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攻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苏
他也紧紧地盯着连似月,他的箫声盖过了琵琶声,箫声中似含着泪,淌着血,割裂着筋骨,脑海中,那鲜血四溅的场景,那痛哭流涕的女子,那残忍决绝地话语,穿越前世而来,响彻在他们的耳际。
乐声越发激昂,越发痛快,越发淋漓!
第一O三章 大放异彩
第一o三章大放异彩
安国公主猛地站了起来,怒吼一声,“找死!”
顿时,大批侍卫拔剑而上,迅速地向连似月包围过去!
“姐姐!”连诀见状,迅速地从席间站起,毫不犹豫地要挡在连似月的面前,为她挡住这些杀戮的剑。
“月儿!诀儿!”连母和大夫人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而大夫人眼前一黑,又晕倒了过去。
凤烨也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浮动着紧张的表情。
然而,那锋利的剑尖终于在喉咙处停了下来,仅仅隔着毫厘的距离,终究是没有刺下去,而凤千越已经满头大汗,顺着那张俊美无铸的脸滑落了下来,滴到下巴处。
他的心脏,在某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唯有凤云峥,岿然不动,箫声还在继续,一曲十面埋伏似也进入了尾声。
“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起唇,轻轻地说道。
“你说什么……”然而,她的声音太小,乐声又越发急促,凤云峥居然没有听真切。
但是,连似月已经如旋风般转身,那剑尖迅速地离开了凤千越的喉咙,凤千越正要伸手去抓住她,却最终抓了个空,伸出去的手,呆呆地停在空中。
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凤千越的心,被激起了千层浪!
他很想冲过去拉住她,问个明白,但是此时此刻,他不能失态,只得缓缓地坐了下来,拳头紧紧握着。
连似月再一个飞旋,嘴中颂吟道,“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注:这首诗不是安国公主做的,这是宋代郑思肖的诗,我为了写这个情节这么写的,因为我自己做不出古诗来,呜呜呜。
)
这是一首有关菊花的诗,与今日宴会的主题恰恰相契合。
最后,曲终,完毕。
她回眸,与凤云峥相视一笑,凤云峥心头一个微颤,那笑啊……他可是盼了一世之久!
感觉……分外的满足。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众看客个个也是看的汗流浃背。
此时,连似月已经退回至舞台中央,跪在地上,双手将宝剑呈送给安国公主,道,“公主,臣女献丑,惊到了公主殿下,请公主恕罪。”
安国公主看着她,眼中含着审视的意味,道,“你吟诵的,是我所作的诗你怎么会知道”
连似月垂首,脸上带着恭顺的表情,道,“这是父亲拿回府中让我们姐妹诵读的诗,他和我们说公主的是个韵律齐整,感情充沛,读来格外爽气,刚才舞剑之时,脑海中不由地便浮现了这句话,于是不自觉便读了出来。”
原来是丞相的功劳!
安国公主的脸上方才露出了笑容来,点头,道,“相府家有此女子,真乃福气,来人,赏!”
安国公主的赏赐,那可是天大的荣耀,而且她出手一向阔绰,这回连似月必定能得到许多的宝贝。
连诗雅眼中的嫉恨更加的浓重了。
连母赞许地点头,似月这丫头真是聪明,既讨好了公主,又为自己的父亲记上了一功,给连延庆记上一功,就等于给整个相府记上了一功。
她这是立了大功啊!
