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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是只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佳糖糖
上大学后,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了,她不时会画些二次元的同人图或小条漫,纯粹是画着玩儿,然后放在微博上跟同好分享。后来不知怎的,关注她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不得不多开一个号,专门用于放她画的图,眼睁睁看着粉丝从几百暴涨成了几千,温时简直有种在某宝买了僵尸粉的错觉。
许是名气大起来了,也认识了一些画手朋友,其中就有人是全职插画师,正巧和她聊得十分投缘,偶然提起自己所属的工作室在招人,便问她要不要考虑加入,别总局限在同人圈子里,试试看画些原创作品。
温时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抱着碰运气的心情投了简历,之后有编辑加了她的q|q,问些诸如“学画画多久了”、“以后打算往哪个方向发展”等的问题,接着就给她寄了合同过来,让她想好就签字。
整个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得多,等合同寄回总部后,她就成为工作室的一员了。
负责带她的是位资深编辑,叫周禹,因着两地分隔,平常都是靠q|q线上沟通。一般的工作流程是,编辑们先以工作室的名义接商稿单子,经过筛选后,各自分配给手下的几名画手,并告知截稿日,定期催交。分配量依每位画手的个人情况而定,通常是先少后多,收入以完成量为基准,多劳多得。
当然,合同上白纸黑字清楚地写着,画手有权就任何原因提出拒绝,工作室不会强制其接稿,但最低标准是每月完成一张商稿,否则作违约处理,解除双方合作关系。
温时对此无甚压力,反正她没加社团也没进学生会,除了课业所需外,其余时间都可以用于画稿,所以周禹也没对她手下留情,平均每个月3-4张商稿,若温时交稿交得早了,可能会再多加1-2张。
作品高产的好处有二。一是画技练得愈发纯熟,名气愈发大,开始有出版社指定找她接稿。二是收入渐涨,不但能解决学费和生活费,在外租房子的钱也不成问题了,还有余钱购置更好的绘图装备。
后来周禹觉得,光接商稿有些屈才了,就问她要不要尝试画连载漫画,温时自己也有在微博追其他大大画的条漫,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落在自己头上,惊喜不已,很快答应下来。
第一次画不好做全原创的,周禹先帮她接了个改编项目,原作是当下一部备受热捧的治愈系甜宠小言,日常向,轻松无虐,改编成条漫在微博上连载,如果读者反响不错,再接着出单行本。
热度高的作品有大量的读者基础,可以把你捧到天上去,也能把你摔到地底下,说不紧张的绝对是假话,为此温时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将原作反复读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地下笔。
正是因这部作品,她的名声终于彻底打响,单行本销量节节攀升,微博粉丝从四位数变成了五位数,每条连载下的转发、评论和点赞多得她只好关闭消息提醒,真正尝到了一炮而红的滋味。
所幸名气大归大,因她从未在微博透露过个人信息,粉丝们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人,所以现实生活并未受到影响,作品也依旧在不断更新。
输入密码,登陆。
目前正在连载的漫画名为《教主难追》,脚本和主笔均由温时独立完成,是她的第一部原创作品,讲述男女主阴差阳错一同入梦,并在每场梦中以不同身份发展感情的故事。因贴合时下热门的快穿题材,画风精致,偶尔又会冒出蜜汁表情包,不但老读者追着看,还吸引了不少新读者,成日在评论里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温时点开个人主页,在重温上周五更新的那一话,顺便翻了翻评论区,果然又是一片催更的火葬场。
“小布叮:大大没有更新的第五天,想她。”
“提枪杀入作者家:再不更,我的枪就按捺不住了,科科。”
“时希大大今天更新了吗:没有。”
“墨墨今天扑倒教主了吗:没有。”
……
“时希”是她的笔名,起得相当随便,那会儿周禹让她慢慢想,毕竟以后少说要跟个三五年,她倒好,懒得想,正好看见书桌边摆着本鲁迅的《朝花夕拾》,便取了末两个字,换序报给他听。
周禹一听,想着她名字也有个“时”,自然以为她是喜欢笔名跟自己真名能挂上钩,就帮她填了另外二字交上去……这才实打实地成了“时希”。
刷完微博,温时丢下pro回了书房开电脑。每周的更新是提前一周画好的,她接着看了这周该更新的一话,直至末尾,下一话的剧情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中,便拿起电容笔在数位板上快速起草。
“咦,不对……这应该摆过来……唔,好像太奇怪了……”
温时在画女主坠下树把男主扑倒在地的情节,但两人的姿势怎么画都觉得不对劲,就起身到书柜那儿拿两个“小木人”来实地演练一下。
“小木人”又叫关节人偶,是一种复制了人身上所有关节的简易人体模型,身高只有20cm左右,分男女,对画手避免画出反人类的姿势很有帮助。
“喵——!”
