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探腰捡起沙发上的毛巾,略带着赌气一般,云开抱着萧寒的脑袋使劲地搓了起来,也终于在她的期待之中,搓掉了几根带着毛囊的头发。
她小心将头发放在毛巾上,折叠毛巾,然后又低头睨了眼那被她揉得像鸟窝的头发,她伸出一只手,五指作梳,胡乱梳了几下,平静地说了句,“好了。”
萧寒闷闷地“嗯”了一声,并没有立马松开手。
过了大概十秒钟的样子,他这才将脸抬起来,手依旧没有松开。
他抬着脸看着云开,眼睛有些红,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沙哑清冽地开口,“云云,让我再抱一会儿,好吗?”
云开没有出声,但也没有反对。
萧寒就重新将脸埋在她的身上,还微微地蹭了蹭。
过了一会儿,云开感觉脚底突然腾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坐在了萧寒的腿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的腿滚烫,烫得她觉得自己的屁股都有些疼。
云开的心突突突地跳了几下,脸也热了起来。
不过倒也镇定自若,目不斜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四目凝视,沉默不语。
他这两天看起来越发的憔悴了,下巴上新生的胡茬都没有来得及刮去,一双眼熬得通红,在他漆黑的瞳仁里,能够映出小小的自己。
她也好不到哪儿去,面容憔悴,一脸疲惫。
这两日,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煎熬。
谁也没有先打破沉默,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如同他大腿上的温度,越来越滚烫。
云开的心跳得越发的厉害,甚至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她都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嗵嗵嗵”像敲鼓,而且敲得十分的毫无章法。
为什么每次先弃甲投降的人都是她?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天生就宽厚仁慈吗?
云开心里十分的不爽,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她简直讨厌死了萧寒,讨厌他这种一副沉静淡然的模样,弄得好似她跟多饥渴似的,一坐到他的怀里就脸红心跳,胡思乱想。
愤愤然。
云开打算从他怀里出去,正要起身,萧寒却对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
云开被他按的有些不舒服,刚想动一下头,顶上一沉,他的下巴伏在了她的头顶。
“云云,让我再抱一会儿,好久都没有这样抱过你了。”
他的声音浮浮沉沉的,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丝丝的沙哑,搅得云开心神俱乱。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席卷而来,云开的心跳得越发的厉害,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些憋屈。
她放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最后却又展开,无力地垂下去。
算了,倘若她真的能够狠下心,放得下,就不会犹犹豫豫了这么多年。
鼻息间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云开的身和心也都渐渐地放松下来,大概是紧张了这几日的神经突然松懈,她整个人不消一会儿居然有些想要睡着,眼皮都沉得抬不起来了。
刚要合上眼睛,云开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于是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正打算起身,却听到从头顶传下来均匀细浅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云开没敢再动,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觉得萧寒应该睡熟了,她这才小声叫了他,“萧寒?”
没有应声,应该是睡熟了。
云开撇了撇嘴巴,还真把她的脑袋当枕头使了呀?趴在她头顶睡觉。
可是,他这样睡着,她怎么离开呀?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想了一会儿后,云开抬起手,先是小心将萧寒的脑袋从自己的头顶挪开,然后她坐直身,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将他箍在她腰间的手拿开,谁知道刚挪开了一点点,他却跟察觉到似的,猛地又抱紧,这次比刚才抱得还紧。
云开皱着眉在心里哀嚎,她是人,不是被子,抱这么紧,挤死她了。
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一计上心头。
这个沙发是双人沙发,云开索性抱起萧寒的脑袋,朝沙发上一歪。
“云云……”睡梦里萧寒低吟了一声,并没有醒来,相反还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将云开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身上,双腿夹着她的腿,双手箍着她的上身,别说离开了,就是动弹都动弹不了。
尼玛,云开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下怎么脱身?
知道他这两天肯定是没有合眼,所以云开也不想真的将他吵醒,可是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着实不舒服。
她想了想跟自己说,就让他睡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无论如何她都要起来。
可是最后,她也跟着睡了过去。
……
云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她在床上躺着,身边没有萧寒。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
她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了这个点,而且连什么时候被人抱到床上,换了睡衣她都不知道。
云开,你可真是个猪呀!
