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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郑晓文说:“我刚才想过了,签筒里就那一把签,这些签肯定是有很多人都会抽到的,咱们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林静看看郑晓文,她说,“你再看看咱们这签上的字,就算现在咱们不知道,以后咱们会不会有那么多的钱,可咱们每个人的长相、性格、心理内在,这上面写的都很清楚,这写的可就是咱们三个人啊!

    “你们两个再想想,咱们所有认识的人,有谁和咱们长得一样了性格一样了有谁会抽到这样对照本人这么准的签这签上说的就是我们三个人,不是别人!”

    温洁梅说:“就是呀,这三个签分明说的就是我们三个人嘛。”

    郑晓文想想说:“你们两个说的也对,只是那个大亨什么的,我是真的拿不准了。”

    这个时候,这三个人都听到了杨依林的声音。温洁梅惊讶地说:“呀,我手里的签没有了!”

    郑晓文、林静都赶快看看自己拿签的手,同时说:“我手里的签也没有了!”

    此刻,已经站起身的宋奕、苏晨、苗茵,她们都指着这边的这三个人,笑着说着话。

    苏晨说:“杨队长都下令让大家开始上山了,你们看看那三个人,一个个都像没听见似的,还坐在那里叽叽咕咕嘀咕呢,走,看这三个小妮子在那里干吗呢。”

    杨依林喊着这三个人:“晓文,林静,洁梅,你们三个人就别再说话了,上山啦!上山准备看明天早上的日出啦!”

    这三个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惊愣了一下,心里都在说:刚才我们三个人,是真的跟着散花天女去天上了呀……她们就这么一瞬间的一想,林静、温洁梅的思想、眼神,立时回到了现场。刚才上天的事儿,她两个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在郑晓文的思想里,因为这一次上天的事,她不是做梦,那两个人都忘了,她还记着,她还在想着,她抽的签上那些文字……

    林静看杨依林又叫着让她们上山了,郑晓文站起身,还是站着没有动,她拉了一下郑晓文,说:“别让老杨再叫了,咱们快些走吧。”

    郑晓文朝前只迈了一步,她就把上天、抽签的事,忘得连一丝记忆也没有了。

    宋奕朝这三个人问道:“刚才你们三个叽咕什么呢,叽叽咕咕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林静说。

    “没有”宋奕说,“你问问大家,看你们小声说话了没有”

    温洁梅接过话说:“说一些悄悄话,这很正正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宋奕故意绷着脸说:“不正常!杨厂长一直喊着上山啦,上山看日出啦,你们三个却在看手,就当没听见似的!”

    郑晓文想想,她感觉她们三个人,刚才好像是干什么去了,可她说不清楚。她笑着接了话:“那一会儿,我们三个在研究手相呢,才没有顾上答话,知道了吧。”

    郑晓文说的这话,也不是她想出来的,是她随口说出来的。别的人只是听听,都没有在意。

    一群人开始上山了,谁都没有在意那块青石头。刚才,当郑晓文她们三个人,离开那块青石头几步远之后,那块儿青石头就没影了。这群人没有人回头看,其他游客也没有人在意那里有没有石头,所以,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人去提了。

    花仙子们在泰山上继续往上走着,一直走到天黑,离看日出的顶峰还远着呢,他们住到了半山上的旅社里。

    他们都怕一觉睡到大天亮,耽误看日出,这一夜谁都没有睡踏实。他们看见有人起床,便连忙起床男女相告。大家梳洗餐毕,每人披了一件租来的棉大衣,赶快走上山路,向昏黑的山顶爬去。

    一群人到达顶峰的时候,天依然很黑。同行的游客们都说,他们也是起床太早了。

    朋友们聚在一起,说着话盼着日出,心里急躁又瞌睡。杨依林想了个办法,他说:“朋友们,大家听着,我出个笑话题目你们来答,大家都同意吗”

    一群人一听说闹笑话,都来了精神,不加思索都说同意。

    杨依林说:“既然是大家同意了,那就不能反悔啊!”

