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宗主大人请下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兔子折竹
刹那间又恢复了平静,除去那落了满院子的梅花瓣以外,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
——
塔楼居室内
楚柃跟着那玉佩进了居室后,原以为可以拿回萧澈的玉佩离开了,却没有想到那居室里居然还有一扇门。
楚柃跟着那枚梅花玉佩一路穿过许多扇门,就在她也不知道还要跟着那玉佩走多远时,那枚梅花形玉佩穿过了最后一扇门,来到了尽头的居室,落在一张书案前的地面上,楚柃上前捡起玉佩确认没有破损收好后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居室四周,可刚起身,身后的那扇门便也跟着关上了。
居室内灵气充盈程度比外面还要浓郁上千倍,这里空间不大但却布置得极为雅致,整个居室内只有一张书案,书案上一幅梅花图展开,画卷上梅花于水墨之间绽放,蓝光萤萤。
楚柃想看清楚画卷上的内容正往前迈出一步时,以画卷为中心,复杂古朴的咒文再次浮现,刹那间将居室照亮如白昼,后又渐渐消退。
楚柃望着那画卷还有四周尚未完全褪去的咒文,心中了然,这便是聚灵阵的阵眼,也难怪这里会有如此浓郁纯粹的灵力环绕其中。
如果楚柃没有猜错,她误闯的这片梅林应该便是这梅凝的禁地。
八大世家若说没有高级功法镇之,单单依靠神兽图便画为地界立足于世是不可能的,这梅凝除去神兽图以及藏有的众多古籍以外,还有一座镇灵钟。
楚柃身后门早已关闭且门上留有屏障,她没有灵力根本无法出去。
楚柃环绕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了那被灵气环绕于画卷上空的一个锦囊上,锦囊上刻画着一道楚柃从未见过的符文。
许是怕又触及什么隐蔽的机关,楚柃并没有直接伸手触碰,而是分出一道神识轻轻碰了碰那被灵气环绕的锦囊。
那道神识在触碰到锦囊后便消失了,楚柃望着那画卷之上的锦囊神色越发凝重。
她的神识混杂着魂珠的魂力,多多少少会带有怨气,若是她的神识在触碰后反弹回来
26.梅凝.遥望故人悔自身
黄沙地界
鬼窟地牢
就在一月前,楚柃没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灵海源脉,多了一颗令她痛不欲生的怨魂珠。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只要她一有轻生的动作,祁子瑶便会派药师来为她治疗。
连续一个月除去每天一碗粥水以外还有一碗楚柃也分辨不出的苦药,可能是怕她不喝,每天都会有人过来强行将药给她灌下去,那药喝下去后丹田处的伤口便会隐隐发热作痛,那魂珠好似在运转一般。
浑身血污的楚柃躺在肮脏的地面上,空洞的双眼定定地望着墙上的窗户,寂静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窗外,正是盛夏之时,雨声淅淅沥沥地夹杂着混乱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喝药的时间又到了。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除去药师以外祁子瑶也来了。
“她一个月的药都喝完了”
“回大小姐的话,一个月的量我都已经让人给她灌下去了,那怨魂珠会永远留在她的体内,以她的血躯为器,现在再将这颗丹药喂她吃下,她以后便只听大小姐您的话,成为您手中锋利的刀!这丹药喂下去后她体内的怨魂珠便会控制她的意识,杀人不认人,哪怕是她的父母她也认不出!”说罢,那药师从一锦盒中取出一颗暗红色散发着浑浊气息的丹药,满脸献媚地双手奉到祁子瑶的面前。
祁子瑶并没有接过那丹药,只是稍稍打量了几眼,那微薄的嘴唇微张,道:“给她喂下去吧。”
“是是是,小人这就给她喂下去。”说罢,那药师招呼着地牢里的监守过来开门。
楚柃听见声音响起艰难地转过头来望向铁栏杆外,因为每天只喝一碗粥水的原因,楚柃早已体力不济,视线模糊不清,只能依稀靠声音辨认外面的两个人影。
就在楚柃认出门外站着的是祁子瑶时,突然间自己的脸的被人狠狠捏住,眼前模糊的出现了药师那张恶毒的、令人厌恶的嘴脸,楚柃无力的身体上丹田处伤口还未愈合根本无法挣脱,被那药师强行塞入一颗血腥味极重的丹药入嘴中,丹药入嘴便化,不到一刻便达至丹田,剧烈的痛楚传遍全身,更甚于被挖灵海源脉。
就在楚柃支撑不住失去意识之时,忽然间一改之前的五觉模糊之感,清晰地听见祁子瑶癫狂的笑声,还有一句话。
“好戏开场了,把她扔到长孤楚氏的门前。”
楚柃听到了长孤两个字后,痛楚渐渐蔓延至头部,剧烈的疼痛下楚柃再也坚持不下去,在祁子瑶癫狂的笑声下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楚柃以为这一次自己便能完全真正解脱,可是又怎料她又醒了过来。
倾盆大雨冲刷着长孤千里的竹林,狂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那双空洞的双眼慢慢聚焦,待楚柃完全清醒后,一片又一片的猩红以及那就在她眼前的母亲染血惨白的脸庞印入眼中。
许是感觉到什么,楚柃低头缓慢地望向自己与母亲之间,一柄长剑贯穿了母亲柔弱的躯体,而那长剑的剑柄则被她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握住。
&
27.梅凝.玉牌落,长孤竹林永诀别
滂沱的大雨毫不吝啬的将那跪坐在地上的女子淋了个透,虽然是在盛夏,可那女子跪着的背影却透着寒冬中才有的萧瑟之感。
楚柃怀中母亲早已僵硬冰冷,那空洞的双眼紧紧地望着前方父亲的身躯,空洞的如同那一汪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良久,楚柃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一切的记忆只停留她在黄沙祁氏的鬼窟晕过去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事。
她腹中因为被挖灵海源脉的伤口早已被雨水浸透犯着阵阵的疼痛,猩红的双眼缓慢聚神,望着长孤百里竹林道间上百个长孤弟子倒在那血泊中早已僵硬的尸体,不知为何混乱且模糊的场景以声音出现在楚柃脑海中。
“少宗主!你怎么了!”
