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攻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苏
她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看过了各式各样的事,人也变得城府越来越深,心机越来越重,渐渐地,便能八面玲珑,曲意逢迎了。
所以,当有个叫做程以松的浪荡老爷,迷恋上了她,,甚至愿意娶她为妾的时候,她表面上冷冷淡淡。
暗中却悄悄调查,调查之后得知,程以松是容州首富,年过六旬,有家族病史。
于是,一个念头浮上了心头:她在青楼浸淫了三年之久,在为人处世上,识人认人上,已经游刃有余了,她要借助程老爷,脱离青楼。
于是,她答应了程老爷的要求,赎了身,她很聪明,给了老鸨子一笔钱,要她对外宣称,她还是完璧之身,从未被任何男人染指,是真正的卖艺不卖身。
紧接着,又在和程老爷圆房的时候,做了手脚,让程老爷看到了她初回留下的血。
程老爷便对她更加呵护有加,认为她出淤泥而不染。
那段时间,程以松几乎夜夜宿在她的房里,每日面对着比大了两轮的男子,南莺却还只能忍着恶心,高高兴兴的伺候着程以松。
“你这个狐狸精,日夜缠着老爷,实在不懂规矩,今日我便教教你规矩!”程以松的大房林氏,早已看不惯南莺,便趁一日程以松外出时,将南莺绑在了柴房里。
林氏脱光了南莺的衣服,对着南莺裸露的肌肤,不断的掐着,扭着。
南莺始终未坑一声,只是静静的望着林氏,眼中闪着浓浓的恨意。
她此刻不反抗,默默忍受,不久后,程以松匆匆赶到,看到此情此景,大骂林氏为毒妇,南莺也趁机委屈,哭诉,惹得程以松更加心疼。
原来,这是南莺和丫鬟计划好的。
南莺如愿以偿地让林氏被程以松彻底冷落了,她便趁机开始陪在程以松身边,看他做生意,管理账务以及铺子里的伙计。
到了晚上,程以松睡下后,她便认真研究他的账本。
她这般努力,也是为了学会做生意,要有自己的钱财,因为她知道,要杀了风从安,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体贴地伺候程以松,程
第1607章 照顾还是辛苦
同时,南莺谨记着血的教训,没有一刻放松的时候,在做生意的同时,还请了三位先生教儿子读书,并且对儿子要求严格。
让儿子成材,将来成为她报仇的得力助手。
儿子也终于不负她的期望。
……
回忆起这些往事,南莺一阵钻心的疼。
这些,全部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回忆,如今却不断的被挖了出来。
她原本是个单纯的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的自己会是这个样子。
凤从安,都是凤从安啊!
若不是凤从安,兴许那时的她,会找一个相爱的男子,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而不是颠沛流离了半辈子,手上沾了那么多的血腥
如今,这些都该轮到她还给凤从安了!
“凤从安,你也该尝一尝,痛苦的滋味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南莺恶狠狠地说道,眼底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
林府。
林府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手里捧着一张纸,来回反复的看着,嘴里念念有词。
半晌,发出一阵感叹,“没想到这薛仁赋真的不负才子盛名,写的诗这样好,还是个情种,真是和本小姐一样苦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林知染垂下眼,耳边响起妇人曾在茶楼说过的话——
“在外看来,安国公主与薛仁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妇人叹了口气,紧握着手里的茶杯。
林知染不解,看着妇人,“你似乎对安国公主很有敌意为什么”
“你知道,薛仁赋在做驸马之前,曾有一位发妻吗是安国公主先爱上的他,不惜夺走薛仁赋,逼死了薛仁赋的发妻!哈哈哈,可是啊,这十几年来,薛仁赋却没有给安国公主一丁点的爱,宁愿变得穷困潦倒,也不愿假装自己爱着安国。”
妇人说完,忽然大笑了起来。
林知染听着妇人刺耳的笑声,皱起秀眉,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
……
“小姐,你上次听那妇人说,关于这薛仁赋和安国公主的事情,是安国公主对这个薛仁赋的喜欢多一些,薛仁赋倒是对安国公主不理不睬的,这会儿怎么倒是写起情诗了。”一旁的秋风微微拧了拧眉,有些不太理解。
闻言,林知染轻呵一声,冷嗤道,“说到底,这薛仁赋就是个犯贱的,跟在安国公主身边,就算不爱她,那也是何等的风光。如今离了安国公主,日子过得穷困潦倒了,又写起这种酸不拉几的情诗来挽回安国公主了。”