凄厉的猫叫骤然响起,随之而来还有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温时手一顿,突然想起那一猫一狗被她留在了客厅里,自己却进房来画了那么久,忙丢下模型就往外跑去。
“喵……喵……”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大灰瘫倒在沙发下边滚了两圈,像是被谁用力推过去的,壁柜上的高脚杯缺了两只,以及……半条前腿压在了玻璃渣上的金毛。
它不喊不叫,仿佛毫无痛觉一般,扭头静静地望着她走过来。
而腿下的皮毛已经微微渗出了血珠。
☆、第15章 想你
【十五】
从英国飞回国需要在x市转机,等中转飞机的时间颇长,沈煜凡便去休息室打了会儿盹,没想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又魂穿到金毛身上了,而且还恰好看见自家的猫钻到壁柜上,伸爪就扫落了两只高脚杯,并且跟着就要往下跳,着地的点正是那堆锐利的透明碎片。
猫爪不比狗爪硬,这一下必定要受伤了,他没有犹豫地奔过去撞开了坠落的猫儿,自己却刹不住车,腿一屈枕在了玻璃渣上,在那道尖利的猫叫声中,皮肉被割裂的刺痛隐隐袭来,愈发深入。
下一刻,却看见从书房里跑出来的温时,匆匆蹲到了他的面前,满脸紧张盯着他的前腿看,语气急切又担忧:“毛毛,你流血了!”
金毛没有看自己的伤口,只微仰着头,平视她近在咫尺的白皙小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动,让他不禁想抬手轻触……
一阵痛楚将思绪狠狠拽回现实,沈煜凡低下头,看着自己抬到一半的狗爪子,只好颓然又不甘地放弃了这个念头,把爪子重新放下。
不料,却被一个温暖柔软的掌心接住了。
“先忍一下,我抱你到沙发那儿。”温时柔声安慰,握着他被坚硬指甲保护而无恙的狗爪,让他那条受伤的前腿凌空,另一手扶住他未受伤的前腿,慢慢托起金毛的上半身,半抱半拖地转移到沙发上,“不要趴着,你的腿……对,就这样躺着,不许动哦……我去拿药过来。”
金毛被她摆成了仰卧的姿势,缩着四条腿,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黑溜溜的大眼看着她急匆匆去厨房拿扫把清理了玻璃渣,然后又急匆匆跑回卧房去取药箱,最后回到他的身边,感觉后脑下的垫子一沉。
温时把药箱放在沙发上,方便取东西,然后跪坐在沙发下,像方才一样轻握起金毛的爪子,细细察看前腿的伤情,越看越是眉心紧皱。
“天,碎片都扎进肉里了……”
金毛的双眸依旧紧紧凝视她,视线不曾离开半分,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往自己还在渗着血珠的前腿看了眼,无所谓地想道:哦,怪不得那么疼。
然后继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几日不见,他想她了。





男友是只汪 第12节
很想很想见到她。
因不知何时又会醒来,所以……想多看看她。
温时自然不懂他内心所想,在药箱里找到镊子和酒精,小心翼翼扳过金毛的前腿,深吸口气,开始一点点把嵌进皮肉的玻璃取出来,怕它疼起来会挣扎,边弄边在它耳边轻声安抚:“不疼的,乖,忍忍就好了,别动。”
金毛出奇地安静,就一直躺着任她摆弄,看她像哄小孩子似的往伤口上轻轻呼气,那双本不该有任何感情的黑眸中,泛起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
她总是这样,温柔得叫他无法抗拒。
沾满酒精的棉花印在伤口上,如细针密密麻麻戳刺般,牵扯着肌肉里敏感的神经,即便意志上能够忍受,但身体上本能的反应却无法抑制,金毛陡然缩回爪子,疼得哼哧哼哧直抽气。
“很疼?”温时摸摸它的脑袋,见它抽完气还是把爪子伸了出来,圆溜溜的眼珠子只知道望着她,心里也是揪得紧了,忍不住搂过它的脖子,亲了亲它毛茸茸的头顶,“我知道你疼,但是不消毒的话,发炎会更疼的……忍一下好吗?”
