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之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东郭西门
“你们,你们都骗我,我”林月的喉咙里忽然“咕咕”作响,摇摇晃晃站起来,踉踉跄跄就往洗手间里跑,丁梦这才放下手机,起来搀扶。这些年猪头只顾在别家田里忙活,自家的责任田早已经荒草丛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林月没有了男女之事,全部精力都转移到了饮食上了。这倒人如其名,珠圆玉润,如同满月,丁梦搀扶起来还真够呛。
“你不会帮一把啊”丁梦道。
我一动不动,笑道:“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说不清楚。少干事就少犯错误。”
丁梦狠狠地瞪我一眼。
两人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才出来,林月酒已经醒了不少,走路也不打晃了。丁梦把林月扶上车,自己却没有上车的意思。我小声问丁梦:“你不去吗”
丁梦瞥我一眼道:“女人酒醉,男人的机会。就给你一个机会吧。”丁梦有把我噎了一下。
丁梦不再理我,径自回家去了,我只好开车送林月回去。
林月原来在初中教书,自从猪头当了局长,便在单位挂名吃空饷,当起了全职夫人,除了帮猪头收礼,连陪猪头睡觉的本职工作也有女人抢着代劳。林月无所事事,闲极无聊,便时常拉着丁梦逛商场、下馆子。更多的时候是在一起东家短西家长地嚼舌头。
猪头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我扶林月进门,转身正要离开,林月叫住了我:“沙子,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我只有坐下。
“你先喝一杯茶,我去冲个凉,清醒一下。”林月说着,晃着圆滚滚的身子洗浴去了,不一会儿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个胖女人留我干什么莫非丁梦未卜先知,真的要给我一次机会老实说,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的身体,除了圆滚滚的张力,已经没有多大的引力了,不过,想起这里是局长曾经的革命圣地,我还是很愿意追随领导的革命足迹的。当然也只是想想,和领导的女人发生纠葛,是不成熟的表现。我混迹江湖十几年,这一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来局里这两三年,没少给在他家干活,但对于林月我始终敬而远之。
胡思乱想中,两支烟已经燃完了。林月从浴室里走出来,披一身粉红色的浴袍,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暧昧的雌性气息扑面而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林月年轻时候也是有名的美女,现如今已经是菊花残、满地伤了。不过保养得还好,依稀间还有往昔的风韵。
“沙子啊,你和阿梦结婚几年了”林月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
“四年了吧。”
“怎么不要个孩子”
我不知道林月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有个同学是看男科的,你有空去瞧瞧”
我忽然有一种被人扒了裤衩的感觉,羞愤难当,瓮声瓮气的道:“我没有问题。”
林月呵呵笑了:“这有啥丢人的阿梦说不是她的问题,并且她还不行了就看医生,治好了不就行了”
我知道林月没有说完的话里的意思,在认识我之前,丁梦怀过孩子。
丁梦这臭娘们,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真是你能管住鬼,管不住女人的嘴啊。林月的笑像一把尖刀,一下子捅到了我心头的痛处。我忽的站起来,冲到林月跟前,怒视着林月。
林月一下子吓傻了:“沙子,你,你要干嘛”
“我要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我说着把她扑倒在地毯上。
“沙子,你,你要干什么我是阿梦的表姐啊。”林月挣扎着。
林月提到丁梦,更让我怒火难忍,我不答话,蛮横的撕扯着。
“你朱哥就要回来了。”林月又说。
“你的朱哥此刻正在另一个女人的肚皮上”我喘息着,附在她耳旁道。
林月一下子不动了,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扯开浴袍,里面是一具初生婴儿一般光洁的躯体。
当我正要进入的时候,林月又开始了反抗,用力咬向我是肩膀。一阵钻心的疼痛反倒更激起我的力量。想起猪头对我的刁难,丁梦带给我的屈辱,林月对我的嘲笑,所有的怒火,都要在这猪头战斗过的地方,寻一个宣泄的出口。
一声尖叫般的叹息之后,林月放弃了最后一块阵地。随后情形逆转,让我始料未及。林月的疯狂让我吃惊,让我有些惶惑:究竟谁谁在强暴谁啊剧本不是这么编排的啊。
是惊涛骇浪中,世界的一切消逝了,只剩下身体的呐喊,本能的宣泄。
