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客厅里、卧室里的蜡烛都点亮了,他们听到了楼下的说话声。
三婶说:“云汉,这一定是冬天开电炉的多了,总闸又爆了,我下楼看看去。”她说完又对郑晓文说,“小郑,你先坐,我下去一会儿就上来。”
杨依林在厅里看看郑晓文,他正想在沙发上坐下和郑晓文说话,杨云汉上去拉住杨依林的手,指着他的卧室说:“走,这盘棋还没下完呢,烛光里下棋更美妙,来,继续!”他说着话两人走到卧室,又坐到小方桌前下起棋来。
杨世进在自己的卧室里叫着杨依林:“哥!你来给我看看英语题!”
杨依林的思想全在下象棋上面,他正拿着一颗棋子马,不知该向哪里走,听到杨世进的叫声,他随即朝厅里叫着郑晓文:“晓文,你去给世进看看作业题!”这叔侄两个都听见郑晓文的脚步声,响到了偏对门的杨世进的卧室里去了。
今天晚上,本来没有杨云汉登台的戏,可家属院里的配电装置、杨世进的作业、郑晓文现在离他这个屋子很近,这些原因给他造就了一次出演机会。他见侄子手夹棋子迟迟不肯定位放下,他心思一转弯儿,脾气上来了,火了!
杨云汉大声吆喝着杨依林:“你这孩子!谈恋爱没个正性,一会儿热一会冷的!这下个棋,你也举棋不定!当取则取,当舍则舍,你犹豫个什么呀你!
“本来三叔不想说你,你非把我惹急!我听说你挂了个比你大十岁的老处女!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找媳妇呀,你还是想找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没有一点儿出息!!”
杨云汉的突然发火,一下给杨依林弄蒙了,不,应该是三叔的话,给侄子弄蒙了。这话要是出在别人嘴里说他杨依林,他杨依林早就火冒三丈,早就用犀利尖锐还带点闷枪的语言对过去了!
可是,杨依林在三叔面前,他听着这话,他只能在思索里冒烟,火出不来。他两只眼睛憋得直看着三叔,等他喘过气来,三叔的火铳早放完了。他赶紧朝卧室门看看,见门开着,心想坏了,晓文她一定是全都听见了!
灯亮了,郑晓文的脸色惨白了,三婶说着电闸修好了的话进了门,杨云汉、杨依林也都来到了厅里。三婶看了一眼杨云汉,杨云汉从三婶的眼神、细微表情里,就知道三婶该对郑晓文说的话全都说过了。
杨依林看看郑晓文,他对三叔、三婶说:“三叔,婶儿,天晚了,我们走了。”
三婶上前拉住郑晓文的手说:“不晚,不晚,你们都是一个单位的,还客气什么,小郑,来,再坐一会儿。”
郑晓文挣着手,她边往大门地方走,边带着微笑说:“让依林在这儿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杨依林快步走到郑晓文身边说:“三叔,婶儿,我们走了啊。”
三叔、三婶感觉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再执意挽留。
三叔、三婶送走郑晓文、杨依林,两人往厅里的沙发上一坐,三婶心里轻松了,语言也变得更轻快了:“今天晚上停电停得真算是巧,关健的话我正好说完,要不,还没办法呢!哎哟,太爽了,格格格格!”她说着笑着两臂一展,靠到了沙发背上。
杨云汉接过话说:“你要真是没有说完,那也不要紧,我说她郑晓文那几句话劲大着呢,说不定,她和依林出了咱这家属院儿的大门,他们两个就散了……”他正想往下说,见儿子杨世进来了厅里,他停了话。
杨世进带着一脸的烦,对爸爸、妈妈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说让我哥把他的女朋友带来,今天带来了,我听着你们两个说的话,怎么那么不对头啊!爸,你吆喝我哥那么大的声音,我和小郑姐姐都听见了!
“小郑姐姐听见你说的那话,她正说着英语的嘴也不听使唤了,写字的手也哆嗦得写不成了。
“你们知道不知道啊小郑姐姐讲英语,比我们老师讲得,还流利得多得多呢!你们去看看小郑姐姐写的英文字,外文还写得那么好,中文肯定写得就更好了,一下让我佩服得不行!”
