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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尔本律师
    说完,小太监立刻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内室,唤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带到了徐皇身边。

    只听得少女轻启朱唇,悄声道:“陛下,该敬天了。”

    原本靠在榻上酣睡的徐皇听了这话,身体立刻抖了一下,随即慢慢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众人。

    这一切诡异的事情让座下的大臣武将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既没有听清小太监和王桂山的对话,也没有听到那少女对徐皇的话。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皇帝就从昏睡中醒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陛下陛下圣体可还安康”江迢见徐皇缓缓苏醒,立刻抢先言道,“刚才可把臣等都急死了!”

    可徐皇并不理会江迢的话,居然闭上眼睛自




第一百零七章 邀约
    “啪!”

    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拍在那名谄媚的太监脸上,王桂山怒不可遏道:“还有脸叫我干爹如今陛下吃什么药都不告诉我,练什么功也不告诉我,是打量着我这监军会一直当下去吗”

    眼见王桂山的口气越来越严厉,在场的所有太监们都两膝一屈,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干爹饶命!儿子们本来是要告诉干爹的,可您老人家一来就风尘仆仆地和槐叔说话。儿子们不敢随便插嘴。”

    “哼,说下去。”王桂山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仰面望天,口气虽然仍旧不善,但是话中还是留了余地。

    “是!”那名被打耳光的太监唤过了贴身服侍徐皇的小太监,“贤儿,你快给干爹说。”

    贤儿立刻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陛下这两年龙体不大康健,因此服的是洛阳新进的红丸,唤做万年春。每次陛下觉得乏了,就配合汤药服下一丸。服完之后陛下会昏睡一会,睡醒了以后精神又会充沛。因此上,陛下特别爱服此丸。”

    “那为什么我唤不醒陛下而找个宫女就醒了”王桂山冰冷的语气渐渐缓和下来,但依然充满了疑虑。

    “回干爷爷的话,”贤儿面有难色,只能一字一句地答道,“这两年陛下尤好……好女色,所以……”

    “就算这样,也不致于换个人叫就醒了!这里面的猫腻,老实给我交代。”显然,王桂山对这番解释并不买账,“都给我去上驷苑去好好说,谁要是再隐瞒不说,就不用再回来了!”

    入秋以来,长安城的树叶虽然掉得很快,但地上丝毫没有堆积。和几年前的凄凉古城相比,此刻的长安城更像是帝国的首都。

    虽然北边有连年的兵祸,关中又有骇人的天灾。可从东面逃来的难民们丝毫没有引起长安人的同情,最多也只是多了些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毕竟关中和东都的事,关咱们西京鸟事!

    恰恰相反,此刻的长安歌舞升平。入夜后,家家华灯初上。一些繁华地段的花街柳巷更是彩灯高挂,莺歌燕舞,觥筹交错之际,人声鼎沸,给人一种帝国还是蒸蒸日上的感觉。

    自从徐皇赖在长安不走后,帝国的许多部门只能无奈的陆续从迁过来。这些衙门的官员连带着家属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几百丈大小的宅院说买便买,连租都省了。

    再加上这些人的吃喝拉撒,出行车马,长安人着实发了一笔财,就连说话都底气十足。

    “闪开!让我回家!”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酒气熏熏的闯入了一条幽暗的街道,显然他是刚刚喝完酒。

    “闪个屁!睁开你的眼珠子看看清楚,这是相府。”门口的大胡子卫士对这名男子并不买账,只是粗鲁的把他架了出去,重新扔到大街上。

    “怎么回事”一个精瘦的年轻小厮从相府的大门后伸出脑袋问道,“去接秦王殿下的车还没来吗”

    虽然小厮年轻,但大胡子卫士一点都不敢轻视与他,“回周管家,不过是个醉汉罢了,已经把他扔回大街上了。去接秦王的车驾说好了半个时辰肯定会到,这会说话间应该就来了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巷子口隆隆的车马声,一座由两匹纯白骏马拉的豪华马车拐了进来,在幽暗的小巷中分外显眼。

    “恭请王爷下车!”周管家一见车驾停稳,立刻上前恭迎道。

    “您请下车,瞧着点地下。”

    可是先下来的是个中年胖子,提着一盏灯笼,朝着车上恭敬道。此人正是江府的大管家江富贵。

    江富贵一边拎着灯笼,一边亲手摆上了脚垫,搀扶着车上的人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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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江府
    “今儿老爷可等急了,说不得咱们得快着些,姑娘可别怕颠。”老张麻利地一拍身上的尘土,一个箭步飞上马车。周锐也上了自己的马,率先开路去了。

    “知道了。”

    “得儿,驾!”老张一策马鞭,马车便吱吱呀呀地动起来了。此时,马车的小帘被一只皓白如玉的纤纤细手撩起,露出来一张颠倒众生的倾城面容。只见她一弯细眉如残月,两点明眸赛晓星,可是如此动人的颜面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小姐又在想什么”圆儿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今晚的月亮很漂亮。”研姑娘摇头道。

