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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灵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浪掀天
    玉修道:“你写的字。”

    “哦!”忘忧赶紧将自己刚刚抄的字递给玉修。

    接过来略略看了一眼,忘忧一脸期待的看着玉修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放下手中的字玉修淡淡道:“勉强能看。”

    ‘勉强能看’辛苦写了这么久就得个‘勉强能看’。忘忧狠狠的白了玉修一眼,道:“之前是‘字迹太丑拿不出手’现在是‘勉强能看’,我看是你要求太高了吧,我觉得这个字我已经写的很好看了。”

    玉修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别人的字。”

    忘忧撇了他一眼道:“谁啊谁的字你的吗我先声明啊我不是瞧不起我自己,就你那个字我估计我就是写到死都写不出来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玉修道:“不是我,制节长老的字你可以好好看看。”

    来到忘川秋水这么久忘忧虽然没见过制节长老但是却从玉城的嘴里听倒说过不少,只知道他是忘川秋水的执法长老为人呆板执拗且铁面无私视法如命。

    忘忧道:“别,我可不想看他的字,我听说他这个人执法严明从不徇私,你们忘川秋水的弟子门生没有不怕他的。”

    玉修点点头道:“制节长老为人刚正不阿,是忘川秋水的礼法标杆。”

    忘忧闻言朝玉修凑过去,嘴巴贴近玉修的耳根处小声道:“那你说要是你们家长老知道我是个盗丹贼的话会不会用他的省恶鞭抽我呀我听说他的省恶鞭厉害的很。”

    玉修忽觉一口热气扑到他的脸上,微微睁大了眼十根指也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盯着忘忧的脸半晌也没说一句话。

    忘忧见玉修神情严肃觉察不妙小声试探道:“我,说错什么了吗”说着又朝玉修凑近了一些。

    玉修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一抹红晕爬上耳根处。微声道:“你,离我太近了!”

    忘忧一脸无辜道:“近近吗”说着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她将身子直了起来两只手拄着书案整个人往前猛的一探,整张脸几乎和玉修的脸挨在了一起,笑道:“这才叫‘近’呢!”

    确实这才叫‘近’,玉修盯着忘忧白皙的脸颊,他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一个人,近到甚至睫毛的层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忘忧笑道:“玉哥哥,我好看吗”

    “”

    闻言玉修的眼睛又睁大一圈,十根手指攥的更深更紧。

    忘忧见玉修呆愣在那里伸出手在玉修眼前晃了晃,道:“玉修玉修”

    玉修回过神轻声道:“何事”忘忧道:“我问你话呢。”

    玉修道:“什么话”

    忘忧道:“我好看吗”

    玉修不答反问:“你刚刚叫我”

    “玉哥哥呀。”忘忧笑道:“怎么样。好听吗”

    半晌玉修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轻声道:“好听。”

    忘忧笑道:“那,我可以去玩了吗”

    原来那句‘玉哥哥’是忘忧故意给玉修献殷勤。

    玉修闻言没有理睬,直接拿起了案上的书。

    忘忧撅着嘴喃喃道:“真是个软硬不吃的人。”说罢悻悻的坐回书案边不甘不愿的拿起笔在纸上愤愤的画了几笔。

    此时玉修从书案边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摆道:“走。”

    忘忧讶然道:“去哪里




“第三十七章‘你喝了多少?’”
    不知不觉间二人竟在这落花谷中戏耍打闹了半日有余,忘忧跑的精疲力尽扑通一声躺倒在花海之中压倒了好大一片香玉牡丹。玉修倒也不介意,握着鸽血剑站在忘忧的身侧定睛看她。

    夕阳的余晖照在忘忧的脸上让她看不清楚玉修的面容,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框。眯着眼睛一只手搭在额间挡住那刺眼的阳光道:“玉修,你也躺下来啊。”

    玉修:“”

    见玉修没有动作忘忧探起身子一把将玉修拉了下来,没有任何防备玉修一个踉跄直接躺倒在忘忧身旁。

    忘忧重新将手搭在额间闭着眼睛道:“怎么样还是躺着舒服吧。”

    玉修没有回答,那只握着鸽血剑的手略略松了几寸,抽出一只手枕在头底。

    一阵清风袭来将枝头的花瓣吹起洋洋洒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袖口,衣领、额间。香玉牡丹的气味最是浓厚一瞬间便将整个落花谷至于一片芳香浓郁之中。

    忘忧眯着眼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好香啊!”

