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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第100个道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倒棱刺

    宋谷雨高昂着下巴,带头走了出去。

    在他们身后,众人如炸了蜂窝的蜜蜂,哄地一声,叽叽喳喳起来。

    宋谷雨一路忍着回到房间,一个眼神把侍女和哑巴全都赶了出去,背着手站在吴万年身前,她比吴万年矮了半个头,可脖子仰起的角度,倒好像是拿鼻孔眼儿去瞧这个新出炉的“妙化宫传人”一般。

    “原来如此。”

    吴万年不明所以。

    “我一直怀疑你是怎么成为我爹的徒弟。你的年纪也没比我大多少,我爹死的时候你还是个娃娃。不过今天看你使得那刀法,确有可能是他真传。教主说我爹是个刀痴,一心想要创造武林最厉害的刀法,因为爱刀成魔才会识人不清,最后被奸人害死。”

    “我七岁那年掉下悬崖,在崖底被师父救起,这才给他当了徒弟。”吴万年说道:“跟他生活了十年,他旧疾复发,死了。我亲手埋了他老人家尸骸,又守灵一年,才回来。”

    宋谷雨还是第一次听吴万年说起这件事,表情一时间管理失败,露出了一脸羡慕的神色——她这个亲生女儿一次都没见过的爹,竟也能跟一个麻烦的小娃娃生活十年之久,还精心传授他刀法。

    在宋谷雨脑补更多之前,吴万年打断道:“可惜我不擅修刀,师父只传了我三招。那曾戊主动认输实在有些亏,若是跟我拼死一战,胜败犹未可知。”

    宋谷雨瘪了瘪嘴,继续道:“既然你是妙化宫的传人,那我就放心了。把你的圣使牌




四十六、魔头
    花怜教不同于妙化宫人宫,新宫主是过于低调,又孤立于江湖,故而遇难无人相救,便是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花怜教是江湖老牌帮派,教众甚多不说,各种高手更是江湖上叫得响名号的。故而这群道貌岸然的武林正义者们,只敢乌泱泱地闹到花怜教门口,让教主交出魔头来。

    魔头是不会给的,怜花教主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然而那魔头派人传了讯息,说是不日会亲自登门拜访,给诸位豪杰们一个交待。众人这才退散,然而他们没有等到魔头的自我反省,反而在当天夜晚,十几家盟友被屠杀,那魔头带着头号走狗千面人,几乎在一夜间血洗了半个武林。

    他是在为自己的义妹,报仇雪恨。

    这下子不是魔头也是魔头了,更何况江湖人嘴碎,更是将他吃人的说法传的有声有色,怜花教主劝说不住,只好对外声称已将此人逐出门派,各大派想报仇的自去寻人便是,与花怜教无关。

    后来众人终于将魔头逼入绝境,怜花教主亲至,亲手将魔头打落悬崖,清理门户,这才保住了花怜教百年声名,武林人也消停下来。

    “这个可怜的笨蛋,就是我爹,宋武。”宋谷雨咬牙切齿道:“教主当年便极力劝他退隐江湖,可这家伙是个死脑筋,妙化宫惨案让他发了狂,竟是想要整个武林陪葬。他也不想想,凭他一个人,能做什么也不为那怀胎半月,尚未临盆的妻子考虑考虑。”

    吴万年脑袋嗡嗡作响,师父竟是十几年前武林闻之色变的吃人魔头那亲手把师父打落悬崖的怜花教主岂不就是……不对,他并不是要杀人,否则师父如何能在崖底活下来,却只是瘸了一条腿

    宋谷雨继续道:“他杀红了眼,在教主打他落崖前,曾扬言妙化宫天宫的人早晚会来讨回公道。那些疯狗们自然知道自己造的什么孽,故而对天宫二字恐惧不已。哼,不过是心虚罢了。”

    吴万年颤声道:“那,知道是谁人陷害……”

    “不知道。”宋谷雨一拍桌子,压制不住怒火,“但当年永泉山庄的莫问天是爹的至交好友。教主曾说爹把他当半个徒弟,青囊相授自己修炼的经验,可最后偏偏是这个莫问天打了头阵,伪造了各种证据陷害那个笨蛋——若不是极亲近的人,哪里能得到如此详细的佐证。我虽不知幕后主使何人,但我要莫问天全家,陪葬。”

