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木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荷籽纤
“什么事”钮钴禄凌柱再问,难道是芯兰那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马佳氏蹙眉半晌不语,脸却是越来越红。
钮钴禄凌柱见着没有出言催促,看着她那俯首满面红霞的娇羞样,真是堪比他们平日亲热时的模样。
“木嬷嬷说,要咱们再多找点资料,要他府中妻妾的,还有,还有四贝勒他的喜好。”马佳氏咬着唇慢慢的说,一字一句像硬挤出来的。
“喜好,什么喜好”钮钴禄凌柱不知是哪方面的喜好
“就是四贝勒他,平日里喜欢什么吃的,喜欢闻什么香,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还有,喜欢哪种女人,皮肤白还是黑,性子活泼还是文静,模样清纯还是妩媚,还有……”
马佳氏越说到关键处就越迟疑,连耳朵尖和颈子处都羞红了。
“还有什么”钮钴禄凌柱接口问,不解她怎么吞吞吐吐的。
回想着夫人刚才提的那些,也不知能不能打听到,毕竟是皇子阿哥身边的私事,不是亲近服侍的人,估计也不知道。
可要是真亲近贴身服侍的,那必是忠心口紧,恐怕也不好买通,这事……难啊!
“最好,最好还有床上的喜好。”马佳氏硬逼着自己说出最后几个字,赶忙拿帕子遮脸,只觉得满身热气上涌,心跳的快蹦出来。
虽说都老夫老妻多年,但她一直自持着正室夫人的教养和规矩,何曾说过这么轻浮浅薄的话,如今光是想着都要羞死人了!
钮钴禄凌柱闻言一愣,随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马佳氏被他笑得又羞又气,忍不住站起身扭头就想走。
钮钴禄凌柱见状,一把将马佳氏拉着搂进怀里,看着她满面通红两眼透着水光的模样,只觉得喉咙干渴,心里和身子都渐渐热起来。
“夫人,这有什么可羞的,你都嫁给我二十几年,孩子都生了四个,怎么说起这事还会如此脸红,这男女之间,床帏之事,可是人之大欲,有什么好害羞的”
闻言,马佳氏羞愤气恼的拍打了他胸口两下,嘴里娇斥着,“老爷您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跟那个木嬷嬷似的,一点也不知道脸红!”
“哦,那木嬷嬷她还说了什么”钮钴禄凌柱搂紧她问,心里很是好奇。
说来这些喜好的确重要,要知道了四贝勒的喜恶,芯兰起码不会在某些事上触怒他,犯了他的忌讳,在讨好献殷勤时,也会有章法计策。
至于喜欢哪种女人
这天下美人千万种,各人的喜好也略有不同,有人喜欢身子丰满的,有人却喜欢个子娇小的,有喜欢大眼泼辣的,也有喜欢小眼妩媚的,像他就喜欢……咳咳!算了,不提了!
看来这木嬷嬷是想要打听出四贝勒的喜好,然后把女儿芯兰往那方面调教。
这不管以后如何,起码先要引起四贝勒的注意,先得了他的心意,至于那宠爱,只等以后
056 奇怪
马佳氏面带迟疑的说:“妾身总觉得,这个木嬷嬷虽满口自称奴婢,可看她那心气,却是高的很,话语言谈间太过的直接和笃定,总让人听着不甚舒服。”
钮钴禄凌柱沉着脸想了一会,整理好思绪后道:“恐怕这个木嬷嬷是自持有几分本事,所以有些居功自傲。
我说依着她的一身本事怎么会混成刚进府时,那副穷困窘迫的模样,现在看来,恐怕就是她的这副脾气性子闹得。
说起来,要不是有那预言指着,依着夫人所言她的行事,恐怕早就被赶出府了。”
马佳氏听了他这番分析,细想了一会,认同的点头:“老爷您这么一说,妾身算是明白了。
难怪今儿她还满口说自己实诚,要不也不会冒着得罪人风险,把芯兰身子的情况说出来。
只不过她说话也不知要委婉些,老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听着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想来木嬷嬷她刚进府时的那副落魄样,恐怕还真是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
“那她还说了什么”钮钴禄凌柱再问。
这么看来,这木嬷嬷还是个直性子,直性子好啊,起码不会藏着掖着的有别的小心思。
要真是那油滑心眼多的,恐怕芯兰那孩子会降服不了,别到时进了贝勒府里,把主子一转眼的就给卖了。
“木嬷嬷说她手里有个避孕的方子,不是汤药,而是制成丸状,用着效果很好,也很隐秘,
