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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歌手有点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衔玥
“那个老板带走了多少钱?”王少业询问。
“我粗略算了一下,他应该带了三千多万,其中一半是关灯的钱。”
齐欣用手撑着额头,心情十分沉重,关灯去年辛苦了一整年,参加综艺节目,拍广告,开演唱会,一千五百万的收入就这么没了。“刘哥,关灯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心情不好的吗?那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刘明轩神情复杂,“他心情不好确实有这个原因,但他住院的事,跟这无关。”
“他到底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去找他。”
刘明轩露出为难的表情。
“刘哥,你就告诉我吧!”
艾娉婷跟着说:“是啊,刘哥,你就说出来吧!就算大关关心情不好,不想见我们,总不至于连齐欣他也不想见吧?”
“他……”刘明轩犹豫不决,“他的确不想见任何人,也包括齐欣妹子。”
齐欣一颗心不停往下沉,关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她都不想见?她陡然抬头,问道:“关灯是不是又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刘明轩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齐欣脸色骤变,“他果然又出事了!”像看守所、拘留所这种地方,进去的人形形色-色,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关灯在这些地方,以他的脾气,实在太容易出事了。她一直很不放心他,他也答应过她,后边这二十天会好好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临到要出来时,就会出事?
艾娉婷闻言也跟着紧张起来,“大关关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少业跳起来,冲到刘明轩面前,一拳打在他肩膀上,“老刘我警告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啊!”
刘明轩满脸纠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小祖宗什么都不肯说啊!”
艾娉婷也冲到刘明轩跟前,“那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赶紧滴!”
“说说说,我说还不行么?”
刘明轩昨天上午正为老板跑路的事儿闹心,就接到看守所打来的电话,说关灯出事了,让他去医院照顾关灯。他吓得连鞋都没穿好就出门了,去到医院一看,那位小祖宗躺在病床上输液,盖着薄毯,眼神呆滞,除了脸色不大好之外,看不出别的情况。
他把公司老板跑路的事情告诉小祖宗,他也没任何反应,嘴巴张都没张一下,只是用手机输了一段文字给他看。
——我不想见任何人,你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跟你没完。
刘明轩那是一头雾水,向看守所的民警询问情况。民警只能告知他,关灯被几名刚刚收押的犯罪嫌疑人蓄意报复,受了伤,才会送到医院就医。鉴于关灯的羁押期限已满,住院后就不必再回看守所,另外几名犯罪嫌疑人的事,警方调查明白之后,关灯方面可以提起诉讼。
由于刘明轩不是关灯的亲属,只是一个经纪人,具体的细节情况,民警不肯告知,只是让他来问关灯。
就这样,刘明轩昨天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关灯,小祖宗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发呆就睡觉,今天还是一样。医生方面也接受过病人的委托,不肯透露病情。
齐欣微微蹙起眉,“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是啊,我看他躺在床上好手好脚的,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
“他也一直没跟你说话?”
“小祖宗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就是什么都懒得说吗?”
关大爷的确如此,他一向为所欲为,极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他真的心情不好,要么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要么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他。
“糟糕!”齐欣惊叫一声。
其他三人吓了一跳,“怎么了?”
“刘哥,关灯在哪家医院?你快带我们去,我怕他会一个人跑了。”
刘明轩回过味儿来,一拍脑门,“啊娘哎,我怎么没想到?快快快,咱们快去医院!”
一行四人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果然已经人去房空,只有一名护士在收拾关灯睡过的床铺。
护士告诉他们,关灯是两个多小时之前出院的,也就是说,刘明轩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办了出院手续。
齐欣站在病床前,心里越发伤感,连眼眶都是涩涩的。他知道她一定会找到刘明轩,也知道刘明轩肯定扛不住,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所以他才会先一步离开,他就是不想让她见到他,为什么?
