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娘娘

“老臣觉得这酒很适合年纪大的人饮用。”
礼部尚书慢吞吞的开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皇帝的心头。
“所以，皇上能不能赐老臣一坛？”
皇帝能拒绝吗？虽然很想拒绝，然而说不出这拒绝的话来。
虽然相比前年的五坛，去年多了三坛，可是皇帝连柳家的那坛都扣下了，现在又要让他多送出一坛，皇帝的心啊都开始滴血了。
“行，老师喜欢，朕没有不舍的道理。”
皇帝忍痛又分了一坛出去，差点没哭晕在御书房。
又少一坛了，阿月啊~~~朕被老师和你爹欺负了。
然而素月与皇帝没有心灵感应，根本听不到他心中的委屈，所以皇帝只能自己咽下苦果，只是对酒越发小气了。本来说好了五杯，结果在倒的时候给苏大海打眼色，把满满一杯换成了七分满，可让柳尚书与礼部尚书气坏了。
皇帝实在太过份了，欺负他们两个老头子。礼部尚书见状就想念叨规矩，皇帝急忙用别的话岔开来，实在是怕他老师再像以前读书时那般教训他，都怕了。
“朕前儿得了一件东西，请老师和柳爱卿看看，苏大海。”
“小人这就去拿。”
苏大海也是个乖觉的，立即往旁边的小书房走去，哪里摆着许多皇帝心爱的书籍字画。平时累了，皇帝也会去小书房赏赏画，欣赏一下字帖。前些天得的那样东西皇帝喜不胜收，所以让苏大海收进小书房中，他这两日时不时进去赏玩一番。
“什么东西让皇上这般看重？老臣倒要看看，它值不值得让圣上看重。”
老尚书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弟子最爱文雅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字画等脱不开关系。
“绝对值得，朕也想考考老师，能不能认出它的身份来。”
皇帝也会玩，直接就考上了。
“看来能得老尚书喜欢的，必然不是老臣所爱了。”柳尚书是武将出身，对字画什么的实在提不起精神来，他就不爱这些。
要是换成刀啊剑啊什么的，还能让柳尚书高兴高兴。
“倒也不是什么字画，而是一盒子墨，比较难得罢了。”
皇帝看到苏大海出来，亲自从他手中拿过盒子，打开来给两位尚书看。
“这墨……”
老尚书用干净的手帕拿起来观察，发现与自己了解的墨都有些不同。
“难道是传说中的李墨？”
看到皇帝得意的脸，老尚书灵光一闪，突然问道。
“啧，果然瞒不过老师，正是其坚如玉，其纹如犀的李墨。”皇帝从老师手中拿回墨条放好，就这么一点要看紧了，老师对文房四宝甚是喜爱，一不小心被他硬拗去一部分，他得后悔死了。
原来听阿月说她的世界有一种墨尤为难得，叫什么李廷珪墨，简称李墨。皇帝一听，这李墨他们这个世界也有，也十分稀少，流传下来的已经不多了，就算有也被人死死的藏着，外面难得见上一块。
哪怕是皇帝，内库也没能收上一块做为收藏。
就是不知道这个李墨与阿月世界的李墨有没有关系，但是两者之间的形容好似差不多。都是有‘其坚如玉，其纹如犀’、‘其坚利可削木’的说法。
于是皇帝就上了心，派了一些人出去找。果然在一个败家子的那里得了这么一盒李墨，对方还以为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只一百两银就贱价买给了皇帝，派出去的人回来一说，皇帝立即让人把墨送进了宫，放在了自己的小书房，时不时拿出来欣赏一番，还不舍得用。
“……”
老尚书中的墨条被收走，脸色立即不好起来。但是一看皇帝那小气的模样，便知道这东西他弄不到手了。
一坛子酒都不舍得，这李墨如此难得，皇帝肯让出一些才是怪事。
毕竟‘黄金有价，李墨难得’的说法可不是传假的。对于李墨，老尚书也只在书中见过其形容，刚才灵光一闪，再加上墨条与书上的描写十分相似，这才认了出来。要是换一个人来，还不一定能认出来呢！
皇帝一看老尚书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要，立即让苏大海收起来放回小书房，也不给柳尚书看了，正好人家也不感兴趣。虽然李墨难得，却不是柳尚书的心头好。
老尚书就不太爽了，皇帝这是拿他当贼在防呢！
皇帝要知道老尚书的想法肯定会喴冤。你老倒不是贼，就是会用强硬的手段从朕这里磨走，比贼还难防。
