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娘娘

“估计在皇后生产之前，这请安啊都得免了。”素月笑了笑，不去请安正好，这么冷的天她还不愿意出门呢！
自从月初皇后被诊出怀有身孕之后，整个后宫就不太能见到皇后的面了，她要养胎。据皇帝告诉她的，皇后这一胎怀像有些不太好。
皇后怕出意外，轻易不出凤德宫的大门。连太后都免了皇后的请安，让她在凤德宫中安心养胎。
这可是嫡孙，太后十分重视。
皇上也重视，可他眼中的担忧素月没错过。
难道是皇后这胎有什么意外不成？想到之前皇后掉的那一胎，估计皇帝是怕凌贵妃她们又暗中下手吧！
对于这个嫡子，皇帝很重视，甚至早早的派了暗卫去守着，甚至凌贵妃等人也被皇帝找了个错全部禁足在自己的宫中。
据说凌贵妃等人一听到皇后有了龙种后，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显然她们也明白，如果皇后生下嫡子，她们的孩子就不值钱了。嫡庶之别，是一道横在她们眼前不可逾越的鸿沟。
嫡子的尊贵，没有人比她们更了解了。
在家里她们全是嫡女，向来对庶出的弟妹看不上眼。现在她们才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孩子与皇后所生下的孩子之间的差别。
要素月说那就是她们活该，既然不想让自己孩子成为庶子，进宫干嘛啊！又不像她的进宫是无奈之举，明明是她们自己爱慕虚荣，这又能怪谁呢！
“主子不担心？”胡嬷嬷突然问道。
“担心？我担什么心啊？”素月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皇后娘娘生下嫡皇子，皇上肯定会封他为太子。”也就是说以后娘娘跟皇帝有进一步发展后，生下的孩子也没有希望登上大宝，因为前面有嫡子的存在，他是庶子。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有嫡子谁还会看重庶子啊！”素月一脸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让胡嬷嬷很心塞。
娘娘，你这心也太大了点吧！
胡嬷嬷千算万算，没料到自家主子是真不在意，甚至从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也许会有孩子这个问题。
“是奴婢问错话了。”算了，她早该明白的，她们主子根本就没这心思，估计以后有了皇子也不会让他去争夺大位。
胡嬷嬷虽没再问下去，素月却明白了她隐晦的意思。
唉，看来这后宫之中，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呢！有这样想法的人肯定不只胡嬷嬷一个，但事实上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她很不幸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会劝孩子远离那个位置。
皇帝不好做，虽然看着风光，有着天下之主的名誉，但实际上皇帝的辛苦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做一个太平王爷，吃吃喝喝一辈子，什么也不操心就好，有大福气的人才什么都不担心，只需要享受呢！
只是她这个观点可能得不到别人的认同，毕竟在所有人的心中，皇位是个诱人的饵，有什么福气比得过皇帝？
事实上，素月坚持认为当上皇帝的人都是倒了大霉的。做皇帝的为什么多数都不长寿？原因就是操心太多。
天天操心这操心那，还得防止别人谋反篡位，能活过六十都不容易。
这么一想，素月自然更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争那个位置了，咱们长命百岁不好吗？偏偏要去活那六十不到的岁数？
虽然知道阿月对皇位各种看不上，但是被她这么鄙视，皇帝还是很心塞。
皇帝没来，素月难得过上清静的日子，又因为下雪她活动的地方基本是在室内。练字画画练琴，成为了她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角色。练武也换在了内室，每天也就扎个马步，活动一下筋骨，无法像之前那样在练功房里舞刀弄剑的。
“主子，喝口姜茶。”
现在玉翠宫这种姜茶已经是必备的茶水，天一冷主子就吩咐膳房准备了。古代的医疗技术不高，素月怕大家生病，只好用这种土法子取暖预防风寒。
