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我爸爸说,要不是保护得好,这些物件早就给毁掉了。”郑晓文抬手指指那两个铜鹤说。
“怎么啦”杨依林有点惊讶地问。
郑晓文说:“听我爸、我妈说,有一年他们去我舅爷家走亲戚,正好赶上我舅爷那里炼钢铁。我舅爷拿着这一对铜鹤正要出门,我爸爸看见铜鹤,问是怎么回事儿,我舅爷说地里有炼钢炉,得把这一对鹤交了炼钢呢。
“我爸爸听了直想笑,说,这鹤是铜的,哪会炼出钢啊你要是不想要了,干脆给我吧。就这样,我爸爸只管从我舅爷家里,把这两个铜鹤拿了回来。”
杨依林听得也是直想笑,他说:“哎哟,拿着铜制品去炼钢还有这种事儿呀嘿嘿嘿嘿!”
郑晓文说:“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舅爷家里,也有一个和我家这个故事板,从玉石质量、颜色、图画,全都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故事板的尺寸,比我家这个故事板小了一点儿。
“后来,我爸爸、妈妈去舅爷家,再没看到那块故事板。他们听舅爷说,有人把他家里的古物件给砸了,其它物件的碎片都看见了,就是没有看见那个故事板的碎片。后来听别人说,那个故事板已经在同村庄的一个人家里了。”
杨依林着急地说:“既然知道在谁家里,快去要回来呀!”
郑晓文说:“我舅爷说,那是老辈人留下来的古物件,不是他自己置买的。别人拿走了,那是他没有那个福气享受。拿走故事板的那个人,他如果有那个福气,那故事板就会在他家里放着。如果他没有那个福气,他也不会拥有。不定那会儿,那个故事板又到别的人手里了。”
“那是舅爷不想多事儿,也就只有这样了。”杨依林说。
“哎,依林,”郑晓文指指西里间门,“这上房西里间是爸爸的画室,西里间的地下室里,还有一些古物件呢。要不,我开开门,带你下去看看。”郑晓文说着,她一看手表,“不行,赶不上了。你饿了吧,还得做午饭呢,等有时间,我再带你下去看吧。”
两人说着话出来上房,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郑晓文一边卷袖子,一边说:“依林,你说是吃大米饭,炒菜还是吃饺子你看,这里有现成的饺子馅。”
杨依林说:“还是吃饺子吧。我听我妈说,过年这几天吃饺子,能把这一年不如意的事儿全都包住,这一年就不会有不如意的事儿了。”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阿姨说的是‘破五’吃饺子,能把一年的破岔事儿全都包住。明天是破五,今天咱们吃饺子也行。到了明天,我还给你包饺子吃。”
两个人,一个擀面皮,一个包饺子,一会儿功夫,热气腾腾的香饺子就上桌了。
两人午饭罢,郑晓文看看表,心里说:朋友们到两三点才会来,这会儿时间,正是问年龄那个事儿的时候。她便装着很随意的神情说:“哎,依林,我刚想起一件事儿,你不是说这一次回老家,问你的真实年龄吗,问的结果怎么样啊”
杨依林听到这问话,因为心里不如意,就猛地一阵不舒服,他想起了问妈妈的情景。
杨依林回到杨家沟家里,他根本没敢即刻就问这的事儿。他和父母、家里人,热闹了几天,找了个合适的时间,才问了妈妈。
去年,他和郑晓文订婚之前,他回家那一次,就对爸爸、妈妈说,郑晓文只比他大三岁。当时爸爸没有说什么,妈妈听到大三岁,心里就有些不乐意。
只是,妈妈想着自己比小子他爹也是大三岁,过的日子也挺好。妈妈想到这些,就没再说什么,也就同意了。
自这之后,杨依林每次回家,他都会说起郑晓文,爸爸、妈妈听着也都挺高兴的。
这一次回家,杨依林想着,自说过那一次大三岁的年龄以后,再没有在爸爸、妈妈跟前提过年龄的事儿。现在要是再去问年龄,肯定会勾起父母不快的想法。
杨依林想着这些,他在心里一直忍着,忍到和家里人一起玩了两天之后,他才谨慎地问了妈妈。谁知,就像他想的那样,他刚问了一个头儿,妈妈就听急了!
