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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咱们两个从认识到今天,已经有一年零一个月了,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不了解我啊最明显的,是你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感情这东西,虽然说不明白,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

    “晓文,你给我记住,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贴在你身上的泥巴,手一扣,水一淋就掉了的东西。

    “要不,这样说吧,假如你是一块儿金属,我就是一根电焊条。这根电焊条经爱的高温融化之后,焊在了你这块儿金属上,从此,两者合为一体,终生不会分离。

    “在这种不分离的情况下,如果出现了切割机,这个切割者,绝对不会是世间的人,而是阎王!懂了吗明白了吗”

    郑晓文听得想哭,她点点头:“嗯,明白了。”

    杨依林朝郑晓文伸着双手,他说:“把你的两只手都给我。”

    郑晓文把椅子往床边拉了拉,她向杨依林伸出了双手。

    杨依林把郑晓文的双手,握在他的双手里,说:“我对你说实话,今天我犯呕吐这个毛病还是第一次。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太重,气还出不来,就成了浑身颤抖那个样子。犯这个毛病非常难受,以后你千万别再气我了,记住没有”

    郑晓文没有敢看杨依林,她的泪早盈出眼眶滴下来了,她说:“记住了,真记住了。”

    杨依林说:“其实,你今天说的那些废话,我心里明知道是假的,可假话我听着也很刺心啊!你想想,我说乔翔的话,又不沾你的边,你硬往自己身上拉,还气了几个月,还何况你的话像天上下针似的,直往我身上扎啊”

    郑晓文的头一低,抵着他们两人的四只手,抽泣起来……

    杨依林看看郑晓文,他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流出来。他也不忍心看着郑晓文哭,他很想哄郑晓文,他很想把郑晓文逗笑。

    可他一时想不起来逗笑内容,忽然,他想起了郑晓文气他的时候,郑晓文说的几句顺口溜,他这算是有词儿了。

    杨依林赶快带笑说:“文妮妮,起来,起来!”

    郑晓文抬起头,带着哭声说:“干什么”

    杨依林说:“在西屋时候,你编那四句顺口溜,像天上下针似的废话,我现在想起来,我感觉那些针都是针鼻儿朝下,针倒着往下面下的。”

    郑晓文听着好玩,她“嘿!”地一声笑了说:“你什么意思呀”

    杨依林说:“你听啊,那些针鼻儿圆圆的,光光的,下到我这身上,我感觉像挠痒痒一样,好舒服,好舒服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说着这些玩话,想着他说这话的真正含义,看着他在笑,他的泪还是被激动出来了。

    郑晓文不解啊,她看看杨依林,她也是流着泪说:“我胡编了那么多话,编完我就忘了,那还会记得呀,你就别再胡想了。”

    杨依林抬手擦擦两人的泪,笑了说:“我没有胡想,我是高兴着想的。你想想你说的那四句顺口溜,你郑晓文是要嫁给我杨依林的啊,你可是要和我杨依林过一辈子的啊,你说那第一句话,就预示着咱们的生活会很富有,很幸福。”

    郑晓文赶紧接话说:“哦,我想起来了,第二句就是保姆和随从,咱们家里可以富有,保姆和随从,那我可是不敢想,那才是真的在胡编。”

    杨依林也赶紧接话说:“家里富有,是要经过不断努力才会得来,很不容易的。你要想有保姆和随从,这个事儿容易……”

    郑晓文听着这话,她有点傻了,她也吓得不得了了,她以为杨依林的思想,还没有从她胡编的话里走出来,她摇着他们的四只手,哭了说:“依林,你可不敢再犯神经了,那是我气急了才胡编出来的,现在你还要认这个死理呀!”