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林月把脸伏在我的胸前,呜呜的哭了。林月的哭泣我清醒过来,我一阵后怕:林月会不会给猪头告状啊,那猪头岂不是要宰了我沙子啊沙子,你也是江湖老鸟了,怎么会沉不住气,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林月哭的这么伤心,难道我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好歹临死之前也报了猪头的一箭之仇
我正在胡思乱想,林月止住了哭泣,擦干眼睛,平静地道:“去洗个澡回去吧,别让阿梦看出来。”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她能够为我着想,看来是死不了了。
“我和丁梦不睡一张床。”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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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一愣,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声道:“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欲望之城 第五章 升官了
回到家,丁梦已经睡着了。床灯柔和的光晕里,丁梦的脸上流淌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薄被被登到了一边,修长的腿,光滑的小腹,一览无余地陈列着。我心头瞬间涌起一阵冲动只是瞬间而已。我帮她盖好被子,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忽然抱住我的脖颈,我一挣,她的手便滑落了,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丁梦有个毛病,总是要开着灯睡觉。即使睡熟了,只要关上灯,她立马就能醒来。她说她害怕一个人被孤零零的抛弃在黑暗中。
我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回到书房。书房里的那张小床才是我的安眠之处。
我醒来的时候,丁梦已经吃完早点,要上班去了。
“早饭盛好了,别总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丁梦的话意是关切的,但语气却没有任何温度。
“昨晚你回来的很晚”丁梦开门正要出去,冷不丁回头问了一句。
我心头一颤,莫不是丁梦觉察到了什么脸上却平静道:“车没油了,我绕道去加油。”
“你记着,林月是我表姐,是你上司的老婆。”丁梦撂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猪头见我进来,连忙起身迎过来,满脸堆笑。猪头的反常让我如坐针毡。
“局,局长,您,您叫我”我话都说不利索了。
猪头拍拍我的肩膀,一脸肉麻的笑意:“什么局长不局长的,咱俩可是直近的亲戚啊,叫局长多生分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就叫我朱哥。”
这货今天是抽的什么风我一头雾水。
“沙子啊,来局里三年了吧”猪头道。
“局长,啊,不,朱哥英明,三年零两个月。”
“恩,也历练的差不多了,该挑起重担了。教研室的淡主任正在办病退,从今天起你就是教研室主任了。快去找老淡办理交接吧。”
“啊”好事不常有,今年特别多啊。昨晚刚瞻仰了领导的革命圣地,,今天就升官了难道替领导代耕责任田也有酬劳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难以适应,愣在那里。
“啊什么啊,你还不满意”猪头一脸不悦道。
“满。满意,满意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谢局长栽培,谢朱哥恩典”我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鞠躬点头。
“瞧你这点出息跟着朱哥好好干,有你的好处快去找老淡交接去吧。”
“是,朱哥。我一定好好干,决不给朱哥丢脸”我正要转身离开。
“回来”猪头叫道,脸上阴晴不定。我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货又要弄啥幺蛾子。
“有人见你昨晚去水上天堂了”
我冷汗都下来了,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是,不过”
猪头哈哈一笑道:“这也没啥大不了的。男人嘛,有一点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你也是领导干部了,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影响啊”
