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光之莹
霍思锦眉头紧皱,杜言才是皇帝亲令三司会审的要犯,三司还未审完,罪名尚未有定论,杜言才是决计不能在这个时候死的。
“他是怎么死的”惊讶之后,霍思锦很快恢复了冷静的神色。
谁都知道杜言才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死,那么他的死绝对有异。
“刑部尚书说是服毒自杀,殿下也派人去查看过,的确是服毒。”郑长冬答道。
“服毒……”霍思锦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是服毒而死,但是不是自杀就未可知了。
只听郑长冬又道:“杜言才死了,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上写着他是以死明志。”
闻言,霍思锦倏地脸色一变,“他在遗书里喊冤”
杜言才既是以死明志,明的是哪门子的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谁冤枉了他除了将他的罪行上报朝廷的东宫太子和他的属下。
杜言才的遗书是冲着他们来的。
想到这一点,霍思锦不由得变了脸色,她倒着实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本以为将杜言才押解回京,移交刑部,此事也算是大体上结束了,却不想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
“遗书里说他并未贪污公款,历年来的赈灾款除了下放到灾民,其余的尽数送去了边关。”郑长冬冷着脸继续说道,“照遗书中所说,是太子殿下找上了杜言才,边关艰苦,军饷不足,让他把每年的赈灾款送一部分去边关。谁曾想东窗事发,太子殿下为了捂住此事,所以才将一切罪责斗殴推到他头上。”
听了这话,霍思锦亦是冷了脸,“照他的说法,他杜言才是深明大义,而咱们殿下就是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
好一个倒打一耙,明明杜言才是贪污公款的罪人,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深明大义的清官大忠臣,而楚铮则成了卑劣小人。
霍思锦心口血气翻涌,这一刻她忽然起了杀人的念头,说出这样话的人就不该活着,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霍公子不必生气,殿下派在下来转告霍公子,这件事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伎俩,动不了殿下分毫。倒是霍公子,唯恐无妄之火烧到您身上,还请霍公子再休沐几日,不急着回东宫。倘若陛下或者刑部大理寺的人问起,霍公子只管推说不知便是,横竖霍公子刚进东宫不久,从前也和太子殿下没有来往,没人能在这方面做文章。”
霍思锦眼眸微微向上抬了抬,这才是郑长冬的来意,合着楚铮派人来,只是想告诉她,这个时候独善其身就好。
若是初识楚铮之前时,发生这样的事情,霍思锦可能会选择独善其身,万事以保住自己为先,不该蹚的浑水就不要伸脚,但是现在的她不会这么做。
祜州之行,是楚铮对她的提携,知遇之恩早已牢牢地刻在霍思锦心头。
更何况,真正靠近楚铮,才知道他的真实性情,他有睥睨天下的能耐和气度,这样的人该是开在山顶的孤凛之花,供人仰望拜服,怎可为污秽所侵
让她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于公于私,她都做不到。
“殿下自然是清者自清,但是杜言才死了,留下一封这样的遗书,这个时候必然会有人忙着落井下石,给殿下使绊子。”霍思锦正色说道。
京城上下,宫里宫外,想看着楚铮倒下的人太多了,三皇子、五皇子,宫里的娘娘们,宫外的王公大臣,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霍公子放心,殿下在知道杜言才死讯的时候,就已经料到这些了。”郑长冬淡声接过话去,“边关的军饷没有任何问题,光凭一封遗书是不可能诬陷得了殿下的。”
霍思锦垂眸沉默了片刻,倏地抬起头来,惊呼一声,“不好!郑侍卫,你回去立刻禀告殿下,送信去边关,将军饷的账簿重新做一份。”
郑长冬不明所以,眉头稍皱,“霍公子,边关的军饷来源都是如实禀告过陛下的,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重做。”
霍思锦急了,连忙解释道:“边关的军饷除了朝廷的供给,还有一部分来自回易。回易之事,的确是征得陛下同意的,但是陛下却不知靠军饷公款经营买卖会赚这么多银子。这些年国库空虚,朝廷的银子来自赋税,而军队回易并未在赋税的征收范围,边关回易,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损的是朝廷的收入。若是有
第88章 对质,大殿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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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才的死到底是谁做的,是楚黎,还是楚恒还是两人都掺了一脚
一时之间,霍思锦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趁机落井下石。
