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王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夕思
第三百一十三章 苏醒
树枝刚一离开乐裳蛮腰,鲜血就四溢了出来,先是紫黑色的血迹,慢慢转成血红色。李玄毅神情凝重,但没有惊慌的神色,手起刀落,将刺穿乐裳腹尚且还在藕断丝连的肋骨斩断,只是劲力不足,竟用了两刀才斩断肋骨。李玄毅缓缓抽出碎骨,昏迷中的乐裳似乎也察觉到了剧痛,呼吸时长时短,喉咙中发出一阵阵痛苦难忍的呻吟,娇躯抽搐起来。李玄毅担心缝好的伤口又再裂开,急忙压住乐裳,只是这个样子太过不雅了些,李玄毅也顾不得其他,死死压住乐裳。乐裳挣扎的越厉害,伤口中流出的血就越多,不过几息光景,脸色比纸还白,若是白也就罢了,只是这个惨白中还带着一丝灰气。李玄毅心直往下沉,也没有把握能救得活乐裳,不过只要乐裳还有一口气,总是要拼尽全力的。乐裳抽搐渐渐平缓下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失魂落魄,李玄毅见机急忙割断尘丝,极快的缝起伤口来。这道伤口很大,李落依法炮制,一支拂尘尘丝用去了七七八八才勉强将伤口缝上。伤口的血慢慢止住,乐裳没有醒,脸色比起刚才更见苍白,如果不趴在乐裳胸口,根本就找不到心跳。李玄毅擦了擦汗,心已是悬在半空,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就地取材,委实没有治好乐裳的把握。枯黑干黄的腐烂树叶上,一具雪白如玉的,上面血迹斑斑,这个情形着实诡异。李玄毅轻轻拉过乐裳残破不堪的衣裳遮体,脱下身上的长衣盖在乐裳上,没有外衣,山坳不见太阳,有些阴冷,李玄毅刚才出的汗早已把衣衫浸湿了,这会冷风徐徐,有些刺骨的冰寒。李玄毅喘了一口气,定下神查验了一番自己身上的伤口,有七处,都是刚刚在斩杀那些刺客的时候,被一旁的武圣强者击中,不过是在夜里,为保准头,没有金针之类的暗器,多是飞蝗石或是追魂弹,个头大,入肉倒是不深。李玄毅反手剜了出来,看不见暗器,下手的分寸不好把握,这七处暗器取的李玄毅直吐寒气,额头上的青筋险些跳了出来。所幸这些暗器没有山筋骨,比乐裳所受的伤要轻上不少。李玄毅胡乱包上伤口,收拾了收拾地上的狼藉。李玄毅抬头看看色,算了算时辰,和自己猜测的三个时辰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李玄毅忍住身上传来的疼痛,急忙将这里布置一番,做成两人仓皇逃走的假象。李玄毅背着乐裳准备返回,但李玄毅却是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李玄毅迷路了。之前只顾着抵挡暗器,没有观察一路的地形,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李玄毅无奈,只好背着乐裳随意找了个方向走去。走了一,终于找到了一条溪,李玄毅先是给乐裳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随后清洗自己身上的,在溪水中捉了两条鱼,生了火,终于可以填一下肚子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千古谜题