    “我说也是,每年上万银子的进项,虽说咱们只有一小半,可三五千银子在乡下能买下大半个县了。”圆儿双手捧着头,一脸的憧憬,“就算在长安,也是一方巨富了。”

    研姑娘并没有接过话头,只是笑了笑便又放下了帘子,闭目养神起来。

    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江府幽暗的后门小巷,一顶软轿早已等在那里。

    “怎么这么慢,老爷可是等得不耐烦了!”江富贵背着手在门前来回踱步,终于等来了研姑娘,还没等马车停稳,便急冲冲地喝问道。

    “富大爷息怒,今儿马拉稀了,跑不快。研姑娘和周小爷早就准备好了,您老息怒啊。”老张一面麻利地下车趴下身子,供二女下车,一边嘴里还道着歉。

    “富大爷,”刚下车,研姑娘就给江富贵行了个礼,又向圆儿使了个眼色,让她递过一包银子,塞给了那大胡子卫士。

    “小小意思,弟兄们半夜还得被我们闹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天凉了。还请买些酒喝,权当我们姐妹赔罪了。”

    研姑娘轻启朱唇,黄莺般的声音让江府的一干下人们听了是我见犹怜,哪里还有半分为难她的意思。

    江富贵虽然依然板着脸,但看在钱的份上语气也松软了不少,“行了行了,快上轿!老爷催下来谁能吃罪得起!”

    一边招呼着家仆们服侍研姑娘上轿,一边江富贵又拦住了圆儿。

    “你不行!把东西交给她,你在门房等着!”

    “为什么呀以前都是我服侍小姐一起去的。再说了,小姐的首饰衣物都在盒子里,我不去……”

    圆儿的争辩还没说完就被江富贵粗暴的打断:“什么服侍服侍什么把东西给她,快进去啊!”

    一边说着,江富贵一边指挥家奴从圆儿手里拿过木盒和衣物包裹直接塞进了软轿,匆匆忙忙地往府里去了。

    “你…就呆在门房吧。”江富贵丝毫不在意圆儿满脸的委屈,挥了挥手,便也急匆匆地追赶轿子去了。

    “圆姑娘,夜里凉,快进来吧。”老张把马车拴在一旁的马厩里,好心招呼圆儿道:“门房里好歹还有火,靠着暖暖身子,也不至于着了凉。几位看门的大爷我都认识,委屈不了你。”

    眼见江府的仆人们都开始关上大门,圆儿也只得捏着鼻子进了门房。可刚一进门,就被满房间的烟熏味给呛了个大喷嚏,引得一群老大爷哈哈大笑。

    “圆儿,我们这群糙汉子都脏得很,没得污了姑娘的鼻子。正好二院的吴妈出来接水,你还是跟她去里间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一名看门的大爷呼出一个烟圈,咧着一嘴黄牙朝圆儿笑道。

    “哟!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是老婆子我年轻时也没这么标致!姑娘可别嫌弃我老婆子脏。今年的被褥枕头可都是老爷发钱新做的,昨儿才拿到手。今天太阳好,我还拿出去晒了半天,都是香喷喷的。里面炕还暖和,进来省的抽他们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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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埋伏
    江府的后院深处是一片竹林包裹的池塘,塘边伫立着一座白墙黑瓦的小书斋,正是徐国丞相江迢的住所,无数的公务批文正是从这里发往全国各地。

    此刻,塘边的矮几上陈列着一盘围棋,几旁则是一大壶美酒。月明星稀,烛光摇曳,俨然一派高人隐居的气度。

    江迢坐在棋盘的一侧,漫不经心地一步步落着子,时不时的斟上一杯酒抿一口。

    见他心不在焉,坐在江迢对面的男子晒然一笑道:“太师今日如此心不在焉,深夜相召,不会是只为了下棋吧”

    江迢蓦然回过神来,歉然笑道:“王爷见笑了,老家昨日给老夫送来了几坛美酒。王爷是北地人,估计没尝过江南佳酿。所以老夫特来相邀。”

    “呵呵,江南琼浆果然不凡。和北边的酒比确实别有风味。”赵晟又抿了一口,啧啧称叹道。

    “王爷若是喜欢,便带一坛回去。老夫这里多的是!哈哈”江迢见赵晟喜欢,脸上也轻松了许多,“今晚别有风味的可不止美酒啊。”

    说着,江迢一手捋须,一手遥指院外,笑道:“这是新从洛阳来的歌女宋姬,不仅人长得沉鱼落雁,诗词歌赋,曲艺琴棋更是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人在教坊却卖身不卖艺。多少王侯公子千金相赠,宋姑娘却都视若粪土。”