“皇上，老臣甚是喜欢这酒，请皇上多赐老臣一坛。”老尚书也不是好惹的，毕竟做了皇帝多年的老师，对他的性情很是了解，知道他在意什么，不给墨成啊，拿酒来换。
皇帝傻眼了，他没想到老尚书会这么狠。
打蛇打七寸，皇帝陷入了两难境地。
让他给酒他不愿意，这可是阿月亲自酿造的。可让他给墨，他也不愿意，李墨是他现今唯一知道与阿月那个世界有联系的东西，两样他都不舍得，所以皇帝为难了。
可是看老尚书的架势，这不给酒就给墨，总要给一样的。还有柳尚书，给了老师不给他好像也不行啊，阿月知道了肯定会收拾自己的。
如果是别的人，皇帝一点面子不给也没什么，可眼前这人是他老师，而另一人则是国丈，不管哪一样他都不能当成是常人来对待。
最后皇帝还是败下阵来，给老尚书一对墨条，给了柳尚书两坛子酒。一个给酒，一个给墨，二人皆大欢喜。只有皇帝心中不乐意，觉得自己亏大了。
下午的春宴皇帝一直待在素月身边，让她不得不提前离席，把春宴交给了平妃与宁妃主持。幸好这时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身上，为自家女儿、儿子相看对象呢！
“怎么了这是？”
素月拉着皇帝的手，刚进凤德宫，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隐隐间还夹杂着孩子的童音。
“阿月，朕跟你说，老师和国丈都欺负朕。阿月，你得帮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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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娘娘 第95节
皇帝把今天的事说了，换来了素月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能说什么呢？是皇帝自己太过小气抠门不舍得，现在这么难受一开始就不要拿出来嘛！这么爱现，东西没了怪谁？
“朕一时间没想这么多嘛，当时觉得气氛正好，就拿了酒出来让二位大人品尝，后来的事也超出朕的预料了。”
皇帝也后悔了啊，他因为一时小气怕挨老师的训，结果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笨，最后把自己给坑进沟里去了，还是爬不起来的那种。
得不偿失啊~~
“下回别这么傻了，好东西要自己留着。这酒给了就给了，反正每年都有，那墨可是再寻不得了。”
而且素月心里头一直存着事，就算大秦能一直传承下去，可是几百年后势必也得皇帝退位，改成共和，成为一个没有皇帝的国家。
那时宫中很多东西都不能让人带走，只有这些不起眼的才能留存下来，她得为后世子孙们考虑。
论雅，什么东西比得过文房四宝等物？再加上这墨盒不大，很是不起眼，藏起来一般都不会有人知晓。
只要子孙争气，万没有被当成不值钱的东西处理了的蠢事。
“可是朕舍不得啊，那都是阿月你亲手酿造的，朕哪里舍得啊~~~”
再珍贵的东西与阿月亲手做的比起来都差了那么一截，平时用旧了的荷包他都不舍得丢，一个个收在小箱子里，连苏大海都不给看，更不要说这酒是送一坛少一坛了。
他自己平时喝的时候都舍不得，何况还是送人。幸好他今天机灵，不然这李墨没了不说，这酒还得要再赔两坛出去。一个爱酒，一个爱墨，让他们自己选择，只能挑其一，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我这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不珍惜，把酒当成了宝贝，皇上你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见皇帝还是一脸不舍，素月发大招了。
一点东西你都舍不得，难道它们比她还要重要？是不是不想一起过了？
“朕错了，阿月你别生气。”
皇帝怂得特别快，换成是别人只有他们怂的份，怎么也轮不到皇帝啊，可是面对素月，他就是强硬不起来，而且今天这事是他不对，所以认错认得快，人也特别怂。
“想让我不生气，皇上你就别再想酒啊墨啊的事了，真有这时间，咱们还不如阿宝玩。”
素月指着正由几个宫女陪着踢毽子的阿宝，小姑娘玩得很开心，满脸通红，咯咯笑个不停。
“姑姑，姑父~~~”
阿宝看到素月与皇帝，也不踢毽子了，从人群中跑了过来，满宫太监与宫女立即行礼请安。
