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她没事,就是额头磕破了,现在在医院。”
“你说什么?是不是跟你有关?萧寒你这个混蛋,我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在哪家医院?”
萧寒说了医院名字,然后就挂了电话,靠在门上看着病床上的人,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混蛋,总是惹她生气,惹她流泪,还害她受伤进医院,回头看看,跟他在一起,她都进过多少次医院了,大大小小的数都数不过来。
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让她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吗?为什么他总是把事情办得很糟糕?
难道真的如萧腾所说的那样,他跟她并不适合在一起,他不懂包容,不懂体贴,不懂忍让,在一起只会让她伤心难过,生气受伤。
陈思辰是在挂了电话后一个小时多一点赶到的医院,他一来直接将萧寒和萧腾都轰出了病房,站在门口对着两个比他老,比他厉害的男人吹胡子瞪眼,“我告诉你们两个,以后都离我姐远点!一个个都口口声声说爱她,这就是你们爱她的方式吗?你们知道她想要什么吗?知道她每天都是怎么过的吗?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打着你们爱她的幌子,做着禽兽都不如的事情,肆无忌惮地伤她,让她哭,让她痛,让她因为你们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需要吃安眠药才能睡下,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爱情不是你们兄弟证明谁强谁弱的筹码!她更不是你们玩弄在股掌中的棋子!你们都滚,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们!滚!”
“思辰--”
“滚!”陈思辰急红了一双眼,一拳头挥出去,几乎是用尽了全力,钢锤一般的拳头硬生生地砸在了萧寒的脸上,原本那个位置就已经在之前被萧腾打了一拳,但由于一直担心云开,萧寒也没觉得疼,这下之后,只感觉颧骨都被打碎了,整个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疼,感觉像是被硬生生地扯掉了一样。
疼痛一波波的袭来,没几秒钟,萧寒已经满头的汗水,脊背上的衬衣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萧腾发现他不对劲儿,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萧寒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抽搐。
萧腾盯着他看了几秒,脸色突然一变,骂了句,“该死!”随即大步离开。
没过一会儿,萧腾回来,身后跟着小跑着的医生和护士,他盯着已经痛得蹲在地上大汗淋漓的萧寒对医生和护士说:“带他去做检查,我怀疑可能是颧骨碎了。”
陈思辰还在病房门口站着,听到这话后身体明显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萧寒,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还在攥着,他连忙松开,再抬头,脸上明显的惊慌。
医生和护士已经搀扶着萧寒离开,走廊里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萧腾冷眼看着陈思辰,嘴唇动了下,似是在犹豫,最后却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不管你是云开的什么,我都不会对你客气!”
陈思辰没出声,转身进了病房,把门也给关上了,关上后才按着胸口大口地喘气,英挺的眉皱着,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嘀咕,不会是真的把那家伙的颧骨给打碎了吧?他这拳头也太厉害了,要真是这样,他都能去打拳击了。
肯定不可能颧骨打碎的,他那一拳头没有用全力,如此安慰自己,陈思辰摇了摇头,朝里间走去。
云开还没醒过来,又做噩梦了,声音很小,走近了陈思辰才听清楚,她的嘴里一直在念叨着,“爸爸,妈妈……”
“姐?姐?”陈思辰伏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几声,云开似是听到了,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珠转动了几圈,最终落在陈思辰的脸上,轻轻扯出一个微笑,手指动了动,原打算伸手去碰触他的,最后却又放弃,声音虚弱地唤他,“思辰……”
陈思辰抓住她的手,“嗯,是我,姐你看你,我就走了几天你又进医院,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我以后干脆休学算了,天天在家守着你。”
“胡说。”云开嗔了他一眼,“瘦了。”
“哪里有,这才去学校几天呀,再说了,我现在不运动每天就吃吃吃的,怎么可能瘦了,倒是你,才真瘦了呢。”陈思辰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都剩下一层皮了。”
“你才剩一层皮呢!我有点口渴,你给我倒点水。”
“好。”
陈思辰兑了一杯温水,将云开小心扶起来,喝得有些猛,被呛着,她咳嗽起来,咳得一张脸通红。
陈思辰连忙放下水杯,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慢点,喝那么快干什么?虽然我是有点口渴,但我怎么也不会跟你这个伤者抢啊,没出息。”
云开咳嗽了一会儿才好起来,陈思辰这才又将水杯送她嘴边,“慢点喝。”
等云开喝完水后,这才发现思辰似乎有什么心事,头垂着,跟小时候做错事的时候一个样,“怎么了?”
被送来医院其实云开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耳边能够听到声音,她知道有萧寒有萧腾,后来是医生护士,再后来她就睡着了,梦到了车祸现场,爸爸和妈妈满脸是血的样子,她哭喊着叫他们,然后又听到思辰的声音。
她已经有一阵子都不再害怕看到血了,今晚的事算是个意外。
短暂的失神之后,她重新看向陈思辰,“刚刚跟他们起冲突了?”
