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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谋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灸
张角自信自己的智慧不比天下世家供养出来的谋士差到哪里去,但是太平教的武力却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张宝张梁况且不能拔尖,那这些由自己两位亲弟弟代教出来的徒弟就更登不了台面。
这也就是他虽然谋划了十年之久,太平教在hb乃至天下都已经有了很大根基的情况下还不敢冒然起兵的原因。
然而这一切的困扰都在几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得到了解决。
那时候张角正在编写自己的《太平清领书》,有些梗塞的时候便走出了自己的庭院,想去看看风景缓解一下情绪。阳光反射之下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直接让张角有些目不暇接。
琉璃器,张角走东闯西也知道西域那边偶尔会仅供一些珍贵的琉璃器给大汉天子。但是眼前的这一小瓶已经让张角有些懵了,这般无暇的成色就算是现在汉灵帝也不曾拥有。
关键是这个不大的琉璃中还装着如同血液一般的红色液体。
绝对不是动物或者人类的鲜血,张角打开闻了闻。本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用手指蘸了两滴放进嘴里,之后身体也没什么毛病,摸索不出所以然来的张角就把这试管放在了床头。
当天下午张角可谓是胸闷异常,狠狠的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莫名的烦躁。由于张角信奉道教,常常食用一些方士练出来的丹药,这些丹药多少都是带一点毒素的,以至于张角在而立之年后身体并不是那般健朗。
有些烦闷的张角拍了一下案几,下一秒张角就呆住了,他那一掌之后这个案几明显有了裂纹,知道自己体质几斤几两的张角根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找了了张梁张宝之后,张角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两个亲弟弟,哪知两个弟弟一脸的崇拜看向自己。
张宝连忙说道,“大兄,此乃上天赐予我等机缘,只要服下此药我们太平教众必将武力提升很多。如此一来我们武力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而有些激进的张梁则是抑制不住激动,当场问张角讨要了一些喝下。话说张角也给自己定位的很准,身为大贤良师以后便是太平统帅的他并不需要什么武力,对于两个忠心耿耿的弟弟又是爱护有加,所以面对弟弟的要求也无所不允。
然后便取出了了三分之一分别放在碗里稀释,给两人服下。
第二天,张梁胯下的良驹已经暴毙身亡了,而现如今的张宝牟足了力气就可单手举起百斤巨石。
那日两人见到张角之后纷纷跪下,“汉室羸弱,此乃天赐与大兄,大兄若不取之恐反受其害。”
张角本就放眼于天下,现在又用这神奇的药剂相助那么自然将他的欲望推涨到了极点,又取出了三分之一在一坛酒中稀释。那一天太平教中有名有姓的渠帅几乎都喝下了这由卫语撕开虫洞意外带来的力量型药剂。
若果说张角以前是领袖,是太平教的精神标志,那么在力量得到提升之后的渠帅眼中张角就如神人一般,众人更加相信了张角是上天之子从天河引下圣水给自己增加实力。
时间回到现在,张角命令着两百壮汉整齐列队,在唐周等人的庭院之中,开始了自己最拿手的好戏。
“某乃张角,得世人错爱赠号大贤良师。现如今汉庭腐朽,百姓民不聊生,我张角于心不忍便创立着太平道想解救苍生于苦海。”
张角抚了抚衣冠继续说道:“苦势单力薄,就算符水能够救得了百姓一时之苦,但是等某去后必然又是水生火热。所以我张角至此立下宏愿,不推翻汉庭誓不为人!”
“推翻汉庭!解救苍生!”
在程志远唐周几人带领起哄下,众人皆是高喊。
张角见气势已足便说道:“汝等壮士某虽日夜思之,但毕竟是肉体凡胎经受不起刀砍枪刺,现上天赐下这天河圣水,诸君只要饮之便可以力大无穷超凡入圣!
但凡饮此水者,必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若是有一丝背叛之心必将五雷轰顶而死!”
张角睁开了眼睛,上前一步,多年蛊惑别人的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诸君可敢起誓?”