    杨依林笑了说:“你个文妮妮,憨妮妮,这会儿你朝我的思路上想嘛。我站到你的右边,我就是你的保姆,我站到你的左边,我就是你的随从,这就是保姆,随从两边排,明白了吧,转过弯儿了吧。”

    这个时候,郑爸爸让郑妈妈来书房看看,看杨依林怎么样了。郑妈妈进来书房,见外间没人,看见女儿在里间椅子上坐着,她没有说话,又退了出去。

    里间屋里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妈妈进来过,他们还在小声说话。

    杨依林看郑晓文含着泪看着他,他心里明白得很,郑晓文是全身心地爱着他!他抬手抚抚郑晓文的头发,他眼里早含了泪,他说:“晓文,你这么珍视我,你千万记住,以后别再气我了。

    “你知道吗,今天算我命大,也算你命好。如果我不是头晕载到了地上,又犯了呕吐的毛病,我要是一睹气出了这个大门,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杨依林说完,郑晓文起身坐到了床边,两人抱在一起哭泣起来……

    杨依林心里突然一亮,他慢慢推着哭泣的郑晓文,笑了说:“哎,哎,我们两个这不是都好好的嘛,这是哭什么呀这是”




第三百九十章 狮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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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文一听,心里说:是啊,我和依林这不是都挺好的吗,干吗要哭啊她心里平静了下来。她松开杨依林,又坐到了椅子上。

    两人都坐正了身子,相互看着,都看对方要说什么。

    杨依林心想:我和晓文因为一些外皮儿事,竟闹腾成这样,看把晓文难受成、哭成什么样了,哦,有了,不如我讲个笑话让晓文听听,她肯定会很开心的,那不就回归平静了嘛。嗯,这个注意好。

    那,我该讲什么内容的笑话呢他忽然想起了,今天郑晓文和他说话,郑晓文从没有过的,大吵大叫的厉害狂吼。这会儿,他想着郑晓文对他的狂吵,他也不生气了,他的思路一拐弯儿,故事就出来了:好,讲这个内容正合适!

    杨依林抬手拍拍郑晓文的手臂:“哎,晓文,我忽然想起了一件真事儿,本来我早就想讲给你听的,我忙得给忘了。我现在想起来,感觉很有意思,你想听吗”

    郑晓文说:“既然你说有意思,那肯定很好玩,想听,快讲吧。”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他说:“你认真听啊,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乡下熟人,我这个熟人小y,他已经结婚了。他家住在一条南北流向的小河边的山脚下。”

    郑晓文听到这里,她高兴得带着笑说:“我已经看到你讲的那个地方了,那里的景致很美啊,就像是旅游羊头山时候看到的风景一样,特想听,快往下讲吧。”

    杨依林想想要讲的故事情节,他接着讲起来:“有一天,小y的妻子小z,她指着小y说:‘哎,小y呀,你说你会管理好咱家的农田的,你说这话才隔了多长时间,你可不给牛割草了牛不吃草,咋有力气犁地呀!’

    “小z看小y嘻皮笑脸地看着她,也不接她的话,这下把小z气得,她拿起平时打小y的竹杖,就往小y身边跑。

    “小y一看势头不对,他和平时一样,趁着那竹杖还没打到他身上,他赶快抬脚就往河西跑,跑着抱着头喊着:‘哎呀,不得了啦!小z打人啦!救命呀!救命呀!’他跑到河边,蹚着河水往西岸边跑着,一直没敢回头看。

    “小y跑到河西岸上,正好有个大叔在钓鱼,小y 恐慌带发抖地上前抱住大叔的后腰,连说:‘大叔,救我!大叔,救我!’

    “那大叔看看左右无人,烦道:‘你干吗呀,你干嘛呀这是你看看,你都把我快钓到的鱼吓跑了不是!’

    “小y仍然惊慌发抖带着急地说着:‘哎呀她来了!哎呀她来了!大叔快护我!大叔快护我!’

    “大叔急了,大叔忽地转身朝这边看看,再朝那边看看,说:‘这哪有人啊!你瞎喊什么呀!’

    “小y朝河东一指,大叔朝着小y指的方向一看,看见小z在河东站着,一手举着竹杖,一手指着河西,口中不知吵吵吆喝着什么。

    “大叔就这么一看,心里乐了,他呵呵乐道:‘哎哟,我还当嘛事儿呢你这么害怕,原来是狮吼啊,呵呵呵呵!这场景,我在家见惯了,好玩着呢。你放宽心,那竹杖,她也只是举举,打不到你身上的。她那嘴里也只是吼吼,吼不到你心上的。别怕,没事啊!’