杨妈妈说:“你看看你这个孩子,从你找了一个比你大三岁的女孩,你算是缠住这个年龄了!你娘不是疯子也不傻子,那会能把你的岁数给记错呀!”
杨依林是个孝子,他从不惹父母生气,他看妈妈有点气急了,就赶快赔笑脸说:“妈,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嘛。我是想起来,我上中学之后,同学们、老师们都说我的年龄大,现在上班了,连同事们也是这样说。我想着这事儿,心里有点迷糊,我问问妈妈,想证实一下嘛。”
杨妈妈听儿子这么一说,急劲儿下了,她看看可爱的儿子,随即就笑了说:“别人都说我儿子年龄大谁说的都不算数,说了也是白说,只有妈妈说的才是真的!我儿子说想证实一下,现在妈妈就给你证实!
“小子,你记住,你是丙午年生的!生你那一年,咱五里长的杨家沟,三天生了五个男孩,你是头一天生的。和你一天生的那个男孩,他家在咱杨家沟大南头住,他家人给他起的小名叫狗蛋。那个孩子,现在他在县里上班呢。
“再就是那三个男孩,他们家都是咱杨家沟大北头的。他们三个上学少,都没有出咱杨家沟,现在,他们三个都在家里种地呢。那三个孩子的小名,一个叫驴驹,一个叫茅勺,一个叫叫粪杈。你上学早,咱家和他们家离得都远,你们不在一起玩,也不会有多熟悉。”
杨依林说:“我知道狗蛋,在学校里他比我低一级。那三个人,我只是有点印象,就不太熟悉了。”
杨妈妈说:“那三个男孩上学都晚,我不断见他们家的大人,有时候会站那儿和他们家大人说会儿话。你本来就和那三个孩子不同学,你一去县城上中学,就不常在家了,你和他们当然是不熟悉了。”
杨妈妈又说:“妈妈还没有对你说过很可笑的事儿呢。生你那一个月,你爹听了那四个孩子都起了很娇惯的小名,你爹就对我说,咱的孩子已经随辈分起名叫世杰了,可是,咱还得给孩子起个很娇惯的小名呢。
“咱儿子在家里是排行最小的孩子,咱儿子的小名就叫小子!咱儿子就是个茁壮成长的小子!咱儿子就是狮派虎威的小子!你爸爸这样一说,我也高兴了。
“我说,咱的儿子娇,咱也不叫他娇小子。咱的儿子胖,咱也不叫他胖小子。咱的儿子长的白,咱也不叫他白小子。咱的儿子五官长得漂亮,咱也不叫他漂亮小子。咱的儿子他就是娇小子,帅小子,美小子,漂亮小子,幸福小子!”
杨依林听着妈妈说的这话,他很感动、很激动,还感觉很好玩,很可笑,可这不是他现在想要的。他想要的虽然不是妈妈讲述的那个结果,可还是把他可笑得,哈哈哈哈笑起来。
杨依林笑着问妈妈:“妈,你又没有正经上过学,你说话怎么这么会用词儿啊用起来还一摞一摞的”
杨妈妈说:“我没有上过学,我儿子、我闺女上过学呀。你们整天围着我说话,你们说的那些词儿,我早就记住了。小子,你问的问题,我还没有给你证实完呢,你这么重视你的年龄,我现在就接着给你证实。”
杨妈妈接着说起来:“生你们五个男孩那一个一月里,这五家都要办酒席。那时候的人都很穷,可礼还是要送的。那会儿杨家沟的人送礼,那是送了这家送那家。吃酒席,是吃了这家的酒席,又去吃那家的酒席。那一个月,杨家沟从南到北可热闹了。
“一个村子三天生五个男孩的事儿,也不多见,乡亲们都很高兴。直到现在有人想起来,还在我面前说这事儿呢。你说,妈妈会把你的年龄记错
“小子,妈妈说这你要是还不清楚,去吧,出去大门挨门挨户去问,咱杨家沟家家户户的人,都是你小子年龄的证人!呵呵呵呵!
“你还说别人说你的长相,比你大年龄大了,你都没有看看你像谁你像你爹!几十年前,你爹就长这个样,现在我看着你爹,他还是这个样!他除了头发白了,脸上多了些皱纹,别的,一点没变!呵呵呵呵!”