    秦梓曦心想:既然是笑话,又是对大家出题,那也是大家做,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说:“收起你的开场戏吧,我们现在就听题。”他又指指大家,“听了题谁要是反悔,咱们就叫他小狗儿!”

    大家哗地一声都笑了,瞌睡都让这一声笑给笑跑了。

    杨依林笑完说:“今天凡是带着爱人、男友、女友一起来的人,两两散开,把你们谈恋爱时候的感受、感想,做出速成笑话诗,不拘格式每人一首,快些做完,拐回来挨个回报。如果,谁做的诗念完大家不想笑,重罚重做,好了,都去吧。”

    林静格格笑了说:“这一次梓曦要是做不出诗来,以后他的名字就改成小狗狗了!”

    哗地一阵笑声。

    五对儿花仙子们两两散开,心里都想着他们自己的笑话诗。在原地坐着的,是杨依林、郑晓文。

    林静回头看看,对乔翔说:“乔翔,依林和晓文,他们两个那么好,站在一起还那么般配,他们两个要是一对儿,那该多好啊。”

    乔翔晃晃他牵林静的那只手,说:“这事儿可不敢胡诌啊。”

    林静说:“谁胡诌了,这是我的愿望嘛。你和依林、晓文都是郑家兄妹,他们两个对我们两个又那么好,我不想让他们都去领一个,不知脾性的外面人谈朋友。再说,我也不想让我的肥水晓文,流到外人的田里嘛。”

    乔翔说:“哟你胡诌起来还挺会用词儿的!”

    这会儿,林静忽然想起了笑话诗,她装着生气,指着乔翔说:“他,他羞羞答答壮小伙,心里想我不敢说。送他一个暗秋波,大家猜他怎么着他张牙舞爪把我捉!”

    乔翔笑着学着林静:“她,她粉面獠牙一女郎,终日跟着我乔翔。老伴老伴叫得响,大家猜她怎么着她早就想做我新娘!”

    两人这笑话诗做得,把两个人可笑得直想哈哈大笑,可他们不敢大笑,只小声笑着说着话,在昏黑的天色中,两个人拉紧了手。

    站在那一边的秦梓曦和宋奕,宋奕一想到恋爱笑话诗,就想到了她的恋爱经过,心里就有些别扭。她想起前两年追秦梓曦的过程,想起秦梓曦给过她的难堪,思想里不由一股小火燃烧了起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泰山日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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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奕板着脸对秦梓曦说:“正经作诗不会,胡诌几句还能不会”她心里一涌动,句子出来了:“我追野兔追不上,累得喘气带心慌。本人生来福气大,此物自投我罗网!”

    宋奕说完,自己先憋不住了,捂着嘴格格格格笑起来。

    秦梓曦听了宋奕作的笑话诗,他是可笑还带着有点别扭。他这一别扭,句子也出来了:“大名鼎鼎宋宝钗,挖公长瓢心里埋。我一失足掉瓢底,乐得宋氏笑颜开!”

    秦梓曦说完,他只是强笑了两声,就伸臂揽着了宋奕,他说:“宋奕,两个真正相爱的人,最终能走到一起,他们只是经过了曲曲折折的路,尝过了酸甜苦辣的滋味,是没有前愁的。你要是认为有那个愁,我会用一生的这个爱,去摆平它!”

    不太会说此类话的秦梓曦,竟说出了这样的感动人的话,把宋奕的泪都给说出来了。

    宋奕抬双臂圈住秦梓曦的后脖子说:“人家不找出个说辞,哪会出来个恋爱笑话诗啊,以后要是再说这样的笑话,你可别再多想了,这只是笑话,没有别的事儿,记住啊!”