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其他三人也满心失落。
关灯又消失了,这一次他会去哪儿?如果他真想躲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恐怕他们谁都无法找到他。
几人一时均是无言,只能先离开医院,各自回家,再想别的办法寻找关灯。
齐欣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橘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一片小小的区域,宁静而柔和。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排斥见她,如果他真的这么不想见她,为什么当初他又愿意诚恳地认错?
他在看守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一出来就故意躲着她?
齐欣很难过,眼眶里热热的,有种流泪的冲动。她在生活和工作上遇到了困难,昆剧院里的老一辈不满意她对昆曲的改编,她无法实施自己的想法,该怎么办?以前她每次遇到困难,他总有办法帮她,为什么这一次他不肯在她身边帮她了?难道他不知道她很想他吗?她很需要他吗?
他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心里最深刻的信念和牵挂,是最重要的人。没有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条路走下去。她一直盼着他出来,等着他出来,可他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见她,而是躲着她。
齐欣到底没忍住,落下眼泪,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关灯,呜呜……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呜呜……”
不知哭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
齐欣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蒋礼正打来的电话。她连忙擦去眼泪,调整好情绪接听电话,“喂,蒋老师。”
沙哑的声音还是暴露她的状况。
蒋礼正讶异道:“齐欣,你哭了?”随后他又惊问道:“是不是关灯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蒋老师你别担心。”她连忙开口,把她所知道的情况转述给蒋礼正,“听刘哥的描述,关灯身体上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他又一个人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蒋礼正沉默片刻,语气沉重地说道:“关灯在看守所里发生的事,我会想办法去落实清楚,你们不用担心。”
“好……”
“齐欣,我相信你能找到关灯,上一次你都能找到他,这一次你肯定还能再找到他。”
“我不知道……”齐欣摇摇头,泪水再次滚落,声音又哑了下去,“蒋老师,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如果我有头绪,我就去找他了。”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会产生一种磁性,吸引彼此相互靠近。情感越深,磁性越强,就算一时走散了,也一定会再重逢。”蒋礼正顿了顿,又说:“我如果没记错,再过一段时间立夏了,就是关灯妈妈的忌日,也许在他妈妈墓前能够找到他。”
“真能找到他吗?”齐欣心里很不确定,上一次就在他妈妈的墓前找到他,这一次他还会在那里吗?他既然想躲开她,又怎么会再次出现在那里,让她找到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
齐欣看着桌面,最终答应了一声:“好。”
关灯妈妈忌日当天,齐欣再一次来到熟悉的小村庄,一样老旧的红色木门,一样遮天蔽日的大榕树。
一年前,她就是在这里找到关灯。一年后,她还能再次找到他吗?
穿过那片绿油油的水稻田,齐欣来到青翠的小山包下,沿着石子路往上行走,走到同一个的地方,看到了同一个人。
时间仿佛回溯到一年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
他静静站在墓碑前,弓着腰,白色的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背影瘦瘦高高。
齐欣眼里霎时盈满热泪,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跑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他。
山间有清风在吹拂,像女孩低泣的声音。
“你真的在这里……真的在这里……”她已泣不成声。
关灯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犹如干枯的大地皲裂开来。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她,却又将她推了出去,再一次背对她,“你来干什么?你走!走!”
出口的嗓音极其嘶哑,如同砂纸磨过地面,再也不复从前的清亮与纯净。
齐欣愣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你的声音……”
☆、第49章
关灯什么都不说,只留给她一个坚硬的背影, 如同山顶那些大块的岩石, 棱角锋利, 足以划伤旁人的心脏。
“你的声音怎么了?”齐欣想扳过他的身体。
他迈了几步,避开她的触碰。
“关灯,你的声音怎么了?”她不死心, 再一次跑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腰,哭喊道:“你告诉我, 你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肯见我?”
关灯浑身僵硬,双拳紧握, 手背上的青色血管一根根凸起。他又一次推开她, 冷硬地说:“你听到了,我的嗓音变成这样, 以后都不可能再唱歌了。你不用再来找我, 你走吧!”
