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攻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苏
“让他喝下去吧……”周成帝下了命令。
姜克己上前,按住了凤千越的肩膀,再将他反手扭住!
若是以前,凤千越尚且能抵抗姜克己,但是现在的他,腿脚无力,被姜克己制服了。
“四殿下,这是皇上的赏赐,您喝完了安心上路吧,重新投胎,又是一条好汉!”
梁德贵说着,心一狠,将药灌进了凤千越的嘴里。
“唔!唔!”
凤千越用力地挣扎着,那药汁咕噜咕噜倒进了他的喉咙里,他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惊恐。
他想过一千种死亡的方式,却没想到是这最窝囊的一种。
周成帝双手背在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喝下这些药,一滴眼泪滑出眼眶,道,“这是朕唯一能给你的了。”
他说着,只听到哐啷一声响,凤千越倒在了地上,他眼睛微微颤抖着,有最后一丝光亮照进了他的眼睛里。
在这微亮的视线中,凤千越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即刻将连氏腹中胎儿取出,为贵妃做药引!”冷酷的男人下令道。
那女人猛地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口中说出的话。
“不,不可以。”女人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她一个身患寒疾的柔弱女子,又岂是一干带刀侍卫的对手。
“不可以既然你下咒让贵妃承受心痛之苦,那朕取你胎儿为她治病,实在合情合理。”男子悠然地道,语气如寒冬之冰,森冷无情。
她哭着苦苦哀求,“你这肚子里的,是你的亲骨肉啊。手刃亲儿,你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男子听了,眼神微怔,是啊,是亲儿啊。
“皇上,皇上,冤枉啊,我对皇上一片丹心,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她见他无动于衷,拼了命的恳求,只希望能留下孩子的命……
啊……
凤千越嘴里一声叹息,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临去之前,他伸出双手,颤抖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但最终手落了下来。
梁德贵上前,手伸到鼻子上,一颤,道,“皇上,没有了。”
“接下来,一切按照朕说的办吧。“周成帝吩咐道。
“是,皇上!”梁德贵道。
周成帝再最后看了凤千越一样,缓缓走出了牢房。
“姜统领,拿刀吧
。”梁德贵道。
“是,公公。”姜克己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眼睛微微眯起,狠狠地举了起来……
……
……
“什么”凤云峥怔愣了片刻,对来人说道,“你再说一次。”
“是,殿下,王妃四殿下已经死了,是皇上亲手赐的毒酒,还被赐身首异处之罪,人头因为丑陋先埋了,身体挂在城墙,示众三日。”来人道。
“罪名是什么”连似月问道,心头去一阵微微发颤。
“没有说。”那人道。
连似月猛地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去看看!”
她回过神来后,心头一阵惊,又一阵怅然若失。
“月儿,等等!”凤云峥起身,站了起来,和连似月一块往长春宫外走去。
原以为,还有一场恶战,原以为凤千越是任宜太后的儿子,那意味着要除掉他,还需要费一番功夫,因为他的身世意味着,他的背后是一整个契丹,周成帝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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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1307章 驸马回家]
[第七卷第1307章驸马回家]
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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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主离开府邸去宁德山庄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段时间,公主没在府邸,薛仁赋也没有一直偏居在他的住所,而偶尔会出来走动。
有不少人仍旧前来求见公主,但是,全都被打发了回去,一时间,京都城内有传闻,说安国公主病重,有意颐养天年,不再过问世事。
薛仁赋走在公主府的长廊上,风吹来,额边的青丝随风飘起,长久居于公主府内,与亡妻的遗物共处,他这张俊美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袖子边的手指细长白皙,他曾经也是这京都一等一的美男子,且才情卓绝,颇负盛名。