“谢公主殿下。”连似月垂首拜谢,然后淡淡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四皇兄,你的手……没事吧。”凤烨发现凤千越还坐在琵琶前,目光不曾离开连似月半刻,那眼中似乎还散发着一种掠夺之意,再看他的手,被琵琶所伤,手背刺破了,一滴一滴的血流下来,落在面前的琵琶上。
“无碍。”凤千越收回那道危险的视线,一手抹去手背上的血迹,并不在意。
只是,那连似月翩然离去之后,却再也不曾给他一个目光。
“那就好。”凤烨说完,目光再度回到连似月的身上,他那如画的凤眸,更加的深邃了。
“姐姐……”连诀顾不上男女有别了,飞快地跑了过来,坐在连似月的身边,那眼神中带着一片诚挚的忧虑和担忧,“我真担心你。”
连似月对他浮现出一抹明媚的笑意,抬手抚摸去他脸上的汗液,道,“诀儿,不用怕,姐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永远留在诀儿身边的,不会离开诀儿,好吗”
“嗯!”连诀用力的点头,他的眼眶却感觉到一阵热意,他的心,越来越不确定了。
“今日我舞的,都是诀儿那日教我的,不过是把短剑换成了长剑,看出来了吗多亏有诀儿。”连似月轻轻抚了抚连诀的头
发,道。
连诀的脸微微红了,道,“看出来了,姐姐舞的真好看。”
连似月一回头,才发现大夫人晕了过去,紧闭着眼睛,顿时下了一跳,忙上前,唤道,“母亲,母亲……”
周嬷嬷松了口气,满头大汗地道,“我的大小姐哟,您再这么不按常理来,夫人地昏厥不知道多少次了。”
安国公主传唤了大夫来,给大夫人进行了一番急救才醒了过来,大夫人一醒来便搂着连似月,道,“你当真吓死我了。”
连似月的表演结束了,安国公主再看向那脸色有些苍白的连诗雅,问道,“你要表演什么”
连诗雅忙上前,道,“臣女,臣女要表演的是《霓裳羽衣舞》。”原本她充满了信心,可是现在却底气全无,连那原本容光焕发的脸也显得
第一O四章 写的什么
第一o四章写的什么
“阿弥陀佛!”连母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到在地上,大夫人拉着连似月和连诀也一并跪了下去。
这伤的可是安国公主啊!如何得了!
这丞相府刚才因为大小姐的出色表演而得到了安国公主和所有人的一片赞赏,现在又马上因为三小姐讨好不得而惹恼了公主,真是世事难料啊。
“公主,我,我……”连诗雅呢喃着,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提议让贵女们表演的面首张玄也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若公主要追究起来,发现是他收了这相府三小姐的银子,故意提出让贵女们表演这个提议,好让三小姐有表演的机会,他必定会被五马分尸。
顿时,整个宴席上的人都吓得满头大汗,生怕被殃及鱼池,心里都在暗暗责怪连诗雅讨好没讨巧,惹公主生了气,搅黄了一个好好的宴会。
安国公主抬手轻抹自己的脸,再睁眼一看,手上沾着大片触目的鲜血。
“快,快传太医!”安国公主的贴身婢女荷香急忙传唤,很快,就有四个太医就拎着箱子,匆匆地跑来了,急忙拿出布为公主拭去脸上的血迹,另有人一边准备止血的药膏等等。
“公主您的脸……”当血迹擦干净的时候,荷香望着安国那张脸,惊地捂住了嘴巴。
“拿镜子来!”安国脸色紧绷着。
不一会,铜镜来了,安国公主看到自己脸上赫然一条伤痕,顿时气的狠狠一把砸碎了镜子,她为了让自己的脸永葆青春,用了许多驻颜之术,吃了不知道多少个紫车河(胎盘),才换了这么一张能和年轻的姑娘相媲美的脸,如今被划了一道疤痕,如何不恼怒。
她猛地从凤烨的怀中站了出来,勃然大怒道: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绑起来!”
安国公主一声令下,数名侍卫跑了过来,将连诗雅一把从地上拖了起来,迅速将她五花大绑,再将她身子用力一按,迫她跪下。
连诗雅浑身瑟瑟发抖,“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公主……”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安国公主气愤难当,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觉得实在不解恨,又接连扇了两巴掌,连诗雅只觉得一口的牙齿都要被扇掉了,顿时脸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样子难看极了,哪里还有出到时惊心动魄的美丽。
“表姐……”那萧柔觉得这连诗雅实在可怜,一冲动就要去给连诗雅求情,但是却一早被萧夫人看出了心思,一把拉住了她,低斥道——
“不许多管闲事!”
