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丑后(重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浮生小山
丑后(重生)
作者:浮生小山

上辈子老老实实做了一辈子忠诚良将,最后妻儿双双殒命,这一世,忠实的汉子要翻身把歌唱,首先便是,振夫纲。张琰捋胳膊挽袖子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淡定的某人,心里握拳,这次一定要重振夫纲。扑通一声,慕容炎的双腿被紧紧抱住,人高马大的汉子泪眼汪汪,“皇后,朕错了......”山人山语1、所有人名地名等有关信息都是胡诌乱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2、我只是想写好一篇正经的优良的古代耽美文,咋就这么难呢?【捂脸】3、和谐看文,不喜欢的请绕道。请包养(づ ̄ 3 ̄)づ浮生小山专栏——有一位少年和编编商量,将于本周三(2月8日)入V,届时会连更三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哈!(づ ̄ 3 ̄)づ28章—41章为倒过的注意哈...





丑后(重生) 第1章 重生
襄上城外八十里的树林被裹上银装,雪花还在大朵大朵的落下,地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这是今年的第三场雪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雪下得特别大。
达达的马蹄声传来,一匹高头黑马驮着两个人在林间飞奔穿梭,马蹄扬起地面上的雪花,还未来得及下落,后面便是一群踢踢踏踏的马蹄声。
“侯爷,雪太深了,马驼着两个人很难逃脱,您把臣放下来吧。”后面追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被护在胸前的男子声音有些微弱,薄薄的衣衫胸膛被划了长长的一刀,和脸上那条从眼角到嘴角长长的疤痕相互平行了,白色的内衫被染成了血红色,血已经凝结,雪天的冰冷已经让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不行,你伤的那么重,把你放下,你会死的。”张琰拥着他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让他靠自己更近,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身子,双腿夹着马腹部奔驰,地面上的积雪很厚,再好的马也很难飞驰,何况驮着两人这么久,已经开始气喘的马。
张琰抹了一把脸,雪花落在两人的头顶,他在他头顶发出一声轻笑,听上去并不愉悦,却是饱满沧桑,“若我们逃过这一劫,我定好好对你...和我们的...孩儿...。”
耳边传来他的承诺,张琰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定是言出必行的,但是,现在这情境,恐怕他是不能兑现他的承诺了。
张琰看到他苍白的侧脸和微凸的腹部,这人是他的正妻,被他冷落了十多年,在他获罪之前还被他粗暴的对待过,谁曾想,最后救他,陪他坐大狱,替他挡刀子的,就只有这个他弃之如敝的男子。
张琰是旧南府的诸侯,旧南府是北信帝赐予他的一块封地,因着在十三年前信朝被攻陷时,张琰救驾有功,信朝太子,后来的北信帝赏赐他一块封地,张琰由默默无闻的小诸侯一跃成为十方诸侯,北信的有功之臣。
只不过当年旧南府被旸族人占领,皇帝赏给他,却要他自己去收回。张琰花了十年时间才从羌族人手中收回失地。
旧南府占据了北方的大部分地区,这里位于北信最北边,与通安、秤伦等地接壤,这里贸易发达,人口密集。
收回失地的张琰招兵买马,发展贸易,固守住北信边境,但这一切偏偏被有心人歪曲,传进北信帝耳里成了另一番风味,在张琰攻下吴子洲后,北信帝一道诏令诏他回京,革职彻查,刚刚战胜还来不及喘口气的张琰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关上了大狱,等候发落。
张琰的亲信宓宁暗中得到消息,皇帝已经下旨,三日后斩首示众,宓宁暗中将他救了出来,张琰给了他自己身上的信物,让他去平阳坡带自己的亲卫军来,而他在宓宁带来的人马的掩护下,带着慕容炎杀出重围。亲卫军是他秘密培养的一支队伍,一人可挡十,只要撑到亲卫军来,就会没事的。
过了这片林子便是金阳,见前方仍是一片雪白没有任何人影,张琰心里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呵呵,临死之前能够听你这般话,亦是足够了......”慕容炎感觉腹部往下坠,他无力的靠着张琰,洁白的雪地留下长长一地的血滴,慕容炎咬住毫无血色的下唇,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地说道,“侯爷,您放我下来吧......”
“不,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张琰大声喊道,前方依旧未出现任何人影,而追兵已经追了上来。
马蹄朝前长嘶,带队的是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人,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两人被团团围在中间,张琰眼神狠戾的看了一圈,盘算着怎么突围,他一只手搂着慕容炎,让他依偎着自己,看到地上的点点血迹,他下意识的去看慕容炎。
慕容炎靠着他,手捂着腹部,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他的眼睛半阖着,嘴里喃喃:“孩子...我的孩子......”