每一个字的发音都极其嘶哑难听,好像不是通过声带发音, 而是用腹部的气息来摩擦声带发出的声音。
齐欣满脸泪水,摇摇头,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我不走。”
“你不走还想怎样?”他忽然暴怒,俊逸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十分癫狂, “你已经得到答案,不走还想怎样?我唱不了歌,也写不出歌,娱乐圈封杀我,我什么都干不了,我是个废人,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不是废人!你不是!你不是!”齐欣歇斯底里地大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她不懂,为什么短短几个月时间,事情就已经变得这么糟糕,好像所发生的一切都在针对关灯。他辛苦一年的劳动收入被老板卷走,娱乐圈把他归结为劣迹艺人,不让他再登台露面,他的嗓音也坏了,一桩又一桩,接二连三的打击对他的内心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以至于连编曲写歌的能力也没有了。
关灯曾经那么骄傲,可如今却丧失了音乐的创造力,他再不能与音乐为伍,再不能唱出动听的歌声,他怎么能不痛,怎么能不恨?所以,他才会这么消沉,才会这么低迷,他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废人。
他本该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雄鹰,却生生被人折断了翅膀,落到这么凄迷的境地,何其悲哀?他所心里承受的伤痛,齐欣统统都感同身受,他是最出色的男人,是她心底的明灯,他不应该变成这样。
“关灯,你听我说。”齐欣擦去眼泪,隔着一段距离与他对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管遇到再多的困难,我都在你身边,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他的脸色很差,额头上青筋暴突,眼眶充血赤红,愤怒地瞪着她,“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他掉头就走,把她一个人丢在墓前。
“关灯,你别走!”齐欣急忙去追赶他,可他走得很快,她拼劲了全力也追不上他。经过田埂路的时候,她摔了一跤,还把脚扭了,一时之间爬不起来,她只能坐在田埂路上大喊:“你别走——”
前方的男人停下脚步,终究没有回过头,再一次迈步离开。
“为什么不理我?”齐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黯然哭泣。





这个歌手有点浪 第64节
不知过了多久,齐欣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不管他对她是什么态度,她绝对不会放弃他。
关灯没有再消失,他回到了江州,把自己关在公寓里,谁也不见。蒋礼正、王少业还有刘明轩,每一个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他统统都不肯开门。但凡有人来敲门,他就用那道极其沙哑的嗓音怒吼:“滚!都滚!”
他发了一条微博,给所有灯谜一个交代。
关灯摸黑:对不起,我声带坏了,以后无法再为大家唱歌。
这样一条微博又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关灯刚刚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为什么声带就坏了?尽管娱乐圈里有□□,依然阻挡不了关灯这个人物所带来的八卦影响力。
娱乐记者很想采访关灯,可惜他闭门不出,谁也见不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警方终于有了关灯声带受损的详细调查结果,媒体第一时间把消息发布到网上。
关灯所在的看守所是一个临时羁押场所,其特征较为复杂,与监狱有所不同。监狱关押的都是已判决的长期徒刑犯人,而看守所关押的一部分是如关灯这种短期羁押的人,一部分则是未判决的犯罪嫌疑人。
被短期羁押的人多是因为打架斗殴、醉酒驾驶等情况进来的,情节并不是很严重。未判决的犯罪嫌疑人则不同,里面可能有杀人、绑架、拐卖等重犯、累犯、惯犯,情况非常复杂。
尽管这两类人是分开关押的,但不能避免相互之间会有所影响。
关灯释放前的几天,看守所进来了三四个因抢劫被抓的犯罪嫌疑人,这几人午休期间,偷偷商讨越狱逃跑的事,无意间被关灯听到。其实关灯也记着齐欣叮嘱过他的话,并没有多管闲事,也没有惹事。