金毛被她亲得愣住了,再听她在耳边轻声细语,软软地哄着,一时只觉心都要融化了,埋头就往她怀里蹭个不停,拼命想贴紧这个柔软好闻的身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表他对她的喜欢。
“小……小心你的伤呀!”温时可要急了,一手握着它的狗爪子不放,还被它蹭得几乎坐不住了,裸|露的皮肤被狗毛蹭得老痒,忙道,“等上了药再让你蹭好不好?”
金毛一个扑空停下来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这么蹭着蹭着,它整个身体都快掉沙发下面了,亏得温时及时把它托住抱了回去,再次拿过镊子和酒精棉球帮它清理伤口。
痛过一回,之后的痛感就有所减弱了,金毛保持门户大开的姿势靠着背后的软垫,杵在某处的东西一晃一晃,它不动声色地合起下半身,偏头瞥了旁边的女人一眼。
很好,她没看到。
金毛这么想着,视线又落在那人身上不愿挪动了,只管看着她垂首认真细致的模样,小脸依旧干净白皙,微翘的睫毛依旧一眨一眨的,那个被丢掉的念头又悄然冒了出来。
既然手是用不上了,用……又有何妨?
想了,他便要做。
金毛抿着嘴,忽而凑近温时的脸侧,亲了上去。
不是随便地一碰,硬硬的狗鼻子和嘴贴在她的侧脸,足有好几秒才退开。
……亲到了。
它屁股后的尾巴又禁不住摇了起来。
温时正给金毛用酒精消毒呢,力道都不敢大些,生怕又弄得它疼,结果被这突如其来一亲整得愣在当场,第一反应就是要被舔了,手没控制好,夹着棉球往伤口突然就按下去了。
“汪!汪!”
酒精的刺激加上伤口被压到的剧痛,金毛登时叫出声来,嗓门儿大得近乎穿透耳膜,连窝在猫屋睡觉的大灰都吓得滚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温时回过神,见金毛缩着前腿,浑身僵硬,黑溜溜的大眼疼得泛起水光,也就没空理会刚才那茬儿了,自责道,“都怪我,弄疼你了……”
金毛咬牙强忍,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伸出爪子,搭在她手里挠了挠,示意没事,心里却想这甜头的代价可真大,疼得他差点儿就要醒了。
岂料这想法一来,头皮就仿若叫人扯住一般,他下意识闭眼,等再睁开时,面前只剩魏南那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
“愿意醒了?我还准备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那一脸的贼笑真碍眼,沈煜凡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金毛身上回来了,把这个坏了好事的人推开了,站起身道:“谢了,不用,我选择死亡。”
“滚,救你还嫌弃我,这兄弟是没法做了。”
魏南边说着,边又勾上他的肩膀一起走出休息室,沈煜凡拍开他,又从另一边搭上来,一副不正经的无赖样儿,幸亏制服外面披了件外套,不然叫乘务长见了,又该骂他给公司丢人了。
“说吧。”沈煜凡一眼就看出这厮是有事求他了,停下来,开门见山道。
魏南装傻:“说什么?”
“不说算了。”
他转身要走,果然魏南就巴巴地拽着他不放了,一脸纯真诚恳的笑容:“我答应了给人带东西,可能会超额,你帮我分担点儿行不?”
部分带上飞机的物品会限定每人可携的数量,即便是工作人员也不例外,而且代购这事儿不能明着干,他只能求助最信得过的自家兄弟。
“买了?”沈煜凡问。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魏南心下一喜,就带着人去机场免税店扫货,有烟有酒,等结账的时候,沈煜凡还买了两个高脚杯,让人包装起来。
魏南倒是奇怪了:“没见你用过这玩意儿啊,买来送人的?”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赔给人的。
魏南一听,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起:“送谁的?”
“反正不是送你。”
“……谁稀罕你送我了,你要真送了,我还不敢收呢。”
“怎么,怕我对你下手?”