陈思辰“啊”了一声,蓦地抬起头,随即又垂下,闷闷地说:“你刚刚是不是都听到了?”
“没有,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欺负你了?”
“也没,不过……”
云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吞吞吐吐的,真的很烦人。”
陈思辰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姐,你要先答应我不能生气。”
“说事。”
陈思辰吞吞吐吐,“我,我刚才生气打了萧寒一拳,好像把他的……颧骨打碎了。”
“哦。”出乎意料,云开只是很平淡地应了一声,没有生气,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云淡风轻地如同听着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发生的事,可思辰却心里突然没了底,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一时间病房里很安静,静得能够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姐……”陈思辰轻声叫他。
云开抿起嘴唇,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姐呢,别胡思乱想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呀!”突然想起什么,她脸色骤变,“浴室里我还在放着洗澡水呢!糟糕!肯定水漫金山了,思辰你赶紧回家!”
陈思辰无语地冲她翻了个白眼,“你还想起来了呢,我刚从家里过来,确实水漫金山了!”
云开一听这话,知道肯定不严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没事就好,你打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不要,我晚上留在这里陪你,你就放心好了,家里的门窗我都锁好了,电闸也关掉了,不会有事。”
云开的心里既高兴又无奈,从小到大他做事都很严谨,考虑得很周全,很多时候他是弟弟反倒像个哥哥。
如今这孩子已经长大了,再过几年都要成家了,那个嫁给他的女孩一定很幸运,很幸福。
“你去看看柜子里有没有毯子,去沙发上睡吧,时间不早了。”
陈思辰也没再说什么,点头,这个季节不冷不热,但是房间里却开着空调,他走过去将空调关掉,窗户打开一扇,半开着,又将房间里的灯关了,这才出去,房门虚掩着以方便夜里她有什么动静他能听到。
等外面也安静了下来,云开这才很轻地叹了口气,今晚特别特别的想爸爸和妈妈,算起来有一周没去看他们了。
还说明天去爬山呢,看来只能改天了,幸好景点的门票是一周的有效期。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周围虽不至于一片漆黑,但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在心里计划着这三天假期该怎么过,反正明天早上跟思辰一起去看看爸妈。
本来觉得很清醒今晚怎么也睡不着的,可是睡意却来得很突然,云开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已经是天亮。
“姐,醒了。”陈思辰合上书站起来,去卫生间湿了条毛巾,“擦一下手和脸,一会儿吃早饭,我买了小笼包和八宝粥。”
云开笑眯眯仰着脸享受着皇太后级别的待遇,“思辰你对姐姐真好。”
“现在知道了还是弟弟最好吧,其他的男人都是混蛋,都只是想占你便宜的禽兽。”陈思辰咬着牙愤愤地说。
云开呵呵地笑,“我弟弟长大了。”
陈思辰翻了她一眼,“是你总把我当小孩子!”
云开叹气,抬起手揉了下他的头顶,“在姐心里,即便是你到八十岁了,还是孩子,小傻瓜。”
陈思辰哼哼了几声,拿着毛巾回到卫生间放下后出来,拉过移动桌子,将买来的早饭摆上去。
云开吃饭的时候,陈思辰突然问:“萧寒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你要不要听?”
“你难道不是正在告诉我吗?”云开缓缓抬起头看他,表情依旧十分的平静,“说吧,我听着。”
“是……颧骨骨折,姐,我……对不起!”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第198章 她送他的第一束花
陈思辰这会儿很紧张,很不安,双手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睛,放佛等待审判的罪人,等待的过程煎熬而又痛苦。
好一阵子也不听云开说话,他偷偷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又很快又低下头去。
云开盯着他看了一阵子,喝了一口粥后这才轻声问他,“很害怕?”
“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下手有些重了。”
“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好,以后做事不能太冲动,今天是萧寒,他不会跟你计较,但是换做别人,思辰,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有任何事,明白吗?”
陈思辰点点头,早上得知萧寒检查结果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其实昨晚上他一夜都没睡好,翻来覆去的都在想可千万别有什么事,他倒不是害怕萧寒会将他怎样,他只是担心姐心里难过却又要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事实证明,他的担心还是成真了。
“姐,对不起。”
云开抿着嘴揉了揉他的脸,“好了,不要自责了,要说自责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吃饭吧,吃过后你去买束花,康乃馨和石斛兰搭配着,顺便再买点水果,猕猴桃,柑橘,荔枝都买点吧。”
陈思辰点头,“知道了。”
云开本来也没什么事,吃过饭后就让思辰去办了出院手续,等思辰买了鲜花和水果回来,她跟他一起去看萧寒。
贝蓓在病房门口站着,大概是因为心疼萧寒,正在低头抹着眼泪,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一抬头看到是云开,随即一双眼就露出了凶狠,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蹬蹬地走过来。
陈思辰一步跨上前护在了云开的前面,瞪着眼,“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贝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女人,没想到力气倒是不小,抓住陈思辰的胳膊一下子将他推了出去,她跳到云开的跟前,扬手就要掌掴。
可惜伸出的手却被云开抓住,扬在半空中动弹不了,急得涨红了脸,有恼怒,大概也有意料之外的羞愧,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巴掌肯定结结实实的是能够打在云开的脸上,在挥出去手掌的时候她是那么的笃定和骄傲,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人家抓住了手腕,而且还动弹不了。
“你放手!”