不过最重要的是,用这个方子避孕不会伤身,反而会在服用期间补养身子,等停用后,会因此加大受孕的机率。”
“这话,你看她说的有几分真”钮钴禄凌柱有点怀疑,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没听说服用避孕药不伤身反而养身的。
“老爷,妾身看她说的很是笃定,恐怕此事是真的。”马佳氏想着什么,又接着猜测:“弄不好,当年董鄂妃就是用的这个方子。”
钮钴禄凌柱听了点头,心道有这个可能。
“要是真这样,到时叫木嬷嬷把方子拿给大夫看看,没有问题的话,不管制这药要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老爷,恐怕木嬷嬷她不会轻易的把方子交出来,毕竟那是她安身立命的东西。”马佳氏却认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那就等药丸制好了,再拿给大夫看看,只要对身体没有害处,就放心的拿给芯兰用。”钮钴禄凌柱做下决定。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木嬷嬷她没有说假话,芯兰真的不能过早有孕生子的基础上。”
“嗯,老爷您放心,妾身知道的。对了老爷,还有一件事,木嬷嬷她今儿突然问妾身,是从哪得知她住的地方的。”想着这件事,马佳氏忧心的看着他。
“她还问把她引荐给妾身的人是谁她想要见见那人。”
“她怎么会问这个”钮钴禄凌柱不解的看着她问:“那你是怎么回的”
“妾身说是额娘那里找的人,到底是谁引荐的,妾身也不知,不过……”
马佳氏想着皱眉:“木嬷嬷说那人是她的恩人,一是要感谢那人把她引荐给妾身,二是要感谢那人把信物还回来。
据她说,那个信物是她祖辈的东西,所以她想见见那人,要当面感谢一二,当时妾身只好拖延说是要等派人回去问问再给她消息。”
“信物,你是说那颗玉珠祖辈,难道是那个木嬷嬷”
钮钴禄凌柱猜测,又开口吩咐她:“如果此事她以后不再提就算了,如果她还问的话,你就干脆找个理由敷衍一下,要是她始终不肯放弃,那就只能派个人跟她当面见见了。”
“老爷,妾身主要是怕她得知芯兰预言那事。”马佳氏说出心里的担心。
“这你不用担心,那事只有咱们夫妻俩知道,她一个外人如何得知。”钮钴禄凌柱说着宽慰的拍拍她。
“老爷,那个传家宝盒,您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吗”马佳氏开口问,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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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眼色
四贝勒府,正院。
“福晋”
庄嬷嬷靠近床帐小声的叫着,静静的等了半晌后没见回应。
看着那一动不动的淡青色帐子,庄嬷嬷越发的担心了,喉间哽着的那股气,是吞不下又吐不出。
想着福晋如今的模样,她心疼的红了眼。
原先那大红色金丝花纹绣的帐子,因弘辉阿哥的事换成了现如今的这幅。
虽说没有长辈为着晚辈戴白守孝的规矩,可因着弘辉阿哥是福晋唯一的孩子,失去了他,福晋就像失去了半条命。
听着福晋的吩咐,这正院里喜庆的颜色物什都收了起来。
这才两月,福晋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眼见着都有白发了。
弘辉阿哥刚去的那会,福晋伤心的狠了,不管吃什么都吐,直到后来开始吐血,吓得她们当时惶恐的以为福晋也要不好了。
宣了太医来看,才发现是伤了心肺,就算太医开了药,可福晋就是吃不下,院子里的药是一碗一碗不停的熬。
可福晋却是吃了吐,吐了吃,她们这些人只能求神拜佛的祈祷,希望福晋多少能吃进去一口半口的就好。
后来福晋渐渐开始不饮不食,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还是贝勒爷吩咐人连夜请了福晋的额娘来,好好的陪着又哭又劝的,十多天后,福晋才慢慢的能进点粥。
那段日子,太医是见天的往这跑,后来更是被圣上派来常驻府里,说是等福晋身子大好后,才回去复命,可见圣上对贝勒爷的恩宠。
福晋就这样缠绵病榻的躺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在贝勒爷的宽慰下哭了一场,这才慢慢的好些。