    宋奕说的这话,让他们两个人的泪都出来了,两人笑着擦着泪。

    这一边的温洁梅和康明,他们两人是互相推让着,都让对方先说。让了两个回合,温洁梅说她心里还没谱说不成,康明就准备着先说了。

    康明说:“洁梅,我想好了,你仔细听啊:中学时代的美花蕾,我肥水浇灌沃土培。她形若黛玉心似贼,偷我魂魄还我个梅!”

    康明说完,他见温洁梅没有笑,反而抹起泪来。他心里一惊,慌了,赶快凑到温洁梅脸前问:“洁梅,咱们说笑话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此时的温洁梅心情有些复杂,她是回忆起来,康明追了她近十年,她心里对康明也有那个意思,可她非得等康明亲口说出来。康明不说,她心里飘忽在上全当不知。每次康明找她,她还总是淡淡地对待康明。

    后来,厂里来了杨依林。杨依林的出现,她把一颗心全都放在了杨依林的身上。她在杨依林那里碰壁之后,她才知道爱错了的爱情对人是多么残酷,让她也领略到了她对康明的冷淡。

    刚才,她是试想了一下,杨依林对她只是单纯的友情,杨依林根本就不爱她!

    如果说,她身边没有康明的近十年坚持,如果说,去年那个特殊的时间里,康明发现了她爱的不是他康明,而是别人,康明忍受不了转身走了,永远都不会再见她了,今天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

    她不用再去细想,她看着别人都是一对一对的牵手恩爱,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昏暗的天色中抹泪了,再也找不回眼前这个,人生难求难得的绵长的爱了!

    温洁梅就是想到了这些,她才没有忍住涌出了泪水的。康明这么惊慌地问她,她一时停不住眼泪,便带着哭声笑了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已经想好词儿了,我就是正想说给你听的。”

    温洁梅想想说:“我的笑话诗应该这样说,你听啊:自命不凡身居天,呼嗵一声掉人间。只说此摔小命断,多谢康兄接臂弯。”

    温洁梅说完,她连强笑都笑不出来了,她伏在康明的胸前哭起来。

    康明揽着温洁梅,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只是,康明根本没有理解,当然了,他也根本不知道,温洁梅说的笑话诗中‘掉、摔’的真正含意。

    康明听到这两个词儿的时候,他立时就想起来了,温洁梅被‘精简’下去的事,他以为那个‘掉、摔’就是精简。他哪里会想到,温洁梅的那个爱情,是从杨依林那里掉下来摔了个半死啊!

    康明也想起了自精简之后,温洁梅的心灵之门才慢慢对他打开。他们两人在以后的谈话中,温洁梅怪过他,怪他为什么不把内心的话早些说出来。害他自己苦追了那么多年,也害得她轻飘飘不知所向。

    康明想到这些事儿,他逗温洁梅说:“别哭,别哭嘛,你看,我苦了十年,笑在今天,这才叫享受爱情,这才叫享受幸福呢!为什么这样说呢爱情啊,它就是特贱,它非得追到腿肚转筋,苦得难咽,累得差点儿要命,它这样才会品尝到个中滋味,感受到幸福!

    “你呀,你也不用谢我,我还得谢你那一掉、一摔呢!你这个美丽小仙女儿,你要是不掉下来,不摔下来,这一会儿,谁来拱我这凡间小伙的胸啊!”

    温洁梅听到康明说‘贱’的时候,它就很想笑,它听完康明的话,心里说:也就是呀,不从那个不对的地方掉摔下来,怎么能找到相爱一生的,这个对的人啊以后那个不对的事儿,不会再去想个中的委屈了,就让它永远地消失吧!