    玉修侧过脸朝忘忧看过去。一头青丝铺散开来零落着几片香玉牡丹的花瓣,白皙的面颊上隐隐透着一层淡淡的红晕,鼻尖上的几滴晶莹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夺目,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微颤,一张红唇像极了初开的香玉牡丹。

    伸出一只手轻轻撩开忘忧发间的花瓣。

    半晌,他道:“忘忧,生辰快乐。”

    忘忧猛的睁开眼朝转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玉修愕然道:“你说什么”

    玉修测过脸道:“上次你不是说再过一个月你就正好十七岁了吗。”

    忘忧道:“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你具体是哪一天啊,你怎么就知道是今天啊”

    玉修微微欠起身子轻声道:“我猜的。”

    忘忧讶然:“猜的”她笑道:“生日这个东西怎么好猜啊”

    玉修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微声道:“从你说的那天开始我往后数了三十天。”

    “什么”忘忧从地上坐起来道:“你用的这个方法”

    比起吃惊忘忧觉得更多的是欣喜,她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说说的一句话玉修居然能记住,自打母亲过世就再也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准确来说她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了毕竟都十几年没有过过了。

    玉修从地上坐了起来,轻声道:“不是今天吗”

    忘忧道:“几天初几”

    玉修道:“九月二十九。”

    忘忧重重拍了一下膝盖道:“好,就是今天,以后我的生日就是九月二十九了。”说着看着玉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玉修,谢谢你。”

    玉修闻言一怔刚想说什么就见忘忧又重新躺了回去,口中喃喃自语:“九月二十九。”测过身子看着闭着眼睛嘴角含笑的忘忧,玉修的嘴角也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突然忘忧收了那抹微笑向玉修伸出一只手沉声道:“拿来”

    玉修讶然道:“什么”

    忘忧晃晃那只伸出去的手道:“礼物啊!哪有人给别人过生日不送礼物的”

    悬着的那只手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半晌耳边传来玉修迟疑的声音:“我,没准备。”

    忘忧闻言眼睑微睁道:“果然。”

    玉修赶紧道:“你可有喜欢东西的吗我送你。”

    忘忧笑道:“玉公子的意思是我可以狮子大开口喽。”

    玉修道:“但凡我能做到的,都许你。”

    忘忧道:“那好。”她拍了玉修肩膀大声道:“东西呢我就不提了,毕竟我现在是住在你们忘川秋水吃穿住行都是你们家的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跟你要什么,我,就让你许我一件事吧,你可答应”

    玉修抬头看她,道:“何事”

    忘忧道:“我现在还没想到呢,你就先欠着,等我以后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玉修脱口而出道:“好。”

    忘忧笑道:“玉公子怎得答应的这么痛快你就不怕万一我让你做的是坏事啊。”

    玉修看着忘忧一字一顿道:“我信你,不会。”

    此言一出忘忧那一抹笑意噔时僵在唇边,她定睛看着玉修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热鼻尖处阵阵酸楚,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处窜出来,半晌她道:“我都不信我自己,你凭什么就相信我啊”说着她从地上站起来继续说道:“你忘了我可是个盗丹贼还有我吃东西可是从来都不给钱的。”

    玉修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忘忧跟前道:“那是以前,以后你若再去盗丹我就把你送到制节长老处,如你所言他的省恶鞭绝非浪得虚名。”忘忧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玉修接着道:“至于吃东西不给钱”玉修顿了顿道:“忘川秋水这个倒还付的起。”他盯着忘忧的眼睛道:“你,可还有疑问”

    忘忧慌忙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再不敢有疑问了。”

    玉修道:“走吧。”

    忘忧道:“去哪里”

    玉修道:“藏书楼。”

    一听藏书楼忘忧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瞬间焉了下来,扯着嗓子道:“啊又去藏书楼啊可不可以不去啊喂,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玉修!玉公子!”

    “玉修,我都来你们忘川秋水一个月啦”

    “嗯。”

    “时间过得还挺快哈。”

    “嗯。”

    “你只会‘嗯’吗不能说点别的呀”

    “嗯。”

    “说点别的。”

    “再不跟上来晚饭别吃了。”

    “来了,来了,你等等我啊!”忘忧边说边跑,终于追上玉修与他并肩回到玉幽阁。

    忘川秋水的夜晚与怀夜城不一样,有专属于它的那种静溢的美,山川河流仿佛都有它们独特的语言在丛林密柳间述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甜言蜜语。

    吃过晚饭忘忧拎着一坛寒潭香飞身上了屋顶半躺在青砖绿瓦的屋顶百无聊赖的喝着。此时玉竹从房檐下经过忘忧向下撇了一眼叫道:“玉竹姐姐。”

    玉竹闻声朝屋顶望去,见是忘忧行了一礼:“忘忧公子。”

    忘忧稍稍欠了欠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道:“玉竹姐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公子公子’的叫我,咱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这样叫我不是显得太生分了吗你看玉城他就直接叫我的名字,你真该学学他。”说完又朝嘴里倒了一口酒。

