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萧寒累坏了,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云开醒来是在下午,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她轻轻笑了下抬起手揉了揉,有些油腻,还有股淡淡的汗味,他昨晚上没洗澡吧。
萧寒睡眠浅,她这么一揉他便睁开了眼,但趴着没动,这一刻的安宁他很享受。
“砰砰砰——”
敲门声很不合时宜地响起,萧寒没有办法继续装睡,缓缓抬起头,下巴放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女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你昨晚发烧了,以后不许再逞能吹冷风。”
陈思辰的声音传了进来,“姐,快点起床!傅达来了。”
傅达来了。
云开眯起眼睛,这个时候他过来有什么目的?陈思辰难道没有告诉他,他已经跟她坦白了吗?
萧寒捏了下她的脸蛋儿,声音有些沙哑,昨晚上她发烧,可是折腾了他一夜。
“我先下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儿。”
云开躺着没动,虽然他说她退烧了,可她依然觉得浑身无力,别说这个冒充瑞瑞的人,就是真的瑞瑞回来了,她也不一定会下楼。
萧寒站起身,在床边窝得太久,浑身像是生了锈,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大手搓了搓脸就要出门。
“去冲个澡,一身汗味。”云开说。
萧寒微愣,随即脸有些红,“昨天忘洗澡了,我这就去洗。”
他理所当然地就在她的房间里冲了个澡,再出来,浑身都是她沐浴液的香味。
“闻闻,还有没有汗味。”他凑过去,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云开的身上。
云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下,“别让客人等着急了,这样很不礼貌。”
萧寒看着她,笑了,心里像是种了一颗种子,迅速的破土发芽,长出枝桠,开出灿烂的花,她说客人,那么是把他定位成跟她一样的主人了吧?她是女主人,他是男主人。
“姐。”陈思辰再来敲门,萧寒在云开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乖乖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傅达来了,还带了很多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放在门口,看起来像是将半个超市都搬了过来。
“好久不见,傅先生。”萧寒似笑非笑地从楼梯上下来。
陈思辰正在跟傅达说什么,听到他的声音,都抬头朝楼梯看过来。
傅达微愣了一下,站起身,“萧先生。”
“过来就过来了,不用这么客气。”
傅达看了眼门口放着的礼物盒,“其实也没什么,我姐呢。”
“有些不舒服还在睡着。”
“哦,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萧寒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傅先生今天过来……有事?”
傅达笑笑,“也没什么事,这不快春节了嘛,回来看看我姐,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萧寒嘴角扯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讽刺,还在演,累不累?
由于云开没下楼,萧寒的态度又不冷不热,傅达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陈思辰毛遂自荐的去“送客”。
萧寒冷眼看着他们两人一副主人与客人的客套,嘴角的讽刺越发的浓烈。
走出屋子来到大门外,傅达转身装作跟陈思辰道别,眼睛却看向院子里,刻意的压低声音,“你到底怎么回事?”
陈思辰抿了下嘴唇,“我不想玩你们所谓的游戏了,我想过安静的日子。”
傅达的脸色顿时黑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陈思辰不以为然,“哥,那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我二十岁了,不是十岁,我能养活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你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羽翼长满了能飞了你就不会再管我,你会放手。如今我虽未丰满但足够飞行,哥,放了我吧。”
傅达死死的瞪着眼睛,一双眼像是两条火龙,喷出的火苗离很远都能将人给烧焦,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你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是个好女人,值得我动心思。”陈思辰的声音有力而坚定,人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但是生活的路却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他不要成为别人摆布的工具,他是人,有灵魂有思想,不是傀儡,更不是木偶。
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哥哥,那又怎样?
看到萧寒从屋子里出来,傅达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声音再度压低,“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很清楚萧先生的脾气!”
“为他效力的人一直都只是你,跟我无关,我很感谢哥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若是哥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刀山火海我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欺骗伤害云开,我做不到。”
傅达冷哼了一声,阴着脸离开。
陈思辰在大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手搓了搓脸回到院子里。
云开已经起来,在窗边站着。
“姐……”
“中午做饭了吗?我饿了。”
陈思辰愣了下,“我,我叫外卖,姐你想吃什么?”
云开合了下眼,“萧寒。”她叫了一声。
在门口站着的萧寒听到声音走到院子里,抬头看楼上,“怎么了云云?想我了?嘿嘿……”
云开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越看越觉得像个白痴。
“我饿了,想吃白粥。”
“好,我这就去做,你再躺一会儿,做好饭我叫你。”
云开点头,对陈思辰说:“去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陈思辰“哦”了一声,一颗心却紧紧地揪着,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是不是要赶他走?