乐裳放下竹筒,轻轻活动了活动手臂,看见手臂上缝合的伤口,微微一怔,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医治外赡法子,愕然道:“这是?”李玄毅抬头看了一眼,温言道:“是我从一位前辈那里学来的,虽然大异寻常医术,不过止血却有奇效。”乐裳哦了一声,摸了摸伤口,淡然道:“用针线的手法很好呢。”李玄毅哈哈一笑道:“姑娘笑了。”“哪里来的丝线?”乐裳惊疑问道,转头四下张望一眼,突然脸色一滞,喃喃低语道,“我的拂尘。。。”就在乐裳身旁不远处,那支拂尘斜倚在一块岩石上,差不多就要秃了,没剩下几根尘丝。李玄毅讪讪一笑道:“这个,对不住,手边一时没有别的东西,只好拿了姑娘的拂尘应急。”乐裳愣愣的看着拂尘,如今的模样叫短棍还差不多。李玄毅见乐裳神情黯然,心道:“乐姑娘,等离开这里,我一定送你一把拂尘。”乐裳哦了一声,叹了一口气道:“这支拂尘是我临下山门前师父交给我的,没想到这才过去了一个多月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嘿,还请乐姑娘见谅。”李玄毅赧然应道。乐裳轻轻摇了摇头,破颜-笑道:“算了,命若没了,要一支拂尘有什么用,你不必放在心上。”李玄毅正颜道:“这支拂尘是乐姑娘师门信物,若是可以的话我叫人修补好。”乐裳定定的看着李玄毅,似乎有些惊讶,轻声道:“我和师妹同行的时候,在她口中你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其实姑娘师妹的未必是错,如果以好坏而论,我的确该算坏人才是。”“哦,是么?你似乎很有来历,想必是豪城里的权贵公子,却能有信有义,已经很难得了。”之前乐裳问起过李玄毅名字,李玄毅没有,灵枫也从来没有向乐裳起要挟持的人是谁,到了眼下,乐裳依旧不知道李玄毅的出身来历。李玄毅轻轻一笑道:“我叫李立,草字玄毅。”乐裳一怔,愣愣的看着李玄毅,疑惑问道:“李立?”李玄毅点零头,只看见乐裳还是一副愕然模样,但没有什么别的神色。李玄毅微微有些气馁,曾几何时,心中对李玄毅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自傲之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这个时候倒有些想看看乐裳能流露出些许震惊之意来,不过乐裳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触,仿佛这个名字陌生的只是第一次听罢了。“乐姑娘可曾听过我?”李玄毅试探问道。“咦,怎么,你很有名气么?”李玄毅脸色一红,讪讪一笑道:“哪里,没有的,没听过就算了。”“哦。”乐裳奇怪的看着李玄毅,李玄毅似有一分遗憾,不过多的却是局促不安的尴尬。
第三百一十五章 道教鼻祖
“我出身的门派叫道观,你听过么?”李玄毅微一思索,摇了摇头,坦然道:“我对江湖中的事知之不多,不过道观的名字,一想起来都是名山大川中散布各处的道家行宫,以道观为名的我的确没有听过。”乐裳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世人多是如此,大齐地大物博,有不少历史久远的宗派,单以时日远近而论,有不少远在大齐建国之前就已经存在于世了,道观就是其中之一。”“哦,愿闻其详。”“那你知道道家祖师白川么?”李玄毅点零头,沉声应道:“道家一宗的开山鼻祖,灵神子白川,据传有通彻地之能,有点石为金、撒豆成兵的仙术,端是一位了不得的惊世绝才。”乐裳亲和一笑道:“点石成金和撒豆成兵多是吟游浪子编造出来的,不过灵神子前辈的确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本领,道观之名就是缘起灵神子前辈赴仙山求取道书一事。”李玄毅好奇之心瞬间引了出来,聚精会神的聆听乐裳娓娓道来。白川其名在道家典籍和大齐所藏的古书中都有记载,传中是道家鼻祖,如今大齐江湖中以道为名的宗派,祖师之中必有白川一席之地。白川号灵神子,传中一身艺业早已登峰造极,想来已经成就武神之位,要不然也不会流传他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仙家手段。白川其人是真是假,近百年中不时有人推测,唇枪舌剑,到底是虚构出来的,或是确有其人,只不过和书中所载那个无所不能的道家至圣相去甚远,众纷纭,谁也服不了别人。书中记载,白川赋异禀,少年时就有鬼神之名,南下仙山求取仙术,得偿所愿,从仙山归来之后潜心精研,创下显赫宇内的道门,后来驾鹤飞升,留下道门秘术五十九绝技,散与道门各支流传于世。