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老李往回走的时候,他听到了冯友民的声音,他赶紧搜索着合适的回话。
冯友民出来小解,他听到、看到配电房地方的黑影里有动静,随即走过来问“喂,谁呀在那儿干什么”
老李回话说“我,出来转转看看。”
冯友民心里怀疑,他又问“都谁在那儿呢,有什么事儿啊”
老李带笑支吾着“没事儿,没事儿,猫叫春呢,我把猫赶走了。”
冯友民心里说我都隐约听到了说话声,什么猫叫哦,猫叫春……肯定是配电房里……他感觉自己是猜对了,就对老李打着暗语,抬手指捣捣配电房。
老李也向冯友民打着暗语,他抬手摆了摆,意思是没有。
冯友民心里说唉,算了,算了,自身这状况,现在应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友民朝老李说“没事儿就好。”他说完就往回走。他走着又仔细朝厂院里看看,没有再往下想,就回了行政大院。
老李看冯友民轻松一句话走了,他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扑腾着往传达室走着,忽然,他想起了往东跑的那两个身影哦,明白了,那两个人一定是在配电房窗下听房的……
老李猜对了,那两个身影,就是于富水、范莉在‘听房’之后,又害怕查岗,跑回去不敢再睡,继续值班的。
于富水和范莉,这两人从八点钟开始值班,就发现了许正方坐卧不稳,像是有心事。凌晨两点时候,许正方又催着他们两人各自找地方睡觉,说他一个人值班就行。
这两人一使眼色,都拿着塑料布,找个黑暗地方躺下了,许正方当了真。
这两人确定许正方是找代菁去了,两人把鞋一脱,躲在黑暗里猫腰跟踪。他们见许正方、代菁进了配电房,两人便在配电房窗下偷听起来。
范莉只听了一会儿,她就嫌配电房里的那两个人说话恶心。她还想着仓库大院值班的人都出来了,那能行她想走,可还不敢弄出声音。她又看见了老李,一时没有走成。之后,她见老李像是往传达室跑了,她和于富水感觉情况不对,两人打个手势,一起跑回了仓库大院。
于富水说“幸好咱们跑回来了,要是冯厂长来查岗,这院里空无一人,咱们怎么交差啊,怎么把许正方供出来我,我是没那胆!”
范莉想搞笑“看你那鼠胆,我不怕老许!冯厂长来了正好,我就把配电房里老许那俩人说的话学给他,然后逼着他,让他明天召开临时大会,让他在大会上公布老许在配电房……格格格格!”两人说笑完,都没敢再睡。
冯友民和老李说完话,他往行政大院走的时候,心里就有点疑惑,等回到办公室,他更加疑惑起来。他思想上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杨依林!对,是他!吴俊杰、于富水两人不是那种人;许正方虽说是那号人,可他不会在那个脏地方;夜班工人离不开机器,就算是离开一会儿,谁也不敢办那事儿!他的胆子多大呀,连厂长正位他都敢坐,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一定是他!
再说,他进厂没多长时间,就有人说他和温洁梅……就是啊,我刚才还注意看了看厂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呀
不行,我这会儿还得再去看看他们两个在不在!不,不,不用去了,人已经从电房出来了,提起裤子还能老实认账不用想了,除他没别人,就是他!
这个小兔崽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你胡来不是正好,这就是你给我的反面材料,我就能让你的厂长当不成!
冯友民他也和很多人一样,一旦遇到不可阻挡的大压力,他们的思维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像今天这件事,要是在平时,他冯友民会考虑得细致周全,或者是,听到动静随时随地就解决了,哪还会这样自己在背地里猜测啊!
可现在,他冯友民面上顶着‘冯厂长’的旗号,内心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他恨杨依林,他恨得,凭听到杨依林、温洁梅两人的种种传言,就一意认定今天夜里的事儿,就是他们两个了。
此刻,他独自在办公室里恨恨地说“就是他!跑不了他杨依林,今天没有直接抓住他,明天再算账!”
天刚亮,冯友民就到配电房里细细察看,他见屋里荡了一层土。地下铺的高粱杆儿皮编的大席上,边缘上的土还没有完全被擦掉,他心里已经很明白了。
他忍不住皱着眉、撇着嘴、摇摇头自语着“咦唏!”又冷冷地笑道,“哼哼,报纸上登的那么光面,他根儿里是什么东西,那就是什么东西,土豆永远都变不成洋葱!低素质没教养的乡巴佬腌臜菜!”