然而,他还是遭到了这伙人的报复。他们深夜趁所有人都入睡,不知用什么方法打开了监室的门,闯到关灯所在的监室,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卫生间,用裤子勒住他的脖子,将他吊在水管上。
巡查的民警发现情况,将这几个人电晕,关灯才得到解救。民警救下关灯时,由于缺氧,他的脸色青紫,口中含血,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民警将他紧急送往医院救治,医生诊断后,发现他的声带已经严重受损。
警方经过详细调查,才发现蓄意报复关灯的这几人不仅仅只犯了抢劫罪,他们还曾经抢劫杀人,被抓以后担心被警方发现曾经犯下的命案,才会滋生出越狱逃跑的念头。关灯听到了他们的阴谋,他们怀恨在心,就用这种方式报复关灯。至于监视的门能够打开,则是由于值班民警疏忽大意,忘了上锁。
事件调查清楚后,当日值班民警已受到相应处分,那几名犯罪嫌疑人也将面临检察院对他们杀人、抢劫、故意伤害的控诉。
关灯的粉丝看到新闻,全都心痛不已,有的小粉丝还难过得哭了,灯迷们在关灯微博下留言,希望关灯能够振作起来,把声带养好,重新为歌迷演唱。
遗憾的是,关灯再没有登陆过微博,也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回应,至于他曾经所属的经纪公司明韵音乐,更是成了一盘散沙。
情况清楚之后,蒋礼正几人在医院里找到关灯的主治医生,向他了解关灯声带受损情况。
既然是直系亲属,主治医生便直接说了出来:“关灯送来的时候,两边声带均有很严重的撕裂伤,出了点血,我已经对他的声带进行了缝合手术,接下来就需要靠他自己疗养,慢慢恢复。”
齐欣急切地问道:“那他以后还能再唱歌吗?”
“这个要看他的恢复情况,恢复得好的话,肯定还能继续唱歌,但是嗓子发出来的声音还能不能跟以前一样,这就无法保证了。”
蒋礼正皱起眉头,问道:“那要是恢复得不好呢?”
主治医生笑了一下,“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失声,他只要不是刻意去破坏声带,一般都能够正常说话。声带恢复期间,病人尽量不要说话,需要注意饮食作息,戒烟戒酒,忌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能熬夜,这些都会损伤声带,加重病症。如果声带的撕裂伤口恢复得不好,就有可能引发声带息肉,声带小结,到时候就得进行二次治疗。”
齐欣几人听完医生说的话,心情沉重地离开住院大楼,来到大楼旁边的花园里。
蒋礼正坐在长椅上,神情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齐欣看着蒋礼正,说道:“蒋老师,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关灯那边我会再想办法。”自从关灯出事以来,蒋老师就不停地在香港江州两地跑,几乎没有休息过,他是最累的。
“我没事。”蒋礼正轻叹一声,“就是放心不下关灯,他太固执,听不进别人的话,现在发生这种事,他把自己关起来,我就怕他会自暴自弃,到时候加重声带受损,那就糟了。”
齐欣心里同样说不出的压抑,越是骄傲的人,受到重创时,就越容易自暴自弃,他无法接受这么悲惨的现状,极有可能放弃自我,任凭情况越来越恶劣。关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终日不见人,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有没有好好保养受损的声带,谁也不知道。
刘明轩伤脑筋地说:“是啊是啊,我也怕小祖宗自暴自弃,他那个脾气一上来,谁劝他都没有用的,我们要不要强行把他公寓的门拆了,把他救出来啊?”
齐欣摇头,“还是不要了,那样只会更加刺激他,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受更大的刺激了。”
“那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啊?”刘明轩一脸苦恼,看看其他人,也全部都是束手无策的模样。
“关灯现在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同情,他也一点都不希望获得别人的同情,我们越想帮他,就越会让他反感和厌恶,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刘明轩说道:“齐欣妹子,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不管他吧?”