这土法效果还不错，玉翠宫的人自打入冬后还没有生过一场病。
“下次和红糖一起煮吧！”红糖姜汁，对痛经也有缓解的作用，还能取暖，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是。”胡嬷嬷想着等下就去膳房说一声，以后给主子的茶水都换成红糖姜水。
“主子这幅画快完成了吧？”
“还要等等，我色还没上完。”
素月搁下笔，拿起碗喝了起来。
纯姜汁的味道并不是很好喝，素月忍着难受还是喝光了。比起难喝，她更不想生病。
“真好看。”胡嬷嬷小心翼翼给主子把笔洗干净挂起来，今天主子作画的时间已经到了，上色什么的得等到明日了。
“好看是好看了，就是没什么意境，不是什么好画。”素月苦笑，她在这方面的天赋真心不高，那副碧波图已经是她最高的水平了，就这还被皇帝笑话了一回。
真讨厌，不就是不擅长画画嘛，有什么好笑的。
“主子又不需要成为什么大家，自娱已经足够了。”胡嬷嬷岂能看不出来，但她觉得这样也不错啦，主子就是太过在意，所以才会觉得自己的实力不足，水平不高。
“也是。”素月听罢释然一笑，是她执着了。
她没必要和原主比较，因为她们是两个人，有擅长的有不擅长的，这很正常。原主是个才女，她就是个普通人，越比越打击自己的自信心，这样很不好。
“主子今儿想吃什么，奴婢让膳房准备。”
胡嬷嬷问道，这种天气宫里多数是吃炖菜，因为这样不空易冷。
“热锅子吧！炖菜我已经吃烦了。”
她是南方人，比起炖菜她更爱炒菜，但是这天气不允许她吃炒菜，于是这热锅子就成为了她唯一的选择。
“是，奴婢这就去跟膳房说。幸好老洪昨晚有熬一大锅牛骨汤，今天正好用来做汤底。”
胡嬷嬷想了想，这洪大厨估计是算到了主子对炖菜吃烦了，所以才提前熬好了汤。
“嗯，让厨房多准备一些肉，今天大家都吃热锅子吧！”
和素月的吃法不同，她是用小锅来煮，众人吃的则是用厨房的大锅煮的，吃的时候每人上去捞上一碗，才不像素月这般吃一样放一样，做为下人他们没有资格单独享受。
“奴婢多谢主子，今天大家可有口福了。”
胡嬷嬷高兴地离开，大冬天的吃热锅子真是一个好选择。
“哈哈哈，看来朕来得真是时候。”皇帝一身寒气的走了进来。
“皇上万福。”素月急忙请安，被皇帝扶住了。
“阿月不用多礼，快起来。”
皇帝摘下手套，这是阿月给他做的，皇帝很珍惜，平时都放在自己身上，出门的时候就戴上，也不怕手被冻着了。
“这种天气皇上怎么来了，快去内室暖暖。”要说玉翠宫哪处最暖和，当然是素月住的正殿。
拉着皇帝进入内室，等人稍缓过后，亲自替他除去了身上的斗篷，又把自己平时拿着的热水袋塞在他怀里，里面已经被灌好了开水。
“呼~~~”
皇帝呼出一口白气，看来这一路上没少受罪。
“朕想阿月了。”皇帝为自己解释，所以顾不得天冷跑来了玉翠宫。
“瞧皇上说的，妾就在这里，等天气暖和点再过来也不迟啊！”素月让人端来姜茶，“喝点暖暖身子。”
喝下姜茶，皇帝全身暖了起来。
“可那要那久啊，朕不想等那么久。”皇帝说情话的技能被点满了，真是好听的不得了。
“……”被皇帝这么一说，素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阿月最近可好？”虽然每天有人跟他报告素月的一切，但没亲眼看着，皇帝始终放不下心来。
“好，皇上呢？”
“也好。”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朕好久没来，阿月可有想朕？”
皇帝缓过来后，性子也活泛了，又开始撩人。
“……想的。”
素月没有否认，也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为了讨好他才说的，而是她确实想了。
以前有皇帝三五不时的过来陪她还不觉得，这段时间因为天气原因皇帝不能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对皇帝不是没有感情，相反渐渐的她正被皇帝攻下。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皇帝就不再逼问她。
“皇上可有去看皇后娘娘？”素月也不想煞风景，实在是皇后是中宫之主，现在又怀有龙子，不去看皇后反而来玉翠宫，御史们可不会放过这个参她的机会。
“去了，皇后还好。”皇帝做事还是挺靠谱的，也知道不宜让素月成为靶子，所以来之前已经先去看过皇后了。反正皇后现在有身孕也侍候不了皇帝，他看过之后离开也没人能说皇帝做得不地道。就连御史也是一样，他们大老婆怀孕的时候也没见他们留宿正房，而是睡在了小老婆的屋子里。