“是,朱哥,一定注意。”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猪头昨晚发现我了,这是在堵我的嘴啊。
和老淡办完交接,我心里兴奋地如同脱处之夜第一次面对女性的裸体。以后我就有自己独立是办公室了,关上门,自己爱怎么坐怎么坐,烟爱怎么抽怎么抽,再也不必因为害怕老王蹭烟而忍着了。
别小看这清水衙门里的屁股级,全市每年要晋升初级职称四百多人,每人送两千,是八十多万;中级职称二百多人每人送三千,又是六十多万,两项合计就是一百四五十万再加上论文评审、评优评先、推销辅助教材、报纸试卷,都有不少油水,一年下来二百万都挡不住。当然还得孝敬猪头、各副局长,自己属下也得喝一点汤汤水水,抛去一半,也有一百来万,顶我二十多年的工资了。
领导干坏事被下属撞见,一般有两个处理方案:要么杀人灭口,要么拉下贼船。庆幸的是猪头选择了后者。猪头的贼船我早就想上了,只可惜他一直没有给我船票。这次真是因祸得福啊。
对了,猪头看见我,也一定看见大头了。猪头会不会看来,大头的事不办是不行了。
上午的教育工作会开的很成功:猪头在报告里胡言乱语念的很流畅,下面各个校长睡得很舒服,莫名其妙的掌声居然也能恰到好处。午宴的时候,我趁着猪头去厕所悄悄跟过去,跟猪头耳语道:“朱哥,我有一个兄弟,就是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在一高当副校长,想跟您单独汇报工作。”
“这个嘛,恐怕”猪头打起了官腔。
“他老婆叫王小红,很漂亮,久仰局长大名,也想早日目睹局长的男人本色”我又道。
猪头一听,两眼放光:“啊,这是好事嘛。作为领导干部,就是要深入人民群众,不要让群众们骂我们官僚主义特别是女同志,更需要领导的关心爱护你来安排吧。要快,要体现出我们的办事效率”猪头已经迫不及待了。
下班后,我给大头打电话,让他好好准备。
“别忘了,让你家小红好好捯饬捯饬,好好表现,争取一举拿下”临了我又提醒道。
大头沉默了一会儿,道:“能不能换个女人”
“不能领导要的不是女人,是感觉、感觉,你懂不懂你要是舍不得就算了,我这就给猪头回话。”我又将大头一军。
“别,别啊。我再想想。”大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哎,算求了,豁出去了”
“你家小红能同意吗”这是一个漏洞。万一王小红死活不同意,这事不就砸锅了猪头哪里如何交代
“我试试吧。”
“別试啊,一定要成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升官了,教研室主任。你不表示表示”
过了不到十分钟,短信提示,到账两千。权力真他妈的是一个好东西,这么快就见收益了我心情大好,给丁梦挂电话,让她别做晚饭了,到“四季家常菜”下馆子。
菜上来的时候,丁梦如约而至了。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丁梦道。
“今天你朱哥给我升官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正屁级领导了。”我还处于兴奋之中。
丁梦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这是大喜事啊,你怎么不高兴”丁梦的冷淡让我扫兴。
“这是你的大喜事,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高兴”
“可你是我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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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哦,好像我们的结婚证还没有过期,从法律上讲我是该替你高兴。”丁梦脸上挤出一丝宪法般严肃而毫无意义的笑容。
一直到吃完饭,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欲望之城 第六章情为何物1
我胡乱冲了澡,把自己撂在书房的小床上,关了灯,却没有睡意。升官的兴奋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落寞与空虚。
不知过了多久,,灯忽然亮了。我偷眼瞧去,丁梦穿着紫色的睡袍斜靠在门框上,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我闭上眼睛,调匀呼吸,假装已经睡着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依然没有温度。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很多时候,无意比故意更能暴露事情的本质。
我不说话,继续装睡。
“我又伤着你了,对不起嘤嘤嘤”丁梦的啜泣让我的心忽然柔软。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淡淡道。