杜言才的遗书只是开端,对方定然还有下一步棋。
事实果然如霍思锦所料,第二天,事态就该严重了。杜言才之女杜紫瑜敲登闻鼓为父鸣冤。
登闻鼓本是为南楚上下所有臣民而立,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敲响登闻鼓,就可上达天听,御前鸣冤。只是登闻鼓一旦敲响,敲鼓之人要受杖责四十。
敲登闻鼓要受杖责四十,之所以会有这样一条规矩,就是要让人知道登闻鼓不是轻易能敲的。那四十棍子打下去,可并非是做做样子,南楚自设立登闻鼓以来,总共就敲响了两次,而敲响登闻鼓的人,一个终身卧病在床,成了残废,另一个虽然硬撑着活了下来,也没有落下残疾,但是也大病一场,据说养了一年多才痊愈。
多年未曾响起的登闻鼓,如今却被一个弱女子敲响了,一时间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一个年纪轻轻的弱女子不惜自己的身体,为父鸣冤,又为杜言才留下的那封遗书增加了可信度。
太子楚铮脾性刚烈暴戾,铁血手腕早就引得许多臣子不满,如今有人状告楚铮,那些大臣们见风使舵,纷纷上书皇帝。
游走于朝堂的臣子们自然不会明说楚铮有罪,但一个接一个地上书皇帝,事关东宫太子,一国储君,绝不能任由这样的丑闻流传,这件事情必须要查的一清二楚,既是为了不让天下臣民寒心,也是为了东宫太子的颜面。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即便是大臣们不上书,皇帝也会下令彻查此事。
又有大臣进言,太子是一国储君,一直以来也深受陛下信任,为了证明的太子的清白,也为了表明陛下的不偏私,不如当庭审案,并且多留几位重臣旁听。
臣子之言并无不妥,皇帝也就允了,下令在金銮殿上审理此案,刑部费尚书为主审官,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均留于殿中旁听。
金銮殿上,杜紫瑜跪在地上,刚受了杖责四十的她面容惨白,嘴唇干裂,额前的碎发受汗水影响,紧紧地贴着肌肤。
虚弱而狼狈的杜紫瑜抬头朝楚铮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里充斥着恨意,好似要将他撕碎一般。
金銮殿中众人,包括皇帝在内,将杜紫瑜的神色举止看在眼里,也不由得对太子楚铮多了一分怀疑。杜紫瑜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楚铮这么大的恨意,难道真是楚铮嫁祸杜言才,将罪责推的一干二净
对于杜紫瑜充斥着恨意的眼神,楚铮却恍若没看见一般,依然直挺挺地立于一旁,眼眸微垂,神色淡然。
杜言才从一个贪污犯,摇身一变成了蒙受冤屈的忠臣,这已经让人惊讶不已了,而杜紫瑜在御前所说的话,更是让众人着实吃了一惊。
杜紫瑜痛斥楚铮因为对杜言才怀恨在心,又见祜州赈灾银的事情瞒不住了,所以就将贪污之罪尽数推到杜言才头上,又以杜家家眷为要挟,逼迫杜言才进京认罪。
至于楚铮为何对杜言才怀恨在心,原因就出在杜紫瑜身上。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楚铮看了杜紫瑜的身子,女儿家的清白最是重要,杜言才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就要求楚铮娶了杜紫瑜,对她负责。而楚铮却不愿意,又怕事情传扬出去,对他名声不利,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卑劣行径。
看了姑娘的身子,却不愿意娶,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似乎并不会闹出多大的风波。但是这事落在楚铮头上,那就不奇怪了。
楚铮身边无妻妾,就连通房宫女也没有。楚铮不喜女色,为此皇帝还曾夸赞过他,身为一国储君,不沉溺女色,这是好事。
经杜紫瑜这么一说,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联想到其中原委:楚铮为了保持自己不近女色的好名声,所以才不愿对杜紫瑜负责。身为东宫太子,功利心如此重,这气量着实差了些。
“太子,是否真有此事”
任谁都看得出来,皇帝此刻心情并不太好。皇帝素来喜欢楚铮这个儿子,都是亲昵地叫他铮儿,如今却是生硬的太子二字,
第89章 状告,太子好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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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费尚书立刻追问,殿中众臣亦是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霍思锦身上。
不少人已经先入为主地将杜紫瑜的话听了进去,而今又见霍思锦突然来了个转折的语气,下意识地猜测莫不是真如杜紫瑜所说,的确是太子楚铮冒犯了她
却见霍思锦讪讪说道:“说和杜家女眷发生过争执的,是长锦。”
此言一出,众人皆懵了,怎么又变成霍思锦和杜紫瑜有争执了他们都以为因为男女那点事儿,所以太子楚铮和杜言才生出了嫌隙,这才后来的事情。
可是现在霍思锦却说,和杜家发生争执的人是她,而非太子楚铮。照霍思锦的说法,那太子楚铮诬陷忠良的事情就不成立。
承恩侯连忙高声道:“霍世子,在陛下面前胡说,是欺君!”
