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戏曲系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溪桥细柳
看清楚来人后,朱启宁忍不住瞪大了眼:“狗哥还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程桥一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这不是要上台了嘛,被人赶过来化妆了。”
听到程桥一这话,朱启
第十五章 化妆邪术
(这一章基本上全是在讲京剧旦角的化妆,就讲这一次,算是科普,后面不会讲了,不喜欢看的可以跳过~)
听到程桥一这话,朱启宁没忍住一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啊,你觉得现在像,那一会儿还得有更像的!”朱启宁打量着他的眉眼,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我给你画的很好看吗”
程桥一仔细端详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发自内心的说道:“我还真不觉得。”
朱启宁闻言瞪了他一眼:“就算不觉得也给我憋着,等我给你画完。”
程桥一吞了口唾沫,迫于威压点了点头。
“拍红油彩的时候要记得,这必须得拍到眉毛上边去。”
朱启宁继续手上的动作:“鼻线拍直,鼻窝也得拍上,别留空白。”
程桥一只觉得脑子都大了:“好,我记着呢。”
……果然还有更像的时候。
程桥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听到这有气无力的声音,朱启宁白了他一眼,不用想都知道他没有记下来。不过他现在解释也不是为了让他一下子就记住的,只是为了让他有个基本都概念。
毕竟连他这种天才都没有一次学会。
不过,幸好化妆也快完了。
朱启宁掏出了定妆粉,认认真真的往他脸上扑了一堆:“扑的时候多带点,从颜色浅的地方到颜色深的地方。”
“好……”
……
程桥一只觉得自己看朱启宁化妆头都快大了,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几丝怀疑。
这么熟练的化妆技巧……
怕不是……
嘿嘿。
看到室友看自己,朱启宁丝毫没有被他的眼神影响。挥一挥刷子,只带走脸上一片定妆粉。
“这个也得由浅掸到深。不过可千万别给完全掸干净了。”
程桥一敷衍的点点头,抬头继续看着朱启宁手上的动作。
“调胭脂的时候,大红七成,荷花三成,”朱启宁说着,用纱布把刷子包了起来:“闭眼。”
程桥一能明显的感觉到刷子在他的眼皮拂过,忍不住动了动。
朱启宁一把把他头给按住:“别乱动,上胭脂呢。”
程桥一不解:“你胭脂往眼皮上上”
“是啊,”朱启宁道:“胭脂不就是铺在眼皮上,往边上扫开的吗”
“啊,对了,还得顺便带一下鼻线。”
程桥一:……
好像有哪里不对
还没等程桥一继续怀疑人生,朱启宁又重新拿起了粉,不由分说的就往他脸上扑去。
“别说话啊,我现在要给你画眼线了。”
朱启宁说着,一手握着笔,一手按在他的眉毛尖上:“京剧的眼线一般都是画成凤眼的,两头记得出尖啊。眼圈不一定一开始就画很大,两边对照着慢慢补就是了。”
程桥一点了点头,眼睛扫过镜子里的自己。
化妆真的是邪术。
“上眼皮的眼圈记得画虚一点,用黑油笔和干黑笔导出层次感,内黑外浅。”朱启宁继续讲道。
……说实话,一点都听不懂。
程桥一叹了口气,继续注视着朱启宁手里的动作。
只见朱启宁拿着黑油笔径直的开始在他的眉毛上打细线,他的手一顿:“等我一下,我再找个锅烟子。”
啊
锅烟子也能用来化妆
程桥一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慢慢崩塌了。
找到锅烟子以后,朱启宁将干眉笔微微沾水带着锅烟子重新描摹了一遍他的眉毛。
“画完这个别忘了拿黑油笔再把眉边画虚点啊。”朱启宁叮嘱道:“这样看起来比较自然。”
程桥一:“……我知道了。”知道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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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电音京剧
朱启宁说到做到,说的是要好好给他化妆就一点都没含糊。
程桥一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被勒断了,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但是不得不说,当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心底没忍住一颤。
镜子里的人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糙汉子,头顶的莲花尼姑帽两侧垂着浅黄色的穗子,整个人显得漂亮又娇羞。
“怎么样,兄弟我技术还是不错吧。”
朱启宁也打量着他的造型:“还别说,你扮上真挺好看的。”
程桥一瞪了他一眼:“男生能说好看”
“男生又怎么不能说好看了”朱启宁微微挑眉:“艺术难道还要分男女早年的四大名旦哪个不是男的了”
“你都知道是早年了!”程桥一翻了个白眼:“那时候不是没多少女生登台吗”
朱启宁按着程桥一的肩膀:“你别乱动,先坐好适应一会儿。”
“当年怎么就没有女生登台了”朱启宁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个页面递到程桥一面前:“你看看,越剧小生不都是女子居多吗”
页面上的字写的清清楚楚,程桥一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在他的记忆里都是男子唱戏。
“这就是个例!”程桥一反驳道。
“你也别说了,平白浪费什么精力啊”朱启宁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搞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跑来表演了”
程桥一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启宁好笑的挑了挑眉:“你别瞪我了,没威慑力的。你化妆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喊你狗哥了,哈哈哈哈哈。”
程桥一:好气啊……
不过说真的,程桥一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扮上旦角以后确实好看。和他记忆里老程同志的《秋江》造型还有那么几丝相似。
“你自己先坐着啊,我过去准备着了,一会儿就该我上台了。”
看了看时间,朱启宁也不继续和他开玩笑:“狗哥,一会儿表演完一起回去啊。”
“行啊。”程桥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的适应着勒头带来的眩晕,头也没回的回道:“你表演完了等等我。”
这个造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难受。
连扭头都难得不行。
