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相公罩我去宅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三娘





相公罩我去宅斗 第四章 忍气
毕竟,她这个年纪,许多姑娘们都已经相夫教子,上敬公婆,掌管做主一大家子生活了。若真的天真浪漫,不懂人情世故,只怕嫁出去就会被休回来的。
想到这里,何然然又有些庆幸。既然有爹有娘,家境也不算差,一时半会只怕也回不去,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只是不知道前世的何然然是不是死了
这些不能想,想起来一个头两个大,她默默先接受了何家贤的新身份,再谋前程。
刚打定主意,就听徐氏对姑姑何音兰说道:“贤儿既然已经醒了,还请小妹回家时顺道跟方家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忧。”说完顿一顿,似乎想避开何家贤,却又于心不忍,终究说与她听:“那日他们听说贤儿撞坏了脑袋,次日一大早就派人过来,虽然没有明着说退亲的事情,但是本来还有一个月的婚期,又借口让贤儿养病,往后挪了二个月,话里话外到底是忌讳着,言语间也没把咱们家当一回事。这样的人家,我我实在担心。”
何音兰横着眼睛瞥徐氏一眼,有些不耐烦她又提起,在何家贤先前昏迷的三天里,她不知道就这个话题说过多少次了。之前她还体谅何家贤昏迷人没醒,徐氏不免担忧,同为人母,自然多担待。
现何家贤醒了,终究是忍了太久,何音兰微怒道:“嫂子你怎地如此不清楚,方家若是想悔婚,可不一早就提了,哪里还用得着三番五次派人来慰问。”说完顿一顿,看向何家贤:“我早说过贤儿是个有福气的,若非如此,那方家是咱们燕州城数一数二的大户,方家二少爷更是仪表堂堂,器宇轩昂,虽然不是嫡长子,只是庶出,可他上面的大哥病怏怏的,哪一日死了都不知道,小儿子又太小,才十岁。等老的退位了,偌大的家业不得归他退一万步讲,家产不归他,老大拖着孱弱的身躯哪里能顶什么事这往后,方家的生意迟早还得靠二少爷不是若不是看上父亲与哥哥从前的积淀,咱们家在城里也算是书香门第,方家二奶奶的位置,如何轮的上贤儿,跟在方家屁股后面的大家闺秀多了去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见徐氏忧心忡忡,索性将话讲明白:“大嫂,不怪我说句难听的,方家这条件,真要悔婚,吃亏的也是咱们家。如今人家没提退婚,只是延期,就算是厚道了,你还挑三拣四”用眼睛斜瞄一眼徐氏,见她神色赧然,终于下一记重药:“你若真如此担心,那莫不如我此番回去就告诉方家,说咱们何家家小业小,高攀不起,请他们消了这桩婚事,如何”
“那可使不得,使不得,这门婚事可是老爷定下的。”徐氏听小姑子的意思似乎要鸡飞蛋打,急忙改口。她不过就是心疼女儿,隐约担忧她嫁过去受委屈,忍不住发些牢骚罢了。
何音兰见她总算听见去了,这才眉开眼笑:“就是了,你若真是为贤儿好,那就该好好为她准备嫁妆才是。可别备薄了让方家笑话。”
徐氏急忙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生怕语气稍微怠慢,又惹得小姑子不高兴。
何音兰这才开心的对何家贤说道:“你好好养身子,你放心,这门亲事姑姑一定替你拢好,决计不会黄了的。”
何然然既然接受了自己何家贤的身份,心里便默默代入。只听见自己果真是许了亲了,一阵感叹。又见姑姑劈头盖脸对着“便宜娘”一顿数落,根本不给她还嘴的机会,全是一副要高攀方家嫌弃自己娘家的嘴脸,愈发有些反感,忍不住心疼徐氏。
她想了想,目前局势不明,更不知道那方家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德行和品德,只能先忍了再说。
徐氏将姑姑姑父一家送走,这才松了口气。何家贤细看,还能发觉她头上细密的汗珠,不由得心里一阵悸动,张了张嘴,那个“娘”字终究叫不出口,只轻声说道:“姑姑也是一片好心,您就别为我担心了。”
到底是自己心头肉,哪里能不担心。徐氏长叹一口气:“娘不过是为你担心,方家二少爷就算了,他娘以前是是那地方的头牌,被方老爷赎了身跟家里人大闹一场后抬进门的,可见是个有手段的,能有什么好教养。哪里就像你姑姑说的那样好只是方家规矩森严,真有事也不会透露出来,那方其瑞真性情怎么样,娘不敢妄自揣测。你姑姑一口咬定是个好的,偏你爹听了她的话,也同意这门婚事。娘别的都不担心,只怕你嫁过去受连累。”
