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你算了
作者: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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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死你算了 第1章 年少好时光
一夜春雨过后,天边散开微光,美的不可方物。房檐角上的风铃叮铃作响,不一会儿,便是一阵繁杂却不令人烦躁的响动,然后是陆陆续续的开门关门声。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早课的晨钟敲响,纷乱变得有序,朗朗读书声随着春意、伴着轻风,洋洋洒洒的透过窗户缝,惊醒了还在熟睡的人,还有些睡意的眼睛眨了三下,直到眼中只剩一片清明,郑长素伸了个懒腰,拿过衣服便赤着脚走到了窗户跟前,推开窗,阳光、花香、读书声尽在眼中耳畔……
郑长素倚在窗前,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直到一片湖蓝色的衣角闯进视线里,来人手里的剑和着阳光反出了一道强光。郑长素早知道来的人是谁,竟然单手一撑反身坐到了窗沿上,踢着腿,招着手对来人说:“大师兄,一起去喝酒怎么样?”
“今日为何不去上早课?师父叫我来寻你。”看着整个身体都挂在窗户外面的郑长素,叶君然皱起眉头。
“我都要走了,还不许我偷懒一回!大师兄你也别回去了,索性今天陪我喝回酒吧,咱俩不醉不归,说不定以后就见不到了那。”早就习惯了大师兄每天冷着脸的姿态,郑长素也不在意,脚尖踢了踢脚下的墙面,就突然一跃,身形翩然而下,安然落在叶君然不远处的桃树旁边。紧接着就直接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撸起袖子就在桃树下边挖了起来,郑长素挖了几下随手又对站在一旁的叶君然招了招手说:“大师兄,你别光看着呀,过来帮把手啊!这里面埋得可是前年我和长穗师姐一起酿的梅子酒,机会千载难逢啊!”
话刚说完,郑长素已经被叶君然拉了起来,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郑长素本来干净的裙摆和着泥土变得不忍直视,洁白的脚掌也被泥染的黑不溜秋,叶君然冷冰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回屋去,换衣服。”
“那我的酒?”
“我替你取。”
“好嘞,多谢大师兄!那一会儿房顶上见。”见目标达成,郑长素笑得眉眼弯弯,忙转身回屋,打算赶紧换了这身脏衣服后过过酒瘾!只是,步子仅迈了两步,便被身后的叶君然出声叫住了。
“长素师妹,明日便要随郑大人离开师门,以后不要再做出……”说到这里,速来果断的叶君然也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才缓缓将剩下的话说完“此等不和礼法的举动。”
“……恩。”好半会儿,郑长素才胡乱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了。
屋顶上,郑长素拿着酒壶狂饮一通,然后就直接躺在了青瓦上,身边提着酒壶站得笔直的叶君然看到她这一举动,张嘴又想说什么,郑长素赶忙摆出停的姿势:“我的好大师兄,你今儿就别再说我了,这可是我最后的舒坦日子了,等明儿一早跟我那个便宜老爹回家,这里的日子啊!以后我也只能用脑子想想了。”说到最后,郑长素脸上满是难掩的失落与难过。
沉默良久,叶君然说道:“以后,你还可以回来。”
“恐怕不行,以后我若想回来只怕还要我那位未来的夫君同意才行。”郑长素拿起手边的酒壶又灌了口酒,然后翻了个身,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叶君然干净的鞋子和湖蓝色的衣角,郑长素不禁微微笑了起来,双眼也有些恍惚:“大师兄,我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给你说,你坐下来好不好?”
叶君然没有坐下,看了郑长素一眼,说道:“你醉了。”
酒瓶脱手,滚到了一边。
好吧,她是有点醉了。
……
郑长素,出身官宦世家,其父郑筵之为当朝宰相,深受皇帝器重,但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却没有半分印象,她幼时就被送到了“九歌门”,至于谁送来的,她每次追问师父,师父要么闭口不答,要么就说时候未到,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问了。
她这位父亲此番突然找上门来的目的,郑长素心中已经有数,是要她回去成亲的。但其实早在两天前,她就收到小师兄的飞鸽传书,得知他爹要她嫁的人是位侯爷,通过小师兄信中言语,她也充分的了解到这位伯安侯爷在京城贵圈里的为人,其风评惨不忍睹,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残!花!败!柳!要她嫁给这样的人?倒是想得美!