杨云汉听得不耐烦了,训斥儿子说:“你这孩子,啰啰嗦嗦,你有完没完呐!”
杨世进说:“没完!我说我哥怎么不来见心宁姐姐呢,心宁姐姐虽好,可媳妇只能要一个。我哥没有女朋友之前,你们怎么不早点给他介绍心宁姐姐呀现在,我哥有了女朋友,你们两个站在这中间搅和!
“我实话对你们说,要是让我在心宁姐姐、小郑姐姐,她们两个人中间挑一个,我不会犹豫,肯定是挑小郑姐姐!”
杨云汉是真的火了:“你小孩家懂什么回你屋去!”
杨世进并不是太怕老子,他说:“爸,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我什么都懂。你吵我哥的话里,说他挂了个比他大十岁的老处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婶听得憋不住了,格格格格笑起来……
第四百五十三章 爱情另解
三叔板着脸说“我说你是小孩子,你说你长大了,说你是大人什么都懂,你什么都懂,你还问我干什么回屋看你的书,复习功课去!”
杨世进站着没动,说“你以为我真不懂啊你那句话我懂!只是,我看着小郑姐姐和心宁姐姐的年龄差不多,我已经让你把我吵得糊涂了,我就是解不开,她们两个女孩究竟谁是老处女!你要是指桑骂槐,我看小郑姐姐比心宁姐姐的年龄还要小一些呢!”
三婶听得笑着指着丈夫,说“得,得,你们老杨家的小弟兄们,我看都是小涩狼,见到漂亮连年龄也不计较,连前途也忘记了,格格格格!”
杨云汉起身看了妻子一眼,生气地说“你怎么说话呢!”他说完朝着卧室走了。
杨世进也斜了妈妈一眼,回自个屋里去了。
郑晓文、杨依林从杨云汉家里出来,两人都揣摩着对方的心思,骑上了自行车。
路灯下,杨依林看看郑晓文,他抬手帮她围一围,她没有围好的白头偕老金婚链,他再看看郑晓文无表情的脸,他张张嘴没敢说话。
杨依林心里想着,这一段时间里,几乎是连在一起的,让人接受不了的两件事那天晚上应朋友的邀请,是我杨依林哭着逼着让晓文跟我去的。今天晚上,又是我杨依林苦劝哭劝了两天,才把晓文劝到三叔家里来的,可这怎么都是这样的结果啊!
我杨依林怎么会遇到这样不顺意的事我怎么会这么背啊!他想到这些,眼里的泪出来了,他忍着,没有让泪掉下来。忽然,他想到嗯今天晚上的事儿,是三叔、三婶设的圈套如果真是圈套,叔啊,婶啊,你们为我好,你们已经好过头儿了!
嗯还是有点不对,三叔对我明着吆喝了那些话,那三婶在厅里会对晓文说些什么说不定也会乱说一通的。不行,这事儿我得问晓文,得问个清楚,以后我才会知道事情应该怎么办。
杨依林看看郑晓文,见郑晓文也不看他,只是静静地向前骑着车。他试探着问“晓文,那会儿你和三婶在厅里说话,三婶都对你说什么了”
郑晓文心里说你都作摆到那份儿上了,现在还在我面前装正经呢,越装越不像,你就别再装了,赶快离开我,走你的干净吧你!她没有看杨依林,只说“说了一些家常话。”
杨依林说“晓文,刚才在三叔家里,你无论听到了什么,你都不要当真,他们都是随口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你记住,真的,只有你和我,还有我们的爱情。”
这一会儿的郑晓文,她的心里、耳朵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在嘲讽哈哈哈哈!什么是爱情漂亮、新鲜、金钱、全势,就是爱情!你杨依林还需要更多的爱情,我郑晓文能给你多少这些,李心宁都能给你!等你们两个的爱情堆成山了,我郑晓文就被隔在山的那一边了!
