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如嘿嘿嘿
作者:失眠七夜
妖皇级别的灵兽要当她的灵宠?不要不要,养不起。神族后裔的大美人要当她的道侣?不要不要,受不起。上古诸神遗留下的秘境要她来传承?唔,这个可以考虑一下。……好好修炼,拒绝套路,诸位姑娘,麻烦让一下,谢谢。唉,她就想安安静静地修个真,低低调调地复个仇,怎么就这么难呢?本周四也就是2月23日要入天三更,爆肝一万字哦,希望小天使们支持正版——打击盗文,人人有责。毕竟盗文哪有萌萌哒小绿字呐?对不对!(脸呢~~大概讲的是某个穿越的女法医本着复仇为目的、打着寻亲作旗号,却在修真问道的路上不断跑偏,朝着撩妹与被撩一条道儿走到嘿的故事——没错,是“嘿嘿嘿”的“嘿”哦~升级流爽文苏,很长,一对一,文风正经,女主心机婊。接受以上五点的小天使们,欢迎跳坑。小言版“秦衷?情种?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这么俊的姑娘,给我当个压寨夫人可好?”“欠你的,怕是还不起了,不若我把命给你吧。”“钟离晴,你可有心?”文艺版从先天到金丹,从元婴到渡劫,几番徘徊生死边缘,哪怕最后成就仙体,又被一朝打落凡尘,她从未放弃过自己的道。本以为支持她一路走来的,是这份复仇的执念。只是尘埃落定,蓦然回首,她终于醒悟这一世浮沉,一路攀顶,靠的不过是一个“情”字。钟离晴,终究不是个无情人。备注一对一,不过情提醒,最美最厉害的那个才是真正的
修真不如嘿嘿嘿 第1章 楔子
庚辰年三月初五,宜嫁娶。
清光朗日,风和云淡,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这一日,软红十丈,鸣锣打鼓,整个东林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城中数一数二的修真大族,号称符箓世家的钟离府上要在今天嫁女儿,嫁的还是南郭城主杨家嫡幼子。
东林与南郭暗地里虽是争得你死我活,明面上却还是同属于元都的兄弟城邦,这桩婚事可算强强联手,是以在元都范围内都是备受瞩目。
天华囯辖下十郡百都,地处丹阳郡偏远一隅的元都毫不起眼,拱卫元都的四方城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何况只是作为其中之一的东林城。
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东林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这座城池,是保卫他们安定生活的家园;同样的,也是一座摆脱不了的牢笼。
不能修炼的凡人们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生、老、病、死,庸庸碌碌;修真者赌上一切参与夺宝、修炼,甚至不惜抛弃尊严,以命相搏,要么鱼跃龙门,要么永堕阿鼻。
凡人与修真者之间,横亘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修真者们津津乐道的盛事,往往于凡人却是无足轻重的轶闻。
不过,说起今日出嫁的这位小姐,无论是在凡人界还是修真界,却都是鲜为人知。
名义上是二房的嫡小姐,实际上,却是二房老爷钟离洵带回来的外室子。
回主家的时候,这位钟离二小姐已经八岁了,一没行过宗祠大礼,二没摆宴昭告族人,就连主家也有人从没见过她。
就这样没名没分地养在主宅后院的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钟离家其他入了族谱的小姐们都不大一样——听说,她没有灵根,生来不能修炼。
堂堂钟离家的小姐,居然跟个凡人似的,没有灵根?
这说出去,可不得成了整个东林城的笑柄么?
钟离家上上下下,从德高望重的老太君到门口负责扫洒的小丫鬟,有哪个是不能修炼的凡人?