丁梦走到小床前,俯身看着我,噙着泪花的目光中竟然有几许柔情:“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几分钟,几秒钟”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反复问过我自己,我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人的情感远比三角函数更为复杂,不是爱和恨两个字能够表达清楚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爱她的,可是那恨意随即就会汹涌的侵蚀过来。
此刻,她的柔弱无助让我心疼。我起身抱住她,柔声道:“我爱你,至少在此刻。”
丁梦听了竟然放声大哭,哭的惊天动地、酣畅淋漓。她的眼泪在我胸前哗哗流淌,直流进我的心田里,让陈年的冰层消融。
“去大床睡吧,我们是夫妻啊。”许久,丁梦止住了哭泣。
丁梦扶我进卧室躺下,转身去了洗浴间,不一会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丁梦沐浴过的身子冰凉而爽滑。她侧身抱着我,手指在我的前胸轻轻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
“我们要个孩子吧,这样,也许我们就会好起来。”丁梦话语里饱含着久违的柔情。
丁梦的话让我忽然有了一种火一样的冲动。我爬上她柔滑的身子,开始了繁衍后代的仪式。在我进入前的那一刻,丁梦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一刻,你让我等得太久了。”丁梦幽幽道。
我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那该死的画面。一瞬间,腹下的那一团火熄灭了。我颓丧的滑下丁梦是身子,瘫软在那里。
世界一片沉寂,沉寂得让每一次呼吸都那么惊心动魄。过了好久,身边传来丁梦嘤嘤的啜泣声。她圆滑的肩头随着抽泣有节律的耸动着,展示着凄楚的美感。
我和丁梦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前女友刚刚做了新娘,当然,新郎不是我。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但事到临头,还是那般血淋淋的痛。
认识丁梦,我以为她可以是我刮痧的玉、疗伤的药,却不曾想到她会是让我再次受伤的另一把刀。
当时我在乡下一所初中教书,干着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过着天底下最苦逼的生活。每月一千五百块钱的工资,刨去吃饭、抽烟,剩不了几个毛了。“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我甚至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杀生太多,被佛祖贬到人间来接受惩罚的。女友绝情离去,让我想恨也找不出充足的理由来。
一切情感,总要有物质来附着才能牢固,母鸡下蛋还得搭一个草窝呢。我能给她什么除了毫无用处的甜言蜜语,我给不了她眼前的苟且,也给不了她诗意的远方。此时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无知少女了,对甜言蜜语已经免疫。于是我只能放手给她自由。
曾经有一句心灵鸡汤:“有一种爱叫放手。”扯他妈的咸鸭蛋,让你放手的不是爱,而是无奈。
我心灰意冷,甚至动过到尼姑庵里出家的念头。那里不愁吃住,还有漂亮的尼姑作伴,强似在这无聊红尘中受这光棍之苦。后来打听到尼姑庵里不收男居士,这才作罢。
同事向我介绍丁梦的时候,我直摇头:“不找了,不找了干咱这行的,养不起女人,何必让人家跟咱受苦”
“人家在市二院当护士,用不着你来养;个人名下还有一套拆迁房,窝也不用愁了。你等于白饶一个老婆,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同事热心苦劝。
“人家条件这么好,干嘛不在城里找”我指出了同事话里的漏洞。
“她谈过一个男朋友,交往了很多年,家里死活不同意,一来二去就给耽误了。”
“啊这个也算理由啊这年头,若是非要找一个过往一片白纸的女孩子结婚,那全国人民都不用繁衍下一代了。”
“交往了很多年”,这一句言浅意深。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早已化成比翼而飞的双蝶。此时男女交往很多年和梁祝当年的交往,在内容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我并非食古不化,这个我能理解。
“她的前男友是一个街头混混,后来还坐牢了。”同事又说。
“啊”
一个女人在遇到你之前有些个人经历,在正常不过。毕竟那时候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凭啥要对你负责有个吃饱了撑的、闲扯淡的人说过:“女人就像一本书,如果在你遇到之前没有人翻阅过,只能说明书的内容不够精彩。”可是如果知道是被一个目不识丁的无赖给揉烂了,心里多少要有一些阴影的。
“新上任的朱局长是她的亲戚。”同事又道。