“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之前说方家经商上不得台面,屡次拒绝。谁知道那天突然想吃错了药一般,又改了主意一心一意让你嫁过去。”徐氏叹口气:“婚期往后拖一拖也好,本来娘还赶着给你备嫁妆,生怕弄得少了,方家人瞧你不起,不好做人。如今也可以缓一缓了,娘好生给你准备,叫他们不敢小瞧你。”
原是这样何家贤这才明白徐氏的苦心,她表面看起来是担心方家因自己摔坏了脑袋退亲,实际上,她想趁这个机会,看清楚方家的底细,免得一时不察,女儿便入了泥潭。
这是真正为儿女考虑的亲娘诶。
何家贤不由得心里一动,感情上也亲了几分,靠了过去:“没事的,姨娘出身不好,又不是嫡亲婆婆,我保持距离就行了,不会被她连累的。”
母女两个正说着暖心的话,何家慧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怒道:“何长青那个天杀的,把爹一方上好的端砚拿走了,说是爹同意了的。气死我了,我可是要了好久都没给我”
徐氏闻言眉头一皱,片刻舒展开来,闷闷不乐道:“那也是该的,你爹心里只有你大伯家的两个侄子,何曾将你们几个女儿放在眼里。”复又看着何家慧:“你也别老是咋咋呼呼,没个女孩子样,以后说婆家,谁敢进咱的门槛”
何家慧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越发来气,满脸涨红说道:“我要女孩子样干什么爹不就是嫌咱们是女孩子吗若非如此,家里的好东西哪里能便宜到方长青那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她脾气火爆,亏得这会儿才爆发出来。
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一家之主,难怪徐氏在小姑子面前都说不上话。
徐氏听了果然喃喃地有些自责说道:“都怪娘的肚皮不争气,没能给你爹生个儿子,不然哪里能让你们这样被轻慢。”
何家慧怒道:“你老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又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瞧姑姑,嫁入顾家一举得男,当家主母的地位稳稳当当”
“住嘴”徐氏虽温婉怯懦,对自己的女儿却还是有几分威严:“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满嘴什么胡话也不怕别人听了去。还有刚才骂你堂哥的话,以后都不许再说,否则为娘饶不了你”




相公罩我去宅斗 第五章 姐妹
瞧着徐氏动了真怒,向来大大咧咧惯了的何家慧还是有些忌惮,不甘不愿的嘟哝着嘴,敷衍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说,你出去吧,我有事跟二姐说。”
何家贤见徐氏还有些生气,悄悄拉拉她的衣角,柔声劝道:“妹妹年纪还小,只当她童言无忌,您别放在心上。依我看,她这样的性子才好,免得旁人欺侮了她去。”
徐氏心中有时候也是作此想法。她育有三个女儿,老大何家淑跟她一样,耳根子浅,墙头草似的没个主意,最是面慈心软,嫁了人家过得并不如意。
老二何家贤倒是寂静无声的,分内之事做的很好,分外之事也不沾染半分,温和谦让,颇有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风范,是最教她放心的,也难怪有钱有势的方家一眼就相中了她。
老三何家慧从小骄纵任性,平常最不得何儒年喜欢,却偏就生成一身反骨,她爹越骂,她越对着干,时常气得何儒年呵斥与惩罚。如此她年过十四,马上就要及笄,大户人家的姑娘,这会子都能说婆家了,再不收敛点,怕是名声不好。
有了老大何家淑的例子在前,徐氏有时候也忍不住心疼何家慧,想着这性子也好,去哪里都吃不了亏。但到底是个妇道人家,难免心思狭隘,又怕她性格太要强,讨好不了婆家,到时候徒惹一堆麻烦矛盾。
片刻间心思已转了几个弯,瞧着何家慧还等着她出去,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唇,可爱又带些妩媚,眉眼像极了自己,心里便一阵没由来的喜爱:“行了行了,娘不打扰你们姐妹说话了,你爹快回来了,娘出去备饭。”
徐氏一走,何家慧就靠近床铺一屁股坐下来,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何家贤:“我怎么老觉得你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何家贤轻笑:“倒是你,脾气一点儿也不知道改。”
这话她是接着徐氏的话把子来说的,想来不会出什么错。何家慧果然松了口气,笑着道:“就你爱念我,人都生病了,还不忘说教,整的跟个女夫子似的。”