更别说钟离家最受宠的嫡房嫡支的大小姐——年仅八岁便修炼到先天七层,十岁成功引气入体,达到炼气之境的钟离暖。
这等天资,放在元都已是绝顶的天才;哪怕放在能人辈出的丹阳郡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怕是只有这天华国各郡郡望与国都里的豪门子弟才能媲美吧。
这位钟离府的大小姐,在十一岁那年,得了大机缘,教一位外出游历的宗派长老看中并带回了门派,当年可是轰动整个元都的大事。
至于其他几房的小姐少爷们,虽也有天资超凡之辈,早早地送到了丹阳郡望里的莘元学院,只盼着将符箓世家的门楣发扬光大;可有她珠玉在前,两相映衬之下,便如众星拱月,无论如何都难以与这位大小姐争辉了。
相比起来,从未显露过丝毫修炼天赋的这位二房小姐,便如一只混入凤凰群的野麻雀一般,泯然众人矣。
若非这次钟离家与南郭杨家的联姻,只怕人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二小姐的存在。
说起这杨家在南郭城的地位,那是丝毫不下于钟离家在东林的势力,甚至因为占据了一座精铁矿脉和数位炼气高手坐镇,实力比起后者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算起来,还是钟离家高攀了。
只是这位要出阁的钟离小姐声名不显,这位要娶亲的杨家小少爷杨彪却是鼎鼎有名——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
南郭城里家喻户晓,这位颇得杨家家主宠爱的幼子根骨奇差,年逾弱冠,修为不到先天三层,更是身兼一般不良纨绔的所有恶习,早早地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医者断言,若非有什么逆天改命的大造化,否则其修为再难寸进。
有了这样的判词,待到这位杨少爷过了娶亲的年纪,愣是说不来一门亲事——门户相当的小姐,谁肯嫁过来受罪?
杨家主母左挑右拣,杨家家主捻断了胡须,终于有了主意,相中了东林城的钟离家。
那些凡人与散修们不知真相,他们这些世家豪门却都有各自的耳报神——自二房老爷钟离洵逝世后,这位无人庇护的小姐,便是任由拿捏的傀儡,可不是个绝好的联姻对象?
两家掌权者一拍即合,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谁料想,办喜事的那一天,却出了岔子。
到了吉时,迎亲队伍停满了整条长街,门外锣鼓喧天,钟离府上却一片安静,也没个人来应门。
媒人奇怪地上前推了推门,大门缓缓而开,这媒人探头一看,却被吓得翻了白眼,当场晕厥过去。
那朱红大门后,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堪称人间炼狱。
钟离家阖府上下一百二十七口人死得干干净净,悄无声息;尸体大多面目全非,似是受到了烈火灼烧,也不知是何深仇大恨。
内门主家更是凄惨,包括那个身披嫁衣的新娘在内,数十人成了一具具焦炭,令人唏嘘。
红绸换白绫,喜事变丧事,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外如是。
修真不如嘿嘿嘿 第2章 缉拿真凶
就在这桩震惊东林乃至整个元都的惨案发生的第三天,南郭与东林城交界的荒野山林中,一个瘦小却灵活的身影急速逃窜着,身后紧紧跟着一个腰胯金刀,孔武有力的男人。
过了十数个呼吸,两人已至山林深处。前头的身影好似体力不支,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追上,索性一个顿足,背靠一棵参天巨木,返身冷冷地盯着身后追击的男人。
灰色的帷帽拉下,露出一张清艳绝伦的脸来,声若莺鸾般清亮,却也透着几分稚嫩:“阁下已经追了我一天一夜,到底所为何事?”
“在下邢正,东林城属衙捕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捕头只想问阁下一句,本该掩土下葬的钟离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并且……毫发无伤?”见到对方拉下帷帽后的脸,男人眼中的惊艳一闪而逝,很快恢复成肃穆,更多了一丝忧惧。
无疑,在他看来,眼前这清丽的少女,正是三日前出事的苦主之一,钟离府即将出嫁的新娘,那位二小姐——若不是上天垂怜,让这位小姐死而复生,那便是这桩案子另有玄机,而关键,便在这少女身上。
只是,换作一般人,邢正早就将人逮捕回衙门审问了,哪还需要费这般周章,连衙署里的长官首长都来不及请示便独自出动?
