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他没顾上换睡衣,甚至拖鞋都没有穿,抓着手机飞奔至门口,拿起放在玄关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他住的小区跟云开住的小区离得很近,从他这里走到云开那里,慢悠悠的,半小时也就到了,开车不过五分钟。
平日里五分钟总觉得过得飞快,可是今天,却觉得这条路漫长得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五分钟放佛过了五个世纪。
救护车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近,在车子驶入云开小区的时候,郑君杰握着方向盘的手就已经开始颤抖,一张脸紧紧地绷着。
终于拐了个弯,再朝前不过两百米就是云开的家,可是那红蓝闪烁的灯光却一下子刺伤了郑君杰的眼,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地猛然一晃,车子也跟着漂移,好在在转弯的时候降了车速,他迅速打了方向盘,车子重回路上。
救护车停在云家的大门口,越来越近了。
在这一刻郑君杰还在想,一定是搞错了,是邻居家出什么事了吧,或者……或者是思辰,但一定不是小开,一定不是。
车停下后都没顾上熄火,郑君杰推开车门拔腿就朝云家奔去,在大门口遇到被担架抬着的云开,她满脸是血,眼睛闭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终于还是出事了!
郑君杰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栽去。
“小心!”有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郑君杰静了两秒钟摇了下头,连声道谢都没有甚至都来不及去看一眼扶着他的人长什么样,他跌跌撞撞地追上云开,跟着担架俯身叫她,“小开?小开?小开你醒醒?小开……”
“先生,请让一下。”一护士拉住他,其余的人将担架推上救护车。
郑君杰也要上车,被拉住,他一把甩开拉住他的人,跳上救护车,跪在担架旁边,颤抖着手去拉云开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放佛没有温度。
惊惶无措地抬头去看身边的医生护士,他问:“她,她怎了?”
“据说是从二楼掉下去的,至于是跳下去还是掉下去这个还不清楚,而且她喝了很多酒,失足掉下去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回答这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会儿正在给云开做简单的急救,头也不抬地说道。
郑君杰闭了闭眼,她果真还是喝酒了,一杯就醉的她,这会儿浑身酒气,这该是喝了多少?又是喝了多少才会失足从楼上摔下去?
他不敢去想,两只手握着云开的手轻轻地搓着,她的手太凉了,这么热的天,她的手怎么能这么凉呢?怎么可以这么凉?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眼泪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整张脸,看着那医生,哽咽着恳求,“医生,求你一定要救她,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你先不要担心,伤者这会儿心跳和脉搏还是稳定的。”
郑君杰点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所以只能就这样不停地搓着云开的手,眼泪模糊了视线,擦去又模糊。
云开出事的时候,家里当时只有她一个人。
晚上茶餐厅九点多才关的门,关门后大家提议去吃饭,吃过饭又要去唱歌,凌晨两点还没结束。
云开从楼上掉下去的时候是被邻居家出差刚才外地回来的男主人发现的,这位男主人当时正拉着行李箱经过云家大门口回自己家。
夜里太安静,他没敢走太快,怕拉杆箱的轮子在地上滑动的声音吵到别人,刚走到云开大门外,“嗵”地一声,吓了他一跳,手里一松,拉杆箱掉在了地上。
他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目光先是扫到了二楼,隐约看到像是一个人影在二楼的一扇窗边一闪而过,也许不是人影,只是风吹动窗帘的影子。
接着,男人的视线落在窗户下的地上,云家的院子里亮着灯,这是云家向来的习惯,虽说住在这个小区的人也都是些有钱人,院子里晚上亮着灯也不算什么,但是云家的大门口就是路灯,院子里完全可以不必开灯的,再说,开灯也浪费电,至少他家夫人就交代晚上睡觉要把院子里的灯关掉。借着还算亮的灯光,他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穿着浅色的短袖和短裤,看起来似乎像是云家的那个女孩,云开。
他家跟云家做了多年的邻居,云开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两家虽不至于有亲密来往,但偶尔也会串个门什么的,尤其是邻居家的女主人,很喜欢云开母亲的画,而云开母亲有时候也会相赠几幅画。但是自从云开父母离世后,两家基本上就没有了来往。
男主人经常在外出差,偶尔回家会听妻子讲隔壁的事,说那云开私生活很乱,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去她家,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见到她家大门口站着男人,所以让男主人以后离那云开远点。
渐渐地,有时候在小区里碰到云开,男主人也是避而远之,更别提打招呼了,生怕跟云开牵扯上影响了自己的名声,毕竟这年头,人言可畏。
所以此刻,男主人站在大门口看着院子里还在地上蠕动的人,脑子里首先想到的不是云开失足坠楼,而是为情所杀,刚刚他看到的那个应该是个人影,而不是风吹动窗帘。
没人喜欢给自己惹上事,正所谓明哲保身。
男主人转身提起行李箱,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家奔去,到了家关上门回到房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妻子问他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他遮遮掩掩的没有回答。
