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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尊问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唐风宋雨

    李仲的性子本还温善,可如今的他,眸子里已有赤芒。

    一道剑招如春树,剑气尽是初春的尽头,俾睨若屠,破土而出的猛劲。

    “没想到李仲的剑术,已到了这般境界。”诸葛绝看着李仲的剑招说着,眸子中也是惊艳神采。

    朽木艳客抽出断刀,朝着李仲一斩。

    寂静的风,寂静的人影儿,还有李仲断开的剑和决绝的神色。

    “你的最后一式,不妨也使出来。”朽木艳客还是一脸平淡的说道。

    一滴汗,滴在了地上。

    李仲将断剑收在剑鞘中,脸色也是平淡的说道:“我败了。”

    “我是真的想见识一下,你的一怒春秋的秋剑式。”朽木艳客瞪着双眸,眼中尽是诚恳。

    “胜了便胜了,何必羞辱他人。”沉禹说着,已站了出来。

    “我无心羞辱,只是。”朽木艳客说着,好似在想着适合的措辞。

    “何必,说半句话。”沉禹说着,双拳紧握。

    “嗯。”朽木艳客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只是我的斗念作祟。”

    “斗念作祟。”沉禹不明其意。

    “我每次厮杀都以将死之心,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死在哪一招的。”朽木艳客说着,清冷的眸子,有了几分烟火气。

    众人听着他的言语,心中也咋舌他的“斗念”。

    将死之心的心念,怪不得“朽木”一族,尽是强者。

    “正好,我也如此。”沉禹说着,一拳砸向朽木艳客。

    朽木艳客拔起短刀,一下就站起身子。

    他身上的白袍在空中乍响,只见他的白袍下尽是“断刀”。

    沉禹一拳破空而去,逼得朽木艳客一下腾起。

    “幻影。”

    朽木艳客淡淡的说着,手中不知擎起几柄断刀,只见他刀影儿挥出,沉禹已没了踪影。

    萧问道蹙眉看着朽木艳客的刀术,想起在一本古本中,提及的“忍道”。

    “折。”朽木艳客吐出一字。

    忽尔,那朽木艳客的白袍子,一下就飞在空中。

    突兀的一下,朽木艳客也消失在当场。

    “这是何道术。”诸葛玥看着他们两人,凭空的消失。

    “界忍之道。”萧问道说着,看着不远处一朵野花。

    一把摘下野花,朝着空中就扔了出去。

    界术。

    萧问道刚还也懂一些,在天涧的无中,叶魔茯苓的界术,恰恰与这相似。

    那野花随风而逝,一簇的花影儿,就如淡云。

    嘭!

    当那一团花影散开,朽木艳客和沉禹显现了出来。

    只见朽木艳客的嘴角,含着一丝的血色,而沉禹的左腹下,插着一柄断刀。

    “你有资格入三皇山。”朽木艳客说着,一下拔出插着沉禹府中的断刀。

    “一刀两断。”只见朽木艳客还是淡淡的语气,继续说道:“再不相欠。”

    胜负已定,便是路人。

    沉禹蹙着眸子,嘴角含笑说道:“好多年,没拼命厮杀了。”

    诸葛玥和纳兰蝉衣扶起沉禹,只见那朽木艳客却将目光放在了萧问道的身上。

    一枚玄品灵佑丹,送到沉禹的口前。

    只见沉禹的




第二百三十章 地上凉凉
    苦笑之下,便是苦果!

    “解。”朽木艳客口中吐出一字。

    他的长发朝天而起,整个人就如疯魔,白袍下的断刀,纷纷刺在地上。

    纳兰蝶衣的剑尖抵住在朽木艳客的眉间,只是再也难进一毫。

    “退。”纳兰蝉衣朝着纳兰蝶衣大呼,脸色已变。

    纳兰蝶衣晴眸之中,半分迷惘,又有半分决绝。

    “一剑百尺。”

    蝶衣眼中尽是倔强,持着蝶衣剑就粘在朽木艳客的眉心,小脸涨得通红,可还是不退半步。?萧问道右脚踏出半步,不容纳兰蝶衣伤上分毫,所有规矩,都是因她而立,也是因她而破。