    顺着江迢的眼光,赵晟转眼望去,只见一名外批红色大氅,内着纯白秀衣的妙龄少女一手抱琴,一手提灯,正向他们缓缓走来。

    “妍儿见过太师。”研儿低头敛眉,对江迢和赵晟不卑不亢,福了一福。在月光和灯笼的映衬下,她绝世的容颜分外迷人。

    “这位是秦王殿下。秦王世代扶保国家,殿下自己出任中军司马,位高权重。你要在长安立足下去,可得和秦王好好结交一番啊。”江迢虽然语气轻松,大语意却大有深意。

    妍儿也是久在风月场上的人,哪



第一百一十章 拙计
    一刻钟后,江迢准时又进了后花园。只见案上的酒杯,木琴都纹丝未动,而赵晟二人则不见了踪影。

    江迢见书斋内人影憧憧,不由得嘿嘿一笑,一边大笑,一边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殿下,老夫来迟,还望海涵啊!”

    “哦,太师多礼了!孤见太师藏书甚多,便和研姑娘一起观赏。太师不会见责吧”

    推开房门,只见研姬和赵晟隔案而立,相距也有一丈。听得江迢破门而入,赵晟也回过头来笑道:“孤与研姬见太师藏书甚多,因此挑了几本看,太师不会见责吧”

    江迢见此情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定睛一看,只见研姬神情冷淡,默默地背过了身去。相反,赵晟则笑意盈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小子看来不好对付了啊。”

    只是一瞬,江迢又恢复了满面春风,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殿下哪里话来,王爷愿意赏脸,那是老夫的荣幸啊。只是不知殿下和研姑娘看的是哪本书啊“

    ”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孟子所言,诚君子也!“一边说着,赵晟一边把书放回了原处。研姬也敛衣低眉,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江迢听了脸上赵晟抽搐了一下,说道:“老夫困于案牍,久已不读孔孟之书。圣人之道,虽然好听,但用来做事可是一无是处。”

    “哈哈,是啊。太师是朝廷中流砥柱,国之栋梁。深夜想招,不仅仅只是听琴喝酒吧若是没有要事,孤就先行告退了。”

    ”且慢!“江迢竭力让自己沉住气,把研儿打发到了书斋后的卧房,压低声音道:“殿下可知道,太子就要来长安了吗”

    尽管赵晟做好了种种的心理准备,可江迢突然提到太子,仍然让他大吃一惊。

    看着赵晟惊讶的表情,江迢不禁心里暗暗得意,毕竟还是个毛头小子。

    “天子现在是越来越怠于理政,这任谁都是看得出来的。可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事变
    江迢笑道:“此事不急,过几日陛下还会就上郡的事召见我们,到时老夫自有对策。倒是今夜已深了,殿下不妨就在老夫这里歇一夜如何”

    “告辞了!”赵晟既不应承也不推辞,径自拂袖而去。

    江迢望着赵晟的背影,也渐渐收起了笑容。研姬不知为何外堂突然没了声音,从珠帘后探出脑袋来,可江迢的脸色已是寒如腊月,恶毒的目光就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即便如研姬这样见过大阵仗的歌姬,也是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从逐渐颤抖到崩溃的伏案大哭起来。

    “哭你还好意思哭坏了老夫大事,老子今天就叫你哭个够!”一想起今天的种种不顺,江迢怒从心底起,恶狠狠地把门一栓,吹灭了蜡烛。

    第二天清晨,东方发白。

    研姬正默默地收琴纳盒,插珠描翠,秀丽的脸颊上犹带泪痕。

    江迢惬意地躺在内室的大床上,也默默地看着她,“不要说老夫不给你机会,如果下次还是这样的话,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夫虽然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血,但从不白养无用之人。明白吗”

    “妍儿明白了。”研姬双手颤抖着整理衣物,嘴里却是十分镇静地答道。

    “那你就去吧,过两天我会通知你的。”江迢说完,便又翻身酣然睡去。

    研姬毫不含糊,迅速整理完东西便离开了后院。

    走到门房,只见拉车的老张披着一条毯子,正躺在一张躺椅上呼呼大睡。一名江府门房见研姬出来了,便掏出一张银票给她,“这是富总管吩咐的,姑娘可收好了。圆儿姑娘在二院,我这就去叫,请稍候。”

    研姬低头一看,银票上的数字赫然写着:壹仟两整。

    “值一千两吗呵呵。”研姬心中暗暗冷笑,看着熟睡的老张,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银票悄悄塞进了他的怀里。

    “哟,姑娘要回了我这就给您拉车去。”感觉到了怀中的异样,老张从睡梦中醒来。一见研姬笑意吟吟的站在他面前,他赶紧起身,连脸都来不及擦一把,便去赶马车了。

    “小姐,我......”

    此时,圆儿也从二院走了出来,只见她满脸发红,扭捏不前。研姬不用猜也知道了七八分,只是叹道:“走吧,张叔为我们牵马去了。”

    在车上,主仆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倒是老张,兴冲冲地卖弄从江府门房听来的各种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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