杨依林看郑晓文不回话,他歪着头看看郑晓文的脸说“晓文,你怎么不说话呀”
“十冬腊月天太冷,冻得我说不出来话了。”郑晓文平静地说。
杨依林抬手臂揽住了郑晓文肩背,两人一起向前骑着车。后半截的路,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很少说话。一直到私塾胡同郑家大门前,杨依林看着郑晓文关了大门,他才回了英华西里。
夜里,郑晓文怎么都睡不着,杨云汉、三婶两人的话,直往她的脑海里钻。她对杨云汉说她那三个难听的字,她很入心,她很难受。可是,那三个字要是与杨依林的半道变心相比,她已经无暇再去计较对她来说,早已变成无所谓的三个字了。
此刻,郑晓文在想,自她在百货大楼里,看见李心宁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她已经想定了,她对杨依林的情爱再深,可她和杨依林中间的那个年龄差,是她婚姻上的一大阻碍,她不会和杨依林在一起,她终究都要离开杨依林的。
她还想着,杨云汉吆喝说她郑晓文‘老’,其实她郑晓文呢她是压根儿就不想找个小女婿!她遇到杨依林,她更是不想用一生的时间,去怄去磨那个七岁八年,去委屈自己!
她还有一种想法,她不想让杨依林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她心里想着,杨依林有了真正的心上人,杨依林和她散了,也就散了,也是件很自然的事。只要杨依林心里满意了,她可以另外再遇嘛。
可是,让她郑晓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一去杨云汉的家,她和杨依林竟然散得这么快,眼看这个散场就在眼前,她受不了了,她放不开、她舍不下杨依林了。
郑晓文凡是在思想纠结的时候,她都会自语,都会写一些文字。此刻,她起身到写字台前拿出日记本,把什么是爱情,又做了一种解释,她写道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把人折腾得拿不起也放不下,用心一直掂着这一堆沉得要命的东西!
郑晓文写完,她再看看这些文字,心里很沉重。忽然,她想起来,以前她曾经说过和乔翔去民政局的话。其实,那是散歌会那天晚上,杨依林得意说乔翔,她生气了,同时她也是在可怜乔翔,才说那话的。
假使说,真是让她和乔翔去民政局领证,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有乔翔,那她肯定是怎么都不会去的!再想想乔翔一说和林静订婚,看把她高兴得,心里是多么地轻松愉快啊!再想想李心宁刚沾了一下杨依林袖子的边,看把她难受成什么样子了!
她郑晓文心里只装着一个杨依林,一丁点没有别人!那她能舍得杨依林一万个舍不得!她不是心里已经做好了,和杨依林散的准备了吗,她那个思想呀,也只是在脑海里思想,一旦回到现实,她心里的情爱,一下就把她的那个思想压没了!
此刻,她由不得自己地思想着,自语着,又在日记本上写起了,她对杨依林的心语“是你点亮你高塔上的灯,是你让我沐浴着那灯的光明。灯光亮,我迷迷醒醒,灯光暗,我跌跌行行!
“你的灯,你牵着你的开关灯绳,你想暗就暗,你想明就明,你无视灯光下的人啊,她有多痛,她有多冷,她此时冷得已结冰!”
。
第四百五十四章 由衷地感谢你
郑晓文写完她的心语日记,她思想里又开始责怪着杨依林的不守信用,同时她还埋怨着三叔、三婶,拆散了杨依林和她的爱恋姻缘。她越是责怪、越是埋怨,就越是觉得愤恨。她越是愤恨,心里就越是难受。
郑晓文的思绪翻来倒去,把自己思想得、难受得,满心都是哀愁忧怨,满脑子都是她的爱情过往。
她本来是想去睡觉的,她的思想里烦乱成这样,她哪里还会睡得着她坐着没有动,继续在日记本上写着她的心语,她接连写下了两小篇文字《无可奈何》、《太阳月亮地球》。
郑晓文看看她写的这些文字,思思想想,流流眼泪,叹叹气,自语着“唉!不想了,睡觉去!”