    朽木艳客气势都涨,眸子中的星光,愈发的明亮。

    只见朽木艳客的身旁两侧地上的断刀,擎天而起,都如一柄柄巨刀一般。

    “天冲虚月。”

    朽木艳客的脚下踩着一扇“刀门”,一扇断刀结成的刀门。

    刀风大起,一下就将纳兰蝶衣裹挟进刀门中。

    一念起,天外飞仙。

    就在萧问道踏出的那一步,两人同时消散在那扇“刀门”中。

    “这是。”萧问道看出朽木艳客所用的,绝非界术。

    “朽木家独创的虚阵。”百里沧海说着,眸中也是一片游绪。

    “空空,你可能看清。”萧问道无奈之下,撇头看着肩上的空空。

    空空的狐瞳一促,伸出粉色的舌尖,跃下萧问道的肩膀。

    “这粉狐着实讨人喜欢。”殷扶摇看着空空,坐在皇甫弃祖的怀中说着。

    皇甫弃祖看了一眼萧问道,说道:“只可惜,他不肯割爱。”

    萧问道哪会在意他们两人的言语,眼中直盯着空空。

    空空回眸一笑,狐瞳弯笑如下弦月,尾巴朝着地上一拍。

    尘烟散尽,只见朽木艳客的左胸口,染上血痕。

    这一下,可让萧问道心头一紧,忙不迭的看着纳兰蝶衣。

    只见,纳兰蝶衣嘴角一扬,故作邪魅,可怎么看,都是一副俏皮的神情。

    “胜负定了么。”纳兰蝶衣问着,晴眸一动。

    “我以将死之心厮杀,你觉得呢。”朽木艳客说着,手中的断刀朝着纳兰蝶衣一斩。

    纳兰蝶衣折身一退,手中的蝶衣剑迎着刀芒一击,只见他粉袖中,划过一道赤芒。

    “嘶嘶。”朽木艳客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胸口又是一道血色,手腕上也是一道血痕。

    “她袖中是何物。”皇甫弃祖搂着殷扶摇的腰肢,促起眸子问着。

    “看着,像是一件活物。”殷扶摇说着,也是将眼神放在纳兰蝶衣的脸上。

    只见纳兰蝶衣的神色,愈发的俏皮,只待朽木艳客的出刀。

    朽木艳客提起断刀,又是数百道刀芒划过,偏偏斩在纳兰蝶衣的粉袖上。

    纳兰蝶衣心思通透,折身急退,任是让朽木艳客的刀芒,偏在侧身划过。

    两人一阵追赶,眼看着纳兰蝶衣的粉腮上都有一抹细汗。不过朽木艳客的刀势,缓了一缓。

    “青云平上。”纳兰蝶衣一下折身出剑,剑尖直刺在朽木艳客的腹间。

    朽木艳客眸中划过一道惊慌,急退半步,还是没逃过纳兰蝶衣的剑尖。

    嘭!

    朽木艳客被纳兰蝶衣的剑尖,逼得一下蹲坐在地上。

    “地上可凉”纳兰蝶衣挑眉问着朽木艳客。

    朽木艳客蹲坐在地上,脸上还有几分惊悸,颤声问着:“姑娘,袖中到底是何物。”

    纳兰蝶衣刚欲说话,朝着自己的小胸脯,淡淡的说道:“乖啊。”

    朽木艳客眼角一瞥,看着纳兰蝶衣还若含苞的胸口,眼神颇为怪异。

    萧问道解下披在身外的衣衫儿,披在纳兰蝶衣的身上,那朽木艳客的刀芒,将纳兰蝶衣的粉袖,也是斩的破了几道。

    “朽木艳客。”萧问道冷不丁的喊了一声。

    朽木艳客一下回过神来,看着萧问道眼中的寒芒,才明了自己的眼神,太过于唐突。

    “乖,乖,乖。”纳兰蝶衣又是连喊三声,脸上才意足心满。

    萧问道伸着头凑在纳兰蝶衣白皙匀润的耳尖,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纳兰蝶衣回眸一笑,点了几下头。