他曾经壮志凌云,也有过报效朝廷的抱负,只是后来,妻子死了,他也从此一蹶不振,再写不出令人拍案叫绝的文章,再没有令人啧啧称奇的观点,后有人替他惋惜,他只道,仁赋得公主错爱,且蹉跎一生的。
言下之意是安国公主扼杀了他的抱负,他的人生。
当时,这话传到安国公主的耳朵里,据说她勃然大怒,骂他不知好歹。他听说了这说法,心里边更加憎恶安国了。
他极目望去,以往鲜少好好看看这公主府,他只知道她非常厉害,所以公主府豪华如同宫殿一般,也丝毫不奇怪,且这安国公主好大喜功,公主府一年到头宴会不停,热闹非凡,每每一有宴会,他就要以驸马的身份出现。
现在想想,公主府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办过宴会了。
这样一冷清下来,才觉得此处风景怡人。
这时候,几个宫女迎面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些祭品,见了他,恭敬的向他屈膝,道,“奴婢拜见驸马爷。”
薛仁赋目光落在她们手里的祭品上,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这是要祭拜谁”
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
“有何不能说的是公主不让说吗”他下意识认为,安国又在做什么残暴之事。
道,“回驸马,今天是十五,每月十五公主便吩咐我们去祭拜,祭拜……”
“祭拜谁”薛仁赋见她们吞吐,不禁觉得好奇。
“驸马,您看看……”其中一名宫女将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敬上。
薛仁赋看到上面写着的字,顿时心头猛地一颤,上面写着的尽是他亡妻的生辰八字。
“这是……”
“求驸马替奴婢们瞒着公主,公主说了,不能让驸马知道。”几个宫女连忙跪下,祈求道。
薛仁赋拿着黄纸的手有些发抖,问道,“每逢十五祭拜,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回驸马,有十多年了吧。”宫女回答道。
十多年了,而他因为沉浸在悲伤中,长久与她分隔,并没有注意到她做了这样的事。
“驸马,奴婢告退了。”几个宫女端着纸钱等祭品离去。
薛仁赋站在原地,风吹来,他浑身一个颤抖,心里头感到有些冷……
“来人。”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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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驸马。”一个侍卫走了过来。
薛仁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问道,“你是……”
“回驸马爷,卑职是负责保护您的。”
“也是公主吩咐的”他问。
侍卫迟疑了一下,道,“是,公主特意挑选的卑职。”
薛仁赋顿了顿,道,“我要回薛家一趟,你与我准备马车。”
“是,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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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1308章 赏识之恩]
[第七卷第1308章赏识之恩]
薛仁赋见自己的侄子长得周正俊朗,仪表堂堂,毫无胆怯退缩之态,心中不由感到很欣慰,道,“义儿,不错,不凑。”
“叔父难得回来,不如去义儿的书房做做,公主前阵子送了一本字帖给我,我正在写着,叔父给我看看。”薛义热情相邀。
薛仁赋微愣了一下,脸色定了定,道,“义儿,你该称呼婶娘。”
薛义笑了笑,没有多说,与薛仁赋一块到了书房,便拿出字帖来,供薛仁赋欣赏。
薛仁赋稍加注意,便发现薛义房中不少极其难得的珍品,都是安国公主所赠,而薛义奉若珍宝,十分珍惜,拿给他看的时候还数次叮嘱,须得爱护。
“叔父,公主最近去哪儿了,我前两日写了一首好诗,想与她讨教,可公主府的人说,公主不在府里,不得见面。”薛义问道。
薛仁赋顿了顿,说道,“她去宁德山庄了。”
“哦,难怪……”薛义脸上露出一抹失落的表情,道,“数日不见,更加想念公主的一颦一笑,这些年,她教会了我好多事,若不是她,义儿今天也是一个平平庸庸,没有出息的人。”
薛仁赋发现,这个侄子在说起安国公主的时候,眼底和脸庞上闪烁的光彩有些不同寻常。
“义儿,你今年几岁了”薛仁赋问道。
“叔父,我快二十了。”薛义说道。
“怎么还不娶亲呢”薛仁赋问道。
薛义脸上浮现一抹红潮,道,“还不急。”
薛仁赋顿了顿,道,“义儿,从你我见面伊始,你嘴里所说全是公主,对我这个叔父倒没问过两句,若我不是你叔父,倒会以为你口中的公主是你喜欢的人了。”
“是啊。”薛义一脸笑意,毫不避讳地道。
“什么”薛仁赋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渐渐冷凝下来,“义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是有违伦理纲常之事,以后不许再说了!”
