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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那人坐着没动,放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你饿不饿?我晚上从爷爷那里带了好多好吃的,你要不要吃?”云开弯下腰,歪头凑近那人,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谁料刚凑过去,那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暗里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那双眼却让她多年以后依旧记忆犹新。
那是一双很亮很亮的眼睛,像琉璃球,一下子就将她吸了进去。
到底还是年少不谙世事,云开顺着自己的心意就抬手去碰触那双明亮的眼睛,意外地,那人没有推开她。
她说:“你的眼睛真亮,像天上的星星!”
“我叫云开,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看着跟前这个女孩,确切说小女孩,那人的眼神都是冰冷的,打开她的手,“别碰我!”
力道太大,云开的手背被打得生疼,眼泪差点就出来了,委屈地朝后退了两步,“哦,对不起,我不碰就是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转过身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手背火辣辣地疼痛,但她却倔强地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声。
回到家里,云爸爸发现女儿的眼睛红通通的,留意到她一直抱着自己的手,拉过来一看才发现,右手的手背已经肿成了小面包。
“怎么了小开,手怎么了?”
云开一个劲儿地哭,就是不说话。
此后三天,云开晚上回家经过大门口都还能看到坐在暗影里的人,暗得都快要跟夜色融合在一起的那个眼睛明亮的人,她不敢再靠近。
只是回家后在爸爸做好饭,她偷偷盛上一大碗,放在那人旁边的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然后第二天早上,饭碗干干静静的就放在她家门口。
这样的相处维持了整整一个月。
一年最冷的寒冬到来。
这天下起了雨,一开始很小,后来渐渐大了起来,到了傍晚又飘起了雪花。
云开像往常一样提着做好的晚饭去大门口,谁知道左等右等也没有见那个人,她很失望地往家里走,却没想到在大门口看到了他。
那一刻的心情就像是失而复得,激动得令云开顾不上多想,跑上前抱住了那个不能称为男孩的男人,他好高,她要使劲地仰起脖子才能看清他的脸,“呀,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你是不是在等我呀?快点进来,今天是我生日,你要对我说生日快乐哟!”云开不顾他同不同意,拉着他的手就进了院子,可是走到半路,他去停着不走了。
“怎么了?你不想进去吗?别害怕,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你啦,快点走吧,一会儿吃过饭还要切蛋糕呢。”
他是被她固执地拉进了她的家里,进了餐厅,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是很友好的人,他们见到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跟对待熟悉已久的朋友一样,叫他坐下来吃饭。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吃饭的时候云开突然有些委屈地抽了下鼻子,大概水煮鱼片太辣了,她张着嘴小手在嘴边使劲地扇着。
“喝口水。”这是一个多月来他跟她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别碰我”,还打了她一下。
一杯温凉的水送到了云开的嘴边,她接过来连忙喝下,感觉嘴里好多了,“谢谢你。”
她笑起来眼睛眯在一起,像弯弯的月牙,好看极了。
许是被她的笑感染了,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虽然淡淡的,却很柔和。
“我叫易尘。”他说。
“哪两个字呀?”云开眨着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在她手心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那以后,她叫他易尘,他叫她云云。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四年,那四年的日子,他不是萧寒,只是易尘,云云的易尘,他极少与旁人说话,即便是云开的父母和弟弟,但是对她,他却毫不吝啬自己的言语,微笑。
那是他们美好的四年,至今回想起,萧寒都无法忘记。
她是天使,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陪伴着他走过。
也是因为她,他才没有走错路,不然这个世上不会再有萧寒。
“先生,该吃晚饭了。”景一的声音将萧寒从回忆中拉回来,一抬头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他坐了一个下午,在想以前她跟他的点点滴滴。
“放桌上,我一会儿吃。”
景一一愣,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他会说话,但同时却也是欣慰的,似乎她下午的话他听进去了,虽然午饭他没有吃。
萧寒果真吃了晚饭,就坐在云开的床边,每吃一口都说这是什么菜,味道如何,就放佛她还好好的时候,给她介绍跟前的菜式。
他的声音一直很温和,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一如当年。
他说:“云云,等你醒了,眼睛要是还没好,那就做手术,其实不是不想让你恢复光明,而是你的眼睛本来就没有问题,是你自己关了心门不愿看到……但愿这次醒来,你能够看到,看到……我。”
云开足足躺了一个半月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而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医生告诉萧寒,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这本是善意的提醒,却没曾想招来萧寒一通毒打,他下手很重,若不是手下死死拦住,差点将那医生打死。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他没有向下说,但是那话谁都知道是什么。