冲澡睡觉,躺到床上的时候距离云开出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男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悄悄爬起来,透过窗帘的缝隙朝云家的院子里望去,依稀可以看到云开还在地上躺着,院子里静悄悄的。
在思想斗争了足足十分钟之后,男人这才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而此时已经凌晨两点。
云开在还没有送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休克状态,医生之所以告诉郑君杰她心跳和呼吸平稳一来是安慰他,二来不想因为他的情绪不稳耽误了救病人,所以也算是善意的谎言。
云开被送往医院紧急抢救,抢救的过程中几次出现心脏停止跳动的情况,所幸最后被抢救过来,但是虽然现在命暂时保住了,可并没有脱离危险,还在重症室里。
陈思辰和乔易接到郑君杰电话的时候是在凌晨三点,云开正在抢救室,两人赶来医院,陈思成哭成了孩子,不停地骂自己说如果晚上不吃饭不去唱歌,姐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乔易倒是还算冷静,他跟云开一起喝过酒,她虽然是一杯醉,但是喝醉后也清醒的比较快,几乎就是几分钟的事儿,他还开她玩笑,说以后有机会做个试验,看看她是不是千杯不倒,所以什么喝醉失足从楼上摔下去的措词,他根本就不相信,反倒是云开有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他倒是相信。
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纠缠缠的,就像是藤蔓,理不清也理不顺。
喝了酒心情不好,人更容易放大自己的悲伤,这也是很多喝醉酒的人会选择自杀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他觉得,云开是因为感情的事心情不好,喝了酒后又自己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所以想着一死百了。
可这只是他的猜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要等云开醒来才知道,因为冷静,所以他没有像陈思辰和郑君杰那样慌乱得不知所措,他想到了一件事,云开当时自己在家,那么是谁叫的救护车?
他问郑君杰,郑君杰摇头,他见到云开满脸是血的样子已经六神无主了,哪里还管是谁叫的救护车。
乔易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去了趟云家,在云开摔落的地方看了很久,最后拨了报警电话。
等天亮萧腾知道云开出事,该做的事情似乎都已经做过了,云家这会儿被警戒着,因为报警人报警声称伤者可能是被人推下的楼,这样就存在他杀的可能,所以很是重视。
“陈思辰,晚上云开出事,你在哪儿呢?”萧腾一见面就揪住了陈思辰,钢钳一样的大手紧紧地扼制住陈思辰的脖子,一双眼赤红着,像是要喷出火。
陈思辰很快就涨红了脸,乔易赶紧上前,“萧腾你放开他,云开出事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你放手!”
萧腾手上的劲儿又用了几分,瞪着眼朝陈思辰怒吼,“我他妈问你,云开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陈思辰的嘴巴紧紧地抿着,一张脸涨得发了紫,如果姐真的醒不过来,他也不活了,爸妈没了,姐也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萧腾你放手!”乔易去拉扯萧腾,可是这个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就像是地狱来的撒旦,谁碰他谁倒霉。
乔易被他坚硬的皮鞋一脚踹到了膝盖上,疼得蹲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
而他的手依然还在掐着陈思辰的脖子,放佛云开出事,是陈思辰一手造成的。
傅达在旁边站着,干着急却不敢上前,急得一脑门子的冷汗,这件事不能怪思辰,也当然跟思辰没有关系,少爷这样迁怒于思辰其实更多的是自责,然而明知道是这样,他却又不能说什么做什么。
乔易咬着牙站起身,这次他直接抡起拳头,瞅准萧腾的脸挥了一拳过去。
拳头有时候真的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这一拳头之后,萧腾松了手,陈思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傅达看了眼萧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过去扶住陈思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没事了,少爷刚才有些冲动,他也是担心你姐。”
陈思辰摇了下头,眼泪簌簌掉落,他不怪萧腾,谁都不怪,只怪他自己。
一拳之后萧腾冷静下来,揉了下脸,看着乔易等人,“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从楼上掉下去?”
陈思辰没说话,乔易也没搭理他,反倒是一直在重症室门口站着一瞬不瞬地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着里面动静的郑君杰有气无力地开了口,“他们说她是喝醉酒失足从楼上掉下去的,乔易说应该是有人推她,已经报了警,具体的还要等警方的现场勘查结果以及目击者的交代。”
“有目击者?”萧腾皱眉,“是谁?”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第202章 作风有问题
萧腾见到云开邻居家男主人的时候,那人刚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
在凌晨打了急救电话之后,这个男人便一直惴惴不安,一方面怕人报复,一方面又被良心谴责着,耽误了近一个小时才打急救电话,也许云开会因此丢了性命,所以天刚苍苍亮,他便跟妻子说他接到公司的临时通知需要紧急出差,然后就去了机场,在登机前夕,被警方找到,带回了警局。
“陈先生是吧,一起喝杯咖啡吧!”傅达在男人拦下出租车准备上车之际,将他拦了下来。
男人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子,车边还靠着一个男人,戴着一副大墨镜将半张脸都遮住了,即便是隔着不算太近的一段距离,他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冰冷而又令人畏惧。
“你,你们是谁?”