勉强又看了眼小师兄随书附来的伯安侯爷的画像,一身肥的流油的肉膘,简直就是家家户户熟知的某种动物,手上带着一个足金的大金戒,实在看不下去了,郑长素把画一把拍在桌子上,打了个寒颤,酒瞬间醒了大半,暗暗感叹她家小师兄不仅画技不凡,这忍耐力更是无人能及,这么丑的人也画的下手!
想来想去,郑长素不再犹豫,打开柜子开始收拾包袱!把她这十五年的家当一股脑的打包,背在身后,推开窗就准备一个蹬腿,飞得远远的。
可惜……还没来得及蹬,就被一股大力提着后衣领子给拖回来了!
一回头,就看到一双喷火的杏眼恶狠狠的瞪着郑长素,褚长穗咬牙切齿的说:“行啊,都敢不告而别了?!!”
郑长素连忙摆手摇头:“不敢不敢,长穗师姐,其实我方才就是要跟你道别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褚长穗白了一眼,将人一把丢到床上,搬过圆凳,一屁股坐下来小腿翘着大腿,自腰间拿出一大包东西,抬手冲着床上的郑长素就7砸了过去!
“啊!长穗师姐,砸到头了!疼疼疼!”
褚长穗无视郑长素的嚎叫,又从衣襟里取出一叠东西丢了过去。
“呀……师姐你别砸了。”郑长素把糊在脸上的东西拿下来,等看清手上的东西之后,尖叫道:“银票?这么多?师姐你抢劫了?”连忙又把之前那一大包东西打开,全是些碎银。
“你少和我贫,要走就赶紧走,再耽搁一会,你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褚长穗说完之后,起身拍了拍衣摆,潇洒利落的踹开房门就直接走了。
郑长素忙追出房门,叫了好几声也没把褚长穗叫回来,低头看着这满手财富,心里涌出一阵暖意,长穗师姐这是把全身的家当都丢给她了,然后又感叹道师姐能有个疼女儿又是江南首富的爹真好。
郑长素把这些东西都收好,拎起包袱走到窗跟前,想了想,就这么不告而别似乎有点狼心狗肺了,毕竟这里的师兄弟姐妹们,对她十分照顾有加!还有师父,对她也是百般照料,教授自己医术、武功…
郑长素负又走回桌前,拿起笔沾了墨,不假思索的写了一行字在纸上,写完放下笔,对着纸吹了两口,放在桌上,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离开。
趁着此刻天色正好,归雁湖寂静无声,一抹翠绿身影踏湖而去,身姿犹如离群之雁,潇洒朝气。
……
琴台上站着的人眯起眼,看着那抹身影消失之后,摇摇头,坐在了石凳上。
不一会儿,小书童急匆匆的拿着一张纸递给男人。
“郑筵之算盘打得倒是精,只可惜我荀子邡教出的弟子,可不是为了给他做棋子用的。”荀子邡看着纸上依旧没长进的字,叹了口气,然后便对书童道:“你去告诉郑大人,他要找的人以不在我“九歌门”,另外,你在门中通知下去,最近我偶得了一本残谱,需苦心参悟,即今日起,不见客。”
“是,师父。”书童应下便往外走。
“慢!”荀子邡勾起唇唤住书童:“急什么,一个时辰后再去。”
“是。”书童应。
……
另一厢,刚刚得知人不见的消息的郑筵之,满面笑意待书童走远后,方才抬袖便将近手的杯子砸了个粉碎,站在身边的郑家长子连忙上前道:“父亲,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伤身,人跑了,我们追回来便是。”
“哼!”郑筵之冷笑一声:“追?!追回来也是一个不听话的棋子,耗时耗力,为何要追!”
“那……父亲之意?”