    吴万年沉默地望向窗外,事情的真相竟如此残酷。他敢肯定师父不是吃人的魔头,否则崖底十年,他早就被拆扒干净,哪里还能活到今天。再者整件事情都偷着诡异,怎么那家人惨死还带着人齿痕便疑心到师父头上,又是什么证据将罪名指向了师父莫问天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吴万年越想心中火气越盛,师父本不用一生飘零,那时候他妻女双全,又跟怜花教主是师兄弟,武功一流江湖英才,却被人陷害至此,便是吴万年再无欲无求,面对如此深仇大恨,也双目赤红,心火滔天。

    宋谷雨:“算起来,我也跟妙化宫关系匪浅。宋文成,我得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妙化宫传人的身份曝光,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定会找上门来截杀。你最好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要是自己一个人不小心死在外面,可别说小师妹我没提醒你。”

    吴万年:“小师妹”

    宋谷雨:“对呀。按规矩算,我应该就是你小师妹没错了。总之你给我低调一点,那个剁椒鱼头的活儿你别干了,一会儿我就让哑巴去帮你推了。”

    吴万年无语地靠在窗棱边,静静地梳理这庞大的信息量。



四十七、这该死的传人
    吴万年从正厅经过,手里端着一碗澄黄黄的蛋羹。

    嗖地一声,一把飞刀刺来,吴万年脚步不停,略略抬手,那飞刀擦着他的衣袖而过,没留下任何痕迹。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滚过来好几个钢珠,吴万年脚下一滑,单手扶了扶柱子,蛋羹左手换右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笼盖,幸好没有洒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途径的地方,有人暗算了。

    即便是躲避开来,说不准走到下个地方,又会从哪里飞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吴万年烦不胜烦,可他现在功力只恢复了四成,即便是抓到了人,也未必能将人怎么样。

    好在他今天有所准备,没打了蛋羹,不然宋谷雨那脾气哪里能罢休。

    还没松口气,抬脚绊到细细的鱼线,嗖地一声,吊着他的脚腕儿勾上了天。

    蛋羹砸在地上稀巴烂,吴万年翻身隔断鱼线,落地前利用寸劲儿甩出匕首,咚地一声砸在了二层楼板上。

    不待吴万年追过去,迎面扑来一阵白粉,吴万年噗通一声,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不都说天宫的人不理俗务”徐文鑫掐着腰,裙边一角被吴万年甩出去的匕首划破了长长的口子,“这家伙怎么这么难搞!”

    曾戊不同意地在一旁道:“他是天宫的人,你怎么还敢招惹。老鬼只让我们来取得名次,可没说要我们跟妙化宫天宫结仇。”

    徐文鑫冷哼一声,“你倒是说得轻松,你把对牌直咧咧地给了别人,难道指望我打进前十去”若是论毒人,她倒是能排进前五。

    曾戊:“你想干嘛。”

    徐文鑫:“自然是把对牌拿回来。”

    曾戊:“不要。”

    徐文鑫:“由不得你。这可是关乎我们五毒教的大事,跟你那狗屁武学境界没有一毛钱关系。”说着从吴万年腰间撤下对牌,丢到曾戊脚边,“此人天天蒙着半张脸,我倒要看看他底下麻子有多厚。”说罢,伸手就去摘吴万年的蒙脸手帕。

    就在那手即将扯到面巾时,吴万年一把掐住其脉门,徐文鑫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滞,经脉似是被人瞬间冻结,不但内力使不上劲儿,就连手脚都酸软无力,仿佛吃了她自己配的毒!

    吴万年睁开双眼,隔着面巾笑道:“右护法也讲些道理,对牌已经还给你们,就不要得寸进尺了。”

    徐文鑫大惊失色,“你不是……”

    “岳阳楼住了右护法这样的用毒高手,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防范”吴万年掐着她脉门不放,自己爬起来,对脸色难看的曾戊道:“东西物归原主,左护法可千万收好了。”

    曾戊一脸嫌弃地将脚边的对牌踢到吴万年脚下,“我曾某可不是输不起的人,既是心甘情愿奉上,还请吴情公子笑纳。”

    吴万年一个头两个大:“我可不敢耽误贵教大事。不然这对牌就由右护法暂时保管。”

