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序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第一序列
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重生过去、畅想未来、梦幻现实,再塑传奇人生!
1、脑子有病
从黑暗的混沌中醒来,少年任小粟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看向门口的那个十三、四岁小男孩。
“六元,有没有什么事情”任小粟问道。
被称呼为六元的小孩其实全名叫颜六元。
颜六元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起来就很无辜,然而他手里却握着一柄骨刀守在门口,此时深夜,他看起来已经很困了但始终不曾闭眼,因为他要守夜。
颜六元摇摇头说道:“没事,你脑袋里面这病到底怎么回事,集镇上的医生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吗”
“你不用操心这种事情,我这不是病,”任小粟语气果决的说道:“天快亮了,我准备出去打猎,你睡一会儿按时去学堂上课。”
“哦,”颜六元低沉的点点头:“在这废土里,学习好有什么用……”
“我说有用就有用,”任小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也要去打猎,”颜六元瘪着嘴巴。
“你要出点什么意外谁来守夜昏迷的我”任小粟站起身来准备去集镇中心打水,天亮的时候集镇上就没有那么危险了。
这里的夜晚,是法外之地。
……
阴霾的天空有乌云在不断翻滚,云层中一滴酸雨终于坠落,它在狂风中不断飘摇,最终啪嗒一声,落在了任小粟的面前。
少年任小粟趴在荒野的地面上,他皱了皱眉头心说今天运气有点不好,猎物还没等来竟然先等来了酸雨。
有人说,在这废土之上行走必须要小心野兽。
但任小粟觉得这人没把话说全,因为这废土之上能够要人命的东西还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酸雨。
不过任小粟仍然没有动弹,今天要是再没有猎物,没等酸雨带来疾病,他和颜六元那小子就要饿死了。
忽然间有鸟类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任小粟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但他的气息却始终没有紊乱。
就在任小粟面前不远处,是他用一根树枝支着一口黑黑的铁锅,而铁锅下面则撒了一点点黑乎乎的面包屑。
那只大鸟落在铁锅旁边警惕的观望着,眼神凌厉,这只鸟论起个头来其实也未必比铁锅小多少了。
它站在原地梳理了半天的羽毛,而任小粟则在一动不动的继续等待。
似乎大鸟终于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开始慢慢的挪向那口铁锅,脚步细碎的像是一个小偷。
然而当它进入铁锅范围刚刚低下脑袋准备啄食面包屑的时候,任小粟忽然猛力的扯动了手中的那根绳子,紧接着少年整个人跳了起来,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驴似的冲向铁锅,在那只大鸟掀翻铁锅之前,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身体讲铁锅结结实实的压住了!
“呼!”
任小粟吐出一口浊气,为了等这只麻雀,他整整等了一个晚上,不过令人欣喜的是今天功夫没有白费,要知道这种好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铁锅下面传来麻雀的挣扎声响,坚硬的羽翅在铁锅里摩擦出锐利的声响,这时候避难壁垒里的报时钟声悠扬传来。
任小粟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带着颜六元进到避难壁垒里面。
对于任小粟而言,避难壁垒里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不用面对废土里的那些危险。
可是,那里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这时,铁锅里的动静终于小了很多,他叹了口气再次确认自己手上的破布条已经缠好,然后才慢慢的将铁锅揭开一丝缝隙,任小粟的手就从那条缝隙里面伸进去,试图抓住这只大麻雀的腿!
只是人生不会总那么一帆风顺,任小粟的手刚伸进去便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任小粟收回手掌一看,他的虎口已经殷出血来,这破布条也没挡住大麻雀锋利的嘴巴。
任小粟生气了,他干脆脱掉了自己的破外套缠在手上,手掌猛的伸进铁锅里面,这次竟是一把就捏住了麻雀的脖子。
他干脆利落的将麻雀提出来夹在胳膊里,使劲一拧,麻雀的脖颈咔嚓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弹。
这时候任小粟忽然心疼起来,因为他的外套被这大麻雀的爪子给抠出了好几个洞来。
忽然间脑海里咚的一声,任小粟整个人朝地面跪去,他脑子里宛如有一座巨大的铜钟撞响一般,彻底陷入黑暗的混沌。
糟了,以往的病都是子夜才来,这次竟然提前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犯病”了,集镇上
2、这世界从来都不相信眼泪
因为打劫者与突然陷入昏迷的事情,任小粟归来的时间比较晚,他看了一眼天色即将被黑暗笼罩,这个时候带着猎物通过集镇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还有避难壁垒里的人出来统治秩序,夜晚那些人就回到壁垒里了。
当然避难壁垒里的人也绝不是什么好心,而是他们担心集镇太过混乱会影响流民们劳作。
“哟,任小粟今儿收获不小啊!”
