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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勤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曼惠

    她被踢了一脚,已然如破布袋一般!

    恍恍惚惚,她听到了一人淫邪地调侃:“死了,别摸了,到底是你师娘,啧啧,你胆子倒是大!”

    又一人很是不甘地道:“斗百花……可惜了!”

    他们以为她死了,他们以为她没有听见,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听见了,她都明白了,只是她快要死了!

    恨,淹没于无尽的黑暗!

    她原以为她必死无疑,不料却被人救走!醒来,她便在玉府了!

    之后就一直留在越江吟身边做了武婢!

    行杳子活着,他马德昭就永不安生!

    马德昭见李青童受重伤,仍牵挂着小孩,心中冷笑,忠心耿耿好啊,有软肋好啊,否则以她的轻功,真想逃,他们四个也拦不住!

    心神一转,忽然一个转身,直扑华少:“玉家的孩子,杀了罢!”

    绣衣使已经看出他们的副指挥使的意图,抓住玉家的孩子,那老太婆自然会乖乖束手就擒。

    但戏还是要做足!

    于是持剑直接穿向华少,那剑尖堪堪停在华少鼻尖!

    就在那时,一声稚嫩的呼喊镇住了众人:“住手,放开弟弟!”

    男孩,忽然从瓜秧地里爬起来冲了过来,扑倒了华少,挺身挡在华少前面,绣衣使




第三十八章 缘分天定,顺受其正
    奸贼已除,华少顾不得李嬷嬷的悲伤,大声喊:“嬷嬷,快点,包扎!”

    活人要紧!

    李嬷嬷擦掉眼泪,华少拿了小包,赶紧拿药叫李嬷嬷给自己包扎,他也给男孩包扎。

    并非久留之地,时间紧迫,华少对男孩说:“你忍着点,我包里药不多,先简单给你包扎一下。”

    男孩疼的快要昏过去了,但仍忍着没有出声,点头。

    此时,天气慢慢晴朗,月亮从云层里爬出,田地里一眼看得清楚,路上那个骑在马上观望的人,忽然飞奔过来,脚不沾地,李嬷嬷立即警惕地提剑挡在两个孩子身前。

    那人走到跟前,冲李嬷嬷抱拳:“把那孩子交给我吧。”

    指着男孩!

    来人一身青衫,身材中等,有些斯文,华少似乎还闻到对方身上一股药香味。

    “你可是朝廷中人”李嬷嬷冷冷地问。

    “不是。”对方答。

    “你发誓不会伤害他!”华少忽然出口。

    男人看了小小的娃儿一眼,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我自然不会害他。你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远远地传来“嗒嗒”的整齐的马蹄声。

    男人皱眉:“快把孩子交给我,你已受伤,我护你离开,否则,俩孩子一个也走不了。”

    来的必定是绣衣卫的人!因为那枚信号!

    紧急情况,李嬷嬷看向那个男孩。男孩手扶胸口走向前:“好,我跟你走。”

    六岁的孩子,手扶着胸口,却努力地挺直后背,苍白着脸,强忍疼痛的皱眉,他扭脸努力地对着华少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小孩子最无奈也最凄美的笑,在惨淡的世道里,努力地提前地长大!

    李嬷嬷立即把华少背在背上,用布巾系好:“少爷抱紧老奴!”

    华少看着男孩,忍不住哽咽:“你……”

    他非常不放心,那个男人,有着很强的武功,却一眼不眨地看着男孩的侍卫被杀,看着他被伤害,看着李嬷嬷他们被逼到绝境,也毫不动心,不曾施以援手,待到绣衣使都被灭杀,他倒来了!带着施舍一样的高傲,说要保护男孩!

    通常,这样的人,残酷无情,有极大的野心,所求,非同寻常,男孩,未来难料!

    男孩的伤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血仍旧不断地流出,他颤抖着小手,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个挂件挂在华少的脖子上:“弟弟,记住,我叫长泽!我们……好好活着!”

    分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华少把自己的小包塞给长泽:“里面有药。”

    男人抱起长泽就走,华少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晶莹!

    大声道:“十年后,若你我活着,便在最热闹处相见!”

    男人吹了一个响哨,枣红大马奔出来,他指着马对李嬷嬷说:“你先走!”李嬷嬷道谢,立即挥舞马鞭疾驰而去。

    分道扬镳。

    十年,别后生死俱不知

    十年,很短,十年,很长!发生太多太多的事,华少和李嬷嬷,打打杀杀,寻寻觅觅,忙忙碌碌,他们几乎,没有谁再提起这个被带走的男孩。

    不是凉薄,是这个世道,容不得,太多温情脉脉,和儿女情长!