“与其追回来一个不听话的狼崽,不如我们自己找个听话的兔子,我记得,三夫人那不是有个侄女吗。”郑筵之转身对长子说道:“即刻传信,从今儿起她就是我郑筵之的义女了,马上备马,你我即刻返程回京。”
“是,父亲。”郑家长子离开后,郑筵之双目中的狠毒一闪而逝,心中暗暗道:“好一个荀子邡!今日之事我记住了。来日必将百倍千倍偿还于尔!”
荀子邡闭门谢客之前,又差书童分别将两封信交给大弟子叶君然和二弟子褚长穗。两封信的内容截然不同,给叶君然的信上只有简短几句,大致意思是表明九歌门三个主事都有事在身无暇□□,且三人都一致属意他,这次便由他来代管门派,随信而来的还有一枚刻有九歌字样的玉牌,握着手中上好的玉牌,叶君然垂下眼帘,神色难辨。
至于褚长穗收到的,则是一个封了两封信的信封,一封一看笔迹就是她那位师妹,信的内容也符合郑长素一贯的性格:
「信头:“师父兄弟姐妹启信安好”
正文:“我走了,师父不必担心弟子。另多谢师姐仗义相助,愿各位师兄弟姐妹一年更比一年好。”
信尾:“弟子,郑长素”」外加一个不知是什么玩意的涂鸦,惹得看信的褚长穗笑喷了茶,她这个师妹吧,头脑聪明,师父教授的课业样样都学的不错,为独这丹青之艺,用惨绝人寰来形容都不为过,简直不忍直视。把信折起来,摇摇头,这个小师妹走了都不忘搞怪,也真是一朵高岭奇葩了。
褚长穗拿起第二封信,看完之后,脸上笑意渐敛,面色变的凝重:“没想到,这丫头的爹倒不是个善茬。”褚长穗想了想,决定尊从师父之意,回家走动走动,避避即将到来的灾祸。
“哎……”褚长穗叹了口气:“小师妹啊小师妹,但愿你腿脚跑得快些、生存能力强点,别那么快被抓回去,不然,我这跑路费可就白给了,还得白招一身灾!”
毒死你算了 第2章 人在湖飘
通往“湘池”的栈道上,三匹马儿疾驰而过,扬起一路尘埃。
骑马疾驰在最前面的官差看见不远处的驿站,一把勒住缰绳,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官差调转马头对身后的两个人说:“沿着这条路再行一炷香时间便是湘池,在下就送两位到此,两位侠士既然接了榜单,在下就静候两位佳音。”话闭,这人也不拖沓,立刻抱拳告辞,策马去往另一条路。
被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身形高壮的男人和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而这个身形娇小的正是郑长素。
郑长素摸摸鼻子,胳膊肘子撞撞旁边的人:“喂,这位壮士,这官差就这么走了?咱们要闯的可是土匪窝子哎,好歹也得叮嘱几句吧!这种随意的态度,我还以为要进的是自家的后花园那。”
被撞的男人勾起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你可知在你我之前,已经有五名江湖义士接过榜单。”
“然后那?”
“都死了。”
“……”她突然后悔了行不行,不去了行不行……
旁边的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现在走还来得及。”说完之后,男人一夹马肚子,朝着大路就疾驰而去。
被独自剩下的郑长素,抬手挥了挥男人扬起的黄土灰,打了个不小的喷嚏,边摇头边下马边感叹:“这么急躁干嘛?这都赶了两天的路了,好歹歇歇脚喝杯凉茶再走啊。”把自己的小黄马递给小二牵去马棚,郑长素环视了一圈,找到一张空桌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活动活动被马快颠散架的腰背,然后对小二说道:“小哥,一壶凉茶。”
“好嘞,客官稍等。”
不一会儿,一壶凉茶三个杯子便上到了桌上,郑长素忙给自己倒了杯茶灌进嘴里,一个字,爽!