昨天要做的事情也没做成,关键是那几根头发肯定也没了。
云开懊恼地抬起手使劲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决定还是直接跟萧寒挑明好了。
掀开被子准备下去,眼睛却扫到了旁边白色枕头上很显眼的一根黑色的短发。
从头发的长短和粗细硬度来看,肯定不是她的,那如果不是她的,是萧寒的无疑。
云开忽然就有种从谷底飞至云端的激动,连忙小心地将那根短发收了起来,为保证结果的准确性,她觉得要是能够再多找几根头发就更好了。
最后,成功地找到了三根这样长短的头发,云开用一张纸巾小心地包起来,放进了裤兜里。
……
三日后,思尔已经从重症室转入了普通病房。
孩子的情况比较稳定,身体恢复得也比较快。
中午吃过饭,云开打了一盆温水,给思尔擦身子,天气太热,他又不能够洗澡,所以每天她都会给他擦两遍,中午一遍,晚上一遍,擦完后孩子睡觉也舒服。
“被妈妈伺候着,舒不舒服?”云开笑着问儿子。
思尔“咯咯”地笑了两声,“舒服!”
“舒服就好,不过呀,等以后妈妈老了动也动不了,到时候就轮到你给妈妈擦身子了。”
思尔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小眉头皱着,有些纠结。
云开看他一眼,“怎么了?不愿意伺候妈妈?”
“妈妈,你是女生,我是男生,等你老的时候我都是大人了,男女有别,我不可以给妈妈擦身子的。”
云开一听,随即黛眉蹙起,盯着思尔,“萧思尔,我是你妈妈,你居然跟我说男女有别,那好啊,我不给你擦了,你自己擦吧!”
说完,假装生气地将手里的毛巾放进了水盆里。
谁知听思尔一本正经地说:“妈妈,我现在是个小孩子,妈妈给我擦身子没关系啊。”
“谬论!那照你刚才说的,等妈妈老了浑身就是臭死你也不管是不是?”
“我不管还有爸爸呀,哦,不行啊,爸爸比妈妈还要老,到妈妈老的动不了的时候爸爸肯定更老的动不了了,那怎么办呢?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以前都没有想过,妈妈你让我思考一下。”
思尔一脸的认真,还真歪着头望着天花板思考了起来。
云开哭笑不得地瞅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从水盆里拿起毛巾,拧了拧水,接着给她擦起了身体。
“妈妈,我觉得你跟爸爸还是再生个女儿好了,以前我不想要妹妹,今天一想,还是要个妹妹吧!”思尔认真地思考了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云开看着他,没说什么,倒是想起来亲子鉴定的事了,这都三天了,结果也该出来了吧?
这时候又听思尔自言自语地说:“难怪大家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原来是因为等以后妈妈老了动不了了可以给妈妈擦身子。”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云开抬头朝门口看过去,“请进。”
进来的是一名护士,手里拿着一个特快的信封,云开勾唇,刚还想结果呢,结果都来了。
“萧太太,您的快件。”
“谢谢。”云开放下手里的毛巾,伸手将快递接过来,先是看了看快递单,是从寒城寄过来的,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抬头看了眼正在沙发上看公司报表的萧寒,交代道:“萧寒,你去卫生间里把蓝色的那个小盆也接盆水来,给思尔洗洗屁股。”
“好。”萧寒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先是看了眼她手里的快递,然后这才站起身,随口问了句,“什么东西?”
云开镇定自若地回道:“不知道,从寒城发过来的。”
萧寒没再问什么,转身就去了卫生间。
云开看他没什么怀疑,还皱了皱眉,然后就把快递拆开。
里面放了好几张纸,她从里面取出了最终的鉴定报告那一张,其余的又都放回信封里,信封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妈妈,是什么呀?”思尔好奇地问。
云开冲他笑了笑,“想知道?”
思尔点了下头,“嗯!妈妈,你念给我听吧。”
“好啊。”云开没有任何的犹豫,拿着纸张重新站到床边,一手捏着纸张,一只手重新拿起刚才放下的给思尔擦身子的毛巾。
一边给思尔擦着身子,一边对着纸张上的内容,嘴里轻声念出来,“亲子鉴定报告单……根据遗传学原理和遗传的规律,子女基因型中的等位基因一半来自母亲,一半来自父亲,此次检测中,样材……符合孟德尔遗传规律……dna相似度达99.99999%以上……在上述检测系统中,本次检测支持,萧寒与贝利利确定为亲子关系,萧寒为贝利利的生物学父亲。”
“妈妈,贝利利是谁?”思尔问,“为什么爸爸是贝利利的生物学父亲?”
