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夫白又白
石福来一看儿子的眼神,更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又踹了一脚。
“爹,你这是干啥子。”石兴志上前拉着老爹,石兴国挡着石兴邦,直跟他使眼色,让他闭嘴,不要在外人面前给爹没脸。
原云柯也上前假惺惺地劝道:“爹你别生气了,兴邦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帮忙……”
“帮个屁,他是想看热闹,竟给家里惹事,一天不嘚瑟,就不消停,我还不知道他!”
石福来这种家长,心疼孩子是心疼,但更在乎他在人前丢了面子,越劝他的火只会越大。
再加上石兴邦那恨叨叨的眼神,石福来马上就要再打他一顿,结果石铁柱正好走过来了,问了问情况,劝了两句,没打成。
这把原云柯给失望的,就差一点点,就能把他打个半死,以
逃出大山(42上)
话音刚落,村部的喇叭里传来石铁柱的声音:“都听着啊,现在村里的人都上村部集合啊,媳妇都带着啊,别忘了!”
一样的话又重复了几遍。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石翠翠自言自语道。
刚到家的原云柯等人也听到了。
石兴志说:“爹,要不咱家就别去了,先送兴邦去看腿吧。”
石福来想了想,“你们都去,我和你娘带着兴邦去廖婆子那,你带着媳妇去。”
这话让原云柯好生诧异,平时就怕焦琳琳出门,这会儿竟然积极起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儿。
石福来到底要做什么
焦琳琳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很纳闷。
村部设在东边的破操场上,六七十年代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个小学,后来拆了,到现在就再也没用过。
所谓就学校,不过是一排破房子,修葺之后勉强不倒塌罢了。
房子前面有一个水泥磨的台子,应该是升国旗的地儿,那女人就被扔在台子上。
焦琳琳紧紧握着原云柯的手,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幸亏听了小垛的话,要不然这台子上还要加上她一个。
好险,好险啊,她不由将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原云柯的另一只手却是被石小蝶同样紧紧握着,她看着在台上的父亲,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且可能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慌浮上心头,让她坐立不安。
原云柯自然也是紧张的,可被两边的女的握的手生疼,紧张感一下淡去不少,因为手有点疼。
台子上石铁柱正和石斜眼子说着什么,他看操场上来的人差不多了,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都静一静啊,听我说话。”
村民们停止了议论声,都看向台子上,他们的眼神没有半点不忍之色,而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麻木残忍不说,可怕的是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是不对的,好像是司空见惯的一般。
“今天石家村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石铁柱瞅了瞅地上如破布一般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石大奎家的儿媳妇,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进了婆家的门,就该守应该守的规矩,大伙说对不对”
“对!”
有男人附和地吼着,也有女人同样说道:“这种女人就是给我们女的丢人,好好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跑!”
“对,收拾她!真当自己还在城里头的臭小姐呢,在这就得守这里规矩,上学都白上了!良心都让狗吃了!”
“说的好!”