“是啊,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分开了却想起安国公主的好了,这样的男人,弃了也好。”秋风附和道。
“不过……”林知染眯起眸子,攥了攥紧手中的纸,“这倒是给了本小姐一个机会。”
秋风不解的看着林知染。
“那妇人说,这薛仁赋在娶安国公主之前,可是有位发妻的,后来薛仁赋做了驸马后,他的发妻也自尽了。能让堂堂安国公主不惜与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这就说明安国公主极为看重这个男子。”
“这两人貌合神离多年,以安国公主的性格,最后还能让薛仁赋活着离开公主府,这已经是她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秋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小姐说的机会是什么”
“薛仁赋的诗歌传遍了大街小巷,十有**也传入安国公主耳朵里了,安国公主兴许会因此心软,但她未必会放下身段主动去见薛仁赋。”
“那本小姐若是能想办法撮合薛仁赋与安国公主见一面,两人把话说开,说不定这
第1608章 看望姐夫
“不必,明日不要来了,后日不要来了,以后也都不要来了!”薛仁赋闭了闭眼,拒绝道。
“不行的,叔父,身为小辈,我一定要来照顾你的,其他的兄弟姐妹都不管,我不能不管你的。”薛义脚步一顿,回身看了眼薛仁赋,坚持说道。
薛仁赋脸色苍白,“你就是来气我的,把我气死了,便无人阻碍你爱慕从安了。”
薛义听罢,脸色涨红,气道,“叔父,我虽爱慕公主,但我薛义可不是这等心机之辈,我即便不满叔父对公主的态度,但也想尽心照顾叔父,叔父却这般诬赖我的心意,我……我生气了!”
薛义气得拂袖而去。
薛义走后,床榻上的薛仁赋睁开了眼,眼内是无尽的哀伤,耳边又浮现起方才薛义所说的话。
“事到如今,叔父多说也无意,如今外面都传叔父是个痴情种子,但都那么多天了,安国公主都未曾来看过你一眼,说明公主对叔父,是彻底的死心了。”
薛仁赋的眼神,越发的绝望,懊悔,心中一遍一遍唤着公主的名字:从安,从安……
此时,房门又一次被推开。
“我不是让你走吗!为何又要回来”薛仁赋加高了音量,语气之中,满是对薛义的愠怒。
“姐夫,是我……”一道纤弱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哽咽。
听到这声音,薛仁赋整个人一愣,偏眸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眼露一抹惊喜,但随后,便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南,南莺”薛仁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使劲眨了眨眼睛,才终于慢慢想起了眼前的人,
见薛仁赋认出了自己,南莺欣喜地,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哀伤的笑意,在他的床榻前站着,忍不住眼眸间的泪意,“是啊,姐夫,我是南莺,真没想到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你竟还能认得出我。”
薛仁赋撑着身体要坐起来,程木飞立刻上前,扶着他坐好了。
“这位后生是……”薛仁赋看了程木飞一眼,问道。
“是我儿子。”南莺道,“木飞,快叫姨父。”
“姨父。”程木飞恭敬地颔首,道。
“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薛仁赋有些吃惊地说道。
“是啊,时间过的这么快,孩子大了,我也老了。”南莺面上一抹哀容。
薛仁赋让南莺坐下,随后问道:“南莺,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当年南家那一场大火,带走了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了你。”
见到南莺,薛仁赋阴郁了一段时间的心情,总算是有些放晴。
南莺听闻,笑着摇了摇头,“过去之事,暂且不提了,幸好如今还能活着见面,姐夫,一别快十五年了吧,这次我回到京城故地,想了一圈,发现在这京城里,只有姐夫这一位亲人了,便越发觉得凄凉,如今总算是见到了。”
薛仁赋看着南莺,心中也是万分感慨。
原来,不知不觉,都十五年过去了……
“是啊,当年的南家……咳咳……”回想过去,薛仁赋忍不住咳了几声。
“姐夫,你怎么了”南莺问道。
程木飞上前轻轻地拍着拍薛仁赋的背,薛仁赋慢慢地才好受了一些。
当南莺的视线触及到薛仁赋被子上的血迹后,她惊呼一声,“姐夫,你怎的病的如此严重大夫来看过了吗”
“不碍事,不必劳烦大夫了。”薛仁赋摆了摆手
第1609章 剖析真心
林知染在林府待了好几日,都没有外出。
秋风从外打探到,这几日安国公主一直在城外的云梦斋内休养。
“不行,本小姐不能坐以待毙了,本小姐必须再去找一次薛仁赋。”林知染实在等不及了。