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带头者就不乏跟随者,两百壮士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起誓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要为太平教的大业添砖加瓦。
“志远你负责给这两百壮士分发圣水,其他人随我进屋。”
偏厅之中大门已经关上,所有的hb太平教高层人士基本都在这里,张角独坐高位扫了一眼便开始说话。
“诸位已经看见,我太平教二百力士已经形成,离我们太平教扫平天下已经不远了。”
所坐之人皆有默契的跪地。
“愿听大贤良师调遣。”
“好好好!”张角激动的站了起来,拿出自己收藏已久的浮尘便开始指挥起来。
“张宝负责冀州士兵征召,张梁负责训练征召士兵。”
“喏!”
“波才即日入颍川整合颍川教众,郭太入白波,曼成入豫州,管亥入青州!”
“喏!”
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徒弟叹了口气道:“元义,唐周我交给你们重要的任务,你们前去洛阳向十常侍打探消息,一但有变立马回报。”
马,元义唐周双双抱拳大声喝道:“必不负大贤良师厚望!”
“此去洛阳凶险,十常侍阴晴不定,你们多带一些人入洛阳吧。”
张角坐回原位缓缓:“既然如此,各自领命去吧。”
偏厅只留下了张角一个人,粗心如唐周最后一个离去也没有将大门关上,张角也并不怪罪,顺势走了出去。张角揉了揉额头一腔热情之后的现实往往是上位者需要思考的。
药剂算是用完了,士兵也在征召了,像波才张曼成这样为数不多的将才已经调遣出去了,就算是洛阳城内也有自己留下来的棋子…似乎已经找不到什么破绽了。
但是这成与不成还是得看天意啊…





我要做谋主 第十七章 自由才是男儿所需要的
远在安邑的卫语当然不知道张角的打算,就算知道了他也并没有什么方法,黄巾起义是历史的必然,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阻止这场阶级矛盾演化而来的斗争。
拿起陈佳的给自己的手绢擦了擦额头,顺势放在鼻尖上闻了闻。他还有些怀念昨夜的疯狂,这是卫语两世以来第一次放纵,背上的抓痕还在隐隐作痛,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会被感染,那个疯女人发起疯来在自己身上一夜都没有消停过…
但是他至少明白了自己和陈佳的关系,陈佳以前就是河东出名的清婠子,自从前世的卫仲道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之后,陈静便委身给了卫仲道。
陈佳的身世卫语并不知道,陈佳没说卫语也没有问,当然像她这样出名的艺妓是有权利分配自己的表演时间的,就算是红姨娘也没什么资格指指点点。至少在昨夜之后卫语便知道,这是自己大病以后陈静第一次登台演出。
一个巴掌扇在了卫语脑袋之上打断了他的思考,卫语有些恼火便要站起来骂人。
“哟!”杨柳一副贱样,“怎么的,还想骂自己患难的兄弟?”
卫语有些气结,只好坐下来将手绢放进了自己的衣袖。
“子益,你也别逗仲道了,想来仲道大病之后与陈姑娘已经分离三四个月了。”
程熙已经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小如。
刚才卫语动作小如都是看在眼里的,几个月以来在卫语面前小如从来都是随着性子来,一把将锦帛丢在了桌子上,没好气的开了口。
“典韦走了,叫奴婢向公子说一声,他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受不了离别的场面,就没有告诉公子了。”
卫语刚想说话,小如便一股脑的将话说完。
“奴婢知道公子想问什么,典韦刚走不久,现在追上去肯定还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奴婢是下人这就去给公子备马。”
说完就留了一个大大的后脑勺给了卫语径直向外走去。
一旁的杨柳几乎憋疯了过去,等到小如身影消失之后便立马笑的翻天覆地。
卫语有些脸黑,缓缓说道:“我最近对精盐的提纯又有了更高的研究,不会像从前那般浪费大把的盐矿了,但就现在情况来看,这项技术已经与你杨家没什么缘分了”
杨柳立马止住了大笑,而一直稳重的程熙则是大笑了出来。
面对自己这两位损友也卫语是没有一点办法,摇了摇头就说道:“笑够了没,笑够了咱们就出门,看看能不能见恶来一面。”
卫语没有坐马车,并不是他不想坐,而是小如姑奶奶并没有给他准备。
也没有带什么家将,四个人就这样一人一马快速的向城门之外赶去。
路过红阁的时候,杨柳更加忍不住笑意,气得小如直接拍了马背超过了三人,一马当先。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生的什么气…”
杨柳好不容易收缓了笑意便回答道,“生什么气你卫仲道不知道?”