    不说,不代表忘记。常常地,不经意间,华少会一个愣怔,眼前浮现那个好看的男孩,他的笑,他的挺身相护,分别时的约定。反应过来,他总是笑笑,自己一定是因为他特别的手纹才记得如此清楚。

    他的左手,长长的帝王线直穿指顶,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却不自知,两岁的他更加沉默,更加勤奋,他的智慧令行杳子震惊,他对自己的严苛叫李嬷嬷心疼神伤。

    十年,不愿被风雨淋湿,奋起未雨绸缪,不愿屈服于坎坷崎岖,咬牙磨练自己,,只为有朝一日,号令风雨,让日月臣服,撑起一方璀璨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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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晓以利害,精致杜女
    “笃笃笃”!

    傍黑时分,有人叩门。

    华少很是惊讶,这么晚了,在冀州也没什么熟人,谁会来访

    方伯开了门,刺史府的马车!

    叩门的小厮,十几岁年纪,生的唇红齿白,嘴十分甜:“我家小姐拜访华公子!老伯,您看上去慈眉善目,就和华公子一样和善!”

    对一个看门的也如此恭维,方伯什么人没有见过起了一身老鸡皮疙瘩,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声:“请稍等,待我回禀公子!”

    马车上下来两个婢子,身穿粉色石榴裙,淡黄色的袄子,眉目如画,清秀白皙,梳双髻,笼着个暖袖。

    正是杜思曼贴身侍婢舞儿、媚儿。

    两人伸手打开车帘,就看见杜思曼端庄的一张笑脸,从车里慢慢地下来。

    一身孔雀蓝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雪白的狐皮披风,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发髻上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华少看着这人,有些惊艳,也十分惊讶。宅院才到手,今儿个就上门如此隆重地拜访。

    杜思曼看见华少,开口却先是真诚道歉:“小女子今日忙个天昏地暗,才听说华公子乔迁新居,我分身乏术,竟至现在才脱身,希望还不算太晚!”

    言罢,笑得娇俏!又叫舞儿把一对儿玉如意奉上作为贺礼:“思曼也不懂这场面上的事,只此一对如意,甚是喜欢,便以此贺华公子乔迁之喜,事事如意罢!”

    华少拱手道谢:“杜小姐百忙之中,记着华少这等小事,实是太过客气了!”

    杜思曼摇手笑道:“我们都还年轻,就莫像那些夫子的酸文假醋,彼此不要客套了!”

    俩人都笑起来。

    华少想起她的小年赏梅会,便问:“赏梅会如何”

    杜思曼笑曰:“正是此事要和华公子说道。今日赏梅会尚算成功,募得善款千两,衣物百件,粮食约二百石。思曼已经吩咐家奴装车,明日早早出发。”

    杜小姐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华某今日未能捧场,却也愿意为杜小姐大义尽一份力——李嬷嬷,把我的那套‘贝贝’拿来。”

    李嬷嬷去了里间,拿出一个木盒,盒子制作普通,方方正正,连个雕花也没有。

    杜思曼笑得亲和,心里很是不屑!

    尺泽之鲵,难登大雅!

    华少含了笑,拿了盒子,口朝杜思曼,慢慢打开!杜思曼瞪圆眼睛,脸上的笑凝聚成不可思议的惊讶。

    内里乾坤,何止一个惊讶!

    红绸铺底,八个格子,最上面第一格是闻名遐迩的东方调,第二格,桃花胭脂,第三格,远山黛……下面八个格子,连着八块不同花香、不同造型的香皂块!

    更为神奇的,是盒子内盖镶嵌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人脸照得汗毛清晰可数!

    杜思曼指着盒盖上的亮闪闪的东西问:“这个是什么”

    华少:“镜子!”

    “镜子”杜思曼对着镜子反复地照看自己,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一片粉色,细细乳白的绒毛清晰可见,面部表情细微可察,顿时想到它的不菲价值,“这么好的东西何处得来如此珍贵,思曼可好好要代北疆百姓谢华公子了!”

    对着华少深深地一礼!