医生是被两个人拖着离开的,地上留下了两条血印子,触目惊心。
地上的血让人清理了,感觉晦气,萧寒给云开转了病房。
已经是八月份了,天燥热燥热的。
考虑到云开的身体,病房里没开空调,开电扇又听说不好,所以萧寒一处理完工作就坐下来用扇子给云开扇风,可就这样,她的身上还是出了痱子,一片一片的红,他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能感觉到痒,但是他却能,他感觉浑身都是痒的,奇痒无比。
熬过了酷夏,终于迎来了凉爽的秋。
一连一周不停歇的雨,让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云开身上的痱子也渐渐消去,萧寒这才松了口气。
晚饭后他去接了盆水,照例放了些去痱子的药,然后给云开擦身子,一寸一寸的擦,一点都不放过,他知道她爱干净,受不了身上有味儿,所以他必须给她擦干净。
云开已经被萧寒带回了萧家,住的是三楼的主卧,那里两个月前装修过的,比照着云开闺房里的格局,温馨又可爱。
给她擦完身子,萧寒也去冲了个澡,回来后给她按摩。
萧寒跟着按摩师学了按摩,一闲下来他就给云开做按摩,防止肌肉萎缩。
今晚跟以前一样,他细细地给她按摩着,按到她手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她的手指弹了一下。
他不敢动,低头去看,眼睛瞪着也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了。
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可萧寒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的煎熬。
可终归是欣喜的,因为他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云云!云云你醒了是不是?云云!”他像个欣喜若狂的孩子,握着那纤细的手指揉搓在自己的脸上,有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云开真正醒来是在三天后,从她的手指会动的那一刻起,萧寒就没有再离开过她半步,所以她一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易……尘。”她叫他的名字,似低喃。
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过于干哑,而且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吃力。
她呆呆地看着他,作不出任何的反应。
她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梦到了易尘,这么多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些关于年少的记忆,点点滴滴,像院墙上的蔷薇花,交织在一起,一大片一大片的,五颜六色,放眼望去,像一片海,那么美,美得那么纯粹。
她缓缓抬起手,朝那张脸伸过去,再次叫了一声,“易尘……”然后便开始哽咽,再也说不出话。
萧寒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一只手去给她擦眼泪,“云云不哭,听话不哭,是我,是我,你别哭。”
云开断断续续地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一双眼通红,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却说了句令人想笑的话,“易尘,你掐我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她的声音软软的,哭过一阵子,说话也利索了,只是还带着些干哑。
萧寒心疼得不行,端起桌上这几日一直都有准备的糖水,试了试温度,是温的,扶她起来,将水送她嘴边,“来,先喝口水。”
云开眨着蒙了层泪雾的眼睛,哀怨地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先喝了糖水,一入口却不由得皱了眉头,“太甜!”
表情虽是嫌弃,可还是一口一口喝下去。
萧寒勾起嘴唇,这模样还跟以前那样,记得她那时候特爱生病,云父怕吃太多的西药对她的胃不好,就给她吃中药,每次那黑乎乎的药汤端到她面前,她就跟上刑场的模样,可她自己也知道,吃药是为了她好,所以明明讨厌得想吐,还是强迫自己一口口喝下去。
“还喝吗?”他问她。
云开摇了摇头,这一切让她感觉如梦如幻,可又那么的真实,她不是看不到吗?怎么又看到了?难道是眼睛做手术了?
她眯起眼睛,努力地回想,可记忆却在萧寒带着她去海边别墅度蜜月的那天早晨在盥洗室里终止,之后就是一片空白,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做手术了。
萧寒?
须臾,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身体猛然僵硬,眼睛瞪得贼大,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你是萧寒?”
她这个模样,让萧寒不禁脊背冒冷汗,预感接下来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洗礼。
他颤颤地点了下头,“云云……是我。”
话音未落,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云开苍白的脸这会儿涨得通红,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萧寒,你混蛋!”
扬起手又要再打,却最终甩手放下。
刚刚那一巴掌,她几乎用了全力,打得手掌发麻。
“你放手!别碰我!”
萧寒抱着她的手非但没松开,相反又紧了紧,“云云,你打我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只要能解气,你就打吧。”
“我再说一遍,放手!”云开的愤怒已经到了一种临界点,她想过无数个他的模样,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居然就是易尘。
难怪他不肯让她做复明手术,他这个骗子!