云开的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的笑,手并没有立马松开,相反还在提防着贝蓓随时都有可能挥起来的另一只手。
“贝小姐,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没有资格打出这一巴掌,当然如果你这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会双倍的还回去,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有一点,绝不会吃亏。”
说完这些,云开松开手,没再看贝蓓一眼,微微错了下身子,越过她朝萧寒的病房走去。
还没到门口,病房门从里面拉开,萧腾双手斜插在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了出来,与她四目相对短暂的停留后移开,没有交流,他让开道,她走进病房。
“你不许进去。”陈思辰跟在云开后面正要跨进去,却听萧腾突然开口。
云开停下来,扭过头,“我带他来跟萧先生当面道歉,不行吗?”
萧腾冷嗤了一声,“道歉?你觉得萧寒需要吗?”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需不需要?”云开清冷的目光掠过他,重新转过身,思辰跟在她后面,进了病房。
在他们转身进去后,萧腾的手蓦地就攥成了拳头,紧紧地咬着牙齿,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该死!”
萧寒是清醒着的,应该还没吃早饭,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餐盒,一个里面装着已经稠掉的小米粥,一个里面是四个小笼包,他在床头靠着,左脸明显已经变了形。
云开在来之前已经咨询过了医生,骨折不算特别的严重,原本是要昨晚上就做手术的,但是萧腾不同意,说什么不相信这里医生的医术,自己打电话联系了什么国际知名的骨科专家亲自过来做手术,专家还在路上,要到中午才能赶到。
看到两人进来,萧寒的嘴唇努力地扯出一丝微笑,可大概是脸太疼了,还没敢动,就已经疼得一张脸扭曲。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叫了她,“云云……”
云开将怀里的花递给他,“早日康复。”
萧寒接过花,感觉脸没那么疼了,却随即又扁起嘴巴,小声抱怨,“为什么是康乃馨?我想要玫瑰或者百合,康乃馨是送给母亲的,我又不是……女的。”其实他差点说出来的是,我又不是你妈妈。
一旁陈思辰差点笑出来,使劲地低着头,肩膀抖动着。
云开没有笑,表情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耐心给他解释,“康乃馨也有寓意健康的意思,早日康复。”
“哦。”萧寒低头嗅了嗅,然后指着另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花,几乎都占了一半,“那这又是什么?”
“石斛兰。”
“也寓意健康?”
“不是,石斛兰又称父亲之花。”
萧寒的脸当即就变了色,陈思辰心里暗爽,笑意一个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萧寒脸色更难看了,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委屈地看着云开,在接过花束的那一刻心里的欢喜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你,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送这个还算合适,所以就送了,哦,还有些水果,你骨折了,需要补铁和维生素,这些水果相对来说好些。”云开将陈思辰手里的水果袋子接过来,放在桌上,随即又问,“要不要吃点?”
萧寒没吃早饭,可是这会儿气都气饱了,别说吃水果了,连口水都喝不下!
这个女人,她成心就是要气死他,气死他了她才开心。
可是明明很生气,怀里的花都让他有种扎手烫手的感觉,可他却仍旧舍不得扔掉,这是她送他的第一束花。
他瞥过脸不看她,像个赌气的孩子,气得一张脸鼓鼓的。
云开扭头看了陈思辰一眼,那家伙生生将笑憋了回去,清了下嗓子极其不自然地说:“对不起萧先生,我为昨晚上的事情跟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我这人一般见识。”
萧寒哼了一声,下巴都冷傲地抬起来。
云开说:“萧先生好好休息,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还不等萧寒把头扭回来,她人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
“喂!”萧寒急急地叫她,一着急,动作有些大,扯得脸生疼,疼得倒吸冷气,瞬间就一脑门子的冷汗,“你别走,我……我现在都受伤了,你难道不应该留下来陪我吗?”
