏的身份被揭开,她与他再回不到过去,相知相爱、又相杀……PS第一个案子着墨不多,重在将女主引入衙门,于是……再PS本文两日会更1W2,一天两更一天一更共三更(一更4千字),若有壕赏和氏壁及以上小的必加一更……





骄探 第一章 惹官非
午后,洪沙县。
阴十七刚自县外郊野的山上回来,背后背着个竹筐,里面放满了些许看似野草野花的草药。
刚走入昌盛街十二胡同,迎面便冲来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胡胖子!
他的家便与阴十七与陶婆婆比邻而居,平日颇为照顾她们祖孙俩。
胡胖子险些撞到阴十七的身上,他喘着大气,冲阴*喊:
“十七!不好了!婆婆被抓了!”
阴十七脸色一白:“什么?”
胡胖子又喘了几个大气:“你不是说过,婆婆给了那城西王家老爷一个偏方么?”
阴十七点头。
胡胖子气极败坏道:“出事了!那王老爷听说没了!一大早县衙的捕快便将陶婆婆拘了去!都说不要轻易给富贵人家医病了!你和陶婆婆就是不听!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胡胖子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再回过神来,已不见了阴十七的踪影。
阴十七家住城东,她听婆婆说过,那王老爷家住城西,甚远。
她一时间无法跑到城西去,只一路跑往县里的衙门。
县衙在城中,出了冒盛街,顺着中幸大街直跑,只需半个时辰便能到衙门。
所幸她的体力甚好,到这古代五年了,一直不间断地锻练身体,身手也没落下,这一路倒是跑得毫不费力。
在现代的阴十七是一名私家侦探,她开了家小小的侦探社,虽小却颇具盛名,许多大人物大案子都会寻到她的侦探社,以重金让她查一些东西。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她在现代过得如鱼得水,姿意富贵的生活让她万分滋润,也为她引来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危机。
这些危机,她向来谨慎处理,倒也安然无恙了数个年头。
直到一个黑]社]会]老]大找上她,要她收集他的老婆出轨的证据。
初时她还笑他惧内,后来方知他是入赘的女婿,他老婆方是真正的幕后老]大。
知道这一点之后,她更不明白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她便是查到了他老婆出轨的证据交到他手上,他也奈何不了他老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一桩生意,两亿报酬。
看着帐户上多了九个零的一半酬金,她妥协了。
未再对那位只是明面上身份了不得实则只是个软蛋的黑]社]会]老]大追根究底,心中怀着那么一个疑问,她开始了收集他老婆出轨的证据。
当然,在查证收集的过程中,她自认十分小心。
可就在她拿到证据,在茶馆与黑]社]会]老]大作最后交易之时,她突然被枪击死亡。
至今她未能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再醒来时,她飘浮在洪沙县郊野的一条小河流中,小胳膊小腿地费力地爬上岸后,她遇到了上山采药正要回县归家的陶婆婆。
尔后她被陶婆婆捡回家,并在陶家安身立命。
那时,她只隐约记得这具小身板姓阴,十岁,其他的便再一无所知。
阴十七是她在现代的本名,刚好这小身板也姓阴,于是她未再改名。
又因着在这个燕朝朝代,一门孤寡是很容易被欺侮并瞧不起的,她便成了陶婆婆的孙儿,而非孙女。
跑到衙门,两个衙役瞧着一身粗布衣的阴十七,一脸嫌弃。
阴十七沉着脸与拦着她前路的衙役僵持着,县衙大门就在眼前,可她却被卡在大门之外前进不得。
其中一个衙役喝斥道:“快走快走!你以为这是何处?岂是你此等粗民随意可闯之地!”
毕竟是有求于人,阴十七缓了缓脸色,低声下气道:
“还请衙役大哥通融一下,替小民入内与陈跃陈捕快说一声,就说阴十七有要事寻他。”
两个衙役将阴十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给看了个透,似乎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又接头交耳好一会,不怀好意地瞧着她。
阴十七心知两个衙役可信可不信她,他们那样贪婪的眼神,她又岂会不明白?
自怀里掏出上回她卖了好几匡草药方得来的两角银子,给他们一人一角,好声好气道:
“请衙役大哥替小民通报一声!”
两个衙役一见,两双眼睛皆亮了起来,连连应好。
阴十七陪着笑,直到一名衙役跑入县衙大门,她方转过身,敛了笑。
等了两刻钟,陈跃方从衙门里出来。
他神色不太好,见到背着他站着的阴十七时,更是叹了口气:
“十七……”
阴十七即刻转过身:“陈大哥!”