得到男人赞扬的老娘们得意地笑了笑。
在一片可怕的附和声中,原云柯、石小蝶、焦琳琳三人显得是这样突兀。
如果不是有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颤抖,她们会觉得是自己有病了,会疯掉的。
那个女人趴在地上,头发湿漉漉得当着脸,原云柯似乎看到她翘了翘嘴角笑了,那是讽刺的笑容。
原云柯心中为之一振。
在石小垛的记忆里是没有她清楚的长相的,就是现在也没看清她长的什么样,话都没和她说过,可她现在心脏难受的要爆炸,恨不得立即上台踹翻上面道貌岸然的狗男人。
“行了,都先闭嘴。”石铁柱看向人群,指着石斜眼子,说:“你们爷们上来。”
石斜眼子一家子很听话地站了上去,石大奎耷拉着脑袋不吭声,石斜眼子说:“村长你不用给我们留面子,不能让我家这点事儿影响了村子,那我们一家子都过意不去。”
石铁柱又看向石大奎,石大奎耷拉着头像是没脸见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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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大山(43)
所以,石家小子一定把嘴闭的像蚌壳一样紧,说不定过一阵就能娶上媳妇了,然后传宗接代,完成所谓的大孝。
搞笑吧。
这次事件是为被憋在这里的女人出了口气,可没有给她们的状况带来半点好处。第二天在去地里干活之前,石福来特意将一家人都叫到东屋开会,除了焦琳琳。
开会的主旨是传达了村长的话,现在出了这么恶劣的事,要求各门各户一定要管好自家媳妇,管不好就买点药水弄傻得了,省得多事。总之不能再弄出石斜眼子一家的祸事。
“你的媳妇也不是安分的,跑了两回了,现在看着老实了一点,但谁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啥子,万一是挖空心思整死咱们可就玩咯。”
石福来脸色凝重,烟斗里的烟压根就没停过,一直飘出呛人的白烟。
这件事给他提了个醒,一个被买来的女人,不生孩子,心还是在外面,免不了一直想跑。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你也是个没用的,一年多了肚子都没动静。”
“这可不怪俺,地不中用,就是怀不上累死我着耕地的牛也不中用。”
石兴志毫无羞耻之心地当着大人小孩说出这话。
一群不知廉耻的玩意儿。
“她不中用,就赶紧转手,回来钱再买一个得了,哪个媳妇进门,一年半载肚子没动静的,八层是有毛病,咱们家可没那闲钱给她看病。”
平平淡淡地说出骇人的话,这才是最让人齿寒的。
原云柯本来以为石福来一直闷不吭声,是个老实的。后来蹲墙跟偷听才明白,王彩霞就是一放炮的,他才是装炮的,缺德的主意都是由这‘老实人’发令实施的。
养个猫狗的,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他这是钢铁一般的心肠,真是没人能比的上。
原云柯心里着急,可她的立场又不能说什么,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石兴志不耐说:“这不才一年吗,再等半年,等今年过了年还没动静,就听你的。就算买来的,也不是都能碰上这么好看的,他们都说俺这是撞了大运了,俺可舍不得。”
石福来拿烟斗磕了他的脑袋,“瞧你那点子出息,真是丢死人了,别跟人说是我的儿子,一点儿正事儿都没有。”
王彩霞也说:“孩子爹,老二说的对,才买了一年怎么就不能生了。你也不想想。再脱那帮人转手,咱们至少损失三万块钱,这不是亏本生意吗。”
“你们娘俩成天就知道算那点小钱……”石福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过也没继续说下去。
原云柯揪着的心微微放下了,石福来这是妥协了,有时候他也拿儿子没有办法。
儿子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想打就打,他也打不过了。
“那就年后再说吧。”
石福来一锤定音。
“你们在家都好好看着她,半年不能出差错。”他把目光落到原云柯的脸上,沉沉的眼神让人心里发毛。
原云柯走出门来,被一阵风吹的透心凉,原来她竟然紧张到浑身出汗。
焦琳琳正在西屋门口徘徊不安地走着,看到原云柯对她投来的眼神,也松了口气。
把她一人排除在外,肯定八层是在说她的事。她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他们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她的命运,她怎么能不紧张。
像往常一样,原云柯背着大荆筐,带上镰刀出发了。
今天丑崽子没有跟着,做事方便了许多。
待会儿她有一件和任务无关的事情要去做,而且必须去做,否则对不起自己的心。
后
逃出大山(42下)
焦琳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泪水多的怎么擦都擦不掉。
这个女孩儿和她一起拐卖到这里的,她们没有说过话,只在一个屋子被绑住手脚,等待着悲惨的命运。
她甚至连她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命运更为悲惨,成了石家男人共同的媳妇。
每天都能听到她凄厉的惨叫声和风言风语,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却没想到她竟然一直装疯卖傻,最后终于找机会跑了。
跑不了就跟你同归于尽了,谁也别想好过。
如此刚烈决绝,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如果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她将会有怎样精彩的人生,可这一切都被这些魔鬼给毁了。
这些人都该死!
