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什么仙造作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雏禾
“伙计,清台山的方向怎么走”
“钟兄,那姑娘好像跟我们一样,也是去清台山的…”
那桌的人还没走。
因为那姓钟的一直纠结着要不要把那颗金珠子还回去。
伙计跑过去,殷勤道:“客官,您是要去清台山啊。敢问客官从哪里来的呀”
“帝都。”安世卿说。
“帝都!”伙计惊道,“那客官怎么跑到柴桑的地界来了!从帝都到清台山,不需要经过柴桑…”
“柴桑!!”安世卿大惊。
继而她扶额。
真的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清台山在帝都的东北方向,而柴桑在西南。
方向反了…
伙计笑:“只有盘缠带够,那都不是事儿!客官去清台,从我们枫桥镇坐船,也是一样能到的,还快一些。”
安世卿又扶额。
坐船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伙计又说:“听说柴桑本家的小六爷要去清台山学艺,就是要坐船去。客官您头回来,应该不知道,柴桑往清台方向的船只都是要经过枫桥镇的。小的这就去帮您打探小六爷的船到哪儿了。”
“柴桑的小六爷…我倒是在帝都的时候听说过,据说在玄门的同龄人中,他的资质最差的,数年来一直止步真玄境。他要坐船去清台山,是不是还没学会怎么御剑啊…”
“对对对,就是这个小六爷。整个柴桑乔氏的废柴,玄门中人口中的笑话!”
安世卿微微皱眉,不喜伙计说话的口气。
在背地里说人坏话,口气能好到哪去。
“行了。我不一定非要跟小六爷同船,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去清台的船只就行了。”安世卿打赏了伙计一颗金豆子。
伙计兴高采烈的去了。
有人却难过了。
那人就是柴桑的小六爷乔松。
宗门中的废柴,玄门中的笑话——
竟连区区一个客栈的跑堂伙计都这么鄙夷他!
乔松抱着自己的佩剑,神情沮丧到家了,小心翼翼的觑一眼邻座,见同伴还捻着那颗金珠子在纠结要不要把东西物归原主。
“钟兄,钟兄…”
他唤了两声,对方都不带有反应的。
许是他的声音太小太弱,对方没有听见罢了。
不过片刻功夫,伙计带着消息跑回来了。
“客官,”他对安世卿说,“我打听过了,近日往清台山方向去的船只只有载小六爷的那一只。”
“那还真是不巧了。”安世卿在想着要不要原路返回。
可要是回去的话,就她这个路痴,还能找到来时的路吗…
“看来我只能买一艘船了。”安世卿喃喃自语道。
“姑娘不必如此破费。”与陌生人搭话,这少年不知卯足了多大的勇气,紧张得额头都是汗,声音还有点颤。乔松起身向安世卿一揖,“姑娘去清台,可坐我们的船,与我们同行。”
安世卿随便还了一礼,“谢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乔松有些着急,汗意更重了。“姑娘有所不知。这个时节,去往清台山的船只怕是没有的。此去清台山,必经绥河。绥河多暗礁,眼下春雨未降,绥河水位未涨,暗礁丛生。又绕不开去。技术再好的船夫也不敢冒险从那里过。姑娘要想安然渡绥河,怕是要等到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春雨过后绥河水涨了。”
下个月的这个时候
清台都开课了好么。
安世卿觉得奇怪:“既然如此,在这旱季,为什么你们的船敢过绥河”
乔松说:“因为我家的船,与别家的不一样。”
“…你家的船给别家的船不一样天禄木甲龙骨帆会飞的那种”安世卿打量他一眼,迅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柴桑乔氏小六爷”
只有柴桑乔氏用秘法造的船,才会飞。
“柴桑乔松,见过姑娘。”乔松彬彬有礼,而后将自己的同伴也扯进来,“这位是我朋友,陇陵来的钟钊铭。方才他说了一些冒犯姑娘的话,我代他向姑娘赔个不是——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万望见谅。”
说罢,乔松向安世卿深深一揖。
安世卿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见乔松还揖在那里,头也不抬,钟钊铭却不乐意了。虽然行如此大礼的不是他,他还是觉得面上挂不住。
他大声埋怨乔松:“你怎么能让这个叫花子跟我们同行啊!你是不是看上了她的银…金子啦!”