陈跃下了县衙大门的石阶,走到站在石狮子旁的阴十七面前:
“婆婆的事我听说了,方才我便是在林捕快那里了解一些情况……王忆中一案并非我负责,这其中可能会有我力所不能及之事,我……”
听着吞吞吐吐的言语,阴十七也明白陈跃的难处,但陶婆婆现今被衙门的人抓进了牢狱,她能找的人除了他,再无他人。
因着整个县衙的人,她只识得他一人。
阴十七打断陈跃的话:“陈大哥!我并非要你即刻救出祖母,只是想请陈大哥帮我个忙,让我见祖母一面。”
陈跃想了下:“见面可以,但还需时间安排,你先归家去,下差后我去寻你。”
离开衙门之后,阴十七心神恍惚地走回了冒盛街。
街头站着胡胖子,他正四处眺望,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见到她的身影后,他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跑向她,难得不带喘的。
胡胖子问道:“十七!你跑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就跑了,我很担心的!”
阴十七越过他走入冒盛街:“胖子,我必须救祖母出来……”
胡胖子理所当然道:“那是!放心吧,十七,我会帮你的!”
他跟在她身侧,一同往十二胡同走去,到了拐角处,他忽而又想到什么,兴匆匆道:
“十七,陈大哥不是就在县衙里当捕快么?我们可以去寻他帮忙!”
阴十七连瞥他一眼都无:“寻过了,陈大哥下差后便会来我家。”
胡胖子恍然大悟:“先前你突然跑了,就是去衙门寻陈大哥了?”
阴十七点头,她实在没心思再应付胡胖子,与他再走一段到了她家,她便让他归家去,拂了他要陪着她的好意。




骄探 第二章 入衙门
已快到酉时,阴十七放下竹筐后,便去厨房将午膳吃剩的饭菜热上一热。
草草用完晚膳后,她便坐在正屋里等着陈跃。
古代的这个家是个有三间房的宅子,一间正屋一间寝屋一间厨房,小院子中间有一片空地,其大部分让陶婆婆开垦了,种上些常用的草药。
五年来,她已习惯了日升而起日落而寝的日子,虽清贫却也安稳。
只是未想过,陶婆婆一时的心软,竟是惹来无妄之灾。
等到院外传来叫门声,阴十七立刻跑出正屋打开了院子的门,陈跃就站在门外。
他明显刚下差,似乎连隔壁家都未回便过来了。
阴十七唤道:“陈大哥!”
陈跃并没有跨门而入,他站于门外看着门内的阴十七:
“十七,我与林捕快说好了,王忆中一案让我也跟着,你放心,我必定尽快查清真相,找到凶手,还婆婆清白!”
此话无疑是,陈跃尽然信了陶婆婆。
阴十七甚感安慰,总算没白白与他做了五年的邻居:
“多谢陈大哥!不知我何时可见婆婆?”
陈跃面露难色:“十七……大人已下了令,在王忆中谋杀一案未破之前,谁不准探视陶婆婆……”
阴十七不明白,陈跃也没给她个确切的理由,只道是令不可违。
他无法,她更没法子。
这年头,民不与官斗,何况是顶头上峰。
陈跃回隔壁他自已家去了,阴十七也关上了院子的门,自始至终陈跃也没踏入门内。
等了许久竟只等来这么一个答案,她十分失落。
回到寝屋里,她一头栽到床榻上去,扯起被子一个蒙头。
她睁着眼,一夜未眠。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赶在陈跃去上差前在冒盛街头等着他。
天灰蒙蒙的,陈跃一见到她,吃了一惊:
“十七?”
阴十七向他一礼:“陈大哥,王忆中一案既然你已参与,那请陈大哥想个法子,将我带在身边吧,我可以帮陈大哥查清真相!”
她坚定的神色告诉他,他阻不了她。
陈跃为难地看着她:“十七……”
阴十七又道:“陈大哥!即便你不将我带在身边,我也会自已去查,陈大哥希望十七似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么?”
五年前她刚到这个朝代,对什么都很好奇,年长她六岁的陈跃与长她一岁的胡胖子无疑是她最好的向导。
有一回,她执拗地要陈跃带她去市井口看死囚斩首。
胡胖子胆儿小,并不特别想去看,她却是非去不可。
陈跃最终拗不过她。
这一回也如同五年前那一回一般,最终还是她赢了。
陈跃并非不能拒绝她,只是他太了解她,晓得再劝也是白费了白舌。
刚入衙门吏房,便有人打趣:
“哟!陈跃,这是谁呀?你家小弟?”