当任小粟扛着铁锅跑进集镇的时候有人与他打招呼,那人脸上都是黑呼呼的,像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洗过脸似的。
集镇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平日里为了换取食物就去附近的煤矿挖煤,这些煤运进避难壁垒里面,然后工人们能够得到刚刚足够活下去的黑面包或者土豆。
不光挖煤,壁垒里所需要的脏活累活,都会由壁垒外面的人来干。
集镇里井水都是配额的,每天就那么点谁也别想多打。附近又没有什么干净的水源,或者说干净的水源都太危险了,聚集着饮水的野兽。所以整个集镇的人都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任小粟也不例外。
只不过任小粟从不去挖煤,他有自己生存的方法。
此时任小粟见到有人打招呼也不回应,他只想快速回到自己的窝棚里。
就在任小粟路过集镇小路的时候,他不远处就是巍峨耸立的壁垒城墙,抬头时仿佛望不到天空中的尽头一般充满了压抑感。
集镇里没有太多土石建筑,更多的是窝棚一般的住所。
原本还挺轻松的任小粟在进入集镇后忽然警惕起来,他甚至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骨刀。街道上的气氛凝重起来,似乎那些窝棚内隐藏着什么危险似的,只不过当任小粟抽出骨刀后,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又平息了下去。
任小粟生活在这里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颜六元除外。
路旁的窝棚里传来窃窃私语:“任小粟竟然又抓到猎物了。”
“那算什么猎物,麻雀而已。”
“这可跟古旧课本上的麻雀不一样,我估摸着灾变之前的鹰也就这么大吧”
“不要惹他,”一个声音结束了这一阵窃窃私语,似乎有人了解任小粟的过去。
任小粟掀开自家的门帘,里面的暖意让他身体似乎不再那么僵硬。
正坐在窝棚里面写作业的颜六元抬头看到任小粟回来了,便是一阵惊喜:“打到麻雀了”
“怎么不点煤油灯”任小粟皱眉问道。
颜六元其实平常并不乖巧,起码在任小粟以外的人面前并不这样,但面对任小粟这位“哥哥”的时候,他总会意外的温顺一些:“我想给家里省点煤油。”
“万一近视了怎么办”任小粟把麻雀放了下来。
颜六元眼睛一亮说道:“学堂的先生说,灾变之前有眼镜这种东西,他还说现在其实也有,只不过在避难壁垒里面,有了这个东西就算近视了也不怕。”
任小粟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我见过有人带你说的那个东西,只是这荒野里把视野托付给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掉落的物件,等于送死。别听你们那先生瞎吹,你们先生有些话说的不一定对。”
“奥……”颜六元点点头:“那你还送我去学堂”
任小粟噎了一下:“哪那么多废话。”
“我什么时候才能跟着你打猎”颜六元追问。
“你才14岁学什么打猎你去学堂学好了就不用打猎了,”任小粟说道:“学学怎么算账,学学物理化学什么的,到时候不比打猎强”
“你也才17岁啊,”颜六元不服气。
这时代里,即便再野蛮的人也清楚知识的重要性。
这也是教书先生能在集镇上生存的理由,不管集镇上出什么乱子,教书先生总是最安全的那个,没人会去打教书
3、一座宫殿
任小粟睡了,在外面荒野守了那么久才抓到一只麻雀,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趴在地上不动,可懂行的人都知道,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最耗费精力。
他睡之前又跟颜六元交代道:“见到那些人一定要躲远点,境山有危险他们不会不知道,一般人都会选择躲着境山走,他们偏要经过那里,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
“嗯,”颜六元乖巧的点点头:“知道了。”
其实任小粟和颜六元是个很诡异的组合,几年前他们还彼此并不认识,后来任小粟决定庇护尚且年幼的颜六元,一方面是因为无意中得知了颜六元的秘密,另一方面也是他头疼病这事困扰了他很久,所以需要一个守夜的人。
当初任小粟跟颜六元说的很清楚就是彼此利用,但这些年过来早就说不清到底是感情还是利用了。
颜六元在外面向来机灵的很,也只有在任小粟这里会像个听话的乖宝宝。
有时候颜六元会说,自己的命是任小粟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但任小粟从来都不承认这种说法。