乔松瞧了一眼钟钊铭一直攥在手上的玩意,诺诺道:“反正我们都是去清台山,捎她一段也没关系啦…”
钟钊铭要是把金珠子还给那姑娘,他也不会这么乐善好施了。
明知姑娘有难处,事前还收了人家这么多钱财,要是不帮,乔松心里真过意不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啦!”钟钊铭大声嚷嚷,表示自己很不愉快。他目光一侧,向安世卿瞥过去,满眼尽是嫌恶。“我可不想跟这脏兮兮的家伙同船而行!”
一边是自己的朋友,一边是自己答应过要帮的难友,乔松陷入两难之境。
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安世卿,再看向攥着金珠子不撒手的钟钊铭,乔松下了决断,硬着头皮对好友说:“那…不若你将金子还
第12章 万事小心
“姑娘从帝都去往清台,怎么也不会经过我们柴桑呀…”
对这一点,乔松觉得很神奇。
以帝都为界的话,清台位于东北,柴桑在西南,这两个地方完全就处在两个相反的方向。
安世卿也没想成为“南辕北辙”这则故事中的主角。
“我说我迷路了,你信吗。”
乔松不疑有他,“那你这迷路迷得…也有点太离谱了。”
说话时,乔松往身后看了好几眼。
他不是在看安世卿,而是在确定他的那个小伙伴有没有跟上。
他在懊悔自省,许是他刚才在客栈把话说重了把事做绝了。
安世卿看他一眼。
“陇陵钟氏向来势利,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挺辛苦的吧。”
乔松忙说:“钟兄不是这样的!陇陵钟氏与我们柴桑乔氏素来交好,我跟钟兄更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他这是在维护钟钊铭,倒是个有义气的。
“因为一颗金珠子就翻脸不认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值当。你回去寻他吧。”
乔松心中又暖又诧异。
他向来怯生,可是在面对这位姑娘的时候,他非但没有生怯,听她三言两语后心中还开明坦荡了不少。
被安世卿用言语推了一把,乔松心中没了对钟钊铭的芥蒂,眉宇间的郁结散去,神情也犹如拨云见日,晴朗了不少。
“那姑娘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
他兴高采烈的往客栈的方向跑去。
他们还没走远,在这里还能看到客栈的半边。
安世卿看着乔松跑进客栈,片刻后又看他垂头丧气的从客栈出来。
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钟钊铭。
不过钟钊铭情绪不似乔松那般低落,反而跟一只斗志昂扬的绿毛公鸡似的,狠狠地往安世卿这个方向瞪了一眼,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这情形,乔松八成在钟钊铭面前讨了个很大的没趣。他这种性格卑怯懦弱的人,能在人前讨多大便宜
到安世卿跟前后,乔松摇头失落道:“钟兄说我见色忘友,不肯跟我同行,还说要把今日客栈发生的事告诉我爷爷去…”
果不其然。
安世卿笑了,“什么都跟我说,你这孩子倒是实诚。”
乔松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话中的有些地方冒犯了人家姑娘,顿时又羞又窘,两手胡乱摆了一通,结结巴巴解释:“我…不是…没有…我、我、我对姑娘没有非分之想!姑、姑、姑娘可千万别误会了!”
“呵,还告状。小孩子家家…”安世卿笑。
乔松红着脸,有些孩子气道:“我瞧你也不比我与钟兄二人年长,说话的口气怎么…怎么跟我爷爷一样!”