阴十七往声源处瞧去,是个年岁三十左右的男子,相貌粗犷,与陈跃生就的一副俊秀容貌完全不同。
陈跃笑着向那人走近:“林大哥,这是我邻家小弟,有意在衙门里谋个差事,这不,便先来跟在我身边学上一二。”
林捕快姓林名长生,也是个爽快的汉子,又比陈跃年长,向来对陈跃照顾有加,十分有意将自已的幼妹许配于陈跃为妻。
其实陈跃二十有一,林小妹十八芳龄,正是良配,岂奈陈跃一直未有明信。
不过,林长生也不放弃,使着各种法子想让陈跃应下亲事。
昨儿个陈跃寻他一说王忆中一案,他想跟着查,林长生便一口应下,前提是,他得同意与林小妹见上一面。
一直不同意与林小妹见面的陈跃,这回同意了。
阴十七这会尚不知陈跃与林长生之间的事,她上前便是一礼:
“林大哥,小弟阴十七,往后还请林大哥多多照应。”
林长生点头道:“可与大人说过了?”
陈跃道:“说过了,大人说了,可以先带着,若是适合,可填……孙三的空缺。”
孙三原本是陈跃手下四名快手之一,后因着某种原因,而辞去了快手一职。
林长生又将目光投到阴十七身上:“小了些,也秀气了些,不过小些好,你可以好好教教,免得如孙三一般……”
明显的话外有话,可他未再说下去。
阴十七听着,也未有好奇。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杀害王忆中的凶手,让陶婆婆早日免受牢狱之苦。
何况陈跃面上自提及孙三起,便十分黯淡。
缘由么,她不感兴趣。
接下来的相处十分融洽,林长生除了私心较重之外,大致是个好人。
又因着他家中有个只小阴十七三岁的大儿子,他对阴十七的到来可以说是欢迎之至。
林长生叫上两名他手下的快手,陈跃也一样,只是他这边多了阴十七一人。
一行七人,向城西王家出发。
王忆中从商,家境殷实,家中无长辈,仅有一妻两妾,及数十名奴仆。
前日夜里,他死在自已家中的正厅。
端坐着,身姿极正地安坐于正厅上首圈椅中,身中数十刀,刀痕深浅不一,每一刀的角度、力道皆不大相同,但以刀口来看,乃出自同一把凶器,无任何致命伤,直至身体里的血流尽最后一滴,死亡。
一路上,林长生将王忆中被杀一案现有的线索,一一与陈跃等人说个大概。
阴十七竖起双耳听得半点不漏。
末了,她提出疑问:“王忆中身中数刀,又无致命伤,乃血尽身亡,那么期间不可能半点动静都无……”
林长生边使手下的快手杨水去叫王府的大门,边答道:
“我也有此疑问,但一一问过王府上下数十人,包括王夫人及王忆中的两个妾室,都说当夜未曾听闻半点动静。”
阴十七又问:“两旁邻里呢?”
林长生道:“王府左右两户人家都未有听到何动静,再隔得远些的邻里,更是不用说了,丝毫不闻半点声响。”
王府很快有奴仆来应门,七人入了王府之后,便在王府前院正厅的侧厅内坐了下来。
阴十七没有与他们一样在侧厅里坐等王夫人及其两名妾室。
她转入正厅,走近上首左侧的圈椅,双眸紧紧盯着这张以上好的红木做成,刻着精致的雕花与祥瑞的花纹,价值至少一百两的圈椅。
据林长生所言,王忆中便是整夜端坐于这张圈椅中,直至气绝。




骄探 第三章 探王府
王夫人面色憔悴,见到林长生与陈跃没多大的反应,只一味问着,是否抓到杀害她夫君的真凶了?
两位妾室亦殷殷地瞧着林长生。
林长生瞧着皆哭得红肿的三双眼睛,她们这样合力来盯着他,他倍感压力。
最后再由陈跃细细再询问了她们一番王忆中被杀当夜,她们那时各自在做着什么,及了解一下王忆中有无生意上的争执或情感上的麻烦。
简单来说,就是王忆中有无得罪生意上的其他对手,以致痛下杀手的。
亦或在外有无纠缠不清的其他女子,登堂入室不成起杀心的。
对此,王夫人道:“老爷为人乐善好施,王家所做的营生也只有那么两间茶楼,再无他业,至于田产方面更不必说,完全没有任何纠纷,而……”
王夫人微敛了眼帘,有些难以启齿。
两名妾室一名姓秦,一名姓杨。
秦姨娘见王夫人说不下去了,她想了想道:
“老爷已然去了,姐姐又何必如此?”
杨姨娘暗下横了王夫人一眼,又讥讽道:
“秦姨娘,你知道什么呀?那狐媚子向来入不了姐姐的眼,即便老爷藏着捂着不让我们知晓,可那狐媚子私下总是来招惹姐姐,姐姐就是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可总会生老爷的气的!你说,这老爷也真是的……”
王夫人轻斥道:“好了!老爷去了,其他的也莫要再提!”