“免了，你们退下。”
素月挥挥手，抱住跑过来的阿宝。
“高兴吗？”
“高兴，姐姐们都陪我玩。”
阿宝抱住素月的脖子，使劲地点着头。实在是太好玩了，姐姐踢毽子好厉害，随便都能踢到一百个以上，还能左右脚换着踢，跳着踢，侧边踢等，总之花样多多，看得她目不暇接。
“喜欢就好，现在我们不玩了，明天再让她们陪你玩可好？”瞧这一头大汗，得赶紧把衣裳换了，不然非得着凉不可。
“阿宝听姑姑的话，也听姑父的话。”
阿宝没有忘记站在一旁微笑着听她们姑侄说话的皇帝，懂事又乖巧的行为换来了皇帝的微笑。
凤德宫是没有阿宝衣裳的，但是苏大海会办事，上午就派人去柳府收拾了阿宝的东西送进宫来，早就派人送来了凤德宫，所以即使更衣也有衣裳可换。素月还人立即赶制一些小姑娘穿的衣裳，不用太过华丽，但是要可爱。
她还画了一些图，小猫戏蝶啊，两只大熊猫滚成一团啊，或是可爱的小金鱼等等，全是可爱又有童趣的图案，这些图案被绣在了阿宝的新衣裳上，小姑娘别提有多高兴了。
素月也没想到，古代的人手艺这么好，只要有花样子，就能给绣出来，还绣得栩栩如生。不过暂时阿宝穿的还是她自己的衣裳，一套粉色的衣裙，头发被扎成了两个包包头，再戴上粉色的珠花，别提有多可爱了，素月抱住就不想放手了，一直亲着小姑娘的脸。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皇帝在一旁妒忌死了，这不是他亲闺女，抱一抱还可以，但是这些动作是万万不能做的。哪怕是阿月说的后世，七、八、九岁的小姑娘让外男亲了，感觉也不太好吧！
“姑姑，阿宝的脸都红啦！”阿宝无奈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姑姑太爱她也让人烦恼啊！
“哈哈哈哈哈~~阿月，你这是被嫌弃了吗？”
皇帝笑场，气得素月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啊阿宝，姑姑不是故意的。”
被萌娃一萌就忍不住色、心大起，现在被小姑娘点出来，素月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于是放过小姑娘，让她自己在屋子里玩。榻上的小几上，摆满了七巧板、九连环等玩具，随便小姑娘玩，还有几个布娃娃，这本来是阿月让人做了打算送去柳府给她的，结果还没来得及送，以后也不用送了，阿宝就留在宫里让她养了。
“姑姑，阿宝不嫌弃你。”
小姑娘还是听得懂皇帝的话，立即向姑姑表示自己没嫌弃她，只是脸被亲得有点疼，所以才忍不住说出来的。
“姑姑知道，阿宝别担心，姑姑没生气，你自己玩吧！姑姑和你姑父要好好说、说、话。”
捏着手指，最后三个字语气加得特别重，皇帝见势不好想溜。
“皇上，你想去哪？”
素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这个时候知道溜了，早干嘛去了？
“额~~朕折子没有看完，现在去看。”皇帝左右盼顾，机智一动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只是……
“皇上忘记了吗？昨晚是谁说的，折子都批了，今天一整天都可以陪我的？”
显然某人忘记了自己昨晚为了讨好素月，把自己加班加点工作完的事告诉了她。
“……”
他真的忘记了。
“走，咱们进寝室好好谈谈。”
素月拖着人往里走，不顾皇帝的挣扎。
“？？？”
阿宝歪着头看着不停挣扎的姑父被姑姑轻轻松松拖走，姑姑和姑父的感情真好啊，去哪里都要一起。
囧……
小姑娘误会了素月与皇帝之间的气氛，根本不是因为感情好，而是素月要驯夫。
等二人再出来时，素月脸颊有些红，皇帝却像偷了腥的猫，不过偶尔皇帝会揉自己的腰。
“姑父，你的腰怎么了？”晚膳的时候，阿宝坐在两人中间，看皇帝不停的揉自己的腰，忍不住关心道。
泥玛，这就尴尬了。皇帝干笑着看素月，这要他怎么回答？面对着一个纯洁的小姑娘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阿宝，你姑父没事，只是身上有点痒而已。”素月瞪了皇帝一眼，让他再也不敢揉腰，老老实实坐着吃饭，偶尔还要给她们姑侄俩夹菜。
“对对，姑父没事，阿宝快吃，你姑姑说你最喜欢吃鱼，正好今晚就有鱼，多吃一点。”考虑到小孩子不适合吃味太重的食物，晚膳桌上摆着的菜式全是偏向清淡的，连鱼都是清蒸的。