张琰是在狱中才知道慕容炎有了身孕,算算日子,竟是他强迫慕容炎那日。本就无子嗣的张琰得知慕容炎怀了身孕,既是吃惊又是高兴,但是他还来不及高兴,他们一家三口就要命丧黄泉了。
为了慕容炎腹中的孩子,他不要命的往前冲,但是宓宁却是久久未回,这让张琰心里打鼓,那支人马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了。
然而,当那领头人开口说话时,张琰龇咧着牙恶狠狠的看他,恨不得冲上去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张琰,你是逃不掉的。”声音低哑,语调掩饰不掉的幸灾乐祸,那双狭长的双眼亮晶晶,装满了兴奋。
尽管他蒙着面,但他的声音张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宓宁,那个他最为信任的人。
张琰眼神一厉,对上他的双眼,沉着脸,道,“宓宁,你竟然背叛我!”
宓宁扯下面罩,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何来背叛?”
张琰没想到竟会如此,“你是周竟的人?”
周竟,便是北信帝,当年信朝的太子,外族联合攻入信朝都城时,因信惠帝周惠烽火戏诸侯的游戏,十方诸侯都没有出兵前去营救,倒是一些小诸侯前往。最后信惠帝被杀,张琰仅救出了当年的小太子,便是如今的北信帝。
而宓宁,在他一开始收复旧南府时便跟着他了,没想到,他竟是周竟派到他身边的棋子。
“哈哈哈哈......”张琰仰天大笑,他这一生,看错了人,也信错了人,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不是自己活该吗?
看了看胸前面无血色的人儿,那条丑陋的伤疤此刻却是不那么碍眼了,这个人默默的爱着他,明明有惊世之才却愿屈身在他小小的侯府,他的肚子里,前一刻还孕育着他们的孩儿,而此刻,却只留下一路的血迹。红色的血在白色的积雪上显得格外刺眼,那是他的孩子啊,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与慕容炎的孩子啊。
张琰真恨自己瞎了眼。慕容炎抓着他的前襟,仰面,朝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说着张琰不明白的话,“侯爷,此生我对不住你,如今,这条命就当赔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手无力的往下垂,阖上双眼,就这么静静的靠在张琰胸膛。
看着他苍白的面颊,张琰低头,在他那条伤疤上落下轻轻一吻,轻声道,“本候说了,要死一起死,本候从来一言九鼎,怎会违背此诺。”
说着,抱着慕容炎,下马,将他放到一边,凛眼看着马上的宓宁,手提□□,冲了上去。
宓宁是不敌他的,但耐不住人马众多,几十个回合下来,张琰被无数□□□□胸膛,好大一个窟窿。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慕容炎身边,倒了下去,灰白的天空雪花簌簌下落,他偏过头,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道,“今生与你同死,愿来世,再续前缘,我一定好好待你。”
手还未抚上他的脸,便已重重垂下。
......
张琰看着自己的尸体被他们抬走,他大喊,不,不要......为什么要让他离开慕容炎身边?
慕容炎的尸体已经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张琰飘在半空,无数次想揪着宓宁的头发,却一次次的从他空气中穿过,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走,而慕容炎孤零零的在那,他急的跳脚却无济于事。
宓宁的人马撤走了,他不受控制的也跟着走了,他多想留在这,就在慕容炎身边,却很无力,大队的人马好像有一股吸力,将他吸了过去。
他听到有人说,是周竟要他生见人死见尸。他不知道周竟打的什么主意,或者,是对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看到了周竟,有些稚嫩的脸此刻全是阴狠,他拥着一个女人,张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已经葬身的宠妾,此刻一脸温柔的贴在周竟的怀中,巧笑盈盈的看着张琰的尸体,眼里尽然痛快。
张琰真的觉得自己蠢毙了。
周竟只是看了他的尸体一眼,眼神冰冷,神情淡漠,下令对他鞭尸,鞭尸后再将他尸体车裂,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泄愤。
看着周竟的表情,张琰不明白,周竟为何如此恨他。
他的尸体被分成几份,他的灵魂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张琰看着曾经自己最熟悉的那些人此刻却如此陌生,他不知道他哪儿得罪了他们,尤其是周竟,他静守臣子本分,为北信收复失地,扩充疆土,周竟为何如此待他?
张琰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确认张琰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周竟才回到宫里,问跪在下手的宓宁,“慕容炎呢?”
“回陛下,微臣追上的时候,慕容炎已经死了。”
“啪...”随手抓了一个茶杯往地上摔,周竟满脸愤怒,“寡人怎么交代的,给寡人滚...”