秋风有些迟疑,“可上次我们去,那位薛驸马对我们的戒心很重,嘴里不肯吐露安国公主的半分喜好,这次去恐怕也……”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何况这薛仁赋是个读书人,本小姐就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不幸他的心肠会那么硬。”林知染想罢,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秋风似懂非懂,只好跟着林知染,一同去了薛府。
“薛先生。”林知染敲了敲薛仁赋的房门。
薛仁赋这会儿正醒着,坐在书桌上,描摹着一个轮廓,听到敲门声后,拿起一张白纸,将面前书桌上的描了一半的轮廓盖住。
“请进。”薛仁赋声音有些沙哑。
林知染推门进来,见到正坐在书桌前的薛仁赋,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
“薛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府的林知染。”林知染面带端庄的笑意,看着薛仁赋。
薛仁赋面无表情,瞥了眼林知染,“林小姐若还是为了打探公主之事前来,那就请回吧。”
见薛仁赋态度冷淡,林知染倒也不怒,唇角泛上淡笑,“近来,薛先生的诗歌传遍大街小巷,知染真的很能体会薛先生对安国公主的忏悔之心与爱意。”
“但是,薛先生与其一人在此作诗忏悔,伤心难抑,为何不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为何不亲自去见一见公主,告诉他你的心意呢”
林知染望着薛仁赋,轻轻的叹了口气。
“公主对薛先生有着十几年的感情,只是公主有公主的骄傲,不肯轻易踏出那一步,所以这个时候,只要薛先生往前一步,公主必定会回心转意的。”
薛仁赋好似没听见林知染的话一般,但握着笔的手却渐渐用力,最终微垂着眸子,没有泄露自己的半分情绪,静静的道,“林小姐,请你离开吧。”
林知染早有准备,扯了扯嘴角,“公主如今在城外的云梦斋,薛先生如若想通了,就尽快去找公主吧,公主早先对知染有恩,知染也不希望公主活在痛苦之中。”
说完,林知染没有多做停留,带着秋风一起离去。
薛仁赋坐在书桌前,将面前的白纸拿开,那副描摹了一半的轮廓,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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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南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薛仁赋说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南莺仰天大笑,“姐夫的意思是,是我错怪了吗”
“南莺,始终是我不对,与公主无关,是我的心本就不坚定,是我给了公主幻想……”
“别说了!前几日我刚到京城,就听到大街小巷在流传着一首诗歌,那些百姓们说,这是你写给安国公主的忏悔诗,我当时还不信,只觉得这个传言可笑至极,所以今日特意前来与你会面,想听你亲口对我说清楚。如今我与你面对面,你快亲口告诉我,这首诗,真的是你写给凤从安的吗”
听着南莺的质问上,薛仁赋只觉得心尖传来针扎似的疼意,面上闪过一抹衰败之色,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我,南莺,我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你说什么……”虽然早就知道了事实,但是亲耳听到薛仁赋承认,南莺还是感到一阵晴天霹雳。
第1610章 回忆第一次
这些年,高高在上的从安,为了他,一直在委屈着自己,是他不敢面对自己,明明是自己的错,却用冷淡的态度来伤害她。
如果重来一次,那天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不会朝她笑,那一笑,便将她引入了痛苦的深渊,引得三个人痛苦了一生。
只是一切都明白的太晚太晚了。
南莺望着薛仁赋眼内流露出来的情意,紧紧的攥着手指,越想越不甘心,发狠似的抓住了薛仁赋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大声地说道:“薛仁赋,你怎么能心疼这个狠毒的女人,那是她虚情假意,我不许你心疼她,我不许你爱上他,我不许!你是大周朝鼎鼎有名的大才子,你的气节呢你不是对风从安说过,你能给她的,只有你的身体,她要的,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吗”
“她不是虚情假意!”薛仁赋激动地道,“虚情假意的人是我,我明明爱上了她,却没有承认,我明明……明明想与她白头,却……终究把她伤的太深,我虚情假意,我虚情假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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