“谢谢姑父，姑父也吃。”
小姑娘抖着手夹了一块清蒸排骨，放在皇帝的小碟子中。
“多谢阿宝，真好吃。”
皇帝高兴地夹起来，一口吃下。
见皇帝吃了自己夹的菜，阿宝又高兴的给姑姑夹。
“谢谢阿宝，好吃。”
于是一餐饭，三人你替我夹，我替你夹，就这么结束了。
饭后夫妻二人又陪阿宝玩了一会儿，直到她眼睛开始打架，素月才让人抱她下收拾，把人安置在了自己的暖阁里。
暖阁离她的寝室很近，方便她照顾阿宝。
“等下个月，阿宝习惯了宫里的生活，就让她搬到后殿去住吧！”
皇帝对阿宝住在暖阁里没什么不满，但是从下个月开始这暖阁就不适合小姑娘住了。
“……”
皇帝的话说得突然，不知为何懂了他意思的素月一下子红了脸，气恼的瞪着他直运气。
“阿月，答应啦，朕都忍了一年多了，难道还要朕再忍下去吗？阿月你真要如此的忍心？”
皇帝撒起娇来杀伤力巨大，晃得素月有手臂都快脱臼了。幸好寝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不然素月真想让大秦的国民看看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太丢脸了。
“我知道了，别再晃了。”
素月强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阿月你答应了？太好了，咱们安置吧！”
皇帝一见她答应，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抱着素月躺在凤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就是第二天醒来有些尴尬，但是很淡定的换了内衣裤，让苏大海侍候自己换上龙袍上朝去了。
等皇帝下朝回来陪她们姑侄吃早膳时，小姑娘已经起来陪姑姑练功了。
改造练功房的偏殿里，大的拿着把长刀舞得虎虎生威，小的则在一旁扎马步临危不动。
这柳家还真是一点也不重男轻女，哪怕是阿宝这样的小姑娘，学起武来也不含糊。阿宝的没天赋是与柳家人相比较的，实际上在普通人中间，她的天赋还是挺不错的。当然比起她姑姑来就差多了，但是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皇帝一回来，素月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阿宝，可以了。”
招呼阿宝休息，姑侄俩回房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现在下午皇帝也不要阿月陪着他跑步了，他自己每天处理完国事抽时间出来跑。
每天绕着凤德宫或是正阳宫跑，苏大海则拿着布巾陪跑，身后还跟了一群拿着水和杯子的人。
本来皇帝不让他们陪跑的，但是做为侍候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在皇帝跑的时候他们站在一旁看着，这简直不像话。皇帝见他们坚持，也就随他们去了。别说啊，这侍候皇帝的人身体质素提高了一大截不说，每个个精神状态也更好了。
“姑父，辛苦了。”
阿宝把第一个灌汤包夹给了皇帝。
“为什么要这么说？”
皇帝不懂，一头问号的问道。
“姑姑说，姑父每天都要处理国家大事，有时候连睡觉都不行，每天还起得那么早，所以阿宝觉得姑父每天都好辛苦。”阿宝一脸认真地对皇帝说道。
“原来如此，咱们的阿宝真可爱，如此姑父就不客气了。”
皇帝夹起包子吃了起来，还配着温热的粥喝着。
其实素月在听到阿宝的话时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阿宝听了自己的话后会这么想，皇帝真是没有白疼她一回。
每次皇帝早早起来去上朝，素月也心疼啊！现在春天还好，到了冬天那可真是遭罪了。所以一到冬天，素月就让人熬上一大锅热汤，再给皇帝准备一碗面条什么的，至少早朝前用一点不用饿着肚子上朝，身体也能暖和一点。
往年皇帝冬天不仅养不了膘，反而还会瘦上几斤。可是从去年开始，皇帝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愣是胖了两斤，吓得他加重了自己每天训练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把腰又瘦了回去。