魏南搭上他的肩,故意抛了个媚眼恶心他:“对啊,小爷我长得花容月貌,哪晓得你会不会对我芳心暗许呢。”
“……”沈煜凡懒得理他,这种人就是越理他越来劲儿,提上东西就走人,魏南还演上瘾了,拉着行李箱快步跟上去,娇态十足说了句“讨厌”。
这话没叫沈煜凡起什么反应,反而让站在登机口旁打电话的戚昕然听了去,心道哪个不要脸的当众发骚,一转头正看见魏南那张白净的小受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谁娘娘腔?”
电话里传来温时疑惑的声音,戚昕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把话说出口了,只好接着道:“没,就刚刚见到个男的,被恶心了一下。”
“好吧。”温时才帮金毛包扎好,看它又开始在客厅上蹿下跳了,无奈地摇头,“你东西都买齐了吗?”
昨天就听昕然说了,戏剧社演出要用的服装、道具等出了小问题,再下单不知要多久才到货,也未必能达到预想的满意度,戚社长索性自己去总店去采购,今天一大早过去x市的,火速解决完此事,现在坐飞机回来赶晚上那场排练。
“基本吧,主要是服装没问题就行,不够的道具等回去再慢慢做。”
☆、第16章 示好
【十六】
“那就好。”温时也就是随口一问,对于这个奉行完美主义的闺蜜,担心她操劳过度可能会更实际,“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最近比较闲,随时待命。”
“好,最喜欢像你这样热心的小同志了。”戚昕然笑着说,看了眼不远处开始放行的登机口,“我准备上飞机,有事儿回来再找你啊,挂了。”
“嗯,拜拜。”
戚昕然把手机收进包包里,购置的物品都已经办理托运了,两手空空,只挎着个小包儿,轻轻松松排在队伍后面等待登机。
x市与g市相隔不远,飞行时间短得甚至不足睡上一觉,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便取了本旅游杂志翻看,直到乘务员过来客舱派小零食和水的时候,才重新抬起头来。
“谢谢。”向空姐道过谢,戚昕然拧开水瓶喝了两口,目光却不经意停留在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上,微微眯眸盯住男人的侧脸。
怎么……看着有点儿像之前温时发给她的那张肖像画?
男人穿着乘务员的制服,在另一边过道上派发餐点,很快就走过去了,戚昕然正暗暗可惜没看到正脸,斜前方就传来了小女孩的哭声,像是闹别扭了,妈妈怎么哄都不肯安静,引得乘务员前来询问情况。
又是他。
这回倒让她看清楚正脸了,和记忆中那张画一对比,少说也有七八分相像,戚昕然习惯性摸出包里的手机想拍个照回去盘问温时,镜头刚对准了男人的脸,屏幕上的画面却倏地换成了一片衬衫的白色。
“女士,飞行途中不得使用手机,请您确认关闭,谢谢。”
低柔的男声自头顶落下,也不知照片拍没拍到,戚昕然悻悻然关掉手机,但总归是自己理亏在先,忙道了歉,抬眼对上乘务员那张有些眼熟的脸,微微一愣。
魏南垂首望着对方扬起的脸,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明亮的双眸闪着不容忽视的光,令她生出一种张扬逼人的美,仿佛被倏地击中,不过瞬间,他便被吸引住了,甚至无法移开视线。
他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有些快了。
这可把魏南激动坏了,要想他这些年来,老是被人误会成gay,误会得他都开始自暴自弃了,平常没少开玩笑说自己是弯的,久而久之,都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了。
但是!现在!他对一个女的有感觉了!哈哈哈!
魏南的直男心立马熊熊燃烧,仿佛对方给个微笑就能燎原成灾了,一冲动,再开口就要问人家的电话——
“……娘娘腔?”戚昕然终于想起在机场见到的某个人了,脱口而出道。
她的声音不大,几乎算是自言自语的程度,可魏南和她之间的距离小得……想听不见都难。
“……”
“嗯,是了,怪不得那么眼熟。”
戚昕然点点头,依旧自顾自地低声说着,殊不知面前这位直男心碎成渣渣的乘务员,已经气得一口血呛在了喉咙里。
他魏南,一个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生平第一次被别人说成……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他刚刚看上的……
啊呸!他要收回刚才的话!鬼才要喜欢这种女人!