解了渴的郑长素满足的眯起凤眼,正打算唤小二打听打听这“玉水寨”的情况,却突然被停在自己正前方的马车吸引住了视线,马车并不华丽,反而十分普通,真正吸引住长素的原因,则是系在马车挡帘上的那一串宫铃。“咦?”了一声,郑长素单手支起下巴,一双凤眼紧紧盯住马车不动了。
一阵微风吹拂,铃声清脆作响,竹帘已被驾车的小厮掀起,里面的人弯着腰下了马车,是一个男人。
“咳咳……咳……”刚下马车,男人就咳嗽起来。
郑长素动动鼻子,这个男人下车带了一股子苦涩浓郁的药味,又观男人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还有那从下马车起就没停过的咳嗽,都给这人贴了一个大大的标签“此人孱弱,必将短命。”郑长素遂又眯起眼,男人的五官瞬间清晰起来,令郑长素非常失望的是,这人的长相相当的平凡无奇。
许是郑长素打量的目光太过直接,被打量的人微抬起头,一双深如幽潭的狭长双目,正正对上郑长素打量的目光,狭长双目波澜不惊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丝毫情绪。郑长素看着男人的眼睛,又“咦!”了一声,不禁在在内心感叹“原来长了一双这样好看的眼睛。”这样想想,脸长得平凡点也是可以原谅的。
郑长素笑了一下,就着一会儿功夫,其他的桌上都坐满了人,貌似只有她这一桌还有空位,便起身主动向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在男人正前方五步处停下。郑长素双臂平抬,双手交叠,正打算弓腰行礼的时候,突然想起这里不是师门,负又直起身歪着头问到:“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打招呼的?”
男人看着面前发问的姑娘,刚张口就又咳了几声,旁边的小厮赶忙轻拍男人的背,男人急促喘息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气息,示意小厮退在一边,眼中染了几分笑意对还站在原地的郑长素说:“萍水相交,抱拳即可。”声音低沉却嘶哑,却意外的不难听。
“原来如此。”郑长素立刻现学现卖,报了个拳并说:“这位兄台,就我那里还有位子,咱们可以凑个桌。”
本来就是略显唐突的话,男人竟然点头同意了,随郑长素向那一桌走了过去,两人坐下之后,郑长素看了看站在男人身边的小厮,刚想邀请小厮也坐下的时候,男人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已经先一步示意小厮坐下。
郑长素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推到对面小厮的面前,却对男人说道:“我看你面色不好,这是凉茶,你还是不要喝了。”
话音刚落,谁知那小厮毫不客气的将茶杯推了回去,语气恼怒:“我家公子不喝,我也不喝。”然后直接起身,向小二哥走了过去。
郑长素端起杯子喝了口凉茶,感叹:“公子的小厮好有个性!”
男人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带着歉意说道:“姑娘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他是维护你嘛!对了,我叫郑长素,敢问公子芳名啊?”郑长素再一次语出惊人。
对于这样唐突的话语,男人面上依旧没有丝毫不悦,同时也没有回答郑长素的问题,只是但笑不语。
气氛沉闷了一会儿,郑长素心中了然,这是不想说的意思!郑长素也不强人所难,毕竟行走江湖,谁没一两个不能说的秘密那!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她还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湘池”,索性就把想问的直截了当的问了:“敢问公子,你马车上的宫铃何处得来的?”
男人又低咳几声,看了眼马车上的宫铃,勾起唇角,盛开的笑意令苍白的面色顿时鲜活几分:“此乃一位友人所赠。”
郑长素听到男人这么说,又把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思索了一下,得出结论,这男人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举止有礼,能得到九歌门的“君子铃”一定有令人折服的地方!好奇心暂且得到了满足,郑长素便起身告辞了!