这种说法让素月有些不满，皇帝可没在玉翠宫留宿过啊！她不愿意，皇帝也不逼她，所以两人之间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白。
“希望皇后能平安生下嫡皇子，这样大家也都能安心。”素月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阿月说的不错，她会生下嫡皇子的。”
岂止是让大家安心啊，有了嫡子后所有人也省心不少。起码那些中间派不用为难了，支持嫡皇子准没错，因为他们支持的正统。
如此一来，庶皇子一脉也会安份许多，正统这个观念是深入人心的，可不像素月前世所在世界的大青朝那般没有规矩，嫡庶不分。
奇怪，皇上刚才似乎没说平安生产，只说会生下嫡皇子，难道皇后这胎真有什么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阿月会有自己的儿子
第49章
这个疑问被素月压在了心底,她不是什么也不懂，就算皇后有什么不妥,也不是她该问该说的。皇帝心里肯定有别的打算，就是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对素月本人没有什么害处，这一点上她对皇帝是很有信心的。
皇帝没多提皇后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与素月聊起了别的。
“那吏部尚书皇上有罚他吗？宠妾灭妻,他的品性很是有问题。”
素月听皇帝说起了朝上大臣们的八卦,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吓一跳，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怪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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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娘娘 第48节
“当然,朕贬了他的官，让他回家好好读读什么是圣贤书,连做人都做不好，让朕怎么相信他能为国做事，为民请愿？”皇帝自是不允许这样的人在自己的朝堂之上,还坐着一部尚书的位置。
“那现在他与他夫人的地位是反过来了吧？”前吏部尚书没了官职，也就是一个平头百姓，而他夫人的娘家则有人当官，兄弟更是御史，两人之间的地位因为皇帝的决定调转了，想来再也抖不起来了，一屋子小妾也跟着玩完。
“嘿嘿,听说他现在连帐房的银子都支不动了。”皇帝说起来八卦来，一点也不比那些市井小民们差。
“活该，这样的人就应该这么修理。”这前吏部尚书还是靠着岳家起来的，结果一出头就灭妻，这样的人就算再有能力素月也看不上。
“阿月真是嫉恶如仇啊！”
皇帝看着她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想起后来阿月还亲自修理过几个宠妾灭妻的官员，他便忍不住想笑。
“嗯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像前吏部尚书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素月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类人的厌恶。
“朕也一样，不喜欢这类人，所以朕就不让他当官了。”皇帝是嫡子，对官员们不敬嫡妻的行为自然看不上。
当然也有人说皇帝现在对素月就是宠妾灭妻，皇后在凤德宫怀孕，皇帝却在玉翠宫陪小老婆，亏得他还有脸说什么不敬嫡妻之类的话。
然而事实上，皇帝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他心中素月不是安妃，更不是什么小妾，而是与他相濡以沫了二十几年妻子。
对皇后，他自认没有半点亏欠，有些事并不是大家想的那般简单。
“干得漂亮啊皇上，妾真是太崇拜你了。”素月冒着星星眼，一脸崇拜的看着皇帝。
“朕允了，阿月只需要好好看着，看朕是怎样除恶扬善的。”皇帝大手一挥，豪气万千的说道。
这两人平时相处的方式越来越幼稚，偏偏他们自己觉得很有意思，经常给对方捧场。