实在是这少女太过狡猾,而且从头到脚都透着几分诡谲莫测,无法等闲视之。
照理说,这少女身上的气息波动不过先天三层,虽说靠着灵活的身法逃匿到这里,但若论正面迎战,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不知怎的,多年做捕头的经验让他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眼前的少女,远比他追捕过的任何人都要危险。
因为这种在关键时刻救了他多次的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将警惕升到了最高。
正如他所言,这位衣着简朴甚至有几分破烂的清丽少女,便是钟离晴——理论上已经被烧死的那位新娘。
而此时此刻,她站在这里,本身就代表了一场阴谋。
邢正心想:若不是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丝端倪,追踪至此,恐怕谁都不会知道,这位钟离小姐的能耐,实在是超乎想象。
她看起来还很年幼,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岁,只是皮肤过分白皙,仿佛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孱弱;那双手修长白净,骨骼匀称,如玉雕一般的精致美丽,手背的血管却根根分明,显得她有一种有别常人的纤细,如瓷器般珍贵,也如瓷器般脆弱。
莫说那双手,最令人惊叹的却是她的脸——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似乎已经是人世间美貌的极致。
单从容貌上来评判,或许整个元都都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人来。
想必,这种教人油然而生怜惜之情的姿容,或许也是这位钟离小姐被藏于深闺不为人知的缘故——毕竟,过分美丽的外表对于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少女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又有谁能够想到,正是这样一个看上去美丽纤柔、弱不禁风的少女,竟然是策划并实施了那一场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呢?
就连追击她到这个地步的邢正也只是对她的诈死心怀疑窦,不曾深想。
若是他能猜到这位钟离小姐的真正手段,兴许就不是提高警惕,而是转身逃跑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迟疑,让他追悔莫及。
“邢捕头此言差矣——我此番大难不死,侥幸活命,原是我钟离家先魂庇佑,也是我命不该绝,怎么到了你嘴里,却成了罪过了呢?”那少女的声线也是极美,清丽温软,泠泠如泉,即便是反驳质问,也带了几分少女的酥糯娇甜。
那邢正却半点没受影响,也不见一分怜香惜玉的动容,大手片刻未从腰间的金刀上挪开,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阴鸷地盯着眼前的少女——若是熟知他的下属定是能看出,这位威名赫赫的总捕头对于这少女如临大敌的姿态,是极为罕见且引人深思的——只是冷笑:“本捕头也不与你多说,这钟离一门死得蹊跷,而你这死而复生更是蹊跷中的蹊跷,无论如何,你还是随本捕头回衙门里走一遭吧!彻查之后,若真是误会,本捕头定然负荆请罪。”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话,腰间金刀“仓啷”一声出鞘,凌空射去,竟是要断了那少女左腿的筋脉,废了她的行动力——不得不说,这邢捕头,还真是如传言那般铁面又狠辣。
就在那白色的刀影倏然抹向少女的脚筋时,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手终于动了。
十指翻飞,如蝶影翩跹,陡然在指间浮现了一片掌心大小的纸笺,而正是这张不起眼的薄纸,却让势在必得的邢正脸色一变,刀锋一转,硬生生将挑向她脚筋的刀势拉回,划了一个半弧,猛地转向自己门户之前,格挡!
叮——
一记振聋发聩的清鸣,那刀刃一颤,拿刀的手更是青筋暴起,打起了摆子。
反观那少女,却是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只是冷眼看着他,嘴边若有似无地藏着一抹讥诮。
“是玄铁符!”邢正握着轻抖的手臂,脸色凝重,更多了一分杀意,“这玄铁符可是炼气期符箓师才能炼出来的防御符箓,纵是御宝商行也是千金难求,倒是不曾料到你一个小姑娘会有此等宝贝!想来是家里长辈留给你护身的底牌……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看招!”
他说着又抢攻一刀,未防又是一记清鸣,刀尖震颤之际,却是一片灼热沿着刀身从掌心袭来,下意识地一松手,差点握不住这把从不离身的兵器。
“这是……赤火符!”这一下惊呼,却比之前多了三分狠辣,更带了一丝贪婪。
——这小女娃身上,怕是有不少符箓。
将她生擒回去的可能是没有了,倒不如将她除了,这些符箓……不就全是自己的了么?
贪念骤起,邢正也不再留手,猛然加大了自己的攻击,眼中暗光一闪,衣衫无风自鼓,肌肉虬结,气势陡然如猛虎出山,连带着那把金刀也浮现出一只吊睛金虎的虚影来——虎牙狰狞,咆哮着朝她咬来。
千钧一发之际,却见那少女指间又是两张符箓,往自己双腿拍去,只见白光一闪,少女陡然从原处消失,堪堪避过了那道张扬的虚影——真要计较起来,实际是少女在那一个眨眼的功夫,身法快了几倍,一下子便从攻击前闪开了。
若是那邢捕头认得出来,必定是贪婪更甚。
只因这少女方才所用,是比之前两种符箓更为珍贵的轻身符,一张可以加快三成身法,持续一炷香的时间,那可是出门在外的修士梦寐以求的宝贝。
试问,若是在生死相搏之际,你的对手忽然爆发出增幅三成的速度,将你打得措手不及,届时,你焉有命在?