张琰不明白周竟为何如此在意慕容炎,很少看见他如此大发雷霆。
宓宁仓惶退下,周竟扶了扶额,揉着太阳穴,从案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册子,张琰凑过去,看他一页一页翻过,全是慕容炎的画像。
周竟轻抚着画像,眉眼流露出少见的温柔,“他有什么好,如此待你,你竟还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张琰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张琰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想要离开皇宫去找慕容炎的尸首,可是却怎么也离开不了皇宫。
当初周竟不是没有去给慕容炎收尸,周竟赶去的时候慕容炎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而张琰也无意间发觉了宓宁和娄佳怡,也就是他那个宠妾的关系,张琰以为是宓宁收了慕容炎的尸首,但是在他与娄佳怡的对话中,他并没有去过。
娄佳怡对慕容炎恨之入骨,张琰此刻才看明白这个面容昳丽,心肠狠毒的女子,以前慕容炎在府里的日子以及他对慕容炎造成的厌恶,种种原因种种误会,竟然都是出自她的手笔,宓宁竟是她的帮手。
张琰发现,宓宁对娄佳怡几乎是言听计从。
他以前光顾着打仗,倒是忽略的很多事情。
张琰离不开皇宫,只得每日在皇宫穿梭,皇宫的一切善恶他都看得明明白白,这怕是天底下最肮脏的地方了。
他看着周竟宠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却每天都在怀念慕容炎,他很是不屑。
他看着后宫的嫔妃在补汤里膳食里给周竟下提高兴致的药,他看着一个又一个美人衰落,看着周竟日渐苍老,看着日升日落,一个人冷眼看着皇宫百态,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襄上城终被攻破,周竟在自己寝宫与和慕容炎相关的东西一起燃烧,信朝就此宣告覆灭,诸侯为争土地,战乱不断。
世道越来越乱,最后,一些诸侯拉旗举义,各自占领一方土地,纷纷称王,战争,越来越汹涌......
安延谷之战中,中王霍子楠用人不当,三十万兵马丧生在安延谷。而自前朝皇宫被攻陷,张琰的魂魄居无定所的飘荡,在安延谷中,借着三十万的怨气,张琰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重,最后,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丑后(重生) 第2章 成亲
耳边的声音闹哄哄,周围全是刺鼻的酒气,张琰勉强睁开眼,醉眼朦胧的看着红彤彤的房间,大喜字,红帐帘,龙凤烛闪烁的黄光刺眼,身边是一群人起哄声
“侯爷,快掀盖头,让我们看看新郎君啊,哈哈哈......”
“是呀,是呀......”
......
红彤彤的环境和闹声,加上自己身上穿着的红色喜服,张琰用力的甩甩头,这是他在成亲?可是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成亲,和他成亲的又是谁?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围堵在新房的这群人,个个面孔都很熟悉,有相交的好友,得力信任的部下和他的义弟。
这些人不是也死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难不成他在做梦?
张琰闭上眼,使劲的甩头,又使劲的睁开眼,自己都嗅到自己浑身的酒味儿了,这是喝了多少?
闹新房的人都喝得有点迷糊,张琰那么大一块在那儿使劲甩头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张大嘴疑惑的看着张琰,不明白他在干什么,莫不是成亲高兴坏了?可前两天不是还挺抵触的吗?还打算抗旨咧,幸好霍权和几位副将及时劝住。
“哥...你你你没事吧?”霍权上前到他眼前,抓着张琰颤抖着问,别是成个亲把人给逼疯了吧?
确确实实感受到霍权抓着他的手传来的温度,张琰才确定,这是真的,不是梦,他回来了,回到了他成亲的那天。
张琰抹了一把脸,还有点晕乎乎的,看着面前众人担忧的眼神,大力的将手搭在霍权肩膀,好险,霍权被他这一用力,腿差点软的跪下去。
许是重活一次让张琰太开心,他一手叉腰一手攀着霍权,咧嘴大笑,“爷没事,爷今儿个成亲,高兴...”
“嘤~”众人唏嘘一声,继续闹他,突然,听见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有点飘,“侯爷搂错人了,新郎君在新床坐着呢......”