得亏没有人知道，平时待在一起时，屋子里的人都被遣了出去，所以二人才能不顾形象的八卦满百文武。
“嗯嗯嗯，妾知道了。”素月顺手给皇帝倒了杯姜茶，屋子里烧着地龙，再加上北方天气又比较干，所以人会经常感到口渴，喝水便成了常事。
“这味道也太浓了。”皇帝喝完皱眉，不知道放了多少姜。
“不浓没用啊！看看妾这玉翠宫吧，愣是没有一个人生病，全是它的功劳。”素月也不喜欢这味道啊，但是不喝不行，外面太冷了。
“这倒是。”皇帝点头，虽然废姜了一点，但效果也是杠杠滴，少一个人生病也是好的。说真的，虽然皇宫从来不缺人，但就算是宫女太监对皇帝来说也是大秦人，是他的子民。大秦现来地广人稀，所以历朝历代都鼓励大家多生多育，为大秦增加人口。
素月也想到这一点，无奈这姜虽是抵御寒冷的好东西，可它本身也是一味药，价格也不算便宜，多数平民偶尔用它来熬成汤驱寒还好，天天这样喝就没办法了，还是家底不丰啊！
“外面一直在下雪，今年搞不好会有雪灾。”
素月看着一直没停的大雪，要不是有宫人经常扫雪，估计都快堆到房顶了，就是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那些普通老百姓住的茅草屋能顶得住这样的大雪吗？
“年年都有，只是有大有小而已。”皇帝早已派人去救灾，特别是一些房子不那么结实的人家，已经被皇帝派出去的人另外安置，虽然住的地方没有他们家宽敞，但是就舒适度而言，比他们自己的家要好多了，起码新住处柴火充足，不管怎样都冷不到。
“有这么严重吗？”年年都有，素月才来第一年，根本不了解情况，原主的记忆中有关这部分的也没有多少。
“比这还严重的都有，好在年年如此，各部官员也都习惯了，一入冬就开始准备，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朕只要盯着不让人贪了救灾银子，其它的有各部官员们管着。”
大秦皇帝擅搞经济，所以国库向来不缺银子，像赈灾的银子早早的就预留出来，一入冬就开始分派到了灾民的手中。所以比起银子来，大秦皇帝更为头痛的是物资。
古代都是纯手工作业，这样一来效率就差了，往往银子有了，却出现了买不到物资的现象。
这倒是个难题，素月也没有好办法，她不懂这些。唯有精神上支持皇帝，别的她真帮不了。
感觉自己好没用啊！
素月垂头丧气，没看到皇帝带着笑意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身上。
其实有阿月陪着就很好了，别的皇帝自己会想办法。这不是二十几年后，物资短缺这一现象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而且比起前朝来，大秦已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前朝的国库年年空虚，大秦好歹国库是满的。只要有银子，多花点时间总能买到物资，所以皇帝是不急的，因为这种事急也急不来。
“妾可以把自己的旧衣服捐出来可以吗？扔掉的话有些可惜，虽然旧了但怎么都比他们自己的好吧！”
素月的衣服都是好的，就是颜色因为几次洗涤变得不再新鲜，但是上面绝对没有一个补丁，所以她觉得与其扔了浪费，不如捐出去好歹能救人于寒冷。
“好，就算阿月不说，朕也打算这么做。”除了一些违制的不能捐出去外，别的都可以捐，皇帝正打算发起所有家有余力的人捐出旧衣旧物，平常百姓对于穿别人不要的旧衣没什么抵触，因为比起那莫名的尊严与好不好看，活着才更重要。
“好，我立即让人去收拾。”素月站起来，不等皇帝答应立即跑了出去。
“哎，阿月这事不急的。”人跑没了，皇帝才把话说完。
风风火火的才是阿月的性格，每次救灾她总是想尽自己可以想的办法，尽力筹措物资给皇帝，有了她皇帝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把用不上的旧衣旧被全部收拾出来，回头有正阳宫的人过来，你们交给他就行了。”素月一一吩咐，指挥着大家把能拿出来的都倒腾了出来，堆满了正殿。
这一番折腾，发现东西还真不少。她这里都有不少了，别的地方只会更多。
“皇上你看，有这么多呢！”一宫之力就有这么多，整个后宫有多少？
“阿月啊，你可帮了朕大忙了。”皇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弄乱了她的头发。
“皇上，妾的头发都乱了。”
躲开那万恶之手，素月让人把东西全部登记在册，这样好方便交接。