    玉竹微微一笑道:“玉城向来没规矩惯了忘忧公子可不许这么纵着他,这要是让制节长老知道了怕是有他受得了。”

    忘忧摇摇手道:“姐姐此言差矣,我倒觉得玉城为人率真潇洒不失名门风范,倒是你们一个个的被这清规戒律管的七荤八素的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了。”说着摇摇手中的寒潭香道:“就好比我这手中的酒,喜它的人对它那是爱不释手,厌它的人呢则会对它嗤之以鼻。但是你可曾见过这酒为了迎合厌它之人的喜好去改了它的脾气秉性去,还不是一如既往的辛辣扑鼻呛喉得很!”

    玉竹闻言感慨道:“忘忧公子对世事的见识确实让玉竹侧目,公子所言极是。”

    忘忧笑道:“玉竹姐姐怕不是在挖苦我吧”

    玉竹笑道:“岂敢,玉竹所言句句真心。”

    忘忧嘻嘻一笑对玉竹举了举酒坛道:“多谢姐姐美言,这杯敬你。”说罢又豪饮了一口。

    玉竹道:“忘



“第三十八章‘那人是谁?’“
    ‘噔噔’上了楼玉修将忘忧小心翼翼的放到木榻上,将鞋轻轻退去摆正了身子拉过榻上的被子盖到忘忧的身上。忘忧晃晃脑袋似乎是酒劲正浓脸上的那片绯红已然换成了正红色,咂咂嘴忘忧喃喃自语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声音太小玉修听不清楚不由得将身子往前探了探,薄唇微启从嘴里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娘娘”

    忘忧眉头紧蹙、眼睑颤抖,两只手紧紧攥住胸口的被子因为用力过猛指间处已经泛白,偌大的床上她不停的抖动,头也不停的晃动,浑浑噩噩间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异像忘忧猛的睁开眼戾声大叫:“不要,不要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间流到脸上继而划至脖颈。

    玉修攥住忘忧的手轻唤:“忘忧”

    忘忧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屋顶眼神茫然眼眶中布满了血丝,一滴晶莹顺着眼角不声不响的滑了下来。慢慢又合上了眼睑。

    玉修盯着忘忧的脸,一道紧致的痛感从手上传来。低头一看自己原本握着忘忧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被忘忧反攥在手里。没有挣扎更没有抽回就这么由着忘忧死死的攥住即便是自己的那只手已经被攥的全无血色,阵阵刺痛感从指间传来再慢慢延伸到周身。

    半晌玉修隐隐觉得忘忧的手略略松动了一些,这才小心的将手抽出来将忘忧的双手重新放进被子中。

    弯身坐到木榻的边缘看着睡得还不算安稳的忘忧,不知为何这样的忘忧让玉修的心不由得紧绷,一股冲动从心底蔓延出来。他想知道一贯潇洒自在处事洒脱的忘忧怎么会在喝醉之后如此的惶恐不安。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在忘忧醉酒不知人事的情况下未经允许私自进入她的梦境又觉得确实有失忘川秋水的家规条例并且对忘忧也是一种不尊重,万一那隐藏在她心底的是最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呢,这么一些想玉修总算打消了进入忘忧梦境的冲动。

    抬眸盯着忘忧的脸玉修看的入神,一个片段从他的脑海中闪过,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忘忧时的情景。

    “叫什么叫啊瞧你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公子救命!”

    “你真的打算见死不救吗”

    “实在是被逼无奈,情非得已,情非得已”

    先前的一幕幕在眼前不停的闪过,忘忧的一颦一笑玉修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玉修突然发现关于忘忧的一切他不仅仅是能记住那更是一种迷恋。猛的缓过神,玉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忘忧在身边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往她在的方向看上一眼。

    想到此处玉修嘴角轻轻扯出一抹浅笑,自言自语道:“疯了吧!”这语气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又像是对自己的一个提醒。

    忽然传音铃起了躁动在玉修的腰带处上下跳动,摘下传音铃反手一抛一道金光乍现瞬间幻化成两个金字:‘速至紫巅’。

    传声而来的正是忘川秋水的灵尊长者。

    忘川秋水素来就有这么一条清规:入夜之后不得扰人。制定这条规矩时原因很简单入夜之后所有人都得宵禁就算是忘川秋水的长尊也不可以轻易惊动门下的人,不可以因为自己身份尊贵就任意差遣仆人或者门生扰了他们的休息,除了守着入山处的门生之外忘川秋水是没有人站岗放哨的,所有的地方都会在夜间设下结界晨起自动解除。因此灵尊长者才会在忘川秋水对玉修使用传音铃,省了门生来回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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