她使劲地挣扎,却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于是干脆放弃,声音冰冷地说:“萧寒,我们离婚。”
萧寒的身体瞬间僵硬,却还是执拗的没有松手,声音低沉,有些沙哑,急切得语无伦次,“云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云云,我们不离婚。”
云开愣了下,说不出此时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儿,苦的,甜的,咸的,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云云,你别哭,都是我不好。”萧寒英挺的眉微微拧起,抬起手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一声低叹,无奈又心疼,“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别哭。”
云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流泪了,心里又多了一种尴尬。
她胡乱吸了吸鼻子,抬起手猛然推了萧寒一把,“你别碰我!离我远点!”
“云云……”萧寒舍不得松手,却又不敢再抱她,就坐在她跟前,“你别哭,你刚醒来,不能情绪波动太大,以后日子还长,你怎么罚我都行,别跟自己置气。”
云开瞪着他,只觉得胸口又胀又痛的,难受极了,一方面恨他,可另一方面却又因为他是易尘,她又怎么恨也恨不起来,于是更难受,心里又陡然升起浓浓的委屈,眼泪流得更凶了。
萧寒无措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急得额头鼻尖都是汗,“云云,你别哭了,你看,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料云开却哭得更厉害了,许是刚醒过来,情绪波动太大,哭着哭着她突然就昏了过去。
萧寒吓得脸色面色煞白,立马抱起她,快速离开卧室,“备车,去医院!”
车子飞速离开朝医院开去,卷起一地的尘埃。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第83章 以后我改,太太给个机会1
那些在一起的过往,如今回忆,恍若隔世。
云城的秋不似寒城徐徐到来,它一来便声势浩大,短短几日,便有深秋初冬的感觉。
还好,今天是个大晴天。
阳光打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如同电影里的镜头,打不散,看不穿,一寸一寸都是那些年那些日关于她和他的回忆。
云开坐在三楼的落地窗上,窗户打开着,她今天穿了条卡其色的长裤,裤腿宽松,耷拉在窗户外,越发的显得纤瘦。
这个地方陌生又熟悉,睁开眼,一片陌生,闭了眼却又那么的熟悉。
她从来都没有敢去想,有一天,她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嫁给的那个人,竟会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做梦都想嫁的人。
可是……
早已时过境迁。
身后有动静,云开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她懒得回头,早上醒来的时候给了他一巴掌,右手到这会儿还有些麻木。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狠,对他,对自己。
明明是魂牵梦萦的人,明明等到了年少时的梦,可她却忽然发现,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萧寒在她身后坐下,伸出手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侧身背对着敞开的窗户,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里,温热的大手自然地落在她平坦的腹部,放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记曾经这个地方孕育过他的孩子,而他是那个杀死他孩子的罪恶凶手。
“你刚醒来,不能这么坐着,尤其是不能吹冷风。”
早上那么闹过后,两人这会儿都恢复了冷静,有些事情不是闹一闹就能解决的。
云开不想跟他说话,一想起出事前的事,还有脸上那巴掌,她都气不打一处来。
一生气,拳头攥着,小脸鼓起,额头上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萧寒心疼,又有些无奈,抬手将她抱起来与自己面对着面,大手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细细地吻了一下,然后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低的,带着些难以掩饰的笑意。
他的太太,简直比之前还要可爱。
“知道你生气,等养好身体了才有力气收拾我是不是?到时候一件一件的事给我算账。”
云开推开他,气呼呼地瞪着眼睛,“不要脸!”
她简直讨厌死他这副嘴脸了,让她总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的不爽。
翻身就要起来,被他连忙扯住,“再让我抱抱。”
知道她还在气着,他也知道,以前那些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只是一想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就头疼得不行。
他不会哄女人,这会儿真的是悔青了肠子,这三十多年大把的时间,他怎么就没有学会些甜言蜜语呢?
真是糟心透了。
不过还好,她从医院回来后虽然不愿看到他,但至少没再提离婚那事。
云开的头发自从出事后就剪短了,如今不过十厘米的长度,萧寒将脸埋在柔软的发丝里,几乎都能贴到头皮。
鼻尖似乎还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她后脑勺的地方,那一摔,摔了个洞,如今虽然已经结痂,但却留了疤,而且那一处估计再也生不出头发了。
“云云,对不起……”他是真的后悔,害怕。
在她没有醒来的那些日子,他每天都提心吊胆,三十多年从未那般害怕过,患得患失。
如今还好,苍天庇佑,他终于有机会对她说了那三个字。
“别以为你道歉了我就能原谅你!”云开生硬地推开他。
萧寒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太太的气还没消,这可怎么办?他真的是没辙了。
他手指来到左脸颊上,虽然早已经不疼了,不过刚打的时候,那巴掌火辣辣的疼,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打他耳光的女人,只是连他自己都意外,他居然没有生气,甚至还反过来担心她那么用力,手疼不疼?
