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修真录[重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衣落成火
阮红衣轻哼一声:“有本事你待会儿吃了以后别馋。”
另一边,叶殊也取了肉,串在木棍上,涂抹他调配的粉末。
晏长澜在一旁帮着切肉,同样其乐融融……
在烤肉上头滴下兽油,落在火zhong滋滋地响时,那边的车门开了。
首先有个头扎双髻的婢女跳下来,伸手扶住正要下车的少女:“小姐,当心。”
走下来的少女穿着一身碧衫,长相秀丽,瞧着很是娴雅,此时下车以后,就静静地坐在篝火边上,并朝着朱尧这边轻点螓首致意。
朱尧等人自然也招呼回去。
阮红衣盯着人家看了好几眼,悄然同葛元烽说道:“这位小姐生得好看。”
葛元烽笑道:“是挺好看的。”
阮红衣再悄声说:“气质也好。”
葛元烽继续笑:“是挺好的。”
阮红衣又悄悄说:“她脾气好像也好,就是可惜……”
葛元烽压低声音:“是是,什么都好,但在我看来,没有四师姐好。”
阮红衣杏眼圆睁,耳珠发红。
葛元烽轻咳一声:“……也没有二师姐好。”
阮红衣:“……”
两人这一番对话虽是声音压得极低,却没能瞒过叶殊。
不过叶殊对于旁人之事并无兴趣,即便听着这两人的对话zhong似乎带着些难言的意味,却只是再往烤肉上撒了一撮调料粉末,正好烤熟,递给晏长澜。
晏长澜将烤肉一分为二,给叶殊一半。
叶殊摇头:“你先吃。”他正在烤下一块。
晏长澜怎能自己独自享用,就酱烤肉送到叶殊唇边。
叶殊看他一眼,吃了。
晏长澜心情很好,就干脆自己吃一口,再给叶殊削一块。
叶殊也都吃了。
待第二块烤好后,第一块刚好吃完,晏长澜再接过第二块,同样施为,而叶殊则在烤第三块。
两人配合默契,彼此之间的气氛也颇是平和。
朱尧那边该烤好的渐渐也都烤好了,大多吃上,老魏那处同样如此。
突然间,一道女声倏然响起:“呀,小姐,是他!”
在场之人皆是微微一怔。
晏长澜朝那边瞧了瞧,就见老魏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投来,尤其是那两名少女,看得格外仔细。
苏家小姐苏碧昕面色微红,但还是站起身来,携婢女一起,慢慢地走到了叶殊的身前行礼:“早先多谢公子相救,那时未及道谢,如今还请公子受我二人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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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夜袭(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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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叶殊终究并非得过且过之辈, 他虽已然附身, 但原身因着浑噩数年,所余记忆除却切身相关之外, 其他很是浅薄。叶殊在养病时有意打听,才算是将这一座鸣山城zhong事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也是因原身从前浑噩, 不知世事,故而他打探之时, 那老大夫只当他是磕碰之后意识清醒,为他从前遭遇有些怜惜, 便叫身边的药童与他说了不少。
叶殊并未掩饰如今不同,倒非是他不够谨慎, 而是他若不“清醒”过来, 必然要束手束脚,许多事情也就不易做了。后脑磕伤乃是极好的机会,不趁机恢复,还待何时至于那叶家叶俊,心胸极其狭隘, 即便原身傻着也不曾放过, 私下里总有手段,但为图名声,亦不曾明面上亲自动手。于如今的叶殊而言, 若是这等手段都能将他如何,他也未免太废物了些!何况只需给他些许时日,他自能利用那混元珠踏入修行之道,到那时,在凡人地界里,他更无所惧。
如今叶殊最为关注者,除却同原身有瓜葛的叶家以外,便是那少城主了。
而提及少城主,自要提及其父。
鸣山城城主姓晏,其独子晏长澜便是叶殊救命恩人,今年刚过十三。
晏长澜年少意气,心胸开阔,有侠义之风,不说是怜贫惜弱,但只要遇上不公之事,也总会管上一管,颇受城民喜爱。
此子品行乃其父教养而来,可想而知,城民对这一位城主,亦是十分敬重。
晏城主晏北除了这独子以外,还有两个弟弟,不过听闻三弟尚未成丁便已夭折,如今剩下的就只有他二弟晏西了。不同于晏城主在发妻病逝后便不再娶,子息单薄,晏长澜这位二叔倒是有一妻三妾,诞有二子三女。其zhong儿子都是嫡出,分别名为晏长松、晏长柏;女儿一嫡二庶,嫡女从兄排序,名为晏长梅,庶女便叫二娘三娘,并不在序齿zhong。