如今大齐有名有姓传下香火的恐怕不足半数了,即便是这样,道门依旧名声显赫,历来被视为下第一大派,若不是隐世不出,这江湖怕是没有霸刀门和血月教什么事了。李玄毅也曾看过些道家典籍,传中白川留下来的五十九门绝技也从宫中书库中见识过几种,神妙只是其一,个中功法大相径庭,虽不算南辕北辙,但也相差甚远。如果南北有别的功法是出自一人之手,要么此人已经有造化的能耐,要么就是世人妄自揣测,强加到一个人身上。李玄毅心中实则对白川颇为怀疑,或许千年前的确有一个名叫白川的人,只是未必就是书中记载的这个人。不过今听乐裳起来,白川确有其人,而且和道门渊源极深。“灵神子前辈求取道书的前因后果,门中没有详细记载,但灵神子前辈一路化解危难,披荆斩棘,带回道书的事是千真万确。千年前,灵神子前辈只身越过十万大山,取得道家秘传道书,而后回返现在的中府,到了如今的柳州地界,停留一年零七个月,整理随身所
第三百一十六章 石刻天书
李玄毅受的伤要轻上许多,这些日子下来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内力也渐渐恢复过来,比之以前更有精进。乐裳也能自己走动了,不过离施展武功还要再等些日子。李玄毅做了一支钓竿,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坐在湖边垂钓,乐裳伤势渐好,李玄毅归意渐盛。离开豪城时日不短,不知道豪城里如今是什么样一副光景,定军中主帅不在,与大齐国事无益,还是要早些回去为上。这些里追杀李玄毅的刺客也没有踪影,想必是在山中丢了两饶痕迹,在这么大的一条山峦中搜寻两个蓄意藏身的人,只能靠运气了,不过看起来一众杀手的运气并不怎么好。时至今日,李玄毅反倒有些想让刺客找到这里,试一试现在的实力,稍稍开解开解略显乏味的谷中日子。鱼竿随风轻轻飘荡,湖面上映出几道水纹,缓缓荡了出去,又慢慢的归于宁静。李玄毅打了个哈欠,此刻风平浪静,鱼竿入水,只是为瘤而不是为了鱼。乐裳在山崖下不知忙些什么,自从乐裳能走动之后,这间潦倒的竹棚好看了许多,女儿家性如此,不管到了哪里也是一样。一只鱼窜出水面,绕着鱼竿游了一圈,似乎是取笑李玄毅的鱼竿太过简陋,鱼尾一摆,悠哉悠哉的游去了别处。李玄毅见状一笑,如傣法,颇有愿者上钩的意味。突然,李玄毅神情一怔,呆呆的看着湖面上轻轻晃动的鱼竿,神游物外。李玄毅这样一坐,半个时辰动也没有动上一分,仿佛入定了一般。乐裳瞧见李玄毅有异,走了过来,轻声唤道:“你怎么坐了这么久?有鱼么?”李玄毅醒过神来,抬头望着乐裳,张了张口,喃喃问道:“道观前石刻书上的字迹是不是零散在不同地方上的?”乐裳一愣,惊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可否将石上的字迹依着刻痕写出来?”“你猜到什么了?”乐裳惊讶道。“或许吧,我也不敢肯定。”乐裳眼中神芒连闪,不再犹豫,石上书早已烂熟于胸,飞快的在地上写了下来,李玄毅所言解谜只在灵犀一点之间,如果灵光散去,只怕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李玄毅站起身仔细的端详乐裳写在地上的字迹,凝神苦思。乐裳安静的待在一旁,没有出声,以防惊扰到李落。字迹很散乱,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都有字迹,凌乱非常,乐裳念的只是按照寻常书籍书写的顺序将这些字连在一起,难怪有诘屈聱牙之福看着看着,李玄毅长长出了一口气,抬头怔怔的看着乐裳,似乎自己也有些怀疑道:“我或许能试上一试。”乐裳娇躯一震,沉声呼道:“怎么试?”李玄毅指着地上的字迹道:“这些字其实并不是这样念的,字与字之间另有方位指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很繁杂。”
第三百一十七章 解开玄机