    “小y仍然有点发抖地说:‘大叔,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拿那竹杖,虽说从没有打到我身上过,那我咋会感觉,她一举竹杖,我身上就疼,她一张嘴吼我,我心里就惊啊’

    “大叔以最有经验的口吻说:‘这事呀,是因为你太嫩了,你还不懂得,这种天下难找的打和吼,更是不懂得怎样享受这种打和吼,你呀,你就在实践中多锻炼、多体会吧。等你锻炼到大叔我这个接受程度,你就贱到一天不见打、一天不听吼,那还不行呢,那日子还没法儿过呢!’

    “大叔又说:‘我再说句老实话,你仔细听着。’大叔往河东指了一下,说,‘这过日子呀,只有她会打你,她会吼你,要是换了别的女人,那你就哪儿远往哪儿站!人家打你吼你人家有口热气还暖肚呢,谁理你呀!’”

    杨依林讲完了,他讲的时候,一直观察着郑晓文的表情反映。这会儿,他想看看郑晓文会怎么说。

    郑晓文听着,她只是感觉很可笑,她笑了说:“我不相信这是你熟人的事儿,我感觉是你自编的。你不就是把河东、狮吼两个词儿借过来,编了个怕老婆的故事嘛。你编的是有点可笑,也有点道理。不过,我问你,像你这个年龄,你怎么会懂这么多啊”

    杨依林看郑晓文一点点都不知道,这个故事的起源,是来自于今天,她郑晓文在西厢房里的恼怒‘吼’,也不知道那个小y就是我杨依林,那个小z就是她郑晓文。而且,这只是我借题发挥即兴编的故事,是单指她晓文厉害的。

    杨依林还在心里说着:唉,没办法,她郑晓文就是这么个可爱的憨妮妮,一般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她都不会往别处想。也很可能,她把今天吼我的事儿,也早就忘干净了。

    杨依林回话说:“我是在山村里长大的人,山村里那些大人长辈们,茶余饭后议论的事儿多了,我只要听过他们说的话,就全记住了。再说,我曾经是个高才生,我的才和听到的真人真事儿一结合,那故事不就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郑晓文想安慰一下杨依林,想让杨依林的心情轻松高兴起来,她说:“你编的故事情节很好玩,我听着心里直想笑。现在想想,我还想笑呢,格格格格!”

    杨依林看真的把郑晓文逗笑了,心里也很高兴,他看看郑晓文,思想上忽然拐了弯,他想起了他们两人年龄差的事儿,心里说:今天晓文把这个年龄差说得这么明白,这么不满意,我总觉得我的年龄好像……

    杨依林只想了片刻,他就对郑晓文说:“晓文,我知道你心里一直窝着那个年龄数字,实际上,我看我们两个逛商场的时候,有那么多不认识的人,都用赞美的眼光看我们两个。那一会儿,你看着我面上不好意思,没说什么,其实我心里特别高兴。”

    杨依林说到这里,他抬食指朝郑晓文的脸颊上,轻轻点了一下说:“晓文妮妮,你知道吗,我对你的年龄有怀疑……”

    郑晓文突然睁大了眼睛:“啊你说什么”

    杨依林赶快说:“文妮妮,别激动,别激动,我呀,意思是说,我怀疑你的年龄没有那么大,看是不是爸爸、妈妈把你的年龄记错了”

    郑晓文摇摇头说:“没有记错,要是记错就好了,就再也不用发愁作心这个事儿了。”

    杨依林说:“你的年龄不错,我还怀疑我的年龄错了呢!你听我说啊,我从小学到大学,都是班上年龄最小的学生。你想想,一个偏远山村的孩子,怎么会那么早上学呀同班同学比我大四五岁的都有。

    “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个子特别小,站队排队总是最末尾的第一名,一直到初中二年级都是这样,到了初三,这个子才猛长起来,长高了。我不止一次地想过,是不是因为我的个子小,到该上学的时候,家里人把我的年龄报小了