也是福晋原先想左了,弘辉阿哥是贝勒爷的孩子,还是唯一的嫡子,他年纪小小的就去了,贝勒爷怎会不伤心。
就算平日里李侧福晋得宠些,就算贝勒爷他还有二子一女,可这嫡子,却终究是不同的。
只可惜福晋的身子早年伤了,要不然这么些年又怎会只有弘辉阿哥一个孩子。
庄嬷嬷想着这些,又静静的等了半晌,暗自希望福晋能多睡一会。
直到天色大亮,她才又上前小声的叫着:“福晋”
“嬷嬷”
虚弱的女声在床帐里响起。
“是,福晋。”庄嬷嬷扬起笑脸,伸手掀开帐子。
可等见着福晋苍白的面色,眼底的青黑,眼里的血丝,庄嬷嬷脸上的笑顿时没了。
她昨晚没听见福晋的梦话和哭声,还以为福晋能好好的睡一觉。
可如今看着,福晋只怕又是一夜未睡。
“福晋,要不您今日就不见她们了,您再睡会,好好养养神”
庄嬷嬷满眼忧心的建议,真怕福晋的身子骨撑不住。
乌拉那拉氏慢慢的摇了摇头,中气不足的开口道:“起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老躺着身子也没劲。”
“是,福晋。”庄嬷嬷无奈的低头叹气。
“她们都来了”
乌拉那拉氏伸指按按闷痛的额头。
庄嬷嬷见状,忙上前帮着她按压头上的穴位,缓解着她的头痛。
见福晋面上难受的神色慢慢消失后,庄嬷嬷才开口说:“人都来了,李侧福晋和宋格格武格格三人在偏厅候着,大格格和二阿哥三阿哥在小厅里。”
乌拉那拉氏挡开庄嬷嬷的手,低声问:“爷昨晚在哪歇的”
庄嬷嬷迟疑了下,才回道:“在李侧福晋那。”
看了面色不嘉的庄嬷嬷一眼,乌拉那拉氏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昨晚不该轮着宋氏吗”
庄嬷嬷面色难看的说:“昨晚贝勒爷本是去了宋格格那,只不过后来李侧福晋派人去叫了爷。”
“哦,为着什么”乌拉那拉氏再问。
其实心底早已明白,可却非要掰扯清楚,不知是不是想要心伤得更深些。
“李侧福晋说是三阿哥有些吐奶,老是啼哭不止,怕是有些不好,说是叫爷去看看才安心。”庄嬷嬷低声道。
“安心”
 
058 请安
庄嬷嬷看着乌拉那拉氏抓紧被子的手,青筋暴露,血色全无,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见着心里软软的疼,情不自禁的低声喊道:“福晋”
“嬷嬷,服侍我起身吧。”乌拉那拉氏说着,拍拍她的手。
“是,福晋。”庄嬷嬷出门招呼外面候着的丫鬟们进屋。
乌拉那拉氏被丫鬟服侍着梳洗完,换上了淡青色银丝佛绣的衣裙,被扶着坐在铜镜前。
乌拉那拉氏看着镜子里憔悴苍老的自己,酸涩的张了张嘴:“……”
“福晋,您说什么”正在给她梳头的庄嬷嬷俯身凑近问,顺手偷偷把梳子上的落发藏进了袖子里。
“嬷嬷,我老了!”乌拉那拉氏虚弱着低声说,拉过胸前的长发,看着其中夹杂着的白发。
“胡说!”
庄嬷嬷略显大声的反驳,看着一脸麻木的福晋,心尖酸楚的宽慰她:“福晋您别嫌奴婢刚刚声音大,奴婢可没觉得您老。
福晋您才二十几许的人,还是花骨朵样的人。福晋,这女人就像花,您这朵花才刚半开,哪老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不语,只静静的呆坐着。
庄嬷嬷手脚麻利的给她挽好发鬓,然后选了合适的钗子簪子插好,平时到这就行了,毕竟这两月福晋她都是这样不施脂粉,可今日——
“嬷嬷,给我上点妆吧。”乌拉那拉氏突然开口要求:“这样看着气色好些。”
闻言,庄嬷嬷高兴的含着泪笑了,欣喜于福晋的振作,嘴里哽咽的回道:“是,福晋。”
接着她就给乌拉那拉氏上妆,涂上粉遮掩住她青黑的眼圈,胭脂扫过她苍白的面颊,大红的口脂涂抹薄唇。
乌拉那拉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想着前些天额娘劝解的话。
她虽没了唯一的嫡子,可只要她不犯错,她就永远是四福晋,府里的这些女人们就没有一个能越过她。
先慢慢找人调养身子,最好能再生一个孩子,不管男女,总是个依靠。
要是真不能生了,就借着下面格格们的肚子,到时候抱养到身边,从小开始养,总能亲近些。
乌拉那拉氏知道这些劝解都是好的,对的,可惜只要想着她的弘辉,她就没这个心气,也没这个心力。
至于那李氏,不管她再生几个孩子,不管她再得爷的恩宠,她的福晋二字前都永远有个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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