承恩侯此言何意,在场的人谁能不知,他就差没有明说,霍思锦方才所言并非真话,她不过是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好为太子楚铮脱罪。
在皇帝面前胡说,就是犯了欺君大嘴。若是霍思锦识时务的话,就该实话实说,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霍思锦却丝毫不慌张,神色依然镇定,朝承恩侯点头微笑道:“多谢承恩侯提醒。”
语罢,又朝皇帝拱手称道:“长锦身为臣子,自当恪守法度,忠于君上,绝不敢有半句虚言。长锦身为男子,却与女眷发生争执,不管是何原因,的确有失风度,但若是杜家姑娘要借此事污蔑长锦,长锦定然要为自己辩驳几句。请陛下恩准,容长锦与杜姑娘当庭对质。”
承恩侯脸色瞬间一沉,霍思锦这一番话,直接将太子楚铮摘了出去,将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了。
这怎么可以!
“霍世子多虑了,杜姑娘状告的人是太子,不是你。”承恩侯抢在皇帝面前,立刻将话接了过去。
他的目标是太子楚铮,可不是霍思锦这个小人物。若非霍思锦出自靖北侯府,和三皇子楚黎有些亲缘关系,他压根就不会让她出现在大殿里。
“太子”霍思锦面露诧异,“这怎么可能在祜州时,太子殿下隐瞒了真实身份,杜姑娘根本就不认识太子。”
霍思锦的目光落在杜紫瑜身上,“杜姑娘,连你父亲都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真实身份,你从何处得知”
“我……”
还没等杜紫瑜说话,霍思锦就立刻接过话去,“只需去祜州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太子殿下是谁,就可见分晓。”
楚铮在祜州时,始终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身份,祜州的官员百姓都不知道谢天行就是太子楚铮。杜紫瑜若是说她认识太子,这根本站不住脚。
“杜姑娘,诚如承恩侯方才所言,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是欺君大罪!”霍思锦冷眼正色说道。
这个谎言要戳破太容易,杜紫瑜顿时慌了神,额前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的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我……我没有胡说,在祜州的时候,我的确不知道他是太子。”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杜紫瑜朝楚铮的方向看了看,语气幽幽地,“若我知道他是太子,就不会对他抱有希望。”
若她知道谢天行就是太子楚铮,她绝不敢生出非分之想。此刻,杜紫瑜后悔不已,若不是她生出了那个念头,父亲便不会出事……
杜紫瑜全然不知,即便她没有和楚铮产生争执,杜言才也依然会被押解进京。
“你不认识太子殿下,又怎么会状告殿下……”
霍思锦话还没说完,就被承恩侯接过话去,“霍世子,审案的人是刑部尚书,不是你。”
承恩侯语气很是不善,他是看出来了,霍思锦这是千方百计地帮太子楚铮开脱,而且偏生这人年纪不小,却生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凡事到她嘴里,就会转个弯儿。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闭嘴。
“侯爷,长锦并非是在审案,只是与杜姑娘对质。”
“长锦!”太子楚铮唤了声,“长锦,退下,杜姑娘状告的人是本宫,本宫还没开口,你不得多嘴。”
霍思锦倒是有办法将承恩侯的话顶回去,不过既然太子楚铮开了口,她也就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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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渐明,摆了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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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子,是天潢贵胄,但是他害死我父亲,就该我为父亲偿命!”杜紫瑜怨恨地看着太子楚铮,目眦欲裂。
费尚书沉思片刻后,道:“杜姑娘,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虽然整件事情听起来前因后果都很通顺,但是是不是真的,需要证据证明。
毕竟杜紫瑜状告的人可是当朝太子。
“我有证据!”杜紫瑜说时,从怀中拿出一叠纸来,“这些年送去边关的银子,都记录地清清楚楚。”
费尚书作为主审官,先行接过“物证”查验。
“这是我去看望父亲时,父亲写下来的。”杜紫瑜又解释了一句。单凭纸张,便能看出来是近日所写。
费尚书看过后,方才交由内侍呈到御前。
“陛下,这的确是杜言才的字迹。但其中记录的东西,还需查验。”费尚书为人谨慎,说话滴水不漏。
字迹是不错,但上面记录的东西是真是假,他可不会轻易下结论。
皇帝看过呈上来的物证,顿时脸色一沉,每年拨给祜州的赈灾银竟然有一大半都送去了边关!
虽然边关也需要银子,可是那也不能背着他私自挪动公款!
再者,这些银子送去了边关,还是送到了太子的私库
“太子,你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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