    华少不回答,只笑看着她,她举止得体,出身官家,又是皇商未来媳,但是面对这样的套装,天下只怕独此一份,华少还是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神色,那是对好东西本能的占有欲。

    杜思曼合上盒子,交给身边的婢子,似无意地笑道:“冀州才子,钟离莫属,今日好多人还问起他,竟都不知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华少说,“杜小姐要寻他么”

    杜思曼“哦”了一声,说:“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许久不见,大家问起。”

    华少言行淡漠,杜思曼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下室内布置,指着墙上未曾落款的《菊》笑说:“



第四十章 恭顺隐忍,怒摔玉佩
    华少开玩笑说:“钟离没有福气,竟然错过杜小姐这样的贤内助!”

    杜思曼羞红了脸,颇为尴尬:“华公子真会开玩笑!”

    她犹记得,前年赛诗会,她亲自书写了请柬,亲自去了将军府拜托老夫人交给钟离襄,看老夫人那精明的老眼里带着些八卦之色,她便很是正色道:“钟离是为将军校尉,工其心,利其志,必为将军所用,忠心耿耿!”

    老夫人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立即巴巴地催着钟离襄来了!

    那天刺史府热闹非凡,舞儿欢欢喜喜地跑进屋内:“小姐,钟离公子来了。”

    又道:”太好了,小姐,怪不得昨晚烛花结了双蕊,烛花双蕊必有喜事。”

    杜思曼笑着捶了她一下:“净胡说八道!”

    心里掩饰不住激动,脚步轻快地对着铜镜再三审视自己的妆容,一切完美!又吩咐舞儿媚儿务必赛诗会上大小物件,一应俱佳,恨不得把全世的好东西都端到钟离襄面前……

    凉亭廊子里众人已到,三三两两欣赏园里盛开的牡丹。

    杜思曼面带微笑,远远地便看见那道清贵的身影,坐在亭下,凝眸远眺,与一众人格格不入。

    他自然是不同的!

    她快步向他走去。

    只那时,她听见父亲的声音:“曼儿!”

    转过头,便看见杜康远远地自园子门口走来,身旁站着一个温雅的青年,中等身材,五官清秀,眼眸温和,甚是亲切,不由自由地就叫人对他产生好感!

    她住了脚:“父亲!”

    杜康点点头,指着青年对杜思曼道:“曼儿,这是张府张公子,四殿下的亲表兄!”又对青年说,“这是小女,曼儿!今日是小女做主,你们年轻人一处,我老头子就不在这里讨嫌了!”

    青年见他如此,便也客气地施礼:“杜刺史实在太抬举晚辈了!”

    张公子,张炎彬!皇商张家,生意做遍大燕,富可敌国,其姑姑是**唯一的皇贵妃,四皇子赵棣的生母!

    而且他还是皇子的陪读,功名在身,未来家主……

    杜思曼瞬间就明白了杜康的用意!

    杜刺史一生最为骄傲的一是自己的眼光,二是杜思曼这个女儿!

    他出身低微,才华平平,却有一副玲珑心思,能屈能伸,既谨小慎微,关键时刻又能当机立断,毫不手软。虽未做到封疆大吏,确也官运亨通,顺风顺水。

    儿子平平庸庸,此女却心思七窍玲珑,不仅生的貌美,而且聪慧博学,待人接物,人情练达,竟是从未听到人说她不好的。

    以他身份,高攀皇家无门,但若结亲张炎彬,这可是皇贵妃唯一的嫡亲侄儿,四皇子德才兼备,未来大位谁又说得准

    杜思曼生生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眼光瞟过远处的那道身影,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垂下眼帘,嘴角努力弯起温婉的笑容:“见过炎彬哥哥!”

    很好!杜康十分满意地瞥了一眼远处雕塑般的寥落身影,笑容越发大了:“曼儿,你可要好好招待炎彬哥哥,他难得回来冀州一趟,可不能怠慢了!”

    到底没有向钟离襄再迈出一步!

    赛诗会没有什么新鲜创意,整个规规矩矩,顺顺利利!

    众望所归,杜思曼的诗作推为首佳,众人大肆赞扬。

    张炎彬的妹妹张思佳指着其中诗句,看着杜思曼用夸张的语调大声说:“杜姐姐的诗竟和钟离公子的松鹤延年图异曲同工之妙,杜姐姐和钟离公子如此心意相通,真乃一对金童玉女呀!”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有人吃吃地低声笑,一众和张思佳关系要好的女子都存了看笑话的心思。这张思佳最是讨厌杜思曼,话里话外俱指此人游弋于权贵之间,言语虚伪,和她的父亲一样钻营,奸猾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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