“师姐!快住手......”
“少宗主!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师弟...啊!”
血色的长孤竹林还有那倒下的师兄弟们,满地的鲜血,还有那一声声的呼喊。
混乱的场景满是血色,那已经躺在血色中的师兄弟们,早已无了生息,闻身而来的父母最终也倒在她的剑下,血一直弥漫至山道间,便连那青绿的竹叶也染上了血色。
倾盆大雨,冲刷着长孤百里竹林,血沿着流水沿了一路,狂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脑海中混乱的声音以及场景渐渐退去,楚柃跪坐在地上,双眼依旧猩红如同鬼魅,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在提醒着她,她是这场祸事的罪魁祸首,是她亲手让这片竹林染上鲜血,环绕四周,楚柃抱住母亲僵硬尸身的手越发收紧。
“轰隆...轰隆...”
大雨中雷声闷闷地响起,好似那冤死之魂在哭泣着、谩骂着。
是她没有控制好自己!
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也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
黑夜中,雨一直下,那纤细的白色背影颤抖着,已然分不清那人是哭还是在笑。
良久,楚柃轻柔地将母亲脸上的血污擦去,定定地看了一眼,不顾跪久了酸痛的双腿,抱着母亲的尸身起身往居室走去,一刻后又折回来背起父亲的尸身再次朝居室走去。不到一个时辰,楚柃将竹林道间师兄弟们的尸体全部背回了居室。
黑夜掩盖了她的神情,只是那坚韧的背影好似随时会倒下一般,走过的路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脚印形成了水洼。
居室外,楚柃握住手中的火把向居室用力抛去,火光照印着楚柃苍白没有一丝神情的脸,将那双本就猩红的眼睛照印地越发透红滴血,居室燃烧的火光在黑暗显得突兀却又让她渴望。
&nb
28.梅凝.十载盛开梅花百里图
“叮铃!”
玉牌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楚柃空洞的双眼缓缓聚神,眼光落在不远处地上的玉牌上,那玉牌虽然掉落在地上但却因为被咒文紧紧相拼的原因并没有再次碎裂。
楚柃起身将那玉牌捡起,双手轻轻拂过那玉牌上面的字迹,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梅凝将她上辈子的玉牌封锁在这聚灵阵的阵眼中,都已经与她无关,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这块玉牌自那晚起便不再属于她了。
良久,楚柃压下心中那不适的情愫正上前准备将玉牌放回原位时,身后一直关闭的门竟然打开了,在楚柃惊讶地眼神中一位老者走了进来。
楚柃见即当下便将手中的玉牌放在了书案上,上前双手作揖向老者行了一礼。
楚柃认得眼前的老者是萧澈的祖父,梅凝第十任家主——萧博,与她的父亲同出一门,按照辈分楚柃还得称他一声“师叔”。
“没想到它竟真的能把你引来。”
萧博的话一时间竟将楚柃弄糊涂了,她误闯了梅凝的禁地确实不对,只是这萧博不但没有怪罪她还知道她是被引过来的。
见楚柃不语,萧博走到书案前无视那掉下来后又被楚柃捡起放到书案上的玉牌,双手蕴含着极为强大的灵力向书案上的画卷中心打去,灵气的波荡回荡在居室内,聚灵阵的咒文散发出耀眼的蓝光,当萧博收回手中灵力时那光芒也跟着褪去。
楚柃感受到居室内的灵气波动比较之前她进来时要减少了许多,她望向萧博正准备自请离去时,萧博竟拿着玉牌递到她的面前。
“先生这是何意”
“拿着吧,既然你已回来,那这玉牌也不用再供在这阵中了。”
楚柃接过萧博手中的玉牌,不禁疑惑。
难道这聚灵阵所聚之灵气是在供奉这块玉牌
楚柃很快便否认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块玉牌早在那时候被她亲手击碎后里面的灵识也早已消散,哪怕是将它拼合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牌而已,对于灵力灵气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作