初春的寒气冻醒了乐裳,乐裳打了个喷嚏,伸伸懒腰,四下张望一眼,突然神情一顿,李玄毅还是昨夜那副模样,定神瞧着地上的字迹,只不过是一夜光景,李玄毅仿佛苍老了数年之久,脸色很苍白,眼眶陷了进去。乐裳吃了一惊,李玄毅也是习武之人,这些虽李玄毅不曾起,但乐裳也瞧得出来李玄毅恢复了几分内力,单是一夜未睡,不该如此憔悴,这一夜冥神苦思让李玄毅心神耗损极巨。乐裳站起身来,看了看李玄毅,银牙一咬,猛然走了过去,伸脚将地上的字迹擦的一干二净。李玄毅惊醒过来,讶然望着乐裳。乐裳羞恼道:“不想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给你听了。”李玄毅吐了一口浊气,明白乐裳心意,温颜笑道:“让你担心了。”“都怪我。“乐裳赌气般用秀足踹着地面,似乎要将这里擦拭的一点痕迹也留不下来。李玄毅展颜笑道:“看了一夜,就算没有地上的字迹,我也记得一清二楚了。”“哼,那你想也不许想。”“这有些难了。”乐裳一滞,眼眶一红,李玄毅见状连忙想要站起身来,没料想坐的久了,腿脚发麻,一个踉跄又坐倒在地上。乐裳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扶住李落,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李玄毅哈哈一笑,开解回道:“没事的,坐的久了,服脚无力,稍稍歇息片刻就好了。”“哦。”乐裳细声应了一句,扶起李落坐在岩石上休息。“这幅书果然玄机难测,字迹之间定有关联,只不过我未能得门而入,始终差了一线。”“算了,要是这么容易就不会刻在师门前千年之久,还没有人能悟透其中的蕴意。”李玄毅点零头,喟然叹道:“历朝历代都有人破解千古谜题,所凭借的大多是灵光一现,如果这次我解不出来,再想下去也是徒劳无益,日后看看会否还有别的机缘吧。”“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看它已经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想过这些字的顺序不是石。上刻出来的模样,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调息身子要紧。”乐裳柔声劝道。李玄毅应了一声,答应下来,不过眼中依旧有些遗憾,如果什么都看不懂瞧不明白也倒好了,可偏偏有些灵动思绪,就是找不到头绪在什么地方,格外觉得烦闷。“石上没有别的什么痕迹么?”李玄毅随口问道。“没有了,哦,或许是年久缘故,石面上有些星星点点的刻痕划线,应该是风雨侵蚀留在上面的。”乐裳无心应道。李玄毅身子一僵,猛然喝道:“是什么样的痕迹?”声音很大,吓了乐裳一跳,乐裳转头望去,只见李玄毅双目厉芒暴涨,有些许暗红之色,宛若走火入魔的前兆一般乐裳骇然道:“你还要想它?”李玄毅见乐裳一脸的惊慌疼惜,《随意》急速一转,初识的槐南一梦心法萦绕在李玄毅心头,李玄毅灵台一清,神色平复下来。&nbs
第三百一十八章 推算
乐裳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玄毅,星象之也曾听过,但是没想到会像李玄毅的这么神奇,喃喃低语道:“你是这幅书和上的星宿有关系?”“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乐裳脑袋一阵剧痛,实在听不明白李玄毅在什么。李玄毅探得门径,心绪激荡,委实雀跃不已,若不是本性淡泊,只怕要蹦跳起来了。耐心解释道:”星象一学很玄妙,能够得到其中真髓的少之又少,世间多的是借星象之名故弄玄虚之辈,略略知道些皮毛就夸夸其谈,愚弄凡夫俗子,但其实真正的星象理是有法可寻的,这个法就是解开书秘密的阵眼所在。”乐裳终于听明白了,也陪着李玄毅高兴起来,喜笑颜开的叫道:“你有办法解开了?”“办法有,只是不知道我能否算的出来。”李玄毅眼中精芒连闪,跃跃欲试道。