躲开了邢正的攻击,少女却并未继续逃离,而是反身劈出三下手刀,与那邢正仓促格挡的刀背对了三招。
嘭!嘭!嘭!
三下碰撞,三声巨响,最后双方各自闪退。
只不过这羸弱纤薄的小姑娘堪堪退了三步,而那高大威猛的邢捕头却是……三步半。
可别小瞧这区区半步。
这东林的邢捕头虽说只是个品级最不入流的末等武官,到底也是修炼了多年,先天七层的修为整治些个宵小贼子自然是不在话下,在这个先天高手都不多见的东林城里,已经是一方人物。
至于这位钟离家的小姐,从未传出过什么修炼上的名声,现在表现出的气息浮动也不过是先天三层上下,不说那些没有灵根无法修炼的凡人,这样的资质,实在是太过普通了,普通到在东林豪强的钟离家都算得上是个废物——堂堂符箓世家,就连扫撒的奴婢都有先天四层的修为,何况是尊贵的小姐。
恐怕这也是二房嫡支的小姐却不得不委身一个浪荡纨绔的根本原因吧。
这个世界,本就是力量至上的。
弱小,无能,实力低微,便是一个人最大的罪过。
那么问题来了——试问这样一个修为如此低微的小姑娘,是怎么与先天七层的高手力拼三招而不落下风,犹胜半筹的?
虽是逞了符箓之利,可这其中的四层修为之差,又岂是那么简单能够消弭的?
修真之道,乃是逆天之举,本就是困难重重,越是向上便越是艰难——假如从先天一层修炼到先天二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从先天二层修炼到先天三层或许要花上半年的时间,依次递进,不知多少修真者卡在先天七层的门槛上,不得寸进。
对于如今年愈四十的邢捕头来说,修炼如今,他花了整整三十年。
凡人与修士所差,乃是修炼最基本的资质,便是灵根——人若没有灵根,便无法勾动天地灵气,更无法修炼。
这灵根大致分为五行属性,除此以外更有罕见的变异灵根,根据品阶定为天、地、玄、黄四等,每等又划为甲、乙、丙、丁四级,品级越高,灵性越纯,勾动灵气便越快,于修炼斗法则更有利。
若不算后天努力和奇遇造化,一个人的灵根便几乎决定了他的修炼速度。
以他黄级丁等的灵根来说,已是十分不错的进境了。
可见修真之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本来还对自己的进境颇为满意的邢捕头,如今却不很坚定自己的认知了——怎么一个先天三层的小姑娘,还能与自己一个先天七层打成平手?
那他这辛辛苦苦的三十年的修炼,又有什么意义?
一时间,出招的动作都不由得慢了几分。
虽然神色依旧狠戾,刀风也依旧凌厉,可是心里已漫上三分怯意,心境已破,斗志已消,破绽百出,便是再无胜算了。
果不其然,又是一刀横扫,前身扑入,下盘未稳,被那少女一个侧身躲开,反手便是狠狠一掌砍在背心,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想来那脊骨已是断了。
常人若捱上这一掌,纵然不是立即毙命,也必定丧失行动能力,到了这先天七层修为的邢捕头,却还能拼着一股真气,发出反戈一击。
只见他眼神一厉,陡然咬破舌尖,猛地喷出一口精血,洒在刀刃上,那刀顷刻间便锋锐了几分,速度也比方才快了一倍,似乎是用什么秘法加持了一般,挟着一股饿虎出笼的呼啸之势,陡然罩向近在咫尺的少女。
这样的距离,莫说退开,就是拧身躲避也是来不及。
危机时分,那少女却是不闪不躲,嘴角轻勾,似乎早就等着这邢捕头这招自以为出乎意料的反击——修长如玉的手指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掐了几个手印,而后并指为剑,在虚空中画出一串玄奥至极的符文,神奇的是,那虚空所指之处,也真就凭空浮现了一个闪烁着金光的符文,三息之后,那符文竟然凝结成了一个实体的符印,光辉灿烂,璀璨夺目,极为摄人。
在邢捕头震惊失措之际,那符印陡然化为一束金光,倏然刺向他的眉心,如针刺豆腐,一下子穿透进去,雷厉风行地收割走了这位悍名震东林的捕头大人的性命。
这位纵横东林多年,缉凶剿匪无往不利的捕头恐怕致死也不会想到,这世上竟有人能练就传说中才有的虚空画符的本事,而这人还是个才刚及笄,弱质纤纤的少女。
他也不会想到这少女布置好了一切,只等着他自投罗网,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最后一个识破自己计划的人斩草除根。
这天下间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位钟离小姐除了她惊人的美貌,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符箓术。