此言一出,室内一片寂静,霍权连忙扒开他的手,箭步跑到门外,还不忘回头挪揄张琰,“哥,小弟就不打扰你与嫂子良辰美景了,*一刻值千金呀.....”说着跑出去继续喝酒去了
剩下的人也纷纷说好话告辞,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还给张琰递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们说侯爷还有那力气洞房吗?嘿嘿嘿......”已经喝飘了的副将军坏笑,嘴角都咧到天上了。
张琰的确喝得太多了,面色涨红,眼眶通红,眼睛眯着脚步都是轻飘飘的,还是他们几个将他扶进新房的咧。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迈着飘忽的步伐返回了前厅,今儿个侯爷大婚,他们这些克制了许久的酒虫上来了,一定得喝个过瘾。
新房里,安静得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张琰面色酡红,站在新床边,那么大一个侯爷此时像犯了错的小孩儿,拳头捏的紧紧的,呼吸重且急,局促不安的,他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还是一个字没冒出来。
他想起上一辈子洞房花烛夜时,自己喝得不省人事,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洞房怎么洞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不过看床上一片狼藉和那人凄惨的模样,张琰记得他是狼狈逃窜出新房的。
“侯爷?”红盖头底下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声音平稳轻薄,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张琰脑袋里一团乱麻,听到这个遥远又熟悉的声音,顿时眼眶通红,应了一声,他缓缓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块红布,那视线狠得像是要把红布撕碎。
他缓缓抬手,手微微有些发抖,握住垂下的红布角,他没有动,他还没有整理好心情,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你恨我吗?”张琰突然问道,沙哑的嗓子和莫名的问题将两人都吓了一跳,说出这句话张琰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上辈子他没来得及问,这个问题藏在他心底很久了,不敢问,现在竟然脱口而出。
张琰莫名觉得更紧张了。
慕容炎以为他是说成亲这个事,沉吟半响,说,“是我请皇上赐的婚。”
张琰瞠目结舌,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慕容炎心想,果然,他是会生气的。虽然男风盛行,但是娶一个男子为正妻这是前所未有的。
听到张琰凉冰冰的质问,慕容炎心里一紧,表面上并没有失了分寸,声音依旧平稳清淡,“侯爷,能把盖头拿了咱再谈吗?”
“啊?哦。”张琰反应过来,理了理思绪,神情严肃的跟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将盖头揭起来。
脸部轮廓清晰,天庭饱满,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有些像外族人,肌肤白皙,这是张琰第一次看到皮肤如此白的男人,若是没有左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这样一个男人放出去简直可以祸害苍生。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张琰情不自禁的伸手,拇指在左脸那道细细麻麻的疤痕上摩擦,那道伤从左眼角斜向下延伸至下巴,长长的一道,密密麻麻,跟缝补过似的,大概有一截指宽。
张琰想起上一世细细打量过慕容炎的疤痕,并没有这么深,他也问过慕容炎关于这疤痕的事,慕容炎并没有说。
记得上一世洞房的第二天他醒来看到慕容炎的左半边脸刚好对着他,吓得滚下床,此后,他再也没去见过他,直至他被下狱前四个月。
随着他的动作,慕容炎一偏头,侧过脸去,张琰忙用手掌拖住他的脸,问道,“疼吗?”
慕容炎胸口一怔,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以为他会害怕的,就算不害怕也会觉得嫌恶,竟不想他竟然会这么低声问他“疼吗”。
“侯爷...侯爷不怕吗?”
张琰裂开嘴,笑,“我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这么一道小小的疤痕,有何可怕?”
慕容炎垂下双目,空气中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突然,他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琰不明所以,疑惑,“为什么要道歉?”
慕容炎抿唇,“我只是请皇上赐婚,并没说要正妻之位,若你觉得不妥,可......”
“拜了堂你便是我妻,并无不妥。”张琰目光始终看着他,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喜悦澎湃等等各种汹涌的情绪,认真的和他解释,“若说道歉,反而我应该向你道歉,这盖头,本是可以不盖的。”
圣旨是说他要娶一男人,他气不过,又不能抗旨,便将怒气撒在那个那人身上,盖上盖头,是他强制性的要求,也是对那个要嫁给他的男人的羞辱。
若他回来的时间再往前推一点点,他一定不会这么做,这个人他捧在手心里都来不及,怎么能去羞辱他。
慕容炎抬眼,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很容易让人陷进去。张琰目光一沉,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上,“该喝合卺酒了。”
从桌上拿过两杯酒,一杯递给慕容炎,看着他的目光很是□□,慕容炎脸上一热,接过他手里的被子,也不矫情,站起身来,两人手腕交叉相勾...
“喝了合卺酒,从此便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慕容炎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更热了。
张琰放下酒杯,深深的看着他,说,“好。”
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张琰心尖都在发颤,他看着他的双眸在烛光的照耀下变得柔和,溺的可以溢出水来。
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目光定在他脸上,既然老天爷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这个人他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他要宠他,爱他,给他世上最好的。
他红果果的目光让慕容炎无措,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张琰手指轻抚他面颊,靠近他耳边,声音深沉带着一股魅惑,“洞房,可以吗?”
慕容炎心尖儿一抖,他是在征求自己同意?
他点点头。
床帘罩下,屋内灯火摇曳,红色的四方床双影交叠,他亦是他,他亦是他,合而分,分而合,细细倾听,有浅浅细碎婉转男声溢出,烛火摇摆,果真是一通好春风......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