伸手拍了拍卫语的肩膀,“还能是什么,肯定是生你一夜未归留宿红阁的气呗。”
之后杨柳便又小声询问卫语,“仲道刚刚你说的提纯的方法得到了进步可是真的?”
“假的!”
卫语没好气的看了杨柳一眼,“专门用来坑骗你这种落井下石之辈!”
一拍马背便提了速朝着小如追了过去…
城门口排查进出的士兵还是在不断的忙碌,四人找寻了一会并没有看到典韦的影子,就急着走上了城楼,守城的士兵都是卫家的熟人自然也没有什么阻挡。
“在那里!”
杨柳眼尖直接看到了典韦的影子,于是便大声呼喊起来。声音不算大,但是这个距离作为一个出色的武将绝对能够听到,但是就算是听到了那个光头大汉并没有回头,一个劲的走着自己的路。
“子益,别喊了。恶来是不可能回头的。”
杨柳有些烦恼,“仲道,你也是知道恶来有些武力的为何不留在卫家?况且他这个人没什么头脑还在被官府通缉,要是这般走下去恐怕又要过那逃亡的生活。”
“好了!”
卫语厉声打断了杨柳的话,随后有吸了口气,尽量将语气便又变得平缓起来,“我何尝不知道恶来的本事?你杨子益不也和恶来很熟,我相信私底下你已经不止一次给恶来说了你杨家招揽之意吧?
但是结果呢?”
闻言程熙叹了口气,拍了拍杨柳的肩膀安慰道:“子益你要知道,恶来也才和我们相同的年纪啊。这般年纪还有这样的生手肯定不是一两个世家门阀锁的住的人物。现在的恶来他还需要积累江湖经验,相必对他武道的感悟还是有些帮助的。”
“是啊,恶来还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卫语耸了耸肩,“我们只是一个世家的子弟,并不是什么志在天下的诸侯,恶来这身本事卖于帝王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若是强行将他留下,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可是…”杨柳是个颇为在乎朋友之情的人,以前对于从小长大的卫仲道是这样,现在对于意气相投的典韦也是这般。
“恶来这样出行,免不了遭受一些挫折,我们三个人都是恶来的好友,这样的结局,我于心不忍。”
说完杨柳便又爬上了瞭望台,大声呼喊起来。
脚步一直没有停下的典韦,心里却在受着煎熬。早上的时候没有告诉卫语几人他就是怕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他的脑袋清楚的告诉他只要离开卫家他就得必须得飞快的离开安邑,不然卫语等人肯定会追过来,这样下去能不能走就得两说了。
但是他的双腿却没有执行大脑下达的命令,他走的很慢,与其说不舍不如说是害怕,他害怕自己早已经当做朋友的三人不会来给自己送别。他是一个直人,认定的就不会悔改,他的内心其实更加脆弱,他担心自己关心在意的人并没有像自己这般。
听到杨柳第一次叫声的时候,典韦已经很满足了,他已经知道他的友人还是对自己的在乎。
自己并没有离开城门多少路。而且他典韦还有优秀的感官能力,当初就是凭借这项本领才能将那只虎王打死。所以卫语几人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杨柳走上眺望台的时候,他已经再问自己的初心了,当杨柳喊出“若是在外面遇到危险就直接回来河东。”这番话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走不动了。
终于他回头了,他看见眺望台上站着四个人。
“恶来,你去吧,你的路很远千万不要被我们几个人束缚了你的脚步。”
听到卫语的话典韦苦笑了一会,随即放下了包袱对这三人鞠了一躬。从腰间取下卫语给自己打造很多的短戟,一抬手一枚短戟就横飞出去,下一秒便扎在了城墙之上,尾部随着余力在上下颤抖。
城楼的士兵已经紧张起来了,程熙整理一下衣冠便从眺望台下来跟士兵说明情况。
杨柳在笑,卫语在笑,典韦也在笑。
“快些走吧,省的我看的心烦,这太阳也要下山了,男子汉大丈夫搞这些东西算什么事?”