而这邢捕头,不过是她为了检验手上这些符箓的威力以及自己御符战斗能力的磨刀石罢了。
现在看来,她还是稍显不足了,若非这邢正手段单一又没什么护体的法宝,被她一击得手,时间拖久了,胜负还是两说……必须要尽快将修为提上来,否则,她的灵力太少便是一大破绽,即使手段百出,又有虚空画符术出其不意,却还是抵不过高手一招之威。
一力破十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奇淫巧技都是无用。
——所以,去元都吧。
东林事已毕,该是去元都搅乱一池江水的时候了。
不管是那水底淤泥里的虾兵蟹将,还是那潜在深海中的龟鳖龙王,总要引他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才是。
少女纤手一挥,手中出现一只黑色的小玉瓶,“滴答”一声,只听得衣料皮肉“嗞嗞”灼烤的声响,没多久,那具尸体便化作了一滩血水,而那尸身上的衣物和兵器配饰也都熔成了粉末碎渣。
收回手,少女几个跃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多时,林间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响,而那一滩血水也迅速融入泥土之中,丁点儿痕迹都不剩了。
修真不如嘿嘿嘿 第3章 符箓世家
“唉,你听说了吗?那东林的钟离家,教人给灭门了!”
“可不是吗!前儿个还是要和南郭杨家联姻的消息,不知怎的,婚礼迎亲当天,就传来噩耗,整整一百二十七口人啊,全都被毒死了!”
“什么被毒死的!我听到的可是另有隐情啊!”
“这话是怎么说的?”
“要说这事儿啊,也是玄乎,我那二表姐的三姑父的四舅家的小女儿在那钟离府隔壁摆摊儿,听她说啊,就在开门迎新郎的前一刻钟,钟离家所有人突然暴毙,七窍流血,死状凄惨,偏偏参宴的宾客无一受损,都只是被下了迷药昏厥。”
“什么?还有这事儿?”
那人轻啜了一口茶水,见所有人都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反倒是不急着开口了,老神在在地剥了一粒花生,指了指手边的茶杯,暗示旁坐的人给他倒茶。
要是放在平时,他这般摆谱,怕是也没人买账,不过这时候正说到关键秘辛,看来他的确是知晓些鲜为人知的内情,旁坐的也就耐着性子给他斟了一杯茶水,更有人开口唤小二上了几碟点心,只等他摆够了谱好给众人解惑。
要不怎么说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呢?
那东林钟离府可是堂堂符箓世家,他们的八卦哪是那么好探听的?对这些无法修炼的凡人以及修为低下的散修来说,可是新鲜的很。
无论是哪个世界,人性都是如此,千方百计地从其他人的不幸之中获取一点刺激感与乐趣,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唏嘘同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了满足那无聊的好奇心而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真是可笑。
在这间小茶楼离开谈论中心较远的一桌,独自坐着一个年轻公子。
他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青色粗布长衫,身后背着鼓鼓囊囊的褐色包袱,腰间胯着一把不起眼的长剑,点了几碟小菜两个白面馒头,慢条斯理地吃着,对那一处热烈讨论的话题毫置若罔闻。
他的身量还未长开,在少年中也是不高,长相只能算是清秀,五官平淡,是那种过目即忘的大众脸,唯有那双眼眸极为漂亮,仿若两点寒星,只看一眼便教人有所触动,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样漂亮的眼睛,配上这副普通的相貌,委实可惜了。
如果是有心人,不难发现,这年轻公子生得平凡无奇,可那双手又出奇的精致,十指纤长白皙,青葱如玉,指甲圆润,透着一层薄薄的粉,竟是无端端透出一丝旖旎媚色——若是这双手放在一个少女身上,又该是何等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