云开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的额头,她的额头上也贴了纱布,正好在脑门上,十分的醒目,“萧先生,我也在受伤着,我不听医生劝告过来看你已经是在咬牙坚持。”
“我……”萧寒动了动嘴,“还疼不疼?对不起。”
“我自己不小心磕到,就算是疼也得咬牙忍着,今天就不打扰萧先生休息了,再见。”莞尔一笑,云开转身离开。
萧寒眼巴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在门口消失看不到,这才闷闷不乐地低头看怀里的花。
石斛兰,父亲之花,真是过分!不就是比她大了十一岁嘛,至于一天到晚的刺激他吗?
坏,真不是一般的坏!坏女人!
云开和陈思辰去了墓地看望父母,呆到中午才回到市里,茶餐厅不出意外地很忙,乔易打电话让思辰过去帮忙,思辰不放心云开,要将她送回家后再去餐厅,云开让他放心,只是磕破了额头,又不是摔断了胳膊腿。
在地铁站两人分开,云开看了看时间,萧寒的手术安排在下午两点,忘了问医生手术前让不让吃东西,算了,还是去趟超市吧。
她买了条鱼,原本这鱼超市是负责去鱼鳞的,可她没有让,所以就买了一条活鱼,拿回家自己杀,还有两块豆腐和一些青菜。
豆腐鱼汤,汤色浓白,尝一口,味道很鲜美。
云开提着炖好的鱼汤离开家的时候落地钟正好敲响,下午三点,到医院要一个小时多一点,手术应该两个小时能够做好吧。
没有打车,云开选择了坐地铁,她怕去早了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影响心情。
下午四点十分,云开从医院附近的地铁站出来,站在路边却突然想打退堂鼓,贝蓓在那儿,她这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送鱼汤?道歉?恐怕他需要的不止是道歉吧,更何况如果他想喝汤,贝蓓也会给他炖。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去,一个说不去,很烦。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云开提着保温桶重新又回了地铁站,坐在里面的休息凳上,将保温桶放在膝盖上,抿着嘴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电话是萧寒打来的,看来手术已经结束了。
“云开,你弟弟将人打伤,你就拿束破花提一点水果过来就觉得没事了是不是?”说话的却不是萧寒,那头是萧腾,一开口,语气不善。
云开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了下句,依旧盯着地面发呆,似乎这个电话连个小插曲都算不上。
“哦什么哦,你现在在哪儿?马上过来!”
“哦!”
“云开!”萧腾的声音隔着空间和距离,通过无线电波传入耳朵,依然带着极大的杀伤力,云开觉得耳朵都要被震碎了,不过也终于从思绪中抽离,坐直了身,“嗯,我听着呢萧先生,这么大声音,嗓子不疼吗?”
“你马上给我来医院!”
萧腾挂了电话,云开盯着手机苦笑,什么时候这兄弟俩都好成这样了?团结友爱,一致对外?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六月天空飘雪花,不可思议。
又坐了一会儿,云开这才站起身,跟着一拨从地铁里下来的人,朝出口走去。
到了医院她特意先去服务台打听了一下,知道手术已经做好了,病人现在已经转入了病房,不过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去,人还在昏迷着,她又问了手术的结果,护士告诉她手术做得很漂亮,国际著名专家就是不一样。
云开撇撇嘴,狗屁国际专家不一样,本来就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非得弄来什么国际专家,作!
没有选择乘坐电梯,云开从楼梯上去,到了楼层,她探出脑袋朝走廊里看了看,除了走动的护士和医生,暂且没有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于是这才走了出来。
可是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出萧腾的声音,“他还没死呢,你哭哭啼啼哭丧呢!滚出去!”
云开左右看了看,闪身进了旁边的一间病房,也没看里面有没有人或者住着什么人,就进去关了门,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耳朵贴上听外面的动静。
“我不是担心他嘛。”贝蓓的声音委屈而又娇柔,如果这男人还是个男人的话,该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
可惜,这男人压根就不是人。
“你是他什么人?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担心了?滚滚滚!”
然后应该是贝蓓被轰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的声音极大,震动得云开都觉得她这间病房的门都是晃动的,她撇了撇嘴,真粗鲁,对美女都不能温柔点吗?难怪到现在还娶不来媳妇,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耸了下肩膀,云开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打算等贝蓓离开了她再出去,免得一会儿两人见了又剑拔弩张,她对贝蓓没有敌意,但是这女人似乎却视她为眼中钉,为什么呢?大概还是因为她跟萧寒走得太近的缘故吧。可是他们都已经分开了,再在一起的可能性至少在目前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她不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也不会吃回头草,人生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她不想一直纠缠在这些男女的情情爱爱里。但有一点她却无法否认,也控制不了自己,那就是对他的关心,但她告诉自己,要适可而止,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她不能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这样很不道德,也是她痛恨的。
轻轻叹了口气,一抬头,目光扫过前方,发现一个人,她一愣,怔怔的看过去。
呆愣了几秒钟开口,“邵先生也住院啊?”
话一出口觉得自己上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邵先生生病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又说:“邵先生这是来看病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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