何家贤只笑着不说话,大抵从她口中了解“以前的何家贤”是个什么性情。
“不过说真的,姐,那日你没事到后园干什么”何家慧状似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园子许久没人打扫,地上长了青苔又滑,你要是不过去,也不会平白摔这一跤,大夫当时都说你救不活了呢。”似乎心有余悸,何家慧拍拍胸口:“吓得全家人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她是在后园摔的何家贤想了想,谨慎开口说道:“没事,就是心情有些苦闷,想随便走走而已。”
“我就说嘛。”何家慧撇撇嘴,暗地庆幸不已:“姑父非说你有阴谋。我说二姐平日里跟个闷嘴葫芦似的,哪有那么多歪心思。”
姑父何家贤脑海里蓦地想起他那个警告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愈发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何家慧见她发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转了个弯:“姐,你到后园没看见什么吧。”
这话就带着明显的试探了。何家贤再笨,此刻也听出何家慧是来打探消息了的,按照她说的,约莫是姑父在后园做什么被她瞧见
无奈她不像别的穿越女主那样,能够拥有原主的记忆,脑海里从醒来开始,就是一片空白。她甚至来不及装失忆,就听他们七七八八说了许多。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能看见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脚下一滑就摔了。”
含糊其辞的搪塞过去,何家贤动动脑筋,将话题一转,试探地问道:“娘好像很担忧呢,那个方家”
“哦,你说方其瑞啊。”何家慧不疑有他,笑嘻嘻的回到:“该你命好,嫁过去做少奶奶呀。”
相对徐氏的担忧与沉重,何家慧很是乐见其成:“方家是咱们燕州城最富贵的人家,多少人想高攀还攀不上呢。方其瑞长得也俊朗。你可不知道,这门亲事定下了,多少小姐们在闺阁里气红了脸呢。还好你平日里爱读书,说起来都知道咱们家出了个女先生,这才入了方家的眼。”
何家慧大大咧咧,全然没心没肺的替何家贤开心:“是不是娘又嘀嘀咕咕说方家呢”她顿一顿:“娘素来是个没胆量的,不用管她。她是瞧着大姐夫老是欺负大姐,她就看着咱们几个嫁给谁都不放心。”何家慧笑嘻嘻说道:“就连姑姑嫁给姑父生了涛涛,她都觉得姑父不是好人。”
又是姑父何家贤皱皱眉头,何家慧提到的次数太多了吧。
“姐,你说,姑父哪里不好人长得好看,气度也好,出手也大方,说话和声细语的,考虑事情也周到。我看啊,姑姑是不知道惜福才对。”何家慧还颇有兴致,何家贤却不想再听:这些话太浅薄了,看人的水准也纯粹浮于表面,她既不想赞同,又懒得反驳。忍了忍才问道:“爹之前不同意,怎么后面又同意了”
“谁知道呢可能后来也觉得方家有钱有势心疼你呗。”何家慧无谓的挥挥手:“除了他娘名声不太好,他又是庶出,难免被人看低,其他的,就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少爷的小毛病吧,不打紧,不风流哪里能显示出有钱呢。”何家慧大喇喇笑着说道:“你算有福气了。偏爹还有股子读书人的清高,老觉得方家配不上咱们家你可不知道,方家随便一家铺子,估计咱们倾家荡产看能不能买得起”
何家慧还在絮絮叨叨说方家的富贵,何家贤揉揉眉心:“我累了。”
何家慧这才发觉她苍白的脸色,许是身体底子伤了,没有那么快复原,急忙跳开去:“你歇着,我去看黄婶做了糖醋鱼没有。”
何家贤无奈的摇摇头,盖上被子躺下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一个中年男人,留着一撇山羊胡,穿着一袭藏蓝色长袍,步履稳健走进来。步子迈得虽大,声音却很轻柔:“贤儿,好些么”
来人正是何家贤亲爹何儒年。
何家贤瞧着他,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
长时间没有父亲的生活,让她根本不知道如何答话,只静静躺着,眼神看着他,使劲汲取他的关爱,一丝一毫也舍不得移向别处。
何儒年到床边站定,隔着安全的距离,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想吃什么,叫你娘去买。”
何家贤感动的几乎想哭。从她父母离异,多少年,她没有听见如此一个有磁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亲切地告诉她:我是你爹,我是疼你的。