石小蝶早已瘫软在地上,整个人已经扶都扶不起来了。
如果刚才她只是对父亲产生了恐惧,而现在却产生了一些厌恶,说不清的厌恶。
石铁柱现在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定会惊动警-察,这就不好办了。
必须将这事在村子内部解决。
他先将操场上的人都散了,然后看了看几近炭化的女尸,恨地用脚踹了几脚,犹觉得不解恨。他蹲在嚎哭的石家老小说:“快把你爹和大哥送回家去,回家好好给你爹料理后事。”
他看了看在地上不住叫唤嚎叫的石斜眼子,觉得他也够呛。
“你哥交给我,我带他上镇子上瞧瞧,医药费什么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有你家的地我也会找人帮你料理了,毕竟你家的地以后就得你一个人弄了。”
石家老小忽而一颤,随即哭道:“这算啥事情,好端端的我爹就没了,都是这死女人干的好事,我要把她扔到后山喂野狗,出出我们家这口恶气。”
“随你咋处理。”
石铁柱招呼了几个青壮年,将石斜眼子抬走,直接装上了牛车。
原云柯她们三个懵懵地往家里走,走了一半石小蝶发现自己走反方向,这才回过神来,折身往回走。
“小蝶姐。”原云柯叫了一声,石小蝶回头只听她说道:“回家别跟你爹犟嘴。”
你爹是个大魔鬼,不是像表面那样的老好人。
少女黑洞洞的眼神透着看透一切的笃定,石小蝶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慢慢往家走。
石小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天这种状况,要是贸然跟她爹恼,可能会被打死吧。
可是,她怎么可能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呢,那是一条条人命啊。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最崇拜的父亲,这一切都让她的心中痛苦难当。
原云柯目送石小蝶拐出巷子,“这个石铁柱就是我们这里的地头蛇,别看他平时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可就是他有权威维持这里荒唐的秩序。”
说的半天没有回应,她侧眼去看,看到焦琳琳的脸色极为难看,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原云柯在她的眼前打了两个直响,焦琳琳怔怔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怎么的,也不重要,现在对于我们重要的是,那女孩而替我们证实了,即使蓄谋已久仍是不够。我们还要计划更周全的计划,才能增大逃跑的成功率。”
焦琳琳摇了摇头,回了神,“你说的有道理,按你说的计划来吧。”
许是方才的画面太惨烈了,真的吓到了,她现在才发现她真的不如那女孩儿勇敢,同时也对逃跑的心思灰了一半。
忽而她的手被更为冰凉的手握住了,凉的她一哆嗦。
“打起精神来,看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将自己葬送在这里,因
逃出大山(45)
罪恶在这里司空见惯,好在这里还有正常的人类,影响着彼此正常的思维,洗涤那些快要被摧毁的三观。
她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利用,在这半年她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如果没有逃跑的机会,还要制造机会,这一切的准备都需要时间。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刚才石福来开会的事情不能告诉焦琳琳,她本身已经在崩溃边缘,不能承受这种压力了。
这一切就让她来承担吧。
石兴邦继屁股被打后,腿又骨裂了,于是只得请假在床上继续挺尸。
他成天疼的难受,就成天找茬跟原云柯闹,后来被原云柯暗中教训了几回,现在消停多了。
原云柯可不怕被报复,先前她掉以轻心才被石兴邦算计,现在她把这里的一切都摸得的差不多了,自然不怕了。
要是石兴邦活腻了尽管来试试,整治熊孩子是需要暴力的,而她从来不吝啬暴力。
而石小蝶那边似乎一片平静,估计石小蝶听了自己的话,没有冲动跟石铁柱正面刚。
这是聪明的做法。
一个参与买卖妇女的狗男人,本来对女儿的喜爱程度就让人怀疑。拐卖跟别的犯罪性质可不一样,这种人本身就认为女人轻贱,才会心安理得的拐卖。石铁柱不会一边看着这种勾当,一边将妻女母亲当成一个人的。
所以,即使不服气,也不能去做出头鸟。她要是石小蝶,就捅咕石小伟去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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