任小粟现在要去探究自己脑中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今天晚上他刻意等了很久,想要看看以往困扰他的“病”还会不会出现,结果,那片混沌真的没有出现了。
仿佛那座宫殿就一直隐藏在自己的混沌脑海里,如今黑色的混沌迷雾终于消散。
任小粟要看看这座宫殿里到底有什么。
颜六元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任小粟,悄悄的拿起骨刀坐在了窝棚门口,窝棚只有一个厚厚的门帘垂挂着,如今入秋了,有点冷。
就在此时,雨停了。
窝棚门帘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靴子踩在雨后的泥泞道路上有种独特的滑腻感。
门帘被人掀起一角,然而还没等外面的人完全将门帘掀起来的时候,颜六元的骨刀就已经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那是一张漂亮的脸蛋,门外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颜六元皱了皱眉头,来者不是陌生人,对方平日里就住在不远处。
女人笑道:“六元还没睡啊,小粟呢,我听人说小粟回来了。”
“小玉姐,他已经睡了,”颜六元笑道:“要不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好了。”
小玉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这次出去没受什么伤吧”
“虎口被麻雀啄了一下,不过小玉姐你不用对我哥那么上心吧,你可比他大八岁呢,”此时任小粟睡下之后,颜六元面对外人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气质,不管遇到的是不是熟人,不管对方说什么,但他手中的骨刀始终都没有离开小玉的脖颈。
小玉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烟是卷烟,这种东西只有煤矿、电厂这种归属于避难壁垒的产业才会发放。
很多壮劳力去干活不光是为了钱和食物,也为了这一根烟,干一天活,发一根烟。
所以晚上下工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一大群人在一起吞云吐雾,任小粟给颜六元说过,那些烟草里很可能夹杂了一些成瘾性更高的东西。
而现在小玉抽的烟,明显也不是她去干活得来的。
小玉点上烟抽了两口,似乎在想些什么:“人小鬼大,我是拿你们当弟弟。”
“哦,”颜六元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小玉愣了一下:“是啊,是不是我的嗓子有点沙哑”
“不是,”颜六元摇摇头笑道:“我是看你抽烟的时候,有一个鼻孔不冒烟……”
小玉:“……”
不知道为什么小玉总觉得颜六元不太喜欢自己。
“那我先回去了,”小玉说道:“你哥醒了你给他说一下,我来过。”
“嗯,”颜六元笑眯眯的说道:“我会给他说的。”
小玉走了,任小粟的
4、幸运也是一种能力
“我可能也拥有某种能力了,”任小粟说道。
坐在窝棚门口正挑着门帘看雨后星空的颜六元愣了一下:“你是说……”
“还不太确定,得试试才行,”任小粟席地坐在颜六元身边:“集镇上都传说有些人能够让一列火车从虚无驶向现实,我以前也不信,是见到你之后才信了一点,现在我可能也有了奇怪的能力,这种感觉很奇怪。”
颜六元的能力,是幸运。
这是个很莫名其妙的能力,当颜六元许愿任小粟可以打到猎物的时候,哪怕任小粟走在荒野里什么都不干,都会有麻雀莫名其妙的摔在他面前。
只不过这能力有反噬,通常反应为许愿之后颜六元高烧不退,或者其他的小病小灾。
这就是任小粟一开始要庇护颜六元的原因,他起初是不信的,可后来不信都不行。
忽然间天空划过一颗流星,颜六元下意识的就像双手合十许愿,结果却被任小粟拦了下来:“你不要乱许愿,会出事的。”
如今任小粟已经很少用到颜六元的运气了,他说是因为自己已经能够打到猎物了,用不着颜六元的能力了,颜六元也从来不去反驳。
瘦瘦的颜六元看着已经消失的流星出神道:“流星为什么飞得那么快,万一大家都来不及许愿怎么办”
任小粟想了想说道:“它飞的快,也许是因为它压根不想听你们许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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