    徐文鑫眼珠子一转,立时笑道:“吴情公子,反正你的武功也比我们两个好,老鬼交代我们的任务是完成不了了,不如你替我们去参加比赛,前十内随便拿一个名次回来,咱们两派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人还真会顺杆子爬。拿一个百名开外的对牌,要吴万年打进前十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吴万年都气乐了,刚想反驳,却见吴万全从楼上一跃而下,见到吴万年,表情热情了起来。

    “吴情公子。在下正想找您讨教刀法一事,不知此时是否方便。”



四十八、大还丹
    吴婉儿吃了药正睡得香,柳茹玉见吴万全领着吴万年进来,主动避开。莫天涯并不在房中,吴万全为他斟了一杯茶。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吴万全竟然亲手为他斟茶。

    吴万年好笑地看着吴万全毕恭毕敬的样子,忽然想起小时候他圆坨坨的一团,一本正经地在院子里扎马步。婉儿躲在大树下偷看,想给哥哥擦擦汗,可又不敢过去。吴万年一向心疼婉儿,抢了汗巾爬上树,从上往下直接丢在了吴万全脸上,搞得小胖子啥也看不见,惊慌失措间坐了个屁股蹲儿。

    系统:所以你打算旁敲侧击地试探了

    吴万全是真心实意地请教刀法。吴山刚并不用刀,可吴万全自幼便喜欢长刀,尤其是他腰间的这种细长又锋利的刀,简直爱不释手。吴万年听他说了许多练功时的心得,又像汇报工作似的讲了未来的计划,还总结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经验,最后迎上他期待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心虚。

    “咳咳,那个,我之前易容的那张脸,你认识”吴万年生硬地提起话头,“我的意思是,其实那个人我不认识,只是……从天宫出来的时候,我,半路上,”他一撒谎就容易结巴,编谎话必须提前一个时辰打草稿,不然就会前言不搭后语。

    “他是我叔叔的遗腹子。”吴万全说道:“不过失踪了很久。我们找了很长时间也没发现尸体,公子下山时,是见到了他的尸体吗你那易容术该用的人皮面具吧”

    吴万年尴尬道:“是圣女给我的。”

    圣女此人行事诡异,并不能以常理分析,吴万全点点头,“家妹一直跟他关系很好,他失踪日久,家妹非常担心。我怕她关心则乱,故而截了字条来见公子,当时确实抱着杀人的念头,在下并不否认。只是公子三招败我,心服口服,此时此刻,真心讨教,绝无二心。”

    吴万年点点头——如此一说,吴万全定不是凶手。否则以他的脾气,直接承认杀了便是,并不用废话这么多,与他讲这些前情后续。

    “回想公子那三招刀法,吴某甚为钦佩。每每梦中得见,惊出一身冷汗。公子这三招,可有名号”

    吴万年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哪里有名号!师父教得时候连口诀都没有,他是一路挨揍才掌握的这三招保命刀法!

    “公子既然不想说,吴某也不强求。只是吴某受公子刀意所困,近几日练功竟不能连贯招式,还请公子赐教。”

    吴万年真是爱莫能助——这是跟人拼命的招式,刀刀踩在生死边缘,且他并不擅刀,便是想空口白牙地说些场面话,也找不到词儿,说不出点子丑寅卯来。

    “敢问公子,我当如何”吴万全目光灼灼地看着吴万年,吴万年实在不能指点他的刀法,故而使出了转移话题**——这招对宋谷雨那丫头百试百灵。

    “不知婉儿姑娘伤势如何。”

    “中了毒。”吴万全说道:“险些出事。”

    原来,尚阳堡的人自抓走吴婉儿后就一路狂奔,趁着吴婉儿昏迷不醒喂了一颗毒丹。吴万全寻着痕迹一路狂追,终于在乱葬岗看见了人影,那人钻入地下密道,吴万全紧随其后,然而跃入四个石洞前时竟发现尚阳堡来了两个人。

    其中的老者就是一头扎进了卷轴洞中的那位,已经被吴万年等人合力搞死在血蝙蝠嘴下。另一个扛着吴婉儿进了星洞,吴万全自然跟了过去,成功截杀此人救下婉儿,莫天涯进去时他正在想办法让婉儿苏醒,这两人探查半天,终于确定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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