同事的话让我又有一些动心了。教师这个行业,你上班的第一天就看到了生命的尽头,一辈子和一天没有什么区别。
大学四年,我也曾踌躇满志,以为自己已经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毕业后,跌跌撞撞,碰的头破血流,我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命运豢养的一条狗,为了一块食之无肉、弃之可惜的骨头而东奔西走、摇尾乞怜。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这一辈子真的要埋没在这山沟沟里了。
我做了一夜的思想斗争,第二天一早跟着同事相亲去了。
我承认,丁梦的局长亲戚对我的吸引远远超过了她本人。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那是对圣人说的,而我只是一个为饭碗而奔波的凡夫俗子。“凡夫举出了圣贤,懦夫衬照了英雄”正是我们的卑微琐屑,才烘托了英雄圣贤的万丈光芒
丁梦的父母相当热情,恨不得立时三刻把我们摁在床上,做成一对;而作为主角的丁梦却好像是一个局外人,整个饭局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看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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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相处时,丁梦说了第一句话:“我不想相这个亲,是父母逼我的。”这句话她说得平平淡淡,却像一把利刃直戳道我心头最敏感的部位。
“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我冷冷的回了一句言不由衷的套话。
“我可以跟你结婚,反正我总是要嫁人的,嫁谁都一样。”丁梦又道,“但是我不能保证爱你。”
丁梦只是陈述事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甚至她也不只是对我说的,因为她说话的时候始终不看我。
“哦。”丁梦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也不爱我,但我若是嫁给你就会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有一天你烦我了,你可以随时离开。爱情和婚姻有时候是分离的,不是吗”丁梦平淡的语气里饱含着看破世事的苍凉。
我点头道:“嗯,很多时候”
是啊,风花雪月的爱情本来就是王孙公子、富家千金们闲极无聊的瞎扯淡,升斗小民们只能追求吃饭和繁衍,那些风花雪月只能留存在梦境里。
可是有时候我们甘愿死在这样的梦境里
公园里,一对对情侣揽腰勾背,耳鬓厮磨,恨不得黏成连体。而丁梦却始终警惕的和我保持着安全距离。我们不像是在谈论情感,倒像是在谈一笔交易。
或许这才更接近事情的本质,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一种交易。
丁梦的话我说不出口,但却是极度赞成的。可是她这样血淋淋的直接揭露生活的本质,还是让我挺难受。
“或许相处久了,我们会处出感情来的。”我道。
丁梦淡淡一笑:“也许吧。”
就这样,一对各怀心事的男女,交往了半年之后,婚期竟然定下来了。
说是交往了半年,其实也只是保持着礼节性的来往。我隔一周会到城里看看她;她在父母的逼迫下去乡下看过我一次。每一次见面都客客气气,淡而无味,更像是一种折磨。若是别的情侣,早就滚在一处、胡天黑地了,而我俩却连一次手一没有拉过。
欲望之城 第七章情为何物2
领完证的那天,丁梦第一次带我去了她独居的那套房子,也是我们将来的婚房。她跟我讲了许多话,都是关于她的过往。从认识她到现在,这么多年了,她跟我讲的话也没有那一天多。
丁梦和他初中时就在一起了。他就是大头的翻版,除了学习不行,各种体育活动、打架斗殴样样在行。
那时候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丁梦和他好上的时候,另一个女生还跟她打了一架。丁梦因为被对方撤掉了一绺头发而成为这场爱情保卫战的最终胜利者。
他初中没有毕业便顺利地进了社会大学,把打架作为主攻的专业方向,偶尔也去小偷小摸。丁梦初中毕业考上了市里的一所卫生职业学校。但是两人并没有断绝来往。后来,他弄了一些钱,在丁梦的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屋,两人同居了。
丁梦的父母知道后,把他和她痛打了一顿,之后,他便在这座小城消失了。过了三年,丁梦毕业上班,这家伙忽然又冒出来,恬不知耻的向丁梦的父母提亲。
丁梦父母死活不同意,可是丁梦却死心塌地的要跟这个无赖混混相守一生。丁梦的妈妈以死相逼,丁梦这才答应和他断绝来往。恰好这时候,他因为涉及一桩打架斗殴致人死命的案件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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