她只会受母亲的要挟,腆着脸找何书礼要钱,何书礼看着可怜的女儿,想心疼一下,被她开口的“钱”字顶得怒火中烧,一点儿温馨的父爱荡然无存。
“我很好,谢谢爹。”相比于对徐氏“娘”的称呼叫不出口,何家贤这声爹,却是求之不得,想了盼了许久。
“恩。”何儒年见她气色还好,将手背在后面,床前踱了几步:“等你好了,爹把那本搜神记给你看。”
搜神记何家贤依稀记得是一本志怪小说。难道她之前开口问何儒年要过简单点点头,不作评论。
何儒年见她神色苍白,乖巧可怜,愈发喜欢,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躺着也无聊,爹现在去拿给你。”
“爹”何家贤见他要走,忍不住开口挽留,带着三分焦急。
“怎么”何儒年诧异,二女儿很少有这样亲昵呼唤他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客气而生疏的。




相公罩我去宅斗 第六章 呵斥
“额”何家贤开口后自己也吓了一跳,方才那声音,分明是女儿对父亲撒娇的语气。她就是不想他走。
等何儒年真的留下来,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半响才小心翼翼没话找话说道:“女儿想知道爹爹缘何答应了方家的提亲”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擅自提起,也不知羞,不怕别人笑话了去”哪成想,何家贤随口一句,惹得何儒年震怒,丝毫不体谅女儿大病初愈的情面,愤怒拂袖而去。
何家贤本想借机瞧瞧何儒年对自己的疼爱到了哪种程度,却不料一下子就踢到铁板,被何儒年厉声呵斥,竟是一点不容置喙,片刻不作停留。
心里一凛,何家贤将被子拉过头顶,捂在被窝里思忖,看来要冒充原主,任重而道远啊。她不由得有些期待出嫁了,陌生环境至少不用这样伪装的辛苦。
从醒转过来,无论是徐氏、姑姑还是妹妹,多少都关切爱护,让初来无所适从的何家贤颇感温暖,等她觉得要适应时,何儒年的怒气,一下子让她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她能贪图的。
更让她疑惑的是,何儒年那样执拗的性子,到底是如何转变了心思,又同意婚事的呢。
据徐氏讲,何儒年拒绝方家求亲时,何家贤一声不吭,后面答应了,也还是一声不吭。
原主倒是将“在家从父”这一条遵守的淋漓尽致,难怪外间人说她颇有贤名。
何家贤有些郁闷原主这样的性格,既理不出头绪,受了何儒年训斥,又不敢再造次这里是古代,是礼法森严,女人被压迫的社会。婚姻大事,半点不由己。
不由得想到现代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晚饭何家贤借口不舒服,没有吃,她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何儒年并没有再进来,与徐氏说话时,她也没有听到父亲对自己发怒后,半分的歉意和愧疚,可见,他的那声呵斥,真的是天经地义,不容反驳的。
倒是徐氏愁眉苦脸:“你爹爹又喝上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从来不喝的。”
何家贤纳闷,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何儒年肃容正派,根本不像会酗酒之人。徐氏却只长长叹一口气:“记不起来了,约莫有半年了,先前只是在外头喝,回来我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如今在家里”她挥挥手:“也罢,他这半辈子怀才不遇,心里堵得慌,由他去吧。”
此后的一个月,何家贤多数是躺在床上养身体,吃好喝好睡好,谁都没有理会。
待能下地走动之后,才发觉,何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在燕州城,也不算穷。
祖父当年考取功名,被钦点为翰林院编修,据说后来某一天突然想不开,自请辞官还乡。只因他辞官时两袖清风,归家后便靠祖产置了宅院和田地,并关门收弟子授课度日,也栽培出不少人才。只因操劳过度,三十来岁就去世了,留下两个儿子陪着妻子守寡。
小儿子何儒年寒窗苦读,十二岁就过了童生考试,成为童生,又是苦读三年,中了举人,可谓是前途无量。可到了考进士下场之时,何老夫人却异常决绝,以剪刀抵着脖子阻拦他出门,生生错过下场时间。再后来,何儒年郁郁寡欢数月,终究还是拗不过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依着母亲的要求娶了徐氏,生了三女。