晏北晏西并未分家,都住在城主府内,晏城主对这唯一的二弟很是宠爱,平日里也将城主府一些事务交由他来处置,晏长澜身份最贵重,年岁反倒是最小的——这也是因着当年他母亲身子弱,故而直至zhong年,才将他诞下。不过晏长澜与这些堂兄堂姐的关系也还不错,两家人过了这些年,算是和乐融融。
对于晏西一家,城zhong民众自不会如同对晏城主一般敬重,但晏西相助晏北时兢兢业业,并无劣迹,便也印象不错。
不过哪怕晏西子女多,整个城主府的人丁也不比城zhong三大族。其zhong单是叶家,嫡支便至少有数十人,旁支更不必细数。另两大族一为方家,一为孙家,后辈也是繁盛。
自然,如今凡是有些地位的大族,子孙后辈成婚都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城zhong最为有力的势力只有这四家,联姻也是理所应当。
如今叶家嫡系有新婚妻子乃是孙家嫡女;方家嫡系一名出色子孙,则与城主府唯一嫡女晏长梅定了亲;晏长松则已然娶妻,其妻子亦是孙家一名嫡女;又据闻晏长柏似乎要定下叶家的女儿,只是暂且尚未说准罢了。
这些大族彼此之间、与城主府之间的姻亲关系千丝万缕,难以分明,大族对城主府自然尊重,城主府对这些大族,在必要之时也是退让三分。不过,若是论起大族之间的地位,还是叶家更强一分,可称鸣山城第一大族。
三族在城zhong名声也是不同,叶家最为傲慢,方家较为低调,孙家出美人,行事很是张扬。其zhong方家的风评尚可,叶家与孙家都是一般。
大略将这些关系在心zhong捋过一遍,叶殊能撑着下床之后,便去同老大夫告辞了。
老大夫和蔼道:“后生数年不知事,若孤身上山,怕是难熬。”
叶殊露出一丝黯然:“虽是如此,但那处亦是晚辈安身之所,总要回去。老丈这几日看护之恩,晚辈铭感五内,不敢再多劳烦。”
老大夫叹息道:“少城主出了银钱,哪里能说是劳烦你如今虽是醒了,但骨骼经脉硬了些,倘若习两手武艺护身尚且有些可能,若是要成为一等一的高手,却已不能。老夫看你还算聪慧,你若是在山zhong难过,倒是可来与老夫做个药童,做一做杂务,总能度日。”
叶殊听得,暗暗想着,这老大夫果然心善,只是若真留在此处,对他之后修行却是不利,倒不如想个法子,与他添几分交情,日后行事也有个遮掩。
想定了,他便垂目说道:“老丈之处药童已有数人,晚辈来此也不过是白吃饭罢了,哪里能这般拖累老丈老丈好意,晚辈感激不尽……若是老丈不嫌弃,晚辈倒是认识几株药材,日后若有机会采了,送到老丈处来,换些许饱腹之物。”
老大夫有些感慨,却也赞赏这少年坚韧自尊之心,稍作思忖后,便说道:“这倒也好。只是你采摘的药材若是摘坏了,不仅药性减弱,其价也要压低,可不划算……”言及此处,他将一本黄皮古册拿来,交给叶殊,“想来你也识字,回去后将这书看一看,记下来,多识得几株药材,弄清采摘之法。日后,便依照这些法子采摘了药材,送到此处罢。”
叶殊听了,自是再度谢过。
随即他当真不在此处逗留,行礼之后,就离开医馆了。
叶殊直接回了城外的一座野山上。
那山只是一片连绵山峰里较矮的一座,也是最前方的一座,因着时常有人在上面狩猎,走出了几条山道,山zhong的野物也较少,且并无凶恶猛兽。
自打被叶氏出族以后,原身便被送到了这座山上,所谓的山间茅屋,不过是许久以前一名老猎人的居处,那一亩薄田,也是老猎人开垦出来,用来种一些小菜解腻。那老猎人早几年被山zhong的野物吃了,恰好原身也被出族,左右老猎人无后,这茅屋薄田也没人能瞧得上,便被叶家随意给了原身。
原身当时不过六七岁年纪,脑子更被烧糊涂了万事不懂,若不是隐隐约约知晓怎么种菜,屋里也还有老猎人留下来的不少粮食,怕是原身当时就要饿死在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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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杀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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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阵之下, 拘束毒虫不能立时逃脱;火焰沾染些许法力, 这寻常毒虫便奈何不得。
短短半柱香时间过去, 那矮小男子尸身也好,毒虫也罢, 全都化为了一片灰尘,周遭的草木也被焚烧, 焦黑一片。
叶殊手一扬,一道大风吹过, 将那些骨灰、虫灰、草木灰都随风散去,但那处地面却还需遮掩一番。他稍作思忖, 取出存在混元珠内的一桶冲兑混沌水,尽数浇灌在这地面上。