冯友民发完自己心里厌恶的话,他怕早班工人看见他,赶快出了配电房的门。
八点钟一上班,冯友民装着到各科室查看。他一进杨依林的办公室,就看见杨依林在桌子上趴着,像是在睡觉。他没有惊动杨依林,就轻脚退出来了。
杨依林在桌子上趴着,他并不是在睡觉。他是一边休息,一边想着昨天夜里,他和温洁梅之间的事。他想着想着,有了写文的感觉。他拿了纸、笔,趴到桌子上推敲词句,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不一会儿,杨依林就坐正了身子,在纸上先写了个题目《飞蛾》,接着就写道你是飞蛾,我是火炬,你扑向我,注定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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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找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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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民看到温洁梅的苦楚表情、两行眼泪,他心里一阵惊喜:我冯友民猜得可是真准啊,我赢定了!他心里高兴着,可又替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惋惜。
冯友民说:“洁梅,你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呢,说吧,把昨天夜里的事儿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温洁梅心想:
这个事儿,也可能只有月老能做主,连老天爷都做不了主的事,你冯友民能做什么主再说,杨依林已经订婚了,你还能做什么主啊
就算是昨天夜里你看见了,我和杨依林在说悄悄话,我们两个说话声音那么低,你也不会听到什么。再说,这是我和杨依林的永恒秘密,我们连朋友都不说,你算什么人,我能对你说
温洁梅正思想着,忽然,她感觉不对了:
嗯不对呀,以前,他冯友民怎么没有这样关心过我呀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杨依林任了厂长,他冯友民占着茅坑不拉屎,他是想找杨依林的茬儿,挑杨依林的错,搜集好黑材料,往上头回报的!
好你个老冯,好你个老滑头,你一大早把我叫过来,就为的这事儿呀!你老冯是想让我对你说说,杨依林他怎么、怎么欺负我,让我说得再夸张一点,让我自己往我自己脸上抹黑是不是
啊呸!你个老冯!你就是个老奸巨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想捉弄人不是你看错我温洁梅了,笨鸭子才会上你老滑头的当呢!
这个时候,冯友民看温洁梅的脸上,像是恼怒的表情。他想着,肯定是温洁梅恨杨依林的恨气、恨劲上来了,他赶紧烧底火:“洁梅,你只要不愿受这份屈辱,你就直说吧,说出来,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冯友民正提着精神呢,谁知,温洁梅脸上带的气、提的劲,马上就松下来了。她站起身说:“冯厂长,其实我也没有多大委屈,就算是有一点,这事儿,只有我自己往开处想,谁都帮不了我。谢谢你的关心,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可以走了吗”
冯友民万万没有料到,温洁梅转弯这么快。他心里并不想发怒,可怒气不听使唤地冲到了他的鼻孔上,他即刻露出了一脸的怒相。
冯友民发起怒来,他那两个特别引人注目的大鼻孔,忽地一下就张得更大了。
他的这两个虎威鼻孔,刷地就进了温洁梅的双眼,把温洁梅吓得心里不由惊叫了两声:呀呀!牛魔王啊!她心里惊叫着,她的双腿立时软了一下,差点坐到地上。
温洁梅只受了片时的惊吓,我的思想就拐过弯了。她坚强着两腿挺直身子,心里说:我不违规,我不违法,看你牛魔王能怎么着谁!她又问:“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冯友民控制一下自己,怒气就消了下来,心里说:你温洁梅真不说也就算了,当时有老李在场,我会找老李证实的!从老李那儿说出来了,我不会再袒护你,到那时候,哼!有你小妞的好看!
冯友民说完心里话,又变得温和起来,他对温洁梅微笑笑,说:“这会儿没事儿了,走吧。有事儿了,我再叫你。”
温洁梅还没有走出冯友民的办公室,就有人进来找冯友民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冯友民的公事、私事,忙得他自顾不暇,他一直没有顾及昨天夜里的事。
晚上,冯友民下班回到家想了一夜,想好了从老李那里入手,彻底揭开、亮出配电房里的事,要那两个人的好看!
今天早上一上班,冯友民就进了传达室。
老李看到轻易不进传达室的冯友民,他心里就有些不安,他很害怕冯友民问他前天夜里的事。
老李是个从来不惹事生非的人,他还是个怕得罪人的人。配电房里的这件事,他更不敢得罪许正方。再者是,他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乌七八糟的事,他不想从他嘴里说出来。
此刻,老李心里揣摩着冯友民的来意,嘴上赶快说:“冯厂长,过来坐坐”
冯友民带笑说:“老李呀,我想和你聊点事。”
老李一听,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心里说:这心里怕事儿,事儿还是来了!他忐忑不安地坐到床边上,等着冯友民再说话。
冯友民往椅子上一坐说:“老李呀,我看你的身体很结实呀,可比老张强多了。”
老李心里说:我和你冯友民的年龄差不多一样大,你怎么不和老张比呀,你找我有事儿,就说你的正经事儿呗,没话找话!嗯你老冯给我来个开场白也行,也正好让我静静心做个心理准备。
老李稍停片刻,赶紧接话说:“我的身体还行,再好好干两年,也该退休了。”
冯友民说:“你干门卫这么尽职尽责,你到退休的时候,你要是还想拿全工资,想继续干下去,你还可以留到厂里继续干嘛,你看咱厂里哪有你这么合适的人。”
老李听得有些急,心里又说:哎呀,你老冯有话就说,别再绕了,你绕得多了,我浑身又不自在了。
冯友民看老李像在思索,没有接他的话,他心里也在说:别和他废话了,书归正传!他动了动身子说:“老李,我想了解一下,前天夜里配电房里的事
第三百五十二章 想得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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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了的聪明冯友民,这件事,他不找杨依林,是怕打草惊蛇,最后他办不成事儿。他不找许正方,这就和他平时一样,他自己能办的事儿,他是不找许正方的。
再是,冯友民把这事儿想简单了。他想着:即便是温洁梅不说,做做老李的工作,老李说了,也就真相大白了,何必先惊动那么多人呢。等掌握实情之后,再找许正方商量整治杨依林的方法。
此刻,冯友民在自个的办公室里来回走着,他越想越气,不由自语起来:
“哼!我老冯还没有正经退下来呢,这些小兵们可都不听我的话了。那老李,我亲自登门问他几遍,他都不说。你老李不说不是我看你是不想在传达室混了!