    “你看啊,从上初三开始,我就知道我的相貌,比我的年龄大得多,因为很多同学都怕我。我要是说了比较严厉的话,一些同学会像见了老师一样,不敢往我身边走。虽然说,我一直都是个班干部,那我也是同学呀,他们也不至于那样怕我啊。

    “到了高中,好像这种感觉更明显。不过,这个事儿,我从来没有问过家里人。我这么怀疑我的年龄,也是有根据的。我想着,从我大哥到我姐,他们中间都是相差三四岁,我姐和我是挨肩,我姐和我之间就相差九岁,我觉得这就是个疑问点儿。

    “我小时候,大人们都说,山村生活苦的像黄连,家里越穷孩子还越多。我家西隔壁那一家,兄弟姐妹就有十来个。我记得,他家里怕分不出谁大谁小,就在那几个双胞胎男孩子的脚脖上,拴不同颜色的线做记号。有富裕点的人家去他家里想要个小孩,他家里说什么,都不把小孩送人。

    “我家弟兄和我姐,不用做记号,我想着我爸爸、我妈妈也知道谁是谁。关键是我姐和我中间,究竟是少了谁就相差九岁是不是我爸爸、我妈妈把我和我姐中间的小孩送人了因为孩子多,也不知道送的哪个了就把我的年龄记错,记成最小那个孩子的年龄了

    “晓文,你想想我说的,我这年龄会真这个事儿,我也是没有问过家里人。再是,我喜欢和比我年龄大的成熟的人在一起,我看到同龄人,就只觉得他们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说实话,我喜欢成熟的人……”

    郑晓文截了杨依林的话,她说:“我这个人一点都不成熟,我妈总说我太实诚,老实得不开窍,不会变通。”

    杨依林接过话说:“你说这话就是在和我较劲,你以后别再这样说了。你记住,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第一天那个时候起,我只要感觉你成熟,就已经足够了。至于以后你在我跟前的傻憨幼稚,那又成了我的另一种喜欢,懂了吧。

    “好了,还是说我吧,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我爸、我妈一定是把我的年龄记错了。我估计,今年我不是二十六岁,肯定就是二十七岁……”

    杨依林正说着话,郑晓文一听到这两个岁数的数字,她激动得身子向前一倾,使劲拥抱了杨依林一下,同时还高兴得在杨依林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杨依林的心里也一样是激动着,他继续说着:“你看,报纸上登的,我是二十七岁,咱厂里连一个怀疑的人都没有。当时苏晨带着人采访我的时候,我说的就是这个数字,他们两人连含糊一下都没有,就把这个数字写上了。

    “我呀,准备下次回家问问妈妈,看是不是把我的年龄记错了。我想,不管这个年龄数字错与不错,因为我的档案里年龄小,我得响应晚婚号召啊。我看,咱们就放到九0年五一结婚,我觉得这个时间咱们结婚最合适,你说呢”



梦恋之姻缘第三百九十一章 要爱就爱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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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文想着杨依林刚才说的,那个二十七岁年龄数字,她心里一阵轻松,也有些高兴。她看着杨依林,笑了说:“你是总指挥,一切都听你的。”

    杨依林思考了一下说:“晓文,按我的档案年龄,咱们两个是错七岁……”

    郑晓文接住话说:“就是错七岁。我是一九五九年二月生,你是一九六六年二月生,可那是阳历。咱们说的七岁是不错,可那也不是整七岁,那是七岁零一天。

    “算年龄是按属相算的,要是按农历节气算属相,我属马,你属猪,多的那个零一天,那一天就得按一年算。一年就是一岁,我们两个应该是相差八岁了。”

    杨依林听得有点急,说:“你又不讲理了不是七年就是实实在在的七年,多那一天,就能算成一年你呀,哎呀,算了,算了,不说这了,你给我记住,不要说你比我大八岁,你就是比我大八十岁,我这一生就认住你郑晓文了,我这辈子也就是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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