她起身开了床头灯,关了写字台上的灯。她正想上床睡觉,抬眼看见了床头上方的,她和杨依林的泰山照。
她看看照片上杨依林的神采,她的思绪不觉又翻腾起来,眼里的泪又涌了出来,心里的话也直往上涌,她又回到写字台前,写起了她此刻的心语。
郑晓文禁不住自语着在日记本上写道“《泪眼看照片》泪眼触摸你的照片你的像,也触摸着你的人你的模样。触摸到你的衣裳你的胸膛,却触摸不到你的心你的思想。
“泪眼触摸你的帅美你的俏,也触摸着你的冷峻你的微笑。触摸到你的神采你的仪表,可你的心底我却触摸不到。
“泪眼触摸你的像一直触摸,你可知道有一颗心在对你诉说你可记得有一个人伴你日出日落你可记得三年时光曾携手走过
“这泪眼只能触摸你的照片神色,可你这个人真的让我难以猜测!你可忘了你我春喜夏悦秋娱冬乐你可忘了你我共享展纸拿笔赋诗欢歌这一份人世间难寻的情你就这样舍得看着你想到此我两眼泪水已流淌成江河……”
郑晓文自语写到这里,她擦擦满脸的泪水,心里想想,不觉又叹口气自语道“唉!算了吧,以后就别再说他,也别再埋怨他了。依林他找李心宁这件事上,于私,对他的前程有很大的好处啊。
“从依林和李心宁的自然条件上说,那也是非常般配的。自己在年龄上就不能和李心宁相比了,以公众的心理、以公众的眼光来看这件事,依林和李心宁哪里都合适,依林选择李心宁是对的。
“关键是,他杨依林唯一做得不对的地方,就是他找了李心宁这个更合适他的人之后,就算他瞒着我,可他不应该再和我郑晓文藕断丝连。他应该明明白白,对我们两个人的这层关系做个了结,这样才是对的。
“唉!我拐个弯儿再想一想,杨依林他离开我,我郑晓文对他不应该有任何的怨恨,按说,我应该感谢他杨依林才对啊,要不是他,我哪能体验……”
郑晓文自语到此,她脑海里的另一种思绪,正在一缕缕、一根根地直向外抽,她自语着又在日记本上写起来
“《哭了也感谢你》即使是悲伤得哭了,也由衷地感谢你。因为,是你让我在你的那个七彩光团里,抽出了绵长的情感彩光亮丝线,装扮了我的人生宇宙空间。即使是这个空间变暗,可我曾经拥有过它。
“也是你让我在你那里,掏出了无尽的情感甘露,润泽了我的干旱心田。我有了从你那里抽出的,七彩变成十彩的,光射丝的照耀,我的身心才有了前所未有的,顿感的温暖。
“我有了从你那里掏出的,长情甘露的滋润,我这个人生天地空间里,才生发、才萌动、才孕育生长出了一个,永恒不朽不灭的灵魂。
“这灵魂,它甜蜜自在地漫游在,它的彩光情露世界里,幸福快乐地观看着,大地上怒放的繁花,观看着那悬空耀眼的,情感彩光亮丝线的彩美。
“忽然,这个永恒不朽不灭的灵魂,它轻轻飘飘地飞起,它格格笑着,不停地跳跃在,那情感彩光亮丝线的上下左右。看它笑的那个模样,引得人好开心啊!
“岁月漫长,却又不觉飞逝而过,这个活泼微笑着的,永恒不朽不灭的灵魂,它竟然不觉之间,长出了一双天使般美丽的翅膀,它在情感彩光亮丝线的上下左右,动情地飞跃,愉快地舞蹈着。
“这个灵魂,它飞呀,舞呀,不经意间,它美丽的翅膀尖,触到了情感彩光亮丝线,顿时,那情丝线放彩万丈,随之,一组奥妙而又美极的音乐,贯空而发。那充满宇宙的彩丽光芒、奇异优美的悠扬乐音,让这个灵魂享受得,醉梦一般地飞舞着,微笑着。
“这个灵魂正沉浸在美彩柔音的幸福享受里,突然之间,一个外世界的美丽天使,直接闯进了这个灵魂的人生宇宙空间。而且,那个外世界的天使,竟然和这个灵魂有着同样的喜好。
“那个天使,它看到这个灵魂空间里的彩美、听到这个灵魂空间里乐音,那天使,它那个高兴啊,它高兴得立即起舞,绕着情感彩光亮丝线,它飞呀,舞呀,兴奋呀,它已经快乐至极。
“那个天使,它也和这个灵魂一样,它正高兴快乐地飞着,舞着,一不小心,它美丽的翅膀触到了,属于这个灵魂的情感彩光亮丝线,不一样的情况发生了,正在放彩万丈的情丝线,霎时间暗淡无光,那悠扬乐音也骤然停止,这个灵魂的宇宙空间,突然一片黑暗,寒气逼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