“云云,你知道,我这人嘴笨,也不会说话,甜言蜜语的也说不来,搞不好你还以为我花言巧语,既然不能原谅,你就再打我骂我吧,总之别不理我。”言罢,一副委屈纠结的模样瞅着她。
云开气不打一处来,这世上怎么就有他这么不要脸的人呢?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这会儿反过来一副委屈的模样,弄得好似不理他还是她的错。
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甚至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她从他的怀里出去,站在地上,慢慢地走了几步。
上午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多次,眼睛失明限制她的自由太久,后来又昏迷了这几个月,如今醒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疯玩一阵了。
所以她要赶紧的好起来,好在胳膊腿睡了这几个月也没有肌肉萎缩,上午走了一阵子,这会儿再走,虽然还有些不利索,但已经好了很多。
她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又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醒来那会儿就这样的感觉,这会儿依然是。
不过,好在这会儿她总算是找出问题了。
眼睛失明了那么长时间,适应了漫无边际的黑暗,没有斑斓的色彩,这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房间的格局,只不过这可是放大版的。
她重新打量这个房间,这里是三楼,如果她没有判断错的话,这间房是这栋房子的主卧室。
记起之前有人给她说过的这间房萧寒不许任何人进入,就连卫生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当然,她才不会白痴地觉得在那时候这间房就是现在这样的装修布局。
那时候肯定不是这样子,怕是这间房之前是他跟苏言溪的婚房吧?
想到这里,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又窜了起来。
后脑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开始隐隐作痛。
她皱起眉抱着头,缓缓蹲下身。
“云云,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萧寒连忙起身扶住她坐在沙发上,这边就要给医院打电话,被云开制止,“我不去医院。”
“云云别闹,必须去医院。”萧寒脸色都白了,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云开夺了他的电话摔地上,“就是不想去医院!”她像个发脾气的孩子,蛮横不讲理。
早上在医院给她做了全身检查,按理说她这样的情况需要住院等身体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才能出院,可她死活不在医院,说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
他执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回来,好在检查结果,她的身体状况还算良好,不住院可以,但是需要每天定时去医院做检查。
这会儿,萧寒看着她,忽地就笑了,两条结实的手臂将她牢牢圈住,“好好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别生气,我家云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的语气一如当年,纵容她,如同纵容个孩子。
云开翻了个白眼推他,但推了几下也没推开,索性就由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脑袋上的阵痛渐渐消停,她也没再折腾,似乎是有些累,趴在他的肩上不想再动,眼睛一下一下地眨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萧寒不听她有动静,就轻声问:“云云,头还疼吗?”
“不疼了。”云开哼咛了一声,想睡觉,身体也软了下来,滑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闭上了眼睛。
“真不疼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萧寒不放心,她刚醒来,伤的又是脑袋,这不是小事,疏忽不得。
云开睁开眼看他一眼又合上,黛眉微蹙,明显的不耐烦,“都说了不疼,想睡觉,你别烦我,否则你出去。”
看她这样子估计是真没事,萧寒点头,不敢再烦她,不然真会被她撵出去,就抱着她回到床上。
她昏迷的这几个月,他一个踏实觉都没睡过,但那时候也没觉得困,这会儿估计是放松了,一沾着床,眼皮沉得抬不起来,索性也就跟她一起补觉。
两人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大黑,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云开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耳边有浅浅的呼吸声,腰上横着一条手臂,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萧寒,易尘。
易尘,萧寒。
她在心里反复地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居然是一个人。
可事实,摆在眼前。
当年他的出现,一如他后来消失,都是那么的突然和干脆,她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跟他居然是这样的一场重逢。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居然还真的成为了他的妻子。
只是,他们婚姻的开始一如他们的相识,是那么的不愉快。
如今这个男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安然地睡着,她却突然不敢去想未来。
一声轻叹,在安静的黑暗里响起,带着些无奈和惆怅。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萧寒睡眠浅,这声虽轻,还是吵醒了他,随即打开床头灯,“不行的话就去医院。”
云开躺着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六年了,这张脸其实变化了很多,老了,沧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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