魏南在心里回了她一句“男人婆”,咬牙把喉咙那口血吞回肚子里,服务态度良好地笑了笑,转身回工作间,仰头猛灌三杯冰水……降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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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快降落了,戚昕然拖着一大箱行李打车回学校,路上给温时发了条短信:“我发的照片看到没有?微信回我。”
接着点开微信,对方就发来消息了:“看不太清,应该是他吧……你怎么拍了一大片白的?”
“哦,这个啊,我做坏事被乘务员抓包了呗。”戚昕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继续输入,“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个娘娘腔男人,还看了他胸牌的名字,读起来……特像‘伪娘’。”
“噗……你不要这样说人家啊。”
“我没有当面说他就算给面子了,你不知道,那句娇滴滴的‘讨厌’有多可怕,咦惹,听得我要吐了……”
戚昕然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姑娘,在家乡见惯了那些粗犷的大老爷儿们,对这种长相或气质都man不起来的男人,尤其受不了,逮着一个就要说上几句,不吐不快。
“哎,不说他了,还是你男神好啊。”戚昕然掩嘴闷笑了两声,继续道,“看起来那么高冷禁欲,居然挺会哄孩子的。刚飞机上有个金发的小妹妹一直哭不停,他给拿了个吉祥物之类的玩偶,说不哭就送她,小朋友真就不哭了,还趁他低下头时往脸上亲……啧啧,说,是不是心里特别羡慕?”
温时“噗嗤”地笑了,不知怎的,却想起了今天让金毛在脸上亲的那一下,不自觉摸了摸脸,小小声道:“羡慕什么呀,又不是他亲的小女孩。”
“哦吼,原来你这么想被男神亲啊。”戚昕然笑她不要脸,被恼羞成怒的闺蜜威胁挂电话了,才转移话题,“温时,你男神可是很吃香的类型啊,要喜欢就得看牢了,知道不?”
温时无奈:“什么看牢啊……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做什么也是他的自由吧。”
“哎,你这人能有点儿志气吗?”戚昕然恨铁不成钢,真想当头敲她一记暴栗,把人敲醒,“他‘不是’,你就不能把他变成‘是’?快,别在这儿跟我扯了,赶紧去撩一撩男神。”
温时听她一口嫁不出女儿的语气,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反击道:“哦,那怎么不见你去撩一下你的白师兄?”
“……”这回轮到戚昕然被噎住了,半晌才撇撇嘴,“你以为我没有撩吗?可姓白的就是一潭死水,撩了半天都不起涟漪,我还能怎么办?”
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往,这会儿连修辞都用上了,可见真不是一般的心累,温时知她近来忙得厉害,情绪本就不太好,自觉说错话了,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傻呀,我也就跟你才能抱怨两句,生什么气。”
况且,自己说的也是实话,暗恋他这么久,很多事早都看开了,她不会强求,但……也不想放弃。
两人又聊了会儿,等快到学校才挂电话,温时闭着眼躺在沙发上挺尸,想到闺蜜对自己的“劝诫”,翻个身去了猫窝那儿看大灰。
可能是怕生,也可能是性子冷,任金毛再怎么蹦蹦跳跳到处乱跑,大灰都只是懒洋洋窝在自己的地盘里睡觉,即便她把它抱出来,想逗逗它,没一会儿它又会走回窝里蜷着不动,跟金毛的欢脱性格南辕北辙,也难怪它俩老玩不到一起去。
“大灰,大灰。”




男友是只汪 第13节
温时蹲在旁边轻声唤,见它猫耳微动,认得声音是何人就继续睡了,倒是金毛听见主人的声音,以为是叫它,屁颠屁颠儿跑过来找她,嘴里还叼着个小球。
动物对气味大多都敏感,大灰察觉到金毛的靠近,终于悠悠睁开了眼,看向来者。金毛咬着球倒没什么反应,对这只凶巴巴的小母猫说不清是惧怕还是讨厌,只是仗着主人在旁边,就没有往后退。
大灰从窝里跳下来,朝它走近,金毛略微防备,从坐着改为站立,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腿高的猫儿走过它的身下,再绕出来时,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它的腿,猫尾巴扫过他袒露的腹部,莫名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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