典韦的傻笑变成了爽朗的大笑,整个城楼的目光都聚集起来。拿起了包袱继续向前走,这次他再也没有什么犹豫,他走的十分舒畅。
小如眼眶有些红,对于小如来说典韦更多扮演的是一个憨厚大哥的形象,将头埋进了卫语的怀里,似乎并不像看道这样的画面。
典韦正真走起来那是极快的,估计快要在众人眼前消失的时候他举起了右手算是最后的道别。
卫语突然有些失神,不顾身边人诧异的眼光大声呼喊了起来:“恶来,你注意安全…小心曹孟德!”
这几天卫语的心情很不好,算是送别典韦留下来的后遗症吧。当初闹得最凶的杨柳已经开始了工作状态,这些日子以来算是横扫了河东所有精盐商铺。
没有什么心思打点生意的卫语,将全部事情都交给了小如,小如这丫头明显还在生卫语的气,但这些卫语没有心思去关心了。
直到最后卫语才想起来让典韦去小心曹孟德,也不知道典韦听到没有,就算听到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现在曹操在洛阳城内大概还是很多人知晓的,但是距离闻名天下的程度还是差的很远。
“算了,恶来也有自己的造化吧。”
卫语起了身,他虽然有心伤感,但并不后悔没有留下典韦。那日送别回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在自己与陈佳共度春宵的时候,典韦已经将王涯的护卫全部收拾了一边。
至少现在王涯的护卫长王凯已经下不了床了,看到典韦留给自己的信件,那东倒西歪的字估计也只有典韦才能写得出来吧。
“小心匈奴。”
这是留给自己的四个字。卫语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随意的将台上的酒杯摔得粉碎,他知道典韦口中的匈奴肯定就是王家的人。
典韦扔上城墙的短戟已经在卫语手中,轻轻的将他放在一个锦盒里,卫语走出了房门。
就算现在已经有些经受不住深秋的寒冷,但是卫语的心情着实好了很多,他知道关在屋子里解决不了什么的,只有将脚步踏出去,才会有自己的天空。
已经有些咳嗽了,卫语用手抚了抚发闷的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悄悄的看了看天空。
良久,才把刚刚深吸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果然,自由才是男儿最需要的东西…




我要做谋主 第十八章 原来毒药是可以改变心性的
陈曦杨柳早就回到自己的家中了,这两人在不长的时间内以雷霆万钧的手段清洗了河东盐商的分布。至少这么多天来到三家的登门造访的世家已经非常之多了,至于来到卫家的人卫语并没有理会,全部一股脑交给自己的父亲,他相信以卫城老辣的手段肯定比自己应付起来要好很多。
王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但是卫语知道这都是自己承后下放精盐销售权的原因。王涯此人心狠手辣而且还敢于在关键的时候低头,卫语有理由相信王家正在酝酿一场可以席卷河东的风波。
想着这些卫语已经有些心烦了,他还是过于小看了精盐销售的力量。以卫家为首的河东三家独揽精盐销售权已经触犯了天下世家的利益,现在可能还登门造访,用不了多久就是联名商讨划分利益,若是不肯结局肯定是被天下世家讨伐。
其实卫语最早弄出个精盐只是想整一整王家,说什么发达卫家的都是理由,卫家已经够有钱了,对于一个现代人穿越来占据了原有的卫仲道的身躯来说,若是不报这一箭之仇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卫语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体能训练,天气愈发的寒冷使得他的咳喘更加严重,他已经让人在寻找华佗,董奉还有张伯祖,至于张仲景还是太过年轻卫语并不敢轻试。
刚刚做完一组的俯卧撑的卫语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庭院之中,小如早已经等候在一旁,给卫语披上了衣服,倒上了一杯清茶,这些都是卫语的习惯。
“如儿还在生我的气吗?”卫语小心翼翼的开口。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小如一听卫语的话,顿时就有些心软,低下头没有说话。
“如儿,你也知道我和陈姑娘的关系,自我大病之后几个月来也没有见过一面,那也留宿也是本性使然。”
若是放在现代卫语说这些话,以半个女朋友身份的小如早就甩袖而去,但是如今是汉朝,有身份的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小如的身份如今也只是一个卫家的丫鬟。而作为一名世家子的贴身丫鬟,那么她的一切都应该被这名世家子所拥有。
“不是…没有…公子误会了…”小如听卫语说的这般直白,脸已经红了起来一时间有些语塞。
说实话卫语还是很满意小如的变化的,至少现在的小如已经从刚刚见到自己时候的谨慎,不安,被道德伦理长期束缚的世家丫鬟变成开朗活泼,敢于将自己感情流露出来,更贴近现代化的小姑娘了。
“不这样的公子…”小如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手紧紧的抓住石桌下的长裙,“小如并不是嫉妒公子与陈姑娘,也不是和杨少爷说的那样,在生公子与陈姑娘过夜的…过夜的气…”
卫语将刚刚吹凉的茶水推到了小如面前,笑着问道:“那我是哪里惹得小如大人如此生气呢?”