“可是,表姐她……”萧柔自小与连诗雅感情算是不错,见没人帮她便一时起了恻隐之心。
“费尽心机,得不偿失,是她自找的!”萧夫人冷冷地道。
“可若是父亲知道我们……”萧柔搬出父亲萧振海来。
“你父亲在大辽,若是你也惹恼了公主,他也鞭长莫及,到时候公主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萧夫人的话让萧柔的背脊升起了一阵凉意,她跨出去的脚,又慢慢地缩了回来,低下头去。
那跪在地上的连似月面无表情,那双如冰刃般寒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连诗雅你现在受的这点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当初你剖我孩儿,削我做人彘,让我在牲口棚里与牲畜同眠同食,鸡啄我的眼睛,老鼠啃噬我的身体,牛羊将粪便落在我的身上,我饿了就吃猪食,渴了就喝脏水,就凭着那不甘心的一口气我活了足足半年,过了半年这样的日子!你知道那每一天每一刻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当初,你可是一点点的怜悯都不曾给过我啊。
连似月的指尖,狠狠地掐入了掌心,她的眼眶一阵发热。
这时候,她感受到一道目光似乎正注视着她,她微微一怔,抬起头来,却发现凤云峥在看着她,好像知道她现在所想似的,那目光中似有一种安慰的意味。
她怎么有种感觉,九王爷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这时,安国公主冷冷地骂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胆敢穿的花枝招展的在我安国公主的面前搔首弄姿,妄图勾引本宫的皇侄,为了讨本宫欢心又是费尽心思,本公主最厌恶这种贱人!”
连诗雅吓得趴在地上,急忙求饶,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臣女是真心想敬献这只会说吉祥话的鹦鹉,谁知道它,它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哼!真心你当本公主的眼睛瞎了吗你的真心在哪里
你这只金刚鹦鹉明明精神不济,根本开不了口说话,可是你不顾它的身体,只想它说吉祥话,你不爱护这只鸟,你所做的不过想讨得我的欢心,你看中的也只是我安国公主的权势和地位,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妄想从我身上获得东西!你野心不小!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杀了!”
什么……
连诗雅吓住了,顿时忘了哭泣,脑海中一片空白。
杀杀了她
这时候,连母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扬起手来啪啪啪狠狠三个巴掌扇在连诗雅的脸上,打的连诗雅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直发黑。
“祖,祖母……”连诗雅受吓得花容失色,
第一O五章 当众失态
第一o五章当众失态
“君心似我心。”荷香双手将玉坠子送到公主的面前,只见上面用小篆刻着五个字——”君心似我心。”
“君心似我心这显然是你自己刻的。”安国公主眉头紧皱,冷声问道,“怎么,你这是看中了本宫哪位皇侄,打算送给他当定情物”
顿时,场上的诸位皇子的心脏都震了三震。
而其他人也都惊呆了,纷纷地小声议论着,这相府的三小姐居然这么不要脸,这么不检点,主动送东西给男人。
“臣女,臣女……不,不是的,没有要给谁,是臣女,臣女自己的……”连诗雅急欲辩解着,可是事到如今,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君心似我心,分明就是在记挂着某位男子。
她本来就因为得罪了安国公主而成为了众人不敢接近的对象,现在又让人看到她要私送的定情信物,这名节算是毁了,往后谁还敢娶一个这样的人进门。
同时,也有人猜测,连诗雅这玉坠子到底是要送给哪一位皇子的。连似月知道,安国公主必然不会逼问连诗雅,因为此时此刻,无论哪一位连诗雅的心仪对象是哪一位皇子,对那位皇子来说都不会是件好事。
连母气的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孙女还有这么不检点的一面,她这么一来,坏的可是相府的名声啊,她现在真是万分后悔带着这个祸事精来这个赏菊宴了。
“叮……”安国公主将这玉坠子丢回连诗雅的身上,冷冷地道,“赶出去吧!”
“是。”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中,连诗雅被从宴席上带着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的视线不经意间和连似月对上了,连似月脸色平静,但是那眼角分明闪烁着一抹冷笑,这讥讽的意味别人没有看出来,连诗雅却看出来了!
她看着连似月,又看看那躺在地上,已经死掉的鹦鹉,她的心一震——
原本高高兴兴的一个赏菊宴,最终变得人心惶惶。安国公主的脸要涂药膏,便先起身离开了,临走前让众人自便。
寝殿内,安国公主望着镜中的脸,身后跪了一地的奴才,荷香将那清凉的膏药一点一点涂在她的伤口上,道,“太医说了,只要每日按时涂药,再注意饮食清淡,数日后便可痊愈了。”
而安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问道,“驸马呢”
荷香的手一顿,脸上露出难色,转身对伏了一地的奴才们说道,“你们都下去。”
“是。”
待奴才们都离去了,荷香才道:
“驸马他,他……他好像……去他的花房作画了。”公主被鹦鹉抓伤,但驸马薛仁赋却始终不曾露面,这也让人更加坐实了公主和驸马貌合神离的传闻。
安国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的笑意,冷冷地道,“大约我今日死到临头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南离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放不下,如果今日是南离,就算只是伤及毫毛他也会心痛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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