“噗，朕不是故意的。”皇帝笑了，还伸手替她把头发挽至耳后。
“这个先不管啦，皇上你看这些都能用上吗？”
虽然素月觉得这些东西应该都能用上，但是皇帝应该比她更有发言权。
“嗯，都能。”
皇帝大致扫了一眼，然后点头。阿月办事他放心，从来不拿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来充数。
“呼~听皇上这么一说，妾就放心了。”松了口气，总算能帮上忙了。
“阿月太紧张了，别操那么多心，小心老得快。”皇帝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开玩笑的说道。
“这不可能，妾还年轻着呢！”要放在后世，十八岁都没有的她还是未成年人呢！也就古代的人才那么早嫁人。
想到那些十三、四岁脸还没长开就嫁人的小姑娘们，素月深深的觉得古代的男人罪孽真重，恋、童、癖是要不得滴。
“嗯，是小了点。”皇帝不经意的扫过某处。
“……”
怒，你眼睛在看哪里？
“咳咳，雪越下雪大，今晚朕留宿玉翠宫，阿月可有意见？”
皇帝借口雪太大，打算赖在玉翠宫了。
“是，妾这就让人去准备。”
素月还能说什么，皇帝都开口了，她本来就没资格拒绝。
“放心吧！”看着忧心忡忡的素月，皇帝突然开口说道。
放心，放心什么？
皇帝也不说明白，素月的心七上八下的，一整晚都在担心自己的贞、操。洗漱过后，在外面徘徊许久，做了好些心理建设，才鼓起气勇气走进内室。
皇帝已经躺在床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翻看。
“晚上不要看书，对眼睛不好。”
素月见状忍不住开口道。
就算有电灯晚上看书对眼睛也不好，何况现在只有蜡烛和油灯。
“朕没有看，只是随便翻翻。”皇帝把书合上，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在看。
“哦，那就好。”素月磨磨蹭蹭的往大床走去，那慢得可堪比蜗牛，皇帝都快等的睡着了，她才来到床边慢吞吞坐下。
“朕知道阿月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没有十八岁朕不碰你。”
皇帝听阿月说过，女孩子十八岁才算成年，骨架也才算完全长开，太早发生关系对身体不利。所以皇帝即便是很想与阿月亲近，也得忍到她满十八岁，他就是如此体贴。
“谢谢皇上。”也许是有了皇帝明确的承诺，素月也不纠结了，立即改变了刚才那慢悠悠的动作，主动往内床爬去，钻进早就铺好的铺盖里，两位嬷嬷太善解人意了，床上摆了两床被子，这样就不用与皇帝穿一个被窝了。
皇帝对此什么也没说，默认了这种分开睡的方式，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睡吧！”
皇帝躺在她身边，两人脸对脸，眼对眼。
“嗯。”
素月也不废话，现在这个时辰离她平时睡觉的时间已经晚了，所以很快的她便沉沉睡去，刚才的担心显得有点多余。
“这么放心，很相信朕吗？”
皇帝看着几乎算得上是秒睡的素月失笑，只有心中没有忧愁的人才会睡得快，因为心里没有负担，想得也少。
嬷嬷们出去时只留下了一盏灯，昏暗的灯光照影着整个内室温暖起来，皇帝在身边之人呼吸的陪伴下，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室外，一直有人守着，苏大海站在门边，和方嬷嬷大眼瞪小眼。平时他是要守在皇帝龙床边的，只要皇帝睡在正阳宫都是如此。
今天和人一起守在门外，还是玉翠宫难缠的嬷嬷，苏大海表示生无可恋。好在他早习惯了这种守夜的行为，除了闷了点别的都还能坚持。
两位嬷嬷怕年轻的宫女们没这么守过夜，所以与胡嬷嬷相量了一下两人今天晚上亲自来守，比起平时守夜睡在外间，除非主子半夜醒来叫人，否则可以一觉睡到大天明。
在这一点上，主子确实对玉翠宫的人很宽容，平时半夜都不会醒来，甚少有叫人的时候。
内室什么声响也没有，方嬷嬷便知道这两位主子离修成正果还早着呢！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没有让主子侍寝，但她看得出来主子本人多少有些害怕，这样就行好。
“咳咳~~”
半夜，素月突然咳起了嗽，难得睡到一半中途醒来。
“阿月，可好点。”
皇帝早在素月咳第一声时就醒了，他觉也浅，素月一咳便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