“早膳后我会带阿宝去见见母后，看到阿宝母后的心情应该会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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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娘娘 第96节
太后这几日身体不爽快，心情也跟着郁闷起来，有个小姑娘看着，想来能松快一点。
“嗯，也好。朕等下陪你们一起去，行吗？”最后这行吗是在问素月。
“那是皇上的娘亲，去慈和宫还需要问我吗？”
素月没好气道。
“哦，那就是行了。”
皇帝点头，让人又盛了一碗粥，他现在食量与以前相比是翻着倍的增长，以前哪怕御厨们做的再好，皇帝也不过浅尝几口就没了胃口，哪里像现在，没有三碗粥都不算饱。
饭后，三人稍坐着休息一下，便起驾往慈和宫而去。
皇帝与素月坐在龙辇上，阿宝虽然年纪小，但不适合与他们坐一起，皇帝便让人照着公主的例准备，所以阿宝就坐在了软桥上，让人一路抬到了慈和宫。
一开始阿宝还有些别扭，因为路上遇上了不少人，她们在行礼的时候都偷偷的打量阿宝，这就是皇后的侄女啊！
“怎么了？”下了龙辇，素月朝阿宝伸出了手，牵住她的小手。但是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整个人消沉了不少。
“姑姑阿宝没事，就是不习惯而已。”
在柳府，给长辈请安都是自己走过去的，哪里还会坐什么软轿，再加上后宫那些人打量的眼神，不怪阿宝一时无法适应。
“是吗？以后你会习惯的。对于那些不相干的人，不要太过在意。咱们进去吧，见见太后，她老人家可慈祥了，别怕啊！”
素月看一眼便知道阿宝为什么而消沉了，只是她也没办法劝她。有得必有失，阿宝进宫为她抬高了身份，但同时也会失去一定的自由，这是素月都无法改变的事。
“阿宝知道，姑姑别担心阿宝。”
阿宝仰头看向姑姑的侧脸，姑姑的担心让她很愧疚，她虽小但也知道姑姑接自己进宫是为她好，她会努力适应后宫中的生活，不让姑姑担心。
至于昨日祖母她们离开前的话，她也会记住了。不要给姑姑惹麻烦，要听姑姑的话，这些她都没忘记。
“皇上驾到，皇后驾娘娘驾到~~~”
慈和宫的人一看到帝后就通传起来。
“给母后请安了，母后今儿可好？”
带着阿宝走进了慈和宫，先给太后请了安，又问她身体。
“阿宝参见太后娘娘，祝娘娘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虽然现在不是太后的生辰，但是见到老人都要说些吉利话，一是小辈们的心意，二嘛老人们也爱听。
“这便是阿月你的侄女？阿宝是吗？快到我身边来。瞧这小模样，与阿月可真像啊！”
爱屋及乌，阿宝与素月的相似让太后对她好感倍增。小姑娘长得也好，乖乖巧巧的与皇家公主完全不同，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气质，老人家对这样的小辈最是喜欢了。因皇帝的原因，现在太后也不见那几个孙子孙女了，所以难得在宫中看到一个小姑娘，便爱得跟什么似的。
“阿宝今儿就留在慈和宫陪我了，你们夫妇要走赶紧走，别耽误我与阿宝培养感情。”有了小姑娘陪着，太后的精神果然好了许多，就是开始嫌弃自己儿子与儿媳了，还干起了抢夺小姑娘的活。
“母后~~”
皇帝无奈地看着她。
不管是他还是阿月，谁都没想到太后是这种反应。不过他们本意也是想让太后高兴，正好二人也有国事与后宫的事处理，便把阿宝暂时先放在慈和宫了。
“那母后我们就先告退了，阿宝要乖乖听太后娘娘的话知道吗？”
素月叮嘱小侄女。
“阿宝记住了，不会给太后娘娘惹麻烦的。”阿宝乖巧的偎在太后身边点头，她知道姑姑与姑父每天都有许多事要做，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在柳府她也是经常待在太夫人身边，对于待在太后身边的事没什么不满，反而很习惯了陪老太太的生活。
“叫什么太后娘娘，叫我皇祖母啊！阿月的侄女就是我的孙女，皇上你说呢？”
太后抱着阿宝问皇帝，太后娘娘四个字那是给外人叫的，自家的姑娘当然得叫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