从院子里到书房,不远的距离,可每一步都放佛踩在刀刃上,疼得陈思辰有些承受不住。
书房的门虚掩着,陈思辰站在门口许久才有勇气推开门进去,一张脸在等待的时候已经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白得骇人。
云开在沙发上靠着,大概是还有些发烧,她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陈思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有了昨天的坦白,他们之间即便是没有争吵,但距离也已经产生了。
他想碰一下她,却又不敢,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悻悻地开口,“姐,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生病了不能拖,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云开抬起眼皮看他,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思辰,跟我聊聊你以前的生活吧,从你记事起的生活,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有问过你以前是怎么过的。”
稍微顿了一下,她轻叹了一口气,“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怕问及以前会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所以一直都没问,但现在既然你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就跟我讲讲吧,姐弟一场,别等以后你离开了,我对你仍旧一无所知。”
陈思辰的脸通红起来,有羞愧,有自责。
他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其实……十岁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云开一怔,心里有个念头破土而出,迫不及待地问出口,“为什么?”
“哥哥说我贪玩从二楼摔下去,摔到了头,昏迷了一周才醒来,醒来后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十岁……”云开低喃,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神经质,可她控制不住的会去乱想,她不愿意相信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到她身边,更不愿意相信她的瑞瑞已经不在人世。
陈思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她不说话自己也就坐着没吭声,低头抠着手指头,她却突然站起身。
“姐……”
云开几步来到书桌边,拉开抽屉掏出一个书本,翻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递给陈思辰。
陈思辰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接过来,看照片之前先看了她一眼,等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一双眼顿时瞪大。
他怔怔的盯着照片上的小男孩,嘴唇蠕动着许久才发出声音,“姐……”
“这就是瑞瑞,十年前他离开前拍的,是现在家里唯一的一张照片。”提起照片,云开闭了下眼睛,眼前一片火海。
瑞瑞离开后他的父母要求要将家里所有关于他的照片都销毁掉,说这是为了他好,他们跟爸妈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她就是不同意烧掉瑞瑞的照片,她又哭又闹,可是却无济于事。
那天瑞瑞的照片都被找出来,放在了院子里的火炉里,点燃的时候火苗蹿出很高,火光刺眼。
可这其实还不算什么,让她害怕火的根本原因是照片烧掉后的当天晚上,家里突生大火,将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
爸爸说那场火是一场阴谋,可是没有证据,就算是阴谋又能怎样?
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那场阴谋会酝酿了十年。
陈思辰的嘴唇哆嗦得厉害,就连捏着照片的手都是颤抖的,他看着云开,小心翼翼地问:“姐,这真的是云瑞?瑞瑞?”
云开看着他点头,“这张是唯一的一张,幸免于难。”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第160章 去医院做鉴定
云开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陈思辰居然泪流满面,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照片,浑身拼了命地哆嗦。
“思辰,你怎么了?”
“姐!”陈思辰一下子抱住云开,像个孩子,嚎啕大哭。
云开微微皱了下眉头,抱着他,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安慰,“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真丢人。”
陈思辰没有觉得难为情,哭了半天这才停下来,但抱着她没松开,像个大树懒,粘着她。
“姐。”
“姐。”
“姐……”他一声一声地叫她,也不说别的,就只是叫她,放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心里的惶恐。
云开一开始还应声,后来索性就不应了,任由他抱着,唤着。
萧寒做好饭来书房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这一幕,心里跟吞了颗柠檬,难受极了,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他嫉妒得想要杀人。
“云云,洗手吃饭吧。”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再镇定,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姐弟,无关男女之情,可还是忍不住发了火,“陈思辰,你晚上再不做饭,你就别吃了!”