29.梅凝,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楚柃在与萧博道别后一路按照来时的路折回,可是当楚柃踏出院子时,眼前出现的不是那片浸在迷雾中的灵气弥漫的梅林,而是梅花堂后山上的梅林,楚柃身后也没有什么院子更看不到镇钟楼的影子。
楚柃望着身后的梅林,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梅凝当真不愧是南派世家之首。
想罢,楚柃环绕四周,天已至明,梅树枝头上所挂的红色福袋的穗子被微风吹的摇曳,楚柃站在梅林中抬头望向天空,不似昨晚记忆中的大雨闷雷,此时的她所看到的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咚——咚——”
古朴的钟声响起示意着祭祀已结束,楚柃迈着轻快地步伐一路向梅林的出口走去。
走了不到半里远,楚柃远远地望见梅林梅花堂方向的山上一群白衣弟子正有序的下山,走在最前面的人身上背着一把瑶琴手持一柄银白色长剑,身着绣有大片红梅的白色长袍,雅人深致面如冠玉,行走于梅林之间,似那画中之人般。
楚柃望着梅林间萧澈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一月前她刚刚回来时他在落梅居所奏的曲子。
许是一时兴起,楚柃取出腰间的红颜正准备放于嘴边吹奏时却又突然停下,她想起红颜不可随便吹奏,只因为红颜的器灵是上古时期堕神之灵所化,怨念和煞气都极深,便只是吹奏普通曲子都能蛊惑他人心神。
楚柃想了想又再次看了眼萧澈的方向,念出一道她已许久没有念过的咒语,一道蓝光自她手中亮起,手中的红颜由中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全褪去了那鲜血般的猩红色,一柄通体雪白的玉制短箫出现在楚柃的手中。
楚柃望着手中的白玉短箫,低声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
话落,那柄白玉短箫竟通身发出耀眼的蓝光,金色的长穗在风中肆意摇曳,好似喜悦般。
楚柃将手中白玉短箫灵活转动放于嘴边缓缓吹奏起来,与红颜的尖锐妖冶的箫声不同,这柄白玉短箫箫声温润所吹奏的曲子很是让人心情舒缓。
这边,萧澈一行人刚刚结束祭祀典礼,众人一晚上运转灵力没有休息,便是连萧澈也感到些许疲倦。
正下到山脚进入梅林时,悠扬的箫声传来,舒缓平静。
在听到箫声后,一众弟子纷纷感觉到自身灵力竟开始快速的恢复,就连萧澈都能感觉到自身灵力恢复趋势越发平稳。
众弟子在纷纷感到喜悦之时却突然间见自家宗主慌张地快速跑了下山,众弟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宗主如此慌张以为发生了什么当即便也跟了上去。
&n
30.梅凝,红颜折竹,归化兽灵引指洛山
落梅居
萧澈坐在书案前望着楚柃手中的白玉短箫,道:“可是折竹”
“没错,确实是折竹。”
话音落,那白玉短箫在楚柃手指间飞快转动,金色的长穗飘飘飞起,楚柃望着手中的白玉短箫笑容更甚。
上等白玉所制的短箫透着灵光,短箫上所悬挂的金色长穗上挂着一块小玉牌,上面刻着两个字——折竹。
与红颜不同的是,折竹的器灵是上正之灵,为柔为正,所谱曲子带有安抚之效,可镇百里邪灵。
话音落,放在一旁的挽冬竟自行发出铮铮鸣响,虽然挽冬这柄白玉瑶琴是楚柃制作的,可是它这般楚柃也是第一次见,疑惑的望向萧澈。
“它见到折竹,高兴而已。”
这挽冬确实是楚柃亲手所制,只是在送给萧澈之前此器并没有器灵,只因其材质是用白玉所制而非寻常桐木,使用之人必定要灵力修为极高且心中无邪方才能弹奏,由于材质特殊所纳之灵必定要为上正之灵。
“器灵很好,与挽冬很是相配。”
那柄白玉瑶琴好似听到楚柃的夸赞接连发出铮铮琴音,琴声虽然低沉但却明显的透着其中喜悦之感。
正当楚柃对挽冬的器灵甚感兴趣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未将那梅花玉佩交还给萧澈,伸手去取怀中玉佩时怎料那块玉牌也一同掉了出来。
“你...去了镇钟楼”
楚柃拾起玉牌的手微微一愣,道:“嗯,我确实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去的,迷迷糊糊间就走到了那里。”楚柃抬眼神色认真的望着萧澈,继续道:“萧澈,对不起,我误闯了你家的禁地,如果要罚,你就尽管说,我的错我承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