难道是报复他的人?
男人一瞬便软了双腿,差点跪在地上。
傅达看出了他的紧张害怕,宽慰,“陈先生不必惊慌,我们是云开的朋友,她出事,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毕竟陈先生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
“不不不!”男人一脸说了三个“不”,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是目击者,我只是听到了声音,我--”
“还是边喝咖啡边聊吧,陈先生请。”傅达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犹豫着不敢抬脚,如果不走,这里是警局门口,这些人也不敢太过分将他怎么样,如果离开,会发生什么事真的就不好保证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就是听到了,后来打了个急救电话,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先生,你真的不必惊慌,我们只是问问,不瞒你说,云开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那位就是我家少爷。”傅达指了下靠在车上的萧腾,“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倘若真的有什么事,我们也许还能够保护陈先生。”
“你,你们真的不是坏人?”
傅达失笑,坏人脸上会写着“我是坏人”吗?愚蠢!
“陈先生请吧,让我家少爷等久了可不好,我家少爷脾气不好,而且少奶奶又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再耽搁下去……”没有继续向下说,傅达扯了下嘴角,再次做了个请的姿势。
男人无路可选,只能硬着头皮是火海也只能跳了,又不甘心,扭头看了看警局。
“陈先生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在心虚?如果真的想对你和你家人做什么,你觉得我还会这么好声好气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傅达已经没了耐心,但还是知道轻重,没有直接吼这个人,但是语气里已全然的讽刺。
男人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上了那辆黑色的车。
车停在距离云开所在医院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外,但萧腾却临时改变主意,没有下车。
车子停了好一会儿了也不听后面的人说话,也没人下去,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如坐针毡。
“你,你们怎么不下去?”男人说着手已经按在了车门把手上,可惜车子是落了中控锁的,一瞬间男人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后背的衬衣很快便被吓出的冷汗给浸湿透,浑身都是哆嗦的。
傅达从镜子里朝后看了一眼,少爷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总之他不发话,他不能开车门。
所以,等吧。
男人左看看,又朝后看看,急得团团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雨点,一颗接连一颗地落下来,放佛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如果真要是一刀子抹了他的脖子还好,可偏偏不一刀抹,非要一点一点地,像凌迟,吓都能把人给吓死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逼仄的车厢内,空气越来越稀薄,男人的汗流得实在是太厉害了,都近乎虚脱。
就连一直跟着萧腾自认为还算对自己的主子有所了解的傅达,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由得汗水濡湿了后背,手心里也全都是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萧腾终于开了口,姿态没有变,依旧是靠在车座上,墨镜摘了,眼皮垂着,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一开口,嘴里仿佛淬着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温度,像冰箭,直嗖嗖地射在人身上,在肉体上穿出一个个的小洞来。
“陈先生,将你凌晨看到的听到的不管是什么,每一个细节一字不漏,一丝不差地跟我说一遍,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傅达扭头看着副驾上的男人,他看起来十分的糟糕,在这段窒息的沉默里,他的心理防线应该是彻底的被击垮。
“我,我……”男人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扭头扫了萧腾一眼,但是却不敢停留,只是一扫,连忙就收回视线,“……好。”
“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我出差回来提着行李箱经过云家大门口,周围很静,除了我的脚步声和行李箱轮子滑动的声音,周围没有别的声音,突然‘嗵’一声响起,吓了我一跳,手里的行李箱掉在了地上,然后我就看到云家院子挨着房子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云家院子里的灯光还算亮,而且距离也不远,所以我能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穿着浅色的短袖和短裤,但是看不清人是谁,似乎是云小姐,我以为是云小姐摔倒了,也没多想,就提着行李箱回家了。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洗完澡准备睡觉,站在窗户边喝了杯水,无意间朝云家院子看去,发现云小姐还在地上躺着,我这才觉得可能出事了,云小姐也许不是摔倒,而是从楼上摔下去的,我就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后来救护车就来了,就这样。”
男人一口气说完后,车厢内十分的安静,傅达扭头看着萧腾的反应,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男人看了看他,喉结动了动,“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如果知道云小姐可能会出事,当时在大门口我就打急救电话了,我真没想到。以前我家跟云家还有些来往,毕竟是邻居,后来云开父母离世,我们就没怎么有来往了,可是云小姐是很好的人,有时候见了面我们还会打招呼。”
在男人这话之后,萧腾终于缓缓地掀开了眼皮,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深得看不见底,静静地看着副驾座上的男人,眼底晦暗不明。
男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浑身像是长满了刺,刺痛得不行,眼神飘忽不定,“我,我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前面你说听到声音你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你以为是云小姐,以为她摔倒了你没多想就走了,后面你又说你们以前有来往后来没怎么有来往见面还打招呼,这没怎么有来往是有,但是少,既然这样,看到她摔倒,你就算是进不了大门不能过去帮一下,那你起码也该询问一声她是否有事吧?你也说了,你们是邻居。”
萧腾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看男人,敛眸掏了一支烟点着,狭小的车厢内,没一会儿便被烟味充斥,本就有些缺氧的空间此时更是令人快要窒息而亡。
男人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如同一张白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萧腾,刚刚这些话也是他不久前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原话,在面对那些警察的时候她也没有紧张成这样,这会儿都有点要小便失禁了。
抬眸偷偷地瞄了一眼萧腾,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双眼睛放佛能够穿透人心,看到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再多呆下去一秒钟,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那个……先生,我能去方便一下,去个洗手间吗?”