云开扁了下嘴巴,“这个问题要问你爸爸,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看来,你和卓恩应该是有一个小姐姐了。”
说完之后,云开重新将报告的最后面一句念了一遍,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盯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句地念出来,“萧寒与贝利利确定为亲子关系,萧寒为贝利利的生物学父亲。”
萧寒正端着一盆温水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云开在念报告的最后一句。
萧寒为贝利利的生物学父亲。
萧寒为贝利利的生物学父亲。
萧寒的脚步猛地顿住,浑身一颤,手一抖,水盆从手里脱落,掉在地上。
“哗啦”一声,一盆水泼了出来,地上顿时水流成了河。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第306章 266:结局篇,亲子鉴定3
扭头看着地上的水,云开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平静得令人心慌。
萧寒无措而又慌乱地站在那里,嘴唇蠕动着,像是拼命要说什么,可是无论如何也发出声音一样。
思尔也扭头看着萧寒,但没有出声。
病房里,安静得能够听到呼吸声,心跳声,杂乱无序,混合在一起,令人压抑而又不安。
过了许久,云开终于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放下手里的纸张,转而专心地给思尔擦着身子。
“妈妈……”
思尔虽然不明白所谓的亲子鉴定报告单是什么,为什么爸爸是贝利利的生物学父亲,贝利利又是谁,但他却能够感觉的出来,病房里的气氛十分不好。
“嗯?”云开掀起眼皮看向他,澄澈的眼眸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怎么了?”她问。
思尔看了看萧寒,然后将视线转回来,“妈妈,爸爸怎么了?”
云开十分的平静,就连语调也是根本就听不出有任何的异样的平静,她声音清淡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哦。”思尔轻轻地应了一声,转而继续看着萧寒。
萧寒杵在卫生间的门口,像是傻掉了一样。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他怎么会是贝利利的生物学父亲?他从来都没有跟贝蓓发生过关系,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她刚才手里拿着的那张纸,显然是亲子鉴定报告单。
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当他第一眼看到贝利利的照片时,他也十分的震惊,因为那个小女孩真的跟他长得太像了。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跟贝蓓有过任何肌肤之亲,说没有那也有,那就是在云开面前做样子的时候,贝蓓挽着他的手臂,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过任何的亲密接触。
在寒城的时候,她就提出来让他跟贝利利做亲子鉴定,他虽然十分坚定自己从来没有出过轨没有背叛过她,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隐隐的却又十分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他总觉得,贝蓓既然敢那么一口咬定女儿是他的,肯定不可能真的是凭着一张嘴巴胡说八道,所以他是有些担心的。
甚至他还考虑过会不会是贝蓓用了什么手段偷了他的种子,然后通过体外受孕的方式,比如试管婴儿的方式培育了受精卵,然后放入她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他又仔细的回想过,他除了云开对别的女人都不感兴趣,也不会有反应,所以也就打消了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
尽管如此,他的心里仍旧是忐忑不安的。
因为现在的科技医学如此发达,也许会有他不知道的方式,比如他去医院做体检,贝蓓串通医生提取了他的种子,这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才会有了他跟云开之间的那次针锋相对,也让她的精神受到刺激,精神一个多月都不正常。
如今,他担心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到来了。
贝利利果真是他的女儿,那么这个女儿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他必须要跟云开解释清楚,他跟贝蓓没有发生过关系,至于这个孩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寒旁边,病房的门这个时候突然被敲响,他受到惊吓,浑身颤了一下,也回过神。
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水盆,转身走进卫生间,准备拿拖把吸水。
推门进来的是陆承铭,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微笑着走进来。
没有留意到脚底下,一进门目光就落到了病床上的思尔身上。
“感觉怎么样——啊——”
陆承铭这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脚下跟抹了油似的,他暗叫不妙,可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人就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啪嚓——”一声,溅起的水都落到了病床上思尔的身上。
陆承铭坐在地上叫嚷道:“哎哟——疼死我了!谁拖的地啊,这叫拖地吗?怎么全是水?”
看着这个平日里衣冠楚楚,谈吐高雅的男人如今一身狼狈地蹲坐在地上,云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响。
陆承铭原本正在叫嚷,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这没有任何防备的一摔,摔得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有些被摔碎裂口的感觉,锥心刺骨般的疼。
可是却突然听到一声应该是憋了许久实在是憋不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顿时却又觉得无比的尴尬。
一抬头就看到云开正站在床边望着他笑,虽然她的脸上并无讽刺的意思,但戏谑的成分倒是不少。
陆承铭哼了哼,自己爬起来,不乐意地嘟囔,“我说云开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好歹我也是你儿子的主治医生,我摔倒了你不拉一把就算了,你居然还笑话我,太没良心了!”
云开又笑了两秒钟,这才收起笑,一脸认真的询问:“没事吧?”