这火发得很透彻,陈思辰知道萧寒的意思,身为男人,男人那点胸怀他还是很清楚的,这个老男人在吃醋,虽然他很想气死这个老男人,可他又怎舍得让云开难过。
陈思辰主动松了手,偏过头揉了揉脸,再扭回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姐,我去洗把脸,你也去洗洗。”
他将照片放在沙发上,起身离开书房。
萧寒走过去在云开身边坐下,拿起照片看了看,“有没有发现,思辰和瑞瑞其实有些像。”
云开点头,“思辰说他十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我让他看瑞瑞的照片,他哭得一塌糊涂,萧寒你说……他会不会是……”
这个答案她不敢去想,期待着却又害怕面对。
萧寒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去想这件事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云开点头,可还是忍不住的身体微颤。
如果思辰是瑞瑞,那么十年前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思辰午饭后出了门,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回家,手机也打不通,云开坐立不安。
“我给傅达打个电话。”萧寒说。
云开点头,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要,我等他。”
一夜悄然过去,陈思辰没有回来。
也许他不会再回来了,云开自嘲地笑了下,回到卧室冲了个澡,然后换身衣服从楼上下来。
萧寒叫了外卖,两人简单地吃了一些。
早饭后萧寒有事要出门,云开也正好要出去,两人在小区门口分道。
云开没有任何目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云大,这个地方有她太多的回忆,每次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她都会潜意识地过来这里。
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是还有留校的学生,正门没开,但是偏门却是可以自由进出。
云开走进学校,在图书馆门前的长凳上坐下,今天的天不是特别的好,但好在并没有刺骨的寒风。
耳塞里原本的钢琴曲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劲爆的摇滚乐,震耳欲聋的声音原本能够让人精神奋亢的,可她却出奇的平静,放佛置身事外,一切都与她无关。
肩头落下一只手掌,她扭过头。
“姐。”陈思辰挨着她坐下来,朝她靠了靠,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抱住她的腰,闭上了眼,“姐,好冷。”
云开摘掉耳机,将脖子里的围巾解开,围在他的脖子和脑袋上,将他包裹成了一个鸡妈妈。
“姐,我最初的记忆就是医院雪白的房顶,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毫无人情味的医生和护士,身边有一个人告诉我,他是我哥哥,他叫傅达,我叫傅恒,他说我受伤了,忘了以前的事,我对十岁以前的记忆都是他给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直到昨天我看到那张照片,那是我,姐……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不许我拍照,所以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拍过照片,以前的时候我有偷偷拍过一张,是跟同学一起,我昨天去找到了。”陈思辰从羽绒服的口袋里小心地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云开。
云开没有伸手接,而是将他再次抱在了怀里,“瑞瑞……”她泣不成声。
十年,分开四年,再见面她连弟弟都认不出来,到底是时光太残忍,还是人太冷漠?
那无数个为什么她不想去想,只知道此时她的瑞瑞就在眼前,被她抱在怀里,他的身上很凉,可她的心却是暖的。
陈思辰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哽咽,“姐,以前的事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云开擦去眼泪,“记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们不活在过去,我们活在将来,不管你是瑞瑞还是思辰,都是我弟弟。”
陈思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响,昨天晚上他在这里过了一夜,就躺在这张长凳上,努力地去想十岁以前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没想到她会过来,可事实上她来了,不管是不是为了他,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异常的强烈和紊乱。
“姐,别赶我走好不好?姐,你答应我。”
云开闭了下眼睛,看向远处,她的弟弟,怎舍得赶走?
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会再犯第二次。
指间有两根短发,硬硬的有些扎手,云开捏起来小心地攥在手里,然后扶起陈思辰,“我们回家,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吧?”
陈思辰点头,两人并肩从学校西门出去,虽然是假期,但小吃街上的店铺还都在营业中,他们吃了麻辣烫,超级辣,辣得两人鼻涕直流,不过心里真的很暖。
两人路上又逛了逛,等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云开让陈思辰泡了个热水澡去睡觉,她要去超市买些菜。
出门后她坐地铁去了医院,去了遗传鉴定科,询问了一些事情,然后从包里掏出折叠在白色餐巾纸中的两根头发,然后还有一个淡蓝色的锦囊,她小心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这个是胎毛,云瑞的。
其实也算不上真正的胎毛,是她第一次给云瑞剪下来的头发。
在家里着火之前,有很多这样的袋子,是云瑞每一次剪下的头发。
五岁的时候,她第一次拿着剪刀学着理发店叔叔的模样给云瑞剪头发,像啃出来的,很丑很丑,可是云瑞却欢喜得不行,也是,三岁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审美。
那场火烧掉了所有的袋子,所有的头发,这一个和照片当时放在了她的书包里,瑞瑞离开后的那段时间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瑞瑞在叫她。
失火的她那晚上住在爷爷家,所以幸免于难。
她将头发分成两份,各取了一根,是的,她要做鉴定。
她已经经不起不确定的未来了,她想要的是她真正的瑞瑞,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去原谅欺骗,因为唯独瑞瑞,她不会不原谅。
云开又去了一家医院,等待结果要到半个月后,她并不着急,但要求保密。
做完这些之后她乘坐地铁去超市,买了很多菜,路上接到萧寒的电话,让她在地铁站等他。
云开走出地铁站,站在路边,购物袋子放在脚边,抬头看天空,明天应该是晴天吧,但愿。
“怎么不在站里面?鼻子都冻红了。”一辆车在云开身边停下,萧寒推开车门下去,将她抱在怀里,“快点上车。”
云开咧嘴笑,“不冷,真的。”
“嘴唇都发紫了还不冷?”萧寒瞪她一眼,将她塞进车里。
回到家陈思辰还在睡觉,云开没有叫他,萧寒在书房忙,云开自己在厨房做饭。
再有几天就春节了,这个春节似乎有些不一样,她突然就有些期待了。
傍晚时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远处有人放烟火,绚丽而夺目。
云开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天空,轻轻笑了,明天也要去买些烟火,春节的时候放,这样才热闹,才像过年。
“姐。”肩头一热,一双手搂住了云开的肩膀,她笑着扭过头,“睡醒了?”