大儿子何伯年无心至仕,成亲后借着家里的祖荫做起来丝绸生意。
何老夫人大概怕小儿子根本没断了下场的念想,索性早早便分了家,跟着大儿子何伯年居住,这些年既不见小儿子的面,也不同意他参加科举的请求,放出话来说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行
何儒年至此沉寂下来,本来有机会还能候得个县太爷的职缺,却因跟何老夫人赌气一般,放着大好的前景不要,只下定决心在城里私塾做着教书先生,勉强养家糊口。
何家目前三进三出的院子,住着六口人,包括下人黄婶两口子。黄伯四十来岁,掌管家里大小的杂事,比如出门赶车,去乡下收租子等,黄婶年纪与黄伯相当,洗衣服做饭,兼做一些杂事。
据说二人膝下原本有一个儿子,前几年染病死了,也一直没有再生养。听说还有个侄子,时常过来看顾一下。
“二小姐,你别吃生黄瓜啊,等下拉肚子。”黄婶不知道第几次瞧见何家贤拿着一根黄瓜,就着一本书,坐在廊檐下。
“没事。”何家贤挺喜欢父亲书房那些书的,她以前为了考个好大学,本就努力上进,如今成天无所事事,看书打发时间,光景过得很快。只是黄婶老爱大惊小怪,一惊一乍。
徐氏正挑了件绣活儿做呢,听见黄婶咋呼,埋怨道:“你别成天看那些书,有空做做绣工,再有三个月就成亲的人了,给婆家亲戚的绣礼该准备了。”
这话何家贤不是第一次听,只是即便耳朵听出茧子了,她也不会刺绣这等高难度的活计,却又不能明着说不会,只能嘟哝着:“是。”
如今已是四月,她的婚期本是在四月二十的,因摔了跤,改在七月初一。三书六礼等过场都已经走完,据何家慧透露,方家送来的聘礼都有三十六抬。
当然,是不会给她看见的。她因为待嫁,门都不能出。这些规矩她还并不知道。
徐氏心疼她大病初愈,并不逼迫,只做着自己的绣活儿功夫。何家贤这几日有心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是什么模样,如今世道该怎么生活,却发觉连活泼好动的何家慧都被拘在屋里,只能感叹古代女人真是没有地位,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早什么呀,方家人多,不说方老夫人方老爷,单是方老爷子手底下那几房姨娘,还有那些个子女,都少不得要费些功夫。”徐氏只念叨。
“姨娘”岂不就是妾想到古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何家贤努努嘴。




相公罩我去宅斗 第七章 私出
“夫人,还是算了,小姐喜欢看书,那些绣活有功夫奴婢替小姐做了。”黄婶见她语气不佳,急忙打圆场:“二小姐除了不爱绣工,论模样论性子,什么不是出挑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你的针线我是没话说的,只是到底这是贤儿自己的事情,在家有你帮她,嫁过去人家家里,可怎么办呢”徐氏有些犹豫迟疑,显然方才何家贤的反应,她并没有听见。
有了黄婶这句话,何家贤不知道感激得如何是好,听见徐氏不同意,急忙乖巧的说道:“您别担心,这样吧,从明儿开始,我跟黄婶一起做,她做主要的,我打下手。”
刺绣虽然高难度,还是要学,不然难保哪一天就露了马脚。以前会的全都不会了,这个谎无论如何也圆不回来。若是借尸还魂被知晓,那她在他们眼中,估计跟妖孽没啥区别。
黄婶接连摆手:“明儿可能不行”她眼眶有些发红,声音微微颤抖:“明儿个是旺儿的忌日,我得跟他爹去看看他”
“我跟你一起去”何家贤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语气急匆匆。她这几日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找个借口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片刻后才回过神,“额,去祭拜祭拜”
待徐氏犹疑的眼神投过来,何家贤心里一惊,才恍然察觉有可能自己又露了马脚,脑海中一凛,急忙改口道:“不过只怕撞见人了不好哎,还是在家闷着的好。”
徐氏见她自从醒来后,的确性格有些古怪,除了爱看书跟以前一样,其余的许多方面都大有变化,一时心软,却又决定不了,左右摇摆。
黄婶瞧着是挺疼何家贤,忍不住开口劝道:“夫人,二小姐向来是沉稳的性子,从前也没有让您操一点心,过分的要求我都没听她提过,如今她明知道老爷不许姑娘们出门,却还是壮着胆子,可见真是憋坏了,旺儿的坟茔地方偏僻,明儿个又不年不节的,大抵是没什么人的。”
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