薛义却不以为意,那双年轻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彩,道,“我虽小了公主十来岁,当在我心目中,公主是最好的女子,是所有女子之中的典范,虽高高在上,但是对我很好,对薛家的人也好,我现在正在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好,等到有朝一日,她眼里能看到我,我便请求她招我入公主府,一辈子陪在她的身旁。”
“大胆!”薛仁赋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义儿,你竟敢觊觎公主!”
“不,叔父,你说错了,我这不是觊觎,这是仰慕,倾慕,爱慕,我心里早就有公主了,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就有她了。”
“绝对不许!”薛仁赋心里突然觉得很闷很闷,他仿佛突然之间发现,他忽略着,折磨着的人,在别人的心目中却是至上的珍品。
“为何不许”薛义不满地道,“叔父,在义儿面前您就不用假装了,这些年义
儿一直在偷偷观察,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去公主府玩耍的时候就发现了,叔父你与公主之间并无感情,且你们在公主府的时候是分开住的,从来没有夫妻之实,叔父你这些年来心中一直爱慕着以前的婶婶,根本没有公主的存在,实在是苦了公主,而我觉得公主这样好的女子,值得好好呵护和对待,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的。”
薛仁赋越听心里头越闷得慌,“荒唐!义儿,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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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1309章 你自由了]
[第七卷第1309章你自由了]
虽说你贵为驸马,轮不到我来说话,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怜取眼前人吧,撇开那些有的没的传闻不说,公主真是个好女人,否则,就怕有朝一日,幡然悔悟,却一切晚矣啊。”
薛仁赋在书房之中坐了很久,直到日暮西山之时,才拜别了父母兄长,离开了薛家,重新回到公主府去。
“驸马爷,连家令月小姐在等着您。”刚刚进入府中,便有奴才上前道。
薛仁赋微微一愣,连家令月小姐听说她这次陪伴在安国的身边,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走进府里便见那穿着水红色衣裳的姑娘站在里面,见到他,上前,道,“令月见过驸马爷。”
薛仁赋眼神冷了冷,问道,“你便是那无礼的恒亲王妃的妹妹”
令月一听有人说姐姐无礼,不高兴了,道,“驸马爷这样与我一个小辈说话,也挺无礼的。”
薛仁赋一笑,道,“不愧是两姐妹,都是一样的。你不好好在宁德山庄陪伴公主,过来的为何”
“公主快要不行了。”连似月说道。
“你说什么”薛仁赋一愣,不行了“那日离去的时候,并没有……”
“太医说她郁结已久,伤了身体根本,看起来和平素说说笑笑,没有异样,当实际上心肝脾肺肾都出了问题。”令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公主她……整个身体都是毛病,我每日与她一起,便知道,她并不开心。”
“那她……那她……”薛仁赋想问一句关心一句,竟不知如何开口,实在是这么些年,他从未给过她任何真正的关心,只有表面的恭顺和内心真正的冷漠。
“怎么,难道驸马爷还会在乎公主的身体吗”连令月眼底带着轻微的轻蔑,道。
薛仁赋袖中的手紧了紧,道,“她让你回来和我说这些的”
“不,公主是个骄傲的女人,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她的不舒服不开心,毕竟,她要在你面前维持着那个恶女的样子,你才有力气继续恨她,才有力气继续怀念你过去的妻子,她要这么做,驸马爷你才不会那么难过啊。”连令月目光紧紧看着薛仁赋,说道。
“……”令月这番话,在薛仁赋心里重重地一击。
是啊,十几年了,他从来没见过她的脆弱,倒是不断听说她如何如何厉害,皇子和公主们如何巴结她,恭敬她。
令月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拿过一张纸,道,“不过,公主确实是吩咐我回来找驸马爷的。”
“什么”薛仁赋看着这纸张,问道。
“和离书。”令月望着他,说道,“这是公主染我带回来给驸马的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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