陈思辰点点头,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孩子气地撒娇,“姐,我饿了,什么时候做好饭,我要吃咖喱鸡翅。”
云开翻了个白眼,从灶台上捏了个东西准确无误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烫!”陈思辰立马将嘴里的东西吐在手上,烫得舌头乱颤。
云开抿着嘴笑。
“姐你故意的!”
云开眨眨眼就,“对啊,就是故意的。”
陈思辰口中一阵腥甜,这算是对他的惩罚吗?
“以后再敢夜不归宿手机关机,你就别回来了!”
果真如此!
晚饭的时候乔易也来了,这个人绝对长了一双千里眼,不然为何每次过来都是踩着饭点?
陈思辰和乔易还在掐架,一见面就斗嘴,斗得脸红脖子粗的。
云开很是无语,可又不舍得骂自己的弟弟,“乔易,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你有没有点出息?你是思辰的弟弟吗?”
乔易撇撇嘴,“你就是偏心!”
“那当然,我弟弟我不偏心他偏心谁?去洗手吧,开始吃饭。”云开朝楼上又看了一眼,“思辰,叫萧寒下楼吃饭。”
“哦。”陈思辰很乖巧地上了楼,乔易大跌眼镜,两天不见,出了什么事吗?这个小子变性了?
乔易用肩膀扛了云开一下,“你弟弟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云开笑而不语,她倒是希望是从西面出来了,从此以后光芒万丈,没有黑暗也没有阴冷。
乔易看了眼楼上,长臂一伸搂住云开的肩膀,凑在她耳边,故意用一种暧昧的姿势和声音说:“真不打算再给我机会是不是?你居然让你前夫住在你家,太过分了!”
“乔易,你别不要脸好不好?我姐现在是有主的人!”还没等云开说话,陈思辰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萧寒跟在他后面,双手斜插在西裤的口袋里,眉眼无光,但是表情却有些冷。
乔易耸耸肩,非但没松手,相反却在云开的侧脸上亲了一下,“你姐现在是单身,只要是单身男人都有追求的权利。”
他一脸的挑衅,脸眉毛都是飞扬的。
萧寒没什么大的反应,陈思辰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蹬蹬蹬从楼上下来,挥着拳头要打乔易被他灵巧地闪躲开,来到云开的另一侧,“云开,你弟弟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你才可爱!你们全家都可爱!”陈思辰气急败坏。
云开无奈地佛开乔易的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乔易耸耸肩朝后退了两步,保持君子距离,可心里却酸涩得不行。
原以为还有机会,看来也渺茫了。
“云开,我看了个店铺,位置很不错,明天一起去看看吧。”吃饭的时候乔易说。
云开点头,“好。”
“什么店铺?”陈思辰和萧寒异口同声。
“……”云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乔易抢在了她的前面,“这个是我跟云开之间的秘密,少打听。”
两双眼齐刷刷地就朝云开射了过来。
夜里云开口渴去楼下厨房接水,刚走下楼梯,就听到了从陈思辰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她皱了皱眉,想走过去,想了想又制止了自己,她不能去偷听。
去厨房接了杯温水喝下,云开准备回房间,却在楼梯口停住。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跟你回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明明就是云瑞!”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
有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压抑的哭声。
陈思辰的房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射出来,静静地落在地上,在黑暗中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束,炫目刺眼。
云开深吸了一口气,放慢脚步,回到楼上,刚关上卧室的门,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响动,她竖起耳朵,是开门声。
站在窗边朝外看了看,陈思辰在院子里坐着,没有穿羽绒服或者大衣,就穿了单薄的睡衣,孤零零地坐在那儿,落寞而悲凄。
云开叹了口气,推开窗户,“思辰。”
陈思辰愕然地扭回头,“姐,你还没睡?”
“对呀,睡不着,你怎么在外面坐着?不冷吗?”
“吹吹风会让人精神。”
云开笑,靠在窗户上,“我们去楼下喝酒吧,反正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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