    然后,萧问道伸出右手抚在纳兰蝶衣的头顶,浅笑几下,嘴角甚是得意。

    “这少年少女间的情爱,总是让人艳羡。”殷扶摇说着,眸中还有几分落寞。

    皇甫弃祖一下攀上殷扶摇的胸口,贴在她的耳畔,不知说些什么,逗得殷扶摇一下子长笑了一大串。

    “如今,胜负可定。”萧问道问着朽木艳客。

    朽木艳客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却有资格入三皇山。”

    “可是。”萧问道眸子又是一蹙,说道:“你我的胜负还未定。”

    百里沧海听着萧问道的言语,秀美一蹙,说道:“好端端的又节外生枝。”

    朽木艳客淡淡的一笑,回道:“正好,我也想试试你的剑术。”

    “哦。”

    “他们以你为首,其实我的秀策刀,早已想与你一战。”朽木艳客说着,擎起他的秀策剑。

    “我有一事相问。”萧问道看着朽木艳客说着。

    “但问无妨。”

    “你这断刀,为何每一把长短都不一样。”萧问道看着朽木艳客的秀策刀和白袍下的断刀问着。

    “哦,原来是这个问题。”朽木艳客还是淡笑着,继续说道:“每一柄断刀,都是秀策刀的刀下亡魂。我杀了刀的主人,便也斩断了刀。比如这一柄,我长兄的刀。他死的时候,这柄刀已经断了。我以他的刀术,斩杀了他。”

    冷血如斯,眸中清冷。

    “家中亲人,也不放过。”萧问道看着他白袍下的断刀问着。

    “亲人也可以是对手,我以将死之心厮杀,他也应当以将死之心对待。我怀中的断刀,大多出自朽木一门,这是朽木一族的传承,弱者不该活在世上。”朽木艳客说着,手中的断刀已经提在手上。

    “好一句将死之心,诛心之词。”萧问道说道。

    朽木艳客一刀斩出,苍穹之上,显现出一个棋盘。

    “朽木家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八两糙茶
    三生道诀。

    就在皇甫弃祖和朽木艳客同声惊呼时,就连百里沧海看着萧问道的神色,都变了三变。

    “看得出三生道诀,为何不补上一刀。”萧问道问着朽木艳客。

    又是一丝苦笑,不过只能是朽木艳客自吞苦果了。

    “补上一刀,对三生道诀有用么。”朽木艳客站起身子,将秀策刀收进刀鞘。

    这一言语,倒是让萧问道微微一怔,他心中也掀起一丝涟漪。

    若是以“三生道诀”,一用百回,不知有何事

    “这小子,倒还真是让我对天武的仙山另眼相看。”皇甫弃祖说着,眼角瞥了一眼百里沧海。?“怎的,起了杀心了。”百里沧海看着皇甫弃祖的神色说道。

    “杀心倒是起了。”皇甫弃祖也不遮掩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怕你怕我用他,抢你帝丘的君位。”百里沧海说出心中所想。

    “君位”皇甫弃祖说着这两字,满脸的不屑,继续说道:“也只有百里家把君位当作大事。对我而言,区区的君位比不上一个美人入怀。”

    一众人将他们两人的对白,都细细的听着。

    一个不避讳杀人心,一个不避讳诛人心。

    萧问道毫不在意他们所言,便是皇甫弃祖当真要杀他,或是百里沧海利用与他。

    他都会一一点头,再以退为进,谋取最大的“利”。

    这个“利”字上,说不定一头蘸着谁的血。

    明哲很难保身,但保身必须明哲。

    没人知晓萧问道在几息的时间,会考量着许多。

    他不充当“棋子”,也不是谁的牵线木偶,他就是萧问道,一个追逐“长生道法”的修道者。

    “皇甫兄长每每一言,总是让人心生崇拜。”一道人影,站在众人身前。

    “南烛贤弟,别来无恙。”皇甫弃祖说着,看着那人。

    “君上。”萧问道朝着魔君拱手,看着一旁的半夏。

    “道儿,这又不是在冰封城,何须行君臣之礼。”魔君南烛还是温和的笑着。

    “蝶衣,拜会君上。”纳兰蝶衣落落大方的朝着魔君也是一拜。

    “这便是我的干儿媳。”魔君一脸温和看着纳兰蝶衣,嘴角一扬便问道:“你不恨我。”

    这一句问话,颇为突兀,就是萧问道也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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