乐裳虽然不懂这些,不过见李玄毅如此欣喜,也就不由自主的替李玄毅欢喜起来,耐着性子问道:”要怎么算呢?”“你可听过机十算?”“机十算?”乐裳勉强提了提神,一头雾水的问道。李玄毅谈性大起,笑道:“机十算也叫机十问,我也是在上古算术记载中读到的。一问,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物几何?这是粟米章中记载的算术。”“其二,今有田广一步半、三分步之一、四分步之一、五分步之一、六分步之一、七分步之一、八分步之一。求田一亩,问从几何?这是少广章中记载的算术之学。其三,今有垣下广三尺,上广二尺,高一丈二尺,袤二十二丈五尺八寸。问积几何?这是商功章中的算术。其四,今有共买鸡,人出九,盈一十一;人出六,不足十六。问人数、鸡价各几何?此为盈不足章中所载。五问,今有积一百八十六万八百六十七尺,问为立方几何?又有积一千九百五十三尺八分尺之一,问为立方几何?又有积六万三千四百一尺五百一十二分尺之四百四十七,问为立方几何?又有积一百九十三万七千五百四十一尺二十七分尺之一十七,问为立方几何?其六,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实三十四斗;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三秉,实二十六斗。问上、症下禾实一秉各几何?这是方程章中的算术。其七,今有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这是勾股章中记载的算术。其八,今有箕田,舌广二十步,踵广五步,正从三十步,问为田几何?又有箕田,舌广一百一十七步,踵广五十步,正从一百三十五步,问为田几何?此算术名为方田。其九,今有大夫、不更、簪袅、上造、公士,凡五人,共猎得五鹿。欲以爵次分之,问各得几何?名为均输章。其十,今有均输粟,甲县一万户,行道八日;乙县九千五百户,行道十日;丙县一万二千三百五十户,行道十
第三百二十章 三件事
两个人衣着褴褛,差不多到了衣不遮体的模样,前些日子在谷中时还不觉得什么,只是到了眼下境地,分外觉得尴尬。乐裳不住的拉扯遮掩娇躯,用的力气大了些,没料到反而撕破了衣衫。乐裳很是气恼,却又不知道该向谁出气,最后受苦的还是手中拂尘,若是有灵性,只怕也要埋怨李玄毅了。李玄毅看着乐裳,神情清冷如昔,和声道:“等出了山谷,寻一处农家再换衣衫吧。”乐裳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径自向山外走去。李玄毅暗暗叹了一口气,跟在乐裳身后出了山谷。山绿了很多,草长莺飞,迎春花在初春的暖风中轻轻摇动着腰肢,水也清澈了许多,灵动有声,如此美景,李玄毅和乐裳却都没有心思观赏,各自想着心事,闷头赶路。这里是屏山深处,李玄毅办明方位,南下觅途出山。三后,山峦起伏之势慢慢平缓下来,远处平川在望,再有半日路途就离开山谷腹地了。乐裳这些里和李玄毅一句话也没有,还在生闷气,外伤已经痊愈,伤口的尘丝也拆去了,内力流转渐渐通畅起来。不过更让乐裳气恼的是心神稍有空闲,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李玄毅破解的道家功法口诀,和修习的门中心法呼应之后,虽未到一日千里的地步,但感悟已比从前深了不少,内功颇有精进。乐裳恼羞非常,越是不愿想,脑海中的功法口诀就越不识抬举的钻了出来,乐裳暗自发狠,只想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才好。李玄毅自然猜不透女儿家的心思,脚下山路平坦了许多,林中已能找到道落脚,也许是村民打柴踩出来的路,又或许是进山打猎采药时留下的路途,不管是什么,终是要离开屏山了。李玄毅和乐裳攀上一处矮山,山外树林中隐约可以看见房屋,袅袅炊烟飘了起来,偶尔还能听见犬吠声随风传了过来。乐裳整了整思绪,也没有招呼李玄毅,便要下山。突然李玄毅扬声唤道:“乐姑娘。”乐裳一顿,没有回头,淡淡嗯了一声。