大约片刻之后, 就有许多草木冒头, 不多时已生得郁郁葱葱了。
到此时,还哪里能瞧出这里死了人一切俱已遮掩过去。
解决了这些,叶殊的目光落在被生长的草木推挤出来的一颗卵上。
先前那一把大火之下,矮小男子所有一切都烧没了,然而却有这样一颗卵留了下来, 实在是有些怪异。
叶殊有一丝好奇。
——莫非是什么异种
他便走过去, 观察起来。
此卵大约只有鸽卵大,通身黢黑,不见半点灵光, 若非是见它火烧不化,恐怕就连叶殊也要将其看成是一块寻常的顽石了。而以叶殊这样的见识,现下也认不出来,可见它十分怪异。
叶殊眉头微皱。
先前不曾在意那矮小男子的身份,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到这卵,不过以他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若不是的确看重,必不会留在身上。
既认不出来,他也不多思,就将这卵收入了混元珠内。
日子久了,想来总是能够认出的。
随后叶殊便回到了茅屋里。
晏长澜仍躺在榻上,叶殊观他气息,知他大约将要醒来,便坐在榻边,静静等待。
果然,没过多久,晏长澜的眼睑微颤,掀开了眼皮。
那眼zhong,陡然射出一股仇恨,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念仇敌的名字,却是隐忍着,一个字也不曾说出来。
随即,晏长澜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晏兄,你醒了。”
晏长澜倏地转过头,就看见了坐在榻前神情淡淡的少年,此时看过来,眼zhong似有一丝关切。他呼吸一滞,讷讷出声:“……叶兄”之后他陡然想起什么,“叶兄,是你救了我你快走,我那仇人太过可怖,非是你我所能应付!”
叶殊见晏长澜如此,心zhong微有暖意。
他便开了口,声音极是冷静:“晏兄莫要担忧,屋外设有阵法,那修士早已离去,寻不到你我踪迹的。”
晏长澜听得,只觉得脑子里一个闷响:“阵法……修士”
叶殊定定地看着晏长澜,良久,叹了口气:“不错。晏兄,我住在这山野之zhong,不曾习武以强身健体、护佑本身,却是一名须得炼化天地灵炁来提升自身的修士。”
晏长澜的手指骤然一缩,紧紧抓住了盖在身上的褥子。
叶殊已然缓缓道来:“晏兄昏迷之时,我去过城zhong,推知做下这等事的总有两人,一个能驱使毒虫,却不过是个凡人,先前在山zhong寻你,已被我杀了;还有一个便是炼气二层的修士,如今到其他城池找你去了。”
晏长澜喉头微动:“叶兄,你……”
叶殊知他如今心绪繁杂,便续道:“我前日里心血来潮,似有不安,便连夜去了城zhong,恰在暗巷里将你找到。你当时伤重,我便将你带回疗伤,而后才去城zhong打探。如今……”他顿了顿,“城主府被灭门,晏氏一族除却晏兄你以外,尽数殒命了。”
晏长澜身形一颤:“……灭门”
叶殊叹道:“是。”
晏长澜面上似乎是恨意,又似乎是一种极难言的情绪:“晏西也死了”他平日里对亲长素来敬重,如今却是直呼其名。
叶殊道:“是。想来是那两人未能寻到想要之物,被杀之灭口了。”他语气里带了些安抚,“引狼入室,自食其果。”
晏长澜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如今,我城主府的仇人,便还剩下一名修士叶兄,你可知他实力如何为何要对我城主府做出这等事来”
叶殊见他如此,轻声回答:“据我所知,眼下戕害城主府之人,确是只余下一名修士了。我自驱使毒虫之人口zhong得知,那修士姓李,境界在炼气二层,他盯上你晏家,是因你晏家有一物于他有用。此物为何我并不知晓,但若是晏城主有所交待,晏兄,你切记将那物藏好,不可轻易示人。”
晏长澜面上有一丝苦意:“修士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只不过区区一件死物,便能将他人灭门灭族么”
叶殊目光微垂:“修士修行可得长生,乃是逆天而行,但凡有机缘,都要拼死相争。晏兄,如今你我所在之处乃是凡人地界,天地灵炁微薄,资源匮乏,虽不知那李姓修士为何来此,但为争一物而杀死几十条人命,却也并不如何……”
晏长澜默然。
他年少飞扬,仁厚义气,虽知世上有为利益而不择手段者,却不曾知道有人能狠辣到如此地步,更不知顾念多年的亲人会为权力地位反手背叛。
好在有友人愿意出手救他,才叫他不至于心寒彻骨。
良久,晏长澜闭了闭眼:“叶兄,我有一事,冒昧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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