临走之际,又看此人咳得实在费劲,就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递给男人并说:“这里面装的是桔梗,我自己又配了些别的草药,长期佩戴有镇咳清肺的作用,对你应该有些用处!送你了。”郑长素看男人光顾着咳嗽,索性直接抓过男人的手,就把香囊直接塞到男人手里,然后便牵过马棚里的马,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挥了挥道别:“江湖路远,后会有期了。”
小厮看着那枚硬塞进自家公子手里的香囊,嘴里嘟囔着:“这是不是姑娘啊?哪有一见面就给陌生男人送香囊的?真是…”
小厮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喝止:“阿辰。”
“是,阿辰多言了。”阿辰立刻认错,然后垂头又偷偷撇撇嘴。
男人看着手里的香囊,一股清新的药香散了出来,竟真的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男人低笑一声,自语:“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
郑长素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湘池”,拖着满身疲惫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日晌午过后,郑长素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双腿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滚来滚去,直到饥肠辘辘,饿得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这才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郑长素打开包袱,这一次出来的急,除了之前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之外,也就只拿了一件衣服备用,之前穿的衣服已经脏的惨不忍睹,郑长素换上另一件浅粉色绣桃花的衣裙,洗漱完后将头发随便用发带一绑,便打算先去好好吃一顿,在顺便打听打听这“玉水寨”的来头。
郑长素在街上边走边逛,鼻子一向灵敏的她,在人群里突然嗅到一股醉人的酒香,跟着味道转了几个弯,便看到“芸香酒楼”四个大字,一眼扫进店里,人还不少!郑长素走进去,便立马有一个机灵的小二迎上前来了招呼道:“客官,您几位啊?”
“就我一个,给我找个清静点的位子,在来壶你们这最好的酒。”郑长素说道。
“好嘞,您楼上请。”
楼下吵吵嚷嚷,热闹非凡,楼上却只听得细语声,每个座位四周都挂着竹帘,郑长素被小二引到一处角落落座,刚坐下小二便将四周的竹帘放下,这才问道:“客官,您除了酒水,可还需要些别的,本店的桃花鱼那可是这‘湘池’的一绝!客官可要尝尝?”
“好,不过还要劳烦你先将酒快点上来。”
“好嘞,您稍等。”
小二腿脚麻利,没一会儿就端着一壶酒上来,将酒放下来,便说:“客官,听您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我们“芸香酒楼”有个不成闻的规矩,凡是为品酒而来的酒客,这酒便要由酿酒师父任取,本店共酿制四种酒,都是上乘好酒,您的酒是五日前开封的‘桑落,客官您慢用。”
“等等。”郑长素叫住这腿脚和嘴皮子一样利索的小二,拿起两个杯子斟满酒,敲敲桌面说:“请坐。一个人喝酒太没意思。”
小二愣了片刻,似是还没见过这样的客人,挠挠头,结结巴巴的说:“客、客官,小人就是店里打杂的,这、这不合规矩。”
郑长素指尖轻敲几下杯侧,笑道:“你们的规矩还真多,这样吧,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想向你打听一些事,这酒就当是酬劳,可以吗?”
“可以可以!客官,您尽管问便是。”小二连忙应道,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二不应也不行。
郑长素让他先坐下,把酒杯推过去,开口问到:“你能跟我说说‘玉水寨’吗?”
话音刚落,谁知刚刚还面色红润的小二,听到最后几个字脸色立刻煞白,还有转黑的气势!小二满面惊恐:“客、客官,你提这个、这、这……”小二竟一时不能言语。
郑长素也有些莫名,她刚刚那句话到底是说了有多恐怖的东西,以至于能把人吓成这样?!
小二不自觉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双手颤抖,连带着酒水都洒出去了不少,好不容易送进嘴里,压了惊,小二面色才稍显平静,竭力让自己不磕磕绊绊的开口说道:“客官,您是不知道啊,这玉水寨里,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江湖人在此落草为寇,寨子就在离湘池不远的南宫山上,那里有一条必经的商道,他们专门劫取商队,杀男人,糟蹋女人,尽干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寨子里领头的,你能和我说说吗?”长素边问边把酒再次斟满。
“玉水寨有三个当家,不过亲眼见过的也就两个,二当家叫卢野,三当家……小人便不知他的名号了,不过听人传这玉水寨从没有露过面的大当家是个专吃小孩的女人,凡是被绑上寨子的小孩,这么久了,连个尸骨都没见着。”
郑长素点点头,看面前浑身止不住发抖的小二,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了,不过知道这些对她来说也足够了,郑长素拿出碎银放在小二面前,面带三分笑意道:“多谢你,这些银两没有折辱之意,只是答谢你坦言相告,多谢。”
“小人明白,多谢客官。”小二说的满头冷汗,赶忙抬袖擦了擦,拿了银子赶忙退出竹帘,站在竹帘外,刚松了口气,便听到里面又传出声音:“小二,别忘了我的桃花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