“真有事这会儿就躺地上了,不过还真得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下,老了,不中用了,摔一脚都感觉要了半条老命。”
嘴里说着,陆承铭脱掉身上已经湿了半截的白大褂,挂在屋里的衣架上,然后一瘸一拐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长吁了一口气。
屁股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萧寒站在卫生间里,手捏着拖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出去了。
在卫生间里愣是站了两分钟,萧寒这才硬着头皮走出来。
陆承铭还在哼哼咛咛地揉着自己的屁股,看到萧寒居然拿着拖把从卫生间里出来,他顿时就明白地上那么多水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这货在拖地啊。
“萧寒,你不会拖地就别逞能,医院里那么多保洁,你说你何必亲力亲为,幸好我这皮糙肉厚的摔一下没事,你说这万一要是把你家老爷子摔出个什么好歹来,怎么办?”
萧寒“嘿嘿”笑笑,没有接话,用拖把拖了几下地,无奈水太多,一个拖把根本就不行,没拖两下,已经被水浸透了。
陆承铭很是无语地瞅着他,这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会做拖地这种事?拖把拿的都比标准,谁拖地,单手拿拖把?除非作秀。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陆承铭赶紧叫住他,“拖把丢那儿吧,你出去叫个保洁进来,几下就拖好了。”
萧寒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做不好的,愣是拖两下,去洗手间将拖把的水挤干,然后再出来,如此反复,来来回回进出卫生间好几十趟。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地上的水终于也不是一滩了。
不过,此时萧寒已经是满头大汗,衬衣的后背都贴在了脊梁上,湿透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就别忙乎了,赶紧去冲个澡,剩下的我让保洁处理。”
陆承铭实在是不忍直视,这大少爷拖地,看的人都难受。
萧寒的脸有些微红,悄悄地看了看云开,她已经给思尔擦好了身子,这会儿正给思尔穿衣服,看样子应该是没有生气,而他也不能一直在她面前晃悠,搞不好惹她烦了,一会儿收拾他。
萧寒也就放下了拖把,转身进了卫生间。
陆承铭也缓过来劲儿,确定自己也没摔成内伤,这才站起来。
询问了一些思尔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身体检查,情况还挺不错,伤口也恢复的很快。
一瞥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大刺拉拉地放着的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单,他随手就拿了起来。
云开看到了,也没制止。
她心里想,这事儿也不是能够瞒得住的,与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陆承铭盯着亲子鉴定报告单看了差不多两分钟,然后抬头看向云开,叫了一声,“云开。”
云开刚好给思尔穿好衣服,就抬头看向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就收了视线,转身将旁边的水盆和毛巾端到卫生间的门口,原打算放地上,想了想可别一会儿萧寒那个没长眼睛的家伙一脚踩进去,再弄得一屋子的水。
卫生间的门没有反锁,水声哗啦啦的作响,云开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钟,脸不由自主地就热了起来,牙一咬,她还是推开了门。
萧寒正背对着门口冲澡,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就转过身,头顶的水遮挡了视线,他也没看清楚是谁,本能地就捂住身体,“我在洗澡,先别进来!”
云开已经跨进了卫生间,淡淡地冲着水下的人扫了一眼,她并没有刻意,但是目光却直接落到的地方便是萧寒手捂着的地方。
一瞬间,云开觉得自己的脸更加的滚烫了。
萧寒这时候也看清了进来的人是谁,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云开讽刺地开口:“捂什么捂?有什么好捂的?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附带着还嗤笑了一声,走到水池旁,将盆里的水倒进水池里,又接了一些清水,用香皂将毛巾搓了搓,找了个晾衣架将毛巾挂上,转身离开卫生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顺畅。
等她离开卫生间,反手关了门之后,萧寒这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说了什么?
捂什么捂?有什么好捂的?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这算不算调戏?她这是在调戏他吗?
没生气吗?
萧寒再次愣住,反正他现在对她的脾气是一点也捉摸不透了。
云开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保洁已经将地面上的水清理干净了,陆承铭手捏着亲子鉴定报告单还在桌子边杵着,见她走出来,就动了动嘴唇,“你怎么想的?寒不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了解他。”
了解?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少年?
云开没出声,拿着晾衣架走到窗户边,将毛巾挂在阳台上晒太阳。
转过身将陆承铭手里的纸张拿走,放进快递信封里。
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我更相信科学。”
陆承铭心头一怔,看样子她是不相信萧寒的清白了。
其实他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贝蓓的女儿的得来真的就如同他猜想的那样,可他还是相信寒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云开——”
“好了,知道你跟他是兄弟,兄弟情深,但是这件事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只相信科学。”云开打断陆承铭的话,没让他说下去。
这事儿虽然是摆在面前的,但是她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一定像她如今看到的这么简单。
事情的根源在贝蓓身上,可是这个女人嘴挺硬,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倒是贝利利,她昨天去看的时候,生病了,有些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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