齐欣沉思几秒,抬头问:“刘哥,明韵音乐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刘明轩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法院已经进行剩余财产登记了,到时候会统一拍卖,再进行相关债务偿还。”
债务清偿顺序之中,职工工资排在第一位,可即便把明韵音乐剩下的固定资产全部卖了,还是抵不上关灯去年本应获得的劳动报酬。
“那刘哥,你就负责帮关灯追偿债务吧!能多追回一点就算一点。”
刘明轩说:“我肯定会尽力的。”
其他人不明白齐欣是什么意思,都看着她。
“蒋老师,你和擎宇都回香港去吧,不用管关灯的事情了。”齐欣看看蒋礼正,又看看蒋擎宇,这对父子都很迷惑不解。
“他是我儿子,我不能不管他。”蒋礼正正色说。
蒋擎宇跟着说:“是啊,我们不可能不管哥哥,齐欣姐,你怎么让我们不管哥哥?”
风嘟嘟插话,“你着什么急,听我师姐把话说完。”
“哦。”蒋擎宇抓抓头,瞧了风嘟嘟一眼。
“我们人太多,总想要帮他,只会让他的心理压力更大。想想以前,他一直把自己摆在很高的位置,现在突然跌下来,我们越想帮他,他就会感觉自己越没用,对他的心理状况也就越不利。”
王少业开口:“对,我认为齐欣说的有道理,老关特别自我。我们一直想帮他,他就一直走不出来,反而会认为我们都是在同情他,可怜他。他以前那么傲,绝对不可能接受别人对他的同情和可怜,尤其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齐欣点点头:“是的,只有我们都各归各位,让一切恢复正常,他才会慢慢走出来。关灯现在有心结,不能着急,必须一步步引导他。”
刘明轩还是不理解,“难道我们真的不管他了吗?万一他在家里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
“不是不管,你们就该干嘛干嘛,关灯那边由我来,我每天都去他家门口守着。”
风嘟嘟惊讶道:“师姐,你每天都去他家门口守着,那不去昆剧院上班了吗?”
齐欣拧着眉,“昆剧院暂时请假。”
风嘟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齐欣用眼神制止了。其实她知道师姐在昆剧院里的情况,总是被那个邹副院长和一个叫陈潇潇绿茶找麻烦,工作上不出问题还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邹副院长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寻师姐的不是。她们的师父虽说以前也曾是昆剧院的院长,跟现任院长交情不错,可到底还是退休了,不可能事事都能照顾得上师姐。
既然有了计划,一行人便各自实施。蒋礼正父子准备前往机场,飞回香港。蒋擎宇自然是很舍得风嘟嘟,少男少女免不了要多说几句话,平时他俩都只能在微信上聊天,好不容易见一面,时间还特别短。
蒋礼正父子离开之后,风嘟嘟也被她爸爸派来的车接走了。
刘明轩为了明韵音乐债务的事,还要跑一趟法院,最后又剩下齐欣、王少业和艾娉婷三个人。
王少业开车送齐欣去关灯那里。
艾娉婷坐在车后排座上,齐欣在她身边。之前在医院里的时候,她就一句话都没有,现在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心事重重,脸上满是难过和愧疚。
齐欣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娉婷,你的偶像不会有事,你要相信关灯,也要相信我。”
艾娉婷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摇摇头,哽咽道:“不是的,我总觉得是我害了大关关,要是我没给娱真传媒投稿,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儿,大关关也不会为了帮我出气,被周豪他们陷害,更不会进看守所,被那些杀人犯弄坏声带。”
王少业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艾娉婷掉眼泪,焦心地说:“娉婷,这不关你的事儿,真不关你的事儿,你不要自责。”
艾娉婷抹一把眼泪,“你别多话。”她又抽抽啼啼地对齐欣说:“我觉得特对不起大关关,齐欣你去到他那里,就跟他说,以后我艾娉婷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要差遣我干什么我都行,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王少业气恼地踩了一脚油门,“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那我是什么?”
突入起来的惯性让齐欣和艾娉婷都往后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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