杨依林跟着妈妈笑得他直拍手,在旁边坐着的杨爸爸,他一直没有接话,可他早听得嘿嘿直笑了。
杨依林想笑的,是妈妈说的话太有趣。其实,他多想听到妈妈说他的年龄,就是记错了啊!他多想听妈妈说,他的真实年龄,就是比他的户口本上大五六岁啊!如果要真是这样,他肯定会连夜坐车赶回华元,给郑晓文报喜讯的!
可是,妈妈不但没有记错,反而把他的生时情况描述的一清二楚,而且,全杨家沟的人都是他年龄的证人!
第四百一十五章 踏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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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文问过话,她看杨依林一直在愣神。她抬手拍了他一下说:“你不回答问题,在那儿发什么愣啊”
杨依林很快回了神,他紧接着就朝郑晓文嘿嘿笑了笑。他心里明白得很,他知道郑晓文神情平静的背后,郑晓文肯定在翻腾那个年龄数字。他也知道,郑晓文是在急切地盼望着,想让他给她一个岁数大点儿的惊喜。
可是,他现在档案里的这个年龄数字,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实在是给不了,郑晓文心中想要的那个圆满的梦想岁数。
此刻,他只得带着点儿蒙蒙混混地语气说:“哦,这个事儿呀,我回到家里就问了,还问了几遍呢,妈妈都是说,真的记不清了。
“哎呀,妈妈记不清了就算了,我心里也想了,非得纠缠那个数字干吗呢那个数字大了怎么样小了又怎么样妈妈就是说我今年十八岁了,或者是说我今年三十八岁了,你看看我,我不还是长得这个样子吗
“我给你举个例子啊,假使说,我这次回家一问,妈妈说我今年应该是三十五岁了。可是,妈妈这样一说,我今天回来,外表长相不是我这个样子了,我在你眼中,成了一个三十五岁样子的陌生人,那你还会认我吗你还会要我吗”他说到这里,直着眼睛看着郑晓文。
郑晓文的上眼皮儿向下一垂,皱着眉说:“那当然不会认!我立时就会把那个不是你的人,轰出去!”
杨依林说:“所以呀,既然妈妈说记不清了,就算了,以后咱们两个就不要再提这个事儿了,提了又不起作用,尽是费心神。你想想,再提,再说,也不会改变什么,那不是也没什么意思了你说是不是”
郑晓文看杨依林把话都说的这个程度了,自己心里就是有些疑问,有些郁闷,还能再问、还能再说什么她想到这些,还是对杨依林点点头说:“嗯,要说也是,以后不再问这事儿了。”
下午两点多,朋友们仍然是满带着过年的心情,都聚到了郑家。一群人在书房、在东园、在英语辅导室,尽情地玩了一个下午,等郑爸爸、郑妈妈从二姑家回来,一群人才各自回家。
林静过这个年,她过得和往年不一样地开心。一是她有了乔翔的关心和疼爱,二是准婆婆家、准干婆婆家,她都走过了,也都认了亲。再是,她和乔翔、和弟弟林涛一起,三个人开心快乐地放过几次,过大年的吉庆鞭炮,她玩得特别开心。
更重要的是,年前,林静筹建了一个小型服装加工厂!她早就和马阿姨商量过了,面料由她选送,款式由她设计;服装的做工质量和人员管理,由马阿姨负责。
林静刚和马阿姨商量这件事儿的时候,马阿姨说:“雅妮,修缝纫机,服装做工质量问题,我干了几十年服装厂的活,这个我懂,我可以负责。管人的事儿,我可不懂,我可不会啊。”
林静说:“咱们办的只是一个微型工厂,把你们厂那些刚退休的、做工质量好的同事请过来几个,只要做出来的服装,能供应上我的服装店批发、零售就行了。以后的事儿,看形势,如果咱们的服装销得快,就正经给咱们的服装起个品牌,正经生产,清楚了吧。”
马阿姨听了这话,她高兴了,说:“要是让我管我的那几个好朋友同事,放心,不用管,他们的做工技术高着呢!”