萧腾没有回答,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真的很急。”男人的脸通红。
萧腾扫了眼傅达,傅达打开中控锁,男人推开车门下去,傅达也跟着下去。
男人很清楚他也逃不掉,更何况他能往哪儿逃?家在哪儿人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何况,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呀,不就是晚打了一会儿急救电话吗?他打那是出于仁义道德,不打,他也没有错。
想到这里,男人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朝旁边的咖啡馆走去,傅达只是在车外站着,并没有跟上去,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淡淡地说:“五分钟。”
男人的脚步顿了下,点头,“好,我尽量快点。”
等男人走进咖啡馆,傅达按了下手表上其中一个看起来跟普通手表一样的表把头,然后对着表低低地交代,“他去洗手间,盯着点。”
之后傅达就一直低头看着时间,秒针一圈一圈地转动,在转到第四圈半的时候,男人从咖啡馆里走出来。
傅达转身拉开车门上去,男人小跑着重新坐进副驾驶座,脸上手上还都有水。
“刚刚顺便洗了个脸,我用张纸巾,可以吗?”男人指着仪表盘上面的抽纸盒问。
傅达点了下头,男人伸出胳膊小心的抽出两张,先擦了擦脸,然后在擦手的时候,萧腾又开口了,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慵懒而危险。
“陈先生,继续吧。”
男人一愣,大脑停止运转了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哦,对,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不怕先生您生气,我说的这都是实话,自从云小姐的父母离开,云小姐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的,可是却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出入,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们不能去评价,但是毕竟都是邻里邻居的,平日里云小姐也不跟邻居们有什么来往,她不知道,其实小区里的人都在议论,说云小姐她……”男人停顿了一下,偷偷看萧腾,他知道自己这话可能会让这男人生气,毕竟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在背后议论,怎么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可这是事实,他也没有瞎编乱造,“她作风有些问题……”
“你他妈作风才有问题呢!”不等萧腾发火,傅达已经就给了男人一拳头,捅在了腹部,男人哪里能够受得了这样一拳,疼得哇哇大叫。
“闭嘴!你他妈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吃!”
男人疼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却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叫出来,这俩人都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得罪不起,所以只有忍着。
“所以呢?”萧腾放佛没有听到这个小插曲,低声又问。
男人倒吸了两口冷气,捂着肚子痛苦地皱着眉头开口,“我媳妇这人疑神疑鬼的,平日里也再三叮嘱我不许跟云小姐有接触和来往,所以我当时才没有询问,其实我是想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一会儿说云小姐父母离开后你们不怎么有来往,云小姐是个好人,你们见了面还会打招呼,一会儿又说你太太再三叮嘱你不许跟她接触和来往,陈先生,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萧腾掀起眼皮,一双眼冷得放佛两泓幽深无底的潭,一下子将人吸进去,然后被彻骨的潭水淹没,容不得你有任何的挣扎,除了顺从和认命,别无选择。
男人刚刚擦去汗水的额头上再次布满了豆大的水珠,纸巾还在手里捏着,已经被捏成了一团,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掌心里也是冷汗,没一会儿便将纸巾完全的浸湿透。
“陈先生还记得上车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吗?”
男人猛地抬头望向他,布满了汗水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发白的嘴唇拼了命地蠕动着,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陈先生,我未婚妻现在还在医院昏迷没有醒来,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也是看在你跟云家是多年邻居的份上,我给你机会,但是很可惜--”
“我说!我全都说!”男人急促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我只是害怕被人报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