朱启宁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看见程桥一这努力适应着的样子脸上浮起了笑意:“你加油,先别乱动,一会儿再起来走走,开开嗓吧。第一次上台别紧张。”
程桥一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快去吧,别管我。我现在疼的都快不知道紧张俩字咋写了。”
勒头带来的疼痛不像是被刀割了一下那种物理伤害,更像是一种内伤,俗称法术伤害。
勒头是勒的脸皮和头骨,把整张脸都吊了起来,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劲儿,但是这种好看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下来的。
程桥一突然想起了勒头表演了几十年的老苏同志,忍不住叹了口气,僵硬着身子把手机举到了面前。
“嘟——嘟——”
程桥一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心静了几分。
“喂桥桥”
苏丽梅接起电话,有些意外:“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了吗”
程桥一想抿嘴却又怕把唇妆弄花:“妈,我就是,就是挺人说起勒头很难受,我一想你勒了这么久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苏丽梅没想到程桥一说的是这个事儿,心里有些甜滋滋的:“没事,妈妈我都勒了几十年了,这个东西不苦,勒着头妈妈觉得心里边特别静。”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当你喜欢一个东西的时候,再苦也会变成甜。”
程桥一拿着电话的手
第十七章 师兄弟
“我说他又不是说你,你急什么啊”张浩文逗趣的看着他。
程桥一张了张口:“张爷爷,他好歹是我室友,我不能干那种卖室友的事儿吧”
旁边一个不认识的老教授闻言,也转过身来对着程桥一开玩笑道:“但是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啊,你说怎么办吧!”
“我……”程桥一咽了口唾沫,厚脸皮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啊!”
“你这小子,”张浩文叹了口气话音听起来满是无奈:“一天到晚就知道皮。”
“张爷爷,我没皮,我这不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嘛!”
听到程桥一的话,把老教授们都给逗笑了。
俞秋脸上也满是笑意:“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的啊,真是便宜了你这老头子了。”
张浩文一听,眼睛一瞪:“什么叫便宜我了!我辛辛苦苦带着人小孩儿练戏,我难道就不辛苦了吗”
俞秋白了他一眼,不可置否:“我可是听说了,你就给人家讲了讲故事,身段什么的都是人家自己学的!”
看着他俩拌嘴,老教授们脸上都浮现出了看好戏的笑意,时不时还互相讨论一句。
作为被谈论的中心,程桥一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勒头没把头弄炸,来这里反而快不行了。
“桥一!你去给他走一段行船步看看!”张浩文争不过俞秋,吹胡子开口道:“就按我指导你以后的走!”
张老先生和俞秋教授都是程桥一早就认识的,但是在没见到这两个人凑一块儿的样子前,这俩人在他的心中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形象。
程桥一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裂开了。
特别是旁边那些凑热闹的老教授……
人设崩了好吗!
程桥一想着,无奈的配合这群老小孩站起来穿上了练功服。
因为还有一段时间表演,他和张老先生都还没有换上戏服。
水袖一搭在身上,程桥一突然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有了灵魂,身子不自觉的开始扭动。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练功时的声音。
“收腹,把腰给提起来!”
“别乱动!想象着我这边上船了,船往我这边沉!”
“小船遇到礁石朝右边躲开了,你身子的惯性让你站不稳!”
程桥一只觉得自己头一次表演的这么酣畅淋漓,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直到掌声“啪啪”的响起,程桥一这次回过神来。
张浩文给他竖起大拇指:“桥一,你这次表现得真棒,一会儿开开嗓,别紧张,上台就这样表演!”
说完,他又转过身对着俞秋开口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带的,他最开始的时候虽然会一些,可也做不到这么好啊。”
俞秋不服:“要是让我带我也可以的!只是被你给抢先了罢了!你个小花脸还好意思带人家旦角”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张浩文扬起了下巴:“我家接连三代,除了我哪个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旦了”
程桥一没想到自己表演完了以后竟然还能加深这俩老教授的斗争,咽了咽唾沫,打算张口劝解。
“小程,你别管他们。”一个老教授看出了他的意图:“这俩打小认识,从小吵到大的师兄弟,他们不吵吵心里边不快活。”
“师兄弟”
老教授看出了程桥一眼底的疑惑,解释道:“你不知道吧,他俩以前一起学戏的,后来不唱戏工作了,还都来了同一个学校,我们这几年啊,就指着看他们俩乐呵乐呵了。”
程桥一:……
“俞教授也学戏的”程桥一忍不住问道。
俞教授上课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学戏的样子。
张浩文听到他这话,接道:“他这不是能力不行吗!跟我一起学了几年
第十八章 登台!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上台表演好像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了。
程桥一站在戏台上,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没有想象中的波澜壮阔,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台下的叫好声稀稀拉拉的,和他在系统里听到的声音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程桥一却觉得自己心底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满足。
程桥一这才发现,原来老苏同志说的勒头一点都不苦是真的,当他扮上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了,他的眼里只剩下面前的这一亩三寸地,只剩下了《秋江》里浅浅的少女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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