林静说:“话还得再说回来,想做好一件事,就必须得认真。咱们的服装厂虽然小,管理程序不会少。产品质量、数量、工资,和大型工厂一样,哪一道流程都是很认真的。尤其是工资,该怎么发,就怎么发,每月定日发放。”
马阿姨高兴地说:“雅妮,我请来的同事朋友,都是经过大厂几十年的规矩约束出来的人,她们什么都懂,都知道没规矩不成方圆。这些事儿你尽管放心。”
林静听了马阿姨这话,她真的放心了。
马阿姨家,是华元市稍靠一点市边儿上的独门独户。家里院子大,房子多,林静的这个小型服装工厂,就设在了马阿姨的家里了。
年前,工人们就把自己的缝纫机,都搬到了马阿姨家里。马阿姨的裁剪案子也贡献了出来。缝纫机工作起来没有多大响声,也影响不到邻居,这件事,林静和马阿姨都感到很欣慰。
大年初五,全国上下各个工作岗位上的工作人员们,都到岗上班了。初六,林静的服装店开了门,她的服装厂,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厂里的缝纫机就要开始运转了……
春天到了,万木苏醒。东园里的树木、花卉、盆景,都悄悄地吐出了新绿、新彩。街道两旁的行道树上,也不声不响地钻出了青翠。
春的气息给人们带来了勃勃生机,春光、鲜花、嫩草,吸引着人们的眸子,春的颜色轻染着、轻抚着、轻扣着,少男少女黄花们的心扉。
温洁梅、康明订婚了!他们两人订婚那天,花仙子们在温家高兴了一整天。
特别是杨依林,他从心底里为他的好友康明,贺喜祝福;他从心底里为温洁梅找到她的爱情归宿,感到欣慰。
这个星期六清晨,杨依林感觉自己的心绪特别安定、特别轻松、清爽,而且和往常一样,精神倍儿足。他和郑晓文商量,去郊外游玩的事,郑晓文很高兴就答应了。
两人吃过早饭,带着午餐、带着吉他、带着塑料布罩好的毛毯,高高兴兴出去大门骑上自行车,出城踏青去了。
今天的郑晓文,她和杨依林一样,心情特别好。一路上,她和杨依林骑车并肩而行,她还不时地左顾右盼、上瞅下瞧。她看着平时很少看到的景色,还兼听着新鲜的美妙的鸟鸣,同时她也在搜索着春的语言、春的词汇,准备着唱一首春天的歌。
两人今天去的这个郊外,总算是到了。
郑晓文站在田埂上,她向远处望望连绵起伏的青山,向上看看蔚蓝广阔的天空,向周围看看伸向远方的绿野,再看看近处远处的诱人景色。
她和上次去郊外的心情一样,又是禁不住展开双臂,感慨着:“啊!好大的天空!好阔的土地!好明媚,好清丽的春色啊!我来了!我拥抱你们!我亲吻你们!”她说完,身子向前一倾,嘴唇吧地一声,做了个吻的动作。
杨依林就在郑晓文的旁边站在,他听郑晓文说话,听得清楚,他看着郑晓文这个吻的动作,他看得仔细。他随即就哈哈大笑说:“大城市四合院里住的那个文妮子,她没有见过大天、阔地,今天让她看见了,那可是不得了了,她那憨劲又变成了傻劲了,哈哈哈哈……”
郑晓文顾不得听杨依林说笑她,她向前跑了十几步,弯下腰抬手就想去掐田埂上叫不出名的,其中一朵嫩艳黄花。她还没有掐住黄花呢,一只蝴蝶飞了过来,她触到花梗的手停下了,她弯下去的腰也直了起来。
她叫着:“依林,依林,你快来看呀!这里有蝴蝶,还有很多的花!你来看看,这花长得真的是很艳很美啊!”
杨依林朝郑晓文走过来时候,蝴蝶已经飞走了。他看看地上几棵花朵,笑笑说:“这种花,它的名字叫地叶苗,在早春开花。你看看它的叶子,就像是剪过一样花花的,全贴在它周围的地上,形成了一个绿叶圆。
“你再看看它的花朵下面,它没有花茎,它的花蕾长出来的时候,就由花梗擎着。它开出来的花朵嫩黄艳丽,在初春花少的月份里,它在青绿中,就显得非常俏雅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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