    温洁梅仰脸看看康明,一下就想起了康明说的‘贱’,她没忍住格格格格笑起来。

    姜丰和苗茵的爱情路上,受到了苗家父母的阻拦,现在情况好多了,已经缓和下来了。苗家虽说还没有正式接纳姜丰,可也不再托人给苗茵介绍对象了。

    此刻的这一对儿恋人,他们没有哭,也没有大笑,两个人心里都非常轻松愉快。彼此看着对方,都在搜索着两人恋爱中的笑话诗。

    姜丰的笑话诗句子先出来了,他对苗茵说:“我先说,你听啊:那天区里找苏晨,谁知碰巧遇苗茵。糊里糊涂两相认,阴差阳错我成夫君。”他说完就嘿嘿嘿嘿笑起来,苗茵也是笑得格格的。

    苗茵笑着,她看着姜丰,说:“我也想好了,你听啊:妾对姜郎早有心,同窗三载未出唇。谁料他竟送上门,天赐夫婿我笑吟吟。”

    苗茵说完,两人拉着手,对看着笑着。他们看看其他朋友们,见都没有往一块儿聚,他们也站在那里,说着两人世界里永远都说不完的话。

    苏晨和张本良这两个人的情况,又是另一种情景。张本良让苏晨作诗,苏晨就是不做。

    苏晨说:“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做恋爱中的笑话诗,酸不酸呐!是么是笑话诗那是依林骗着,让咱们溜嘴诌笑话呢!你想诌你诌,你不硬拉我过来,我还不过来呢!”

    张本良点点苏晨的鼻子说:“你个傻瓜,你不过来,你想在他们两个那里当电灯泡儿呀!”

    这句话提醒了苏晨,她说:“这一次算是你眼尖,我早就有感觉了。前些天我问过晓文,晓文有些犹豫,她没有正面答复我。她不想说,就一定有她不想说的难处,我不怪她。等他们的事儿发展成熟了,她第一个要告诉的准是我。”

    张本良点点头,他又转回了老话题,他很想听听,妻子对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的回忆,可苏晨只牵着他的手笑,还是不作笑话诗。

    张本良没有办法了,他笑了说:“你要是真不说,我得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你不说,那你就听着吧:“眼前出现一枝花,我抬手就想把她掐。左思右想别动手,不如整棵连根挖。我左手刨右手扒,终于把她搬回家。我的新娘我的花,我这辈子乐哈哈!”

    张本良说完,见苏晨格格笑得弯了腰,他又说:“我说这个笑话诗,让你笑成这样,看来是很可笑,肯定不会受罚了。可是,这笑话诗的内涵怎么样啊评评呗。”

    苏晨在张本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说:“评评嘛,三个字:没正经!格格……”

    忽听有人在昏暗的天色中喊着:“快!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快出来了!赶快去站个好位置,准备看日出了!”

    花仙子们听到喊声,赶快聚到了一起。杨依林朝旁边一指说:“那两个人来看过日出,他们知道哪里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走,跟着他们。”

    郑晓文小声说:“站到这黑糊糊的山顶上,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那两个人去的方向肯定是东边。”

    杨依林接话说:“一会儿太阳就告诉大家方向了。哎,那两个人下了一个小山坡,站在那里不动了。走,跟上去,可能就是站在那里看日出的。”

    一群人小声说着话,下了小山坡。散开之后,各自选了自己感觉最满意的位置,一个个站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紧盯着昏暗的东方。

    此刻的泰山顶上无一丝声音,忽然,不知是那个游客,压低嗓门儿惊呼了一声:“快看,太阳露头了!”

    原来,泰山上初升的太阳,不是从正前方的,人的脚平线上出来的,而是从不远处的山下,看不出边际的、像似灰蓝色的云海里,露出一点点的头儿,再慢慢向上升起来的。

    初升的太阳,慢慢升到一个完整的圆的时候,它浮在灰蓝色的云海上,那个神奇美妙的时刻,花仙子们怎么都形容不出,它颜色的那个红!它是大红二红它是深红浅红它是黄红紫红都不是,它只能是宇宙间,此时此刻独一无二的太阳红!

    这个在灰蓝色云海面上徐徐上升着的,没有光射的红圆,它显得那么大,那么红,那么美,那么不可思议,那么撼动观众们的心!

    转眼之间,这轮东起红日,它已经上升到游客们的脐平线,并开始放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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