杨姨娘冷笑着住了嘴。
倒是自正厅转回侧厅的阴十七听得最后的话,刚想开口,便听得陈跃替她问了出来:
“杨姨娘此言,可是说王老爷生前在外养了外室?”
王夫人神色黯淡,终是点了下头。
想来她是不想在王忆中离世后,还闹出什么有损王忆中名声的不好之事。
问清楚了那外室所居之地,林长生便带着杨水与木楠两名快手去了城西庙子街,那是王忆中外室段可的居所。
陈跃并没有与林长生一同去,他与阴十七一组,两名快手王汉与张炎一组,兵分两路,分头去一一拜访了王夫人罗列出来的几家商贾。
而询问的结果是毫无可疑之处,王忆中被谋杀当夜,那几家与王家生意来往有些磕磕碰碰的商贾也皆有不在场的证明。
午膳时分,四人两组碰了下头,分别说下询问到的情况。
可惜王汉、张炎这组与陈跃、阴十七这组一个样,皆未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同样是不俱备作案时间。
四人随意在城西的西汇大街上寻了个馆子坐了下来,叫了四份汤面,一盘烧饼,清抄两个菜,一壶清茶。
四人在馆子内临窗的桌坐下,一起等着吃食。
陈跃感叹道:“也不知是有多大的仇恨,凶手竟然连刺了数十刀!”
阴十七提起桌面的水壶为四人添了四杯温水,她执起一杯移到嘴边润了润有些干的唇:
“这王忆中平日风评甚好,即便是有生意往来而有所磕碰的几家对手,也未曾对王忆中恶言中伤,相邻的几户人家也皆说,王忆中是个老好人……”
可就是这样的老好人,却莫名奇妙地在夜里被人刺了数十刀,死在自家正厅里。
她想,不是王忆中隐藏得太深,便是表里如一。
陈跃道:“就因如此,这案子真是半点头绪都无!希望林捕快那边能有所收获吧!”
王汉道:“指不定林捕快那边真能寻到有用的线索!”
张炎立刻问:“这怎么说?”
王汉嘿嘿道:“被谋杀者无非两种,一种因财,另一种因情,我看啊,这王忆中在财路方面未有异常,必定便是因情了!”
王汉与张炎两人相貌端正,年岁皆要长陈跃一两岁,早成家立室,也生了娃。
可在言行间给阴十七的感觉,却是未有陈跃的老成沉稳。
不过王汉说的话也有道理,王忆中的外室段可兴许真是一个突破口。
边用着膳食,王汉与张炎两个大男人边聊得尽兴,东拉西扯的。
到底在聊些什么,阴十七也没细听,她脑海里总浮现出年迈的陶婆婆蹲在牢狱中受着苦的那一情景。
倒是连用膳也在想着案子的陈跃察觉出阴十七的心不在焉,心知必是在挂念陶婆婆,他搁下手上的烧饼,宽慰道:
“十七,婆婆那边我已打了招呼,让吕典吏多加照顾下婆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典吏,说白些,就是牢头。
能有吕典吏的照顾,陶婆婆确实会好过许多。
想到此,她也放下一半的心来。
至于另一半……
一日王忆中被杀一案不查清真相,她另一半的心便得悬着。
放下木筷,阴十七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在吃完汤面的这一会儿时间里,她做了个决定。
一个在前世现代,她便十分抵触的决定。
在现代,她能将小小的侦探社做得蒸蒸日上,久负盛名,黑白两道皆知,这其中是有原缘的。
且这原缘,令她向来只接无关人命的委托。
但凡与人命沾上边的,便是天价,她也坚决不接。
阴十七想,夜里她该走一趟王府的案发现场了。
这个决定,她半点也没想与陈跃知会的意思。
午时与子时皆是阴阳交替之际,白日她难以潜入王府,于是她选了夜里子时。
没有惊动任何人,很顺利地到了案发现场。
只是她到的时候,正厅很是热闹。
她远远的,便能听到低低的抽泣声。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可见厅内一束火芒不断窜起,更是微微照亮了那低泣的人。
那人背着她跪在火盆跟前,一身素白,鬓上有朵不小的白花,手上的冥纸不缓不慢地丢入火盆,伴着哭泣声,哭得很是伤心。
此人……是王忆中的哪个妻妾?
可惜,直到那人烧好冥纸灭了火盆里的火,并将火盆给端了出去,将将从阴十七的对面直直走去,她也没看清那人的面容。
她知道,她所站位置的对面是前院的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设了王忆中的灵堂。
虽未能知晓那人是谁,可她觉得此人胆子颇大。
莫说王忆中是横死,即便是寿终正寝,平常女子也是既忌且怕,连靠近都不敢的,何况还是在这子时阴阳交替最容易出事的时候。
可见,此人不是胆量非凡,便是最不信鬼神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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