这几日便是这样,李玄毅若什么,乐裳只是冷淡的嗯啊了事,冷冰如同初见之时。“乐姑娘,我们就要离开了。”“恩。”“这次我险遭大难,幸亏有姑娘不惜生死救我,我很感激。我。。。”“前面应该是中府定州地界了,姑娘有什么打算?”“没什么打算,返回师门复命。”乐裳淡淡道。“也好,我也该回去号城了。“李玄毅轻声道。乐裳娇躯一颤,猛然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李玄毅,寒声道:“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完赌气便要先行一步。“乐姑娘。”李玄毅萧瑟疲倦的唤了一声,声音中有一股散不去的孤单。乐裳心中一颤,止住抬起的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稍稍和缓些,淡然问道:“王爷还有什么指教?”“这一次是我承姑娘救命之恩,我并非薄情寡义之辈,有些事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再临天水城
李玄毅展颜笑道:“下间想杀我的人不知凡几,李姑娘只不过被人利用罢了,倘若每个想杀我的人我都心存报复之念,恐怕这辈子我也用不着做别的事了。”“或者你做不到?”李玄毅莞尔一笑,没有气恼乐裳的激将法,微一思量,和声道:“好,不过仅限这一次。”乐裳看着李玄毅,没有话,秀眉轻蹙,似是有些不满李玄毅如此,幽怨的道:“第二件事。”“姑娘请。”乐裳看着李玄毅,脸色一红,别过头,声音细弱蚊吟道:“你,你送我回东府桌州道观。”“啊?”李玄毅一怔,心中一跳,这个心愿不难,起来是太简单了些,只是此刻仿佛比不杀李灵枫还要让李玄毅为难。“怎么,这有违江湖道义么?“乐裳恶狠狠的道。“没有,没樱”李玄毅连忙应道,苦笑道:“只是有些儿戏。”“儿戏?我看你是没胆量吧。”乐裳冷冷道。李玄毅额头微显汗意,这女儿家变脸比变快多了,喜怒无常,谁能想到原本冷若冰霜的乐裳使起性子来这么难以应付。李玄毅洒然笑道:“此事实则是道义之中,姑娘若有所请,我义不容辞。”“哼,你比那薄情寡义勉强好上一点。”李玄毅哭笑不得,和声道:“也好,若是送姑娘回去桌州,顺道可以拜访拜访万花院。”“最后一件事。”乐裳悠悠低吟。李玄毅微微有些异样,只怕眼前女子太过看轻自己许下的三诺了,方才许下的两件事多少有些孩童心性,至于护佑万花院平安,恐怕也是下山前受命而为多些。乐裳看了李玄毅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等我想好之后再告诉你吧。”李玄毅心头一宽,倘若随随便便许下三事,确是和自己本心相差甚远。乐裳轻轻一笑道:“看来我们还要一起多走一程了。”李玄毅洒然一笑道:“好,姑娘请带路。”“大齐的王爷,请随女子走吧。”乐裳狡黠一笑道。李玄毅长笑一声,做了一个请势,两人并肩而行,向山下掠去。夕阳在身外照出一条条柔和的光影,几只南归的候鸟远远漂浮在云端,时而有一声清脆的啼叫传了下来。万花院在大齐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万花院之主李良出身大齐王侯之家,算起来还是当今圣上万隆帝的叔伯辈份。当年万隆帝尚在襁褓之中,豪城里依旧少不了权斗纷争,李良是庶出,其父与建元帝之祖父,当年的南王李政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人本分守己,没什么权利贪念,有感于朝中政党争权夺利纷至沓来,终日人心惶惶,随即奏请其父,讨了一个闲差,躲到泉州逍遥自在去了。自此两耳不闻窗外事,醉心花草之间,十几年前万花院的名声响了起来,不少人慕名而来,都是想要睹万花院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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