“别说我眼下我还管着全盘工作,我就是退下来,在厂里说句话还是比你们算数!我想好了,这件事不能再往后拖,再拖就放凉了!走,还得去找老李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老李再不说,就别怪我姓冯的对你不客气!”
冯友民再次进了传达室。他问老李配电房里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老李仍然说不知道。他的‘开场笑’只维持了片刻,就露出了愤怒,说:“老李,我明明听到你和配电房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呢”
老李仍然坚持着:“那会儿我说话了我没有啊!”
这一次,冯友民是真恼了:“你不说实话,是不是那两个人收买你了!”
老李听得一愣,没有接上话。
冯友民看老李没有要说实话的意思,他继续说着:“你发现异常情况,不及时向领导回报,还掩盖真相,你是想让厂里处理你吗你这传达室的饭碗是不想端了是不是老李,我告诉你,你还兼管着保卫工作呢,这件事,你老李有脱不掉的责任!”
冯友民虽然很愤怒,但是,他是压着声音说话的。他说出的话虽然很难听,但是,很流利。
厂里的头头儿时常对工人训话,他们的知识水平无论高低,但都练就了一副整人好口才。冯友民噼里啪啦,清清楚楚地说着这像鞭子抽老李的话,老李早听得牙齿咯吱咯吱磨着浑身发抖了。
老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等到冯友民说完,他不再听冯友民往下说,他跑出传达室往厂院里一站,浑身哆嗦着,对着许正方办公室的方向,蹦着指着喊吵起来:
“你站那儿像个人样,你做的事厚颜无耻!你个乌龟忘八端,你个龌龊下流的东西!你不是有势力吗你做了坏事就自己站出来自己挡啊!你拖累我干什么!!”
老李浑身抖着,嘴哆嗦着缓了一口气,冤气怒气仍然下不去,他又喊吵起来:“你们利欲你们的,你们走窝你们的,我碍你们什么事儿啦为什么找我的事儿!”他吵着气着,气得他浑身颤抖,还不停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车间里的工人们听见了喊吵声,一传十,十传百,有的关了机器跑到厂院里看究竟。不怕事儿的工人们,有的挤到前面问着老李、劝着老李。
人不劝,老李已经吵过了,窝的气也出来一些了,松松劲也就不会再吵了。工人们这一劝,老李没松完的气向上一涌,忍不住又喊吵起来:
“我老李一辈子没有骂过人,没有对谁说过难听话,今天我老李就破上了!窝槽尼芭悖阻氖奈!你欺负人也不是这种欺负法儿!我老李谨谨慎慎捂着嘴巴做人,你为什么非逼着哑巴说话今天我老李说啦,谁要敢为这件事动我的工作,谁要敢开除我,我上中央告你!”
老李喊吵到这里,他本来气就已经有些消了,可是,他忽然看见了许正方,一股火气直往上冲,他管不住自己地开口就喊吵起来:
“前天夜里是谁在配电房睡觉了让冯厂长一直追着我不放!非让我把这两个人说出来不可!夜里那么黑,那里连个照明灯都没有,我又不是夜光眼,我怎会知道啊!
“我说了几次不知道,冯厂长还是一直追问我!”他朝人群里点点,你们是谁在配电房里睡觉了,赶快去找冯厂长说出来,就别让我老李受这个窝囊气了!”
许正方听着老李说的话,他是听得是一清二楚,他赶快手拨人群走到老李跟前,扶着老李的胳膊劝说道:“李师傅,回去吧,回传达室去吧。你这站到这儿吵,影响多不好,有事儿回来慢慢说啊。”
沈玉恭、赵明辉、周应彬和别的领导们,也都催着工人们,说:“都回车间了,都回车间干活了啊!”
老李回了传达室,工人们回了车间,厂院里顿时显得静悄悄的。
老李在传达室里没有看到冯友民,刚才在厂院里,他也没有看见冯友民。那,冯友民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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