小如抬起头来,对卫语翻了一个大白眼,“公子真的不知道么?”
见卫语摇头小如只好继续说来,“公子大病初愈,身子骨还非常弱。而且这次又是那个王涯的邀请,公子说不带我去的时候小如已经算是担惊受怕了,虽然公子已经叫人告知过家里了,但是一夜未归实在是让家里很多人都很担心,记得老祖宗的房间的灯都没有熄过。”
卫语有些愣了,特别是听到小如说老祖宗还在为自己担惊受怕刚刚准备说话,又被小如抢了先。
“小如那天晚上一直在公子的隔壁…”小如说着有些脸红,“公子上次被王涯暗算就是在红阁,小如心里有些怕那些狐媚子被人王涯收买了,那晚就在红姨娘的安排下在隔壁住了以防公子遭遇不测。”
小如顿了顿,之后有些慌张立马开口,“小如不是说陈姐姐是狐媚子,小如只是怕其他的人有不轨之心,陈姐姐平时待小如都是极好的…”
卫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那里等凉。陈佳的为人卫语不会去怀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陈佳是王涯留下来的后手卫语也会去相信她,对于两世为人的卫语来说他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但是小如的话,还是渐渐让卫语展开了思考。其实不管是从平常生活还是小如口中卫语都是能知道自己的父母奶奶对他的关心,他也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在父母眼皮底下,这并不是监视卫语而是一个正常父母对儿子的疼爱。
只是卫语并不敢面对罢了,前世小学就失去了双亲的卫语早就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这种生物,现在的奶奶也很像前世早早过世的奶奶。他能够尊敬他们,爱戴他们,但这些他只敢一个人的时候,他不敢去面对,所谓的拥有就是要去准备好承受失去后的伤痛。
“奶奶年纪大了…我却是不该如此…”
小如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放在了卫语手上,“公子也不必伤心,老祖宗身体可硬朗着,家奉说了以老祖宗这样的活到一百岁都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老祖宗每日在祠堂里烧香念经,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谁拦都没有用,虽然这是规矩,但是小如看着还是很心疼。”
卫语知道奶奶在每日去祠堂肯定是祈求先人保佑卫家千秋百代流传不息,但更重要的肯定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老祖宗说了,祖宗每天拜都是一样,更重要就是求得少爷平安,还有就是能够快快…快快抱上重孙子。”
小如咬牙说完这些话,立马将放在卫语手上的手收了回去,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不打算抬起来。
卫语轻笑了一会,突然用手勾了勾小如的下巴,“这种抱孙子的事情还是要靠小如呀…但是小如现在也不过十五岁,你放心在等你大一些,我必定会娶你过门。”
看着小如用力的点了点头,卫语便起身到了院中鹅卵石的小径之上,拖了鞋子便开始感受鹅卵石带来的冲击感。
也许在思考一些什么,过了好久卫语才又回到了石桌坐了下来,小如则是已经把茶倒好。
“如儿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这次卫语一问小如并没有脸红,而是慢慢才开口道:“公子,小如说句心里话,这几个月下来小如觉得公子变了好多。”
卫语刚送到嘴边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倒是说说看哪里有不同。”
小如歪着脑袋又看了会自己的少爷,“其实不止是小如发现的,连老爷夫人,老祖宗甚至潘管家他们都有这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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