走着走着,安世卿猛然转身。
她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谁窥视一般。
可是她瞄了几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难道是她的错觉
“姑娘,你怎么了”乔松注意到她的异样。
“哦,没事。”正说着,那种感觉又袭来了。她再次转身,还是没有发现身后有异常。看来这枫桥镇不是久留之地。“你们去清台的船,什么时候开”
“傍晚。可借着夜里的江风行船,便利一些。”乔松说。
安世卿:“那还有些时间,你陪我去采办些东西吧。”
乔松很是大方:“我家的船上应有尽有,姑娘不必破费。”
“我就喜欢买买买。”安世卿有钱任性。“枫桥镇属于柴桑乔氏的地界,你也算这里的地主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要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放心,不用你花钱。”
乔松这样唯诺的人,是不太会拒绝人的。
他就这么带着安世卿,一路买买买。
不到一个时辰,他这肩上挂的,胳膊上挎的,手上拎的提的端的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
安世卿倒是两手空空,一派轻松。
见她花钱如流水,金豆子金珠子一颗颗往外掏,还不接受找零的那种,乔松眼红也肉痛。当然了,他劝也劝过了。
可人家有钱任性啊!
到了枫桥镇的码头,乔松终于有一种解脱感,可身上的负重还在。
枫桥镇的码头,算不得中洲第一码头,倒也非常热闹。尤其是到了办完,江边的天空似搭了一座云桥,映天的霞光将眼前整片江面染得一片红火。风一拂过,江水波动,粼粼晃晃,好像有大片枫叶漂浮。
真是诗画一样的景致。
安世卿有点小后悔没早来这样的地方。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剑鞘。
乔松还在当搬运工,发觉安世卿没有跟上,回头望去却见她迎着清冽的江风望着赤橙的天空。
晚霞的颜色,映入了她的瞳孔里,竟成了别样的美景。
乔松丢了神一样,呆呆看了她一阵,直到江风拍打到他滚烫的脸颊上,他才张惶收回失礼的目光。
“姑…姑娘,我家的船就在前头了,船头的舷上立了绿色旗帜的那只便是。”
安世卿一眼便看到了柴桑乔氏闻名在外的天禄木甲龙骨帆。
那帆船果然与众不同,有柴桑乔氏家辉的旗帜不说,船帆都是翅膀的纹路与形状,造型独特,格外醒目。
一名老者急匆匆从那帆船上下来,身后跟了一串仆从一样的人员。
乔松唤那老人家:“爷爷。”
柴桑乔氏的宗主乔椿。
乔椿吹须瞪眼,也不顾及在场这么多人,厉声训斥乔松:“干什么去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给你银子的时候,我不是叫你省着点花吗!”
“爷爷,这不是我买的…”乔松冤枉。
乔椿却不听,呵斥一声比一声重:“胡闹!钊铭来柴桑做客,你怎能如此怠慢他!这次去清台听学,你俩还是结伴而行,你怎能将他一人丢下!”
乔松陪安世卿逛街,耽
第13章 禁制
将安世卿送上船,乔宗主对乔松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待宗主下船后,被安排到船上的仆从对他们乔氏小六爷的态度就变了。
乔宗主在的时候,他们规规矩矩,谨小慎微,毕恭毕敬。
乔宗主不在,他们就成一盘散沙,无组织无纪律,各享受各的,一点儿也不把乔氏的小六爷放眼里。
他们都知道小六爷的脾气——就算在谁跟前受了委屈亏待,也不会向长辈告状的。
他们就是拿住了乔松这一点,才敢这么为所欲为。
倒是有一个叫小金的仆从对乔松格外上心,一个人忙里忙外把主子和主子的朋友照顾的十分周到。
夜里,小金备好了宵夜,将乔松和钟钊铭出来。
看到桌上的烧鸡,乔松触景生情,想到了今日跟安世卿一起逛街的画面。
钟钊铭可没有他那么多的情怀,还在饭桌边坐下就动手撕了一条鸡腿。
乔松问:“小金,这哪来的烧鸡啊”
小金回道:“宗主和孙